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2)

陈启不语,拿起筷子夹了一道地道的本地菜,把正在埋头专心吃菜的文村长“请”出了门外。

漳兰以盛产羊脂玉的如意山如今已被挖空,商业价值及原矿储量已经今非昔比,但是摇山的样土分析中却含有高度的玉石成分,尽管摇山那带是富矿还是贫矿并未证实。

不过,假如摇山真的是天然原矿玉石的温床,能盛产纯度高、颜色正的稀有羊脂玉,将会有很多利益团体在垂涎这块能够一夜爆富的肥肉。

像漳兰这种闭塞的小地方,地方保护主义的情况非常严重,官员吃拿卡要的现象更是屡屡皆比,凌飞墨要把图纸中的项目变为现实,赚到他人生的第一笔金,让父亲刮目相看,要达到目的,主动权有一半都掌握在漳兰县的领导班子手中。

凌飞墨饮完杯中的白酒,看着陈启思索的表情,徐徐道出:“陈叔,实话给你说吧!我们凌家有灵活的融资渠道、能聘请到最先进的管理人才,至于挖出的成品玉,我已经联系了几家在香港赫赫有名的珠宝公司,他们会有更专业的人才与技术,将每块玉石都制成一件件精美绝轮的艺术品,而我们凌家在上流社会中掌握丰富的人脉资源,玉石的交易价格与流通渠道绝对不会比市面上低。”

凌飞墨一改百无聊赖的模样,眼中渐渐透露几丝锐利之气。他的话虽然言简意赅,却将玉矿的开采生产、后期工艺、销售模式与流通渠道等几个重要的环节全部兼顾到。

“陈叔,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任我。但是以目前的状况,你能考虑的合作对象也就只有我们凌家了!”凌飞墨道。

陈荣光却一脸不满:“爸,你别听他胡扯!那些玉矿全部都是漳兰的资源,他个外地人好意思说出合作这个词?!”

被反驳的凌飞墨不生气,笑的邪气:“摇山什么时候打上了漳兰的标签?这是国有资源,只要有人把勘测的结果报告给上级单位,你觉得你们有可能将这块肉吃到嘴里吗?”

“在龙城,听到这种风声的,不仅仅只是我们凌家。”凌飞墨意味深长,“像玉石这种稀有资源,上面哪能任由地方随随便便地处置呢?除非是痴人说梦话。”

“你……”陈荣光接不上话,哑口无言。

陈启是块老姜,自然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制止了瞎闹腾的儿子,心里飞快地打着算盘。

凌飞墨笑而不语,心情爽快地他顺手夹了一筷子鱼肉,他早就能猜到陈启和陈荣光的反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场利益较量的结果十分明显。

“与其成为国有资源,我们还不如先下手为快!”凌飞墨煽风点火,“陈叔您为什么不向上级部门申请款项去开采摇山的矿床,不正是因为你知道,只要你的报告打上去,摇山最后的管理权绝对会被上面抢走!”

凌飞墨特意用了抢这个字,加强强调的语气。

凌飞墨挑去鱼肉中的刺,继续说:“陈叔刚才不是说,陈哥自小喜欢做生意吗?如果那玉矿的事真的能协商成功,我们再组建一个公司,让陈哥当老总。”

陈荣光显然把凌飞墨的话听进去了,脸上流露出兴奋的表情。

陈启倒是笑的忠厚无害,“侄子啊,你说的陈叔我都会考虑!你们凌家财大业大,你放心,无论你们做出什么决定,我们漳兰的全部人民定会鼎力配合的。”

凌飞墨这次是真喝多了,他其实酒量不差,只是喝不惯这种后劲猛烈的酒。但是为了脸面上的排场,凌飞墨算是豁出去了,但愿陈启愿意与他合作,他也能早日回龙城给他爸一个交代。

凌正毅真当他是只会个混吃混喝玩弄男人的二世祖傻少爷吗?凌飞墨勾勾唇,心里谋划着下一步的计划。

屋外是乡亲们感恩戴德的声音,凌飞墨装作没有听见。那条路一直从县城修到文家村,甚至会修到摇山,凌飞墨赚的金子可得通过那条路才能进到他的口袋里。

宴席村长请了一支助兴的秧歌队,在谷场里扭扭跳跳,气氛好不热闹人。

震耳欲聋的铜锣声和鼓声,让凌家少爷的太阳隐隐跳动,胃中也难受的厉害,凌飞墨干脆走出房间,透透新鲜的空气。

一群朴实的村民将凌飞墨紧紧围在中心。

“小凌啊,你就是我们村的活菩萨……”一位胡子花白的耄耋老者拉着凌飞墨的手说。

“等路修好后,你们去城里,半个小时就够了!”凌飞墨笑道,尽量让自己无视那只布满皱纹与老人斑、指甲发黄的脏手。

一个大娘差点就要跪下来,她有个过世的小儿子,就是因为一个雨夜里儿子突然发了高烧,她冒雨走了三个多小时泥泞的山路,但还是没来得及将儿子准时送到县城的医院,病得太厉害最后不治身亡。

“这是造福文家村的善举啊……”文村长挤进人群中,大声喊起来。

铜锣和鼓也敲得更响了,秧歌队的中老年村妇紧紧把凌飞墨围在中心,老实木讷的村民们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眼睛里纷纷含泪光,将凌飞墨挤到更小的圈子里。

折腾了好一会儿,村民们才散去。凌飞墨谢绝了文村长发继续陪他的好意,一个人径直走到谷场外的大柳树下,那里抬头眺望就能看到一座新鲜翠绿的山峦,山名正是瑶山。

该死,那白酒里是搀了迷药吗?凌飞墨感到一阵晕眩,大脑里像装了铅块般沉重,胃中也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感。

闭上眼睛,凌飞墨解开衬衣的领带,山风吹鼓了他的衣服,但凌飞墨的不适感依然没有减退,耳边的铜锣声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凌飞墨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喉咙嘶哑,头痛欲裂。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形单薄的人儿趴在他的床边,俨然睡熟了。凌飞墨侧脸打量屋子一番,小小的房间里摆了几件寒酸破旧的家具,墙上倒是贴了很多“三好学习”的奖状。

深深吐纳胸中的闷气,凌飞墨却闻到一股发霉的粮食味儿。这里应该是一间农家小舍,他怎么会睡在这样破旧寒酸的房间里?

凌飞墨胃里愈发沉重,他难受地想起身,却虚弱的抬不起一根手指头。

“切!”凌飞墨小声咒骂,舌头发麻,身体都没了知觉,很明显是酒精喝多的后果……

文小明揉了揉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凌飞墨。

“几点了?!”凌飞墨哑声道。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文小明指了指墙上的钟表。

凌飞墨脸色一沉,“这是哪里?我没回县城么?”

“这是我家。你酒好像喝多了,晕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村长便把你安排到我家。”

凌飞墨自知酒量如何,他肯定没有喝多,问题定然出在那几杯白酒上。鼻子超级灵敏的凌飞墨又闻到枕头上的怪味儿,皱起好看的眉头。

文小明看到凌飞墨嫌弃的表情,语气有些不屑:“你之前吐在枕头上了,我已经清理……”

凌飞墨瞪大眼睛,想起这花布枕头上之前粘着诡异的物体,凌飞墨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这蠢货不会给他换一个新枕头嘛?”

文小明贴心地给凌飞墨倒了一杯水,小心地将茶杯递到凌飞墨眼前。

凌飞墨看了缺了一个口的透明茶杯,语气又冷了几分,“没有新杯子?”

文小明知道凌飞墨又是在嫌弃这杯子了,立刻道,“我拿开水烫过五六次,十分干净!”

凌飞墨鄙夷一笑,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他现在没有一点心情再去计较杯子的事——他宁愿渴着,也不愿让自己将就着用这个破杯子。

“喂,扶我起来!”凌飞墨混身无力,肌肉酸痛!

文小明放回杯子,“你得好好休息,我现在去找文太爷,他是个老中医。”

凌飞墨白了文小明一眼,心里骂了一声傻逼,冷冷道:“我要去厕所!”

文小明俯下身子,一把手揽过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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