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就这么容易妥协?” 徐清昼回想起昨天于青那个疯狂的样子,甚至现在还是觉得有些胆寒。 “她只能安分地呆在里面,若是出来,等待她的,就不一定是什么。” “向如兰,可比我狠。” 沈天杳话语尾音压着寒意。 两人在旁边的一处公园散步。 徐清昼总觉得自己是遗漏了什么事情。 现在细细梳理起来,确实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沈天杳,你又骗我。” “?” “那个庄园是你自己的吧,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副业,你根本就不穷。” “你还骗我,你最开始干嘛装作一副穷小子的样子?” “你是不是就是故意钓鱼啊你!” 沈天杳伸手顺了下炸毛小少爷的头发。 “天地良心啊徐小少爷,你根本就没问过,我有没有钱。” “这个难道不该坦白吗?” 徐清昼龇牙咧嘴。 “坦白?为什么。” “有一个长期饭票不好吗?” 沈天杳唇角翘起一丝。 他预感着徐清昼又要炸毛,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过去。 “息怒息怒。” “卡还你。” “以后,我养你。” “谁要你养。” “告诉你,我就从来都没有缺过钱。” “好!” “棒!” “厉害。” 沈天杳一连三个感叹词。 “你哄小孩呢?” 徐清昼对他的动作表示非常无语,但是又无可奈何。 “晚上去哪?” 沈天杳问上一句。 “晚上我回家。” “还能总住你那?” 沈天杳没多挽留。 “行,正好我还找邱哥有事情。” “你怎么又要去找邱哥?” “你一去找邱哥就不去上学,总不能一直不去上学吧,你对以后有打算吗?” 说到这,徐清昼又问上一句。 “你是跟邱哥,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吗。” “有。” 沈天杳目光沉了一瞬。 “我不相信我母亲,是自杀,我想找出证据。” 听到沈天杳如此说,徐清昼便也没有再接什么话。 他知道,在沈天杳心里,他母亲的死一直都是一个解不开的心结,如果不让他去查清楚,那他这个坎,就一辈子都过不去。 沈天杳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往下聊。 “那你有什么打算?” “嗯。” “不出意外的话,这周末,学校应该就会给出高二唯一一个直接保送名额,以往都是从理一班成绩最靠前且最稳定的人里面选出,必须每次集中考试都第一名,而且格外突出。” “所以,徐小少爷觉得这个名额非你莫属了?” “当然。” “谁有我学习好?” “我从进了长唯开始,就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从来都没掉下来过,按照这个标准,这个名额,一定是我的。” 两人在一处长椅上坐下,沈天杳帮徐清昼拂开额角的杂毛。 “那得了保送名额之后?” “还去上课吗。” “可能吧,我想回去再比几个竞赛。” “毕竟准备这么长时间,不参加,可能以后会觉得遗憾。” 徐清昼拿出手机,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 “你看这个,是一个国奖,需要做一个化学实验,相当于一个小型课题,如果能在规定时间内把这个成功做出来,并取得一定程度上的突破,就有可能会获得第一个竞赛保送权,如果你没时间来上课的话,不如先把这个做了。” “实验过程,你没时间的时候我可以替你观测,研究者就算我们两个人的,你取得一个保送权,也有不合理来上学的理由,就算你以后不想上这个学校,去参加高考就是,至少,无故旷课这么久,还是不太好。” 徐清昼从看到这个奖项开始,就已经琢磨着让沈天杳跟他一起。 “行,申报的话,我和你一组。” “具体时间,你再通知我。” “那,你现在要回家的话,我送你?” “嗯。” *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沈天杳还是没有来。 终于见到徐清昼的陈骆一番嘘寒问暖,听说了那天的事情以后担惊受怕得不行。 徐清昼受不了别人在他耳朵边上磨牙。 “别说我的事了,过几天那个化学课题,你想参加吗?” “我?” “化学就算了吧,做实验我不是很有耐心啊。” 陈骆做在徐清昼边上,手随意地在桌上点着。 “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考试类型的竞赛,太懒了,能两个半小时结束的事情,并不想拖个十天半个月。” “而且那句取得突破是那么简单的吗?就算只是思维性进展也难的就像是登天好吧,我可不想虐自己。” “德行。” 徐清昼笑他一声。 “干嘛?” “你打算参加?” “我怎么没听说你什么时候对化学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 “没,我和沈天杳一起参加,给他争取一个保送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