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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想突,但似乎上次受的伤在心理留下了阴影,愣是加速不起来。
桃子果真是全校最强的几名球员之一,不仅在防守上成功冻结了我,其犀利的进攻突破还频频造成打“三分”成功。
他跟我一样,晃肩技术已是练得炉火纯青,并且还是左撇子球员,这样更难防范了。
越南、阿牧轮番上阵去防守他,可都无法跟住他那变幻莫测的脚步。
没办法,我们只好采取夹击,但却顾此失彼,“Quick”不是一个人的球队,其他几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一个人擅长在外线发炮,无人盯防竟连中三元。
半场休息时,阿牧不免焦急地问道:“小黑,是不是脚又疼了,所以影响到了什么。”
“不,一点都不疼,上次的伤势应该已经痊愈了。”我摸着以前受伤过的地方,实话实说。
“那你怎么回事呀,以前超强的突破能力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像……”
此时哨音响起了,下半场比赛开始,阿牧也没再说什么,就是让我尽力而为吧。
开场后,我们改变了策略,让越南多拿球,好发挥一下他的急停跳投能力。但“Quick”不愧为一流强队,队内人才济济,负责看防他的一个光头,其防守功力十分了得,紧紧贴住越南,让他连一点空隙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当球队一切办法用尽束手无策之时,还是只能依靠阿牧的单打独斗。
他不但突破犀利内外通吃,并且还有“篮子”,令对手防不胜防。可要知道篮球毕竟不是单单只靠一人就能取得胜利的运动,当球队其他人在场上都无奈地成为了“看客”,那么就算阿牧再勇不可当,其最终的结果还是必败无疑。
36:51,我们输了十五分。
回去之后,大家都很郁闷。特别是阿本一直在埋怨我,“小黑呀,你搞什么啊,凭你的脚步与速度晃开桃子突破上篮应该不难呀,也不知道整场比赛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真是他妈的气死我了。”
“是啊,小黑,如果你这点能打开的话,我们本来还是有希望赢的。”越南也发表了同样的观点。
顿了顿,我缓缓地说道:“以前我快,是因为我直接…可自从上次受伤了以后,我发觉自己现在每次突破都会有所顾及,怕不小心再踩在别人脚上,所以速度就不自觉地放慢了许多。这样别说桃子,恐怕就连一只小鸡都过不了…”
阿牧叹了口气:“唉,既然是心理作用,那别人也帮不上什么忙的,只有靠你自己去克服了。”
“其实你并不孤单”(44)
终于到了星期六那天,我按照约定好的下午去邻县找无双玩。(由于今年教育局强制规令出台:禁止学校一切的非高三学生节假日补课。故理所应当地,这学期周六的课程被统一取缔了)
今天比较不走运,据说某某名人要来访华,搞了人心惶惶,女人月经不调,马路交通堵塞,反正是衰到家了。我几经波折赶到她们学校时,已经是日落渐黄昏了。
一起吃过晚饭后,她说去末名湖溜达一圈吧,我说没问题。(注意可不是未名湖哦)
夜间,花好月圆,柳絮飘飘。湖边的风很大,吹起了她短俏的留海,在星辉的映衬下,眼前的女孩显得格外的楚楚动人。
她很温情地对我说:“你知道吗?昨天你们打比赛我好担心啊,怕你脚又扭了。”
我微微摇着头,打趣地说道:“呵呵,没事的啦,又不是玻璃脚,一碰就碎。”
我们就这样顺着湖边的小路,海阔天空地闲聊着,时间仿如定格了一般,一切景象看上去是那么的诗情画意。
一路上,她隐约察觉到了我似乎有什么心事,便忍不住问道:“小黑,只不过输了一场比赛而已,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干吗这么垂头丧气啊?”
既然她问了,我也不想隐瞒,就把自己受脚伤阴影的困扰以及球队现处的困难都告诉了她。
她略微沉思了一下,坚定的语气似乎不容置疑:“小黑,我相信你一定能挣脱出来,你也要给自己一点信心啊,加油,你可以做到的。”
顿了顿,她又很认真地说道:“我还想告诉你,以后请你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都跟我说好吗?其实你并不孤单。”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不禁为之一怔,好似触到了心弦的最深处,仿佛一下子那种很长时间的东西全出来的感觉。
( 或许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不值一提的,可对我来说意义却不一样。我从很小时起,妈妈便不在身边了,虽然还有爸爸和奶奶,他们都对我很好。但老爸更多时间是忙着赚钱而无暇顾及我,奶奶是经常跟我嘻哈聊天打打闹闹,可这只是留于表面,几十年价值观的代沟让我不可能把心理头的话都毫无保留地告诉她,并且就算说了她也不会明白的。
换而言之,从小到大,虽然我每天都让自己坚强乐观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身边也有许许多多的好朋友,但有时候我还是会觉得很孤独,很愁离。
梦忆忧人,沧海一粟是十年。
如果当初我对无双只是情窦初开的朦胧好感而已,现在却可以很肯定地说,她就是茫茫人海中我要寻找的那个女孩儿。
我对自己说,我要用生命去保护她一辈子! )
此时此刻,望着那清澈如水的眼眸,我神情坚定:“无双,我一定会拿到校际联赛的冠军给你看的!”
她听了嫣然一笑:“你行的,加油啊,不过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哦。”
说完,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我蜜如罐糖。
红尘美景 过雨云烟(45)
从邻县乘末班车回家已经很晚了,开门进屋忽然吓了一跳,一个男人在黑暗中抽烟。我急忙打亮灯,吓,虚惊一场,原来是老爸。
这时,我也没想这么多,只是下意识地赶紧集中生智,找个万全的借口满混过去才好。
“老爸,怎么?还没睡呀,我刚从学校回来呢,原本这星期太累了,打算不回家的。不过后来充分考虑到了你和奶奶对我的思念之情,所以便连夜乘车赶回来了,哈哈,事情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可出乎我的意料,老爸并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哀愁的语气说道:“小力啊,爸爸没用,对不起你们。前些日子由于我的一意孤行,不听公司里其他人的劝告,造成投资失败,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我破产了,房子车子以及一切值钱的东西都要作银行抵押拿来还债,也许还不够,有一些债务只能分期还清。从此以后,我们家就落魄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我听到这话顿时懵了,但是很快便清醒过来,“不会吧,老爸,就这事儿还要夜里等我回来特地跟我说呀,咱们又不是没吃过苦日子,想当年妈妈远嫁台湾那会儿,只剩你我还有奶奶三人相依为命,最难的日子也不都熬过来了吗?爸,我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儿子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的。
何况,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哈哈,是吧。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来,我相信你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他只是不停地抚摸着我的头,颤抖的脸庞微微一笑:“傻孩子,不用特意安慰老爸的,我没有你相像得那么脆弱。不过我很高兴,因为你真的长大了。”
“那其它没什么事了吧,我去睡觉了啊。”
“对了,我跟你奶奶商量过了,你只管安心读书就行了,别的什么都甭操心了。只要你明年能考进大学,老爸就算卖血也会供你读书的。”他很认真地说。(可他并不明白,最后的那句话一刀一刃地刺进了我的心窝里)
马上回应道:“严重了吧,到时一定会有办法的。唉,不说了,先去睡觉了,实在困死了,明天见!”
此刻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不到真的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繁华富贵犹如过雨云烟说散就散。回想过年那会儿,我们家还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的,可才没过几天就落到了这般田地。
不过感慨归感慨,凭良心说,我不是怕过苦日子,对我来说吃得差点,生活拮据一些,真的都无所谓的。我唯一担忧的…是无双,事情真的来得太突然了,不知道以后还怎么去面对她。我现在脑子很清醒,倘若日后她跟我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我什么也给不了她,剩下的只有痛苦和无助。
况且奶奶和老爸对我又给予厚望,学业上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了,如果我现在再只顾自己留恋于儿女情长中,那就太对不起他们了。
太多杂乱的思绪困扰在我心头,很快天便蒙蒙亮了。
此时,我万般无奈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对不起,无双,看来我要食言了……”
情非得已 出此下策(46)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8点钟,于是立刻打了个电话给小Q。
“喂,小Q吗?还在睡觉呀。”
“操,你啊,大礼拜天的也不让我多睡会儿。你知道我昨晚几点钟睡的吗?3点多啊,大哥!”他不停地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