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草菅人命!?
他心里突然便愤怒了,有种信仰被人践踏了的感觉。可他知道,如果现在反击绝对对自己没有一星半点的好处。于是,他只能尽量表现自己的精神抖擞,嘴巴也咧开成一个惊人的弧度。
“各位大哥,不是诈尸,哈哈哈…我一点儿没事儿,真的,我皮糙肉厚的特别经摔。你们看…真没事儿。”说完,他还在原地转圈蹦跶了几下,除了手臂疼点,还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另外一个长头发的靠近他,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个便才点头。“真是的嘿…他落地的时候我觉得地都颤抖了,没想到真的一点事儿没有,哈哈哈,沈少,咱今天运气也不算最差。”
那影子听这两个人跟我说了大半天才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高阳现在特别怕这个穿军服的,看他蔫吧的不说话,可这三个人里头,他最让人害怕。
高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却被军服一脚踹到了地上。他没有防备,左手又别了一下。
“王八蛋,没事儿在大马路上瞎转悠什么!给老子添这么多麻烦。”
军服朝他吼叫着,脾气比想象的还要坏。
高阳以前也跟人欺负过弱小,所以他明白这个时候装下贱才能让这人消气。若是他一不高兴索性把他给杀了,那就太冤枉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北京了。”高阳揪着眉毛,声音特别没有气节。
“不出现在北京,你外地的?”问这句的是长头发的男孩。
高阳朝他点头,有绝对保证的意思。
“沈少?”长头发朝着军服说道,询问他的想法。
“真他妈倒霉催的,一天到晚尽遇到这些事。”那军服突然骂咧了一句,一抬手打开了车门。
其他两个当然屁颠的跟了上去,高阳暗暗的松了口气。他现在左右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但手臂上就像是有根经扯着,一抽一抽的痛。
他咬了咬牙,打算等他们都走了他再给他哥打电话。毕竟这地方他完全就是陌生的,四面都是树林,他实在没有这个能力走出去了。
车子发动了引擎,高阳紧绷着的神经刚要放松,就看见驾驶室伸出了个脑袋,逆着光看不清面目,只听见一个声音冷冷的说:“上车!”语气不容拒绝,天生发号施令的角色。
高阳有些不情愿,却也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用那只使得上力的手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后座。他旁边坐着那个红色头发,他努力朝着门边挪了挪,将左手小心的放在了坐垫上。
车似乎是开了很久,高阳觉得有些困,眼睛盯着外面眨巴眨巴的,直到额头‘咚’的撞到玻璃上,瞌睡都吓醒了。他下意识拿手去摸头,左手一抬差点没把他疼死。
他夸张的抽了口气,冷汗都出来了。
旁边的红头发正在打盹,或许是被他惊醒了,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你怎么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手就探过来,抓住了他那只已经扭曲得夸张的左手。
“啊!”高阳叫了声,忙护着他那只手臂。
红头发把车顶灯打开,低下头看了看他的手臂,随后从前面驾驶座上取下一个靠枕放在他的手边。前面驾驶的军服男被人突然抽掉了靠枕,朝后面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垫上吧。”红头发说着,把他的手轻轻的抬到了靠枕上。
高阳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摇头说不用。
“你手臂别着,我看了都难受。估计还要两个小时才到市区,你到时候疼死过去,我们才懒得送你到医院。垫着吧。”他话里明显的开始不耐烦起来,但动作却很轻。
高阳小声的说了声谢谢,把头扭到了一边继续看玻璃。
车顶灯灭了,高阳这才放松的在座椅上动了动。
也许是受到了惊吓,也许是太困了,高阳竟然又睡着了。后来他一直都没有想通,为什么在刚刚还要把他毁尸灭迹的三个人的车里,他竟然可以睡得那么沉,神经确实挺粗的。
“把他放哪儿?”沈乐,也就是穿军装的男人说,他在后视镜里看了看后面,眼神冷漠。
他们已经到了市区了,一路上三人都很沉默,就只听见高阳的呼吸声。他呼吸声不重,但偶尔会说几句梦话,很小声也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沈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神经大条的人,刚刚差点被他们杀了,现在竟然还能在车上睡得跟头猪一样。
“随便,要不就放在“摇曳”门口吧,刚刚不是在那里撞的他嘛。”红头发,季浩开口了,他瞄了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身体朝外面靠了靠,忍着没有伸手去推。
高阳没有醒过来,不是他嗜睡,而是痛得晕过去了。
“‘摇曳’门口?那里不是gay吧吗?!放那有点不厚道。”前排的长头发,梁景辉像是刚睡醒,脑袋朝后嘟囔了一句。
“那你来送。”沈乐说着就打开驾驶室的门,被梁景辉按住了。
“别!你知道我还有事儿呢!”梁景辉挠挠头,朝后座的季浩道:“要不把他放外边儿?”
“恩。”季浩下车,跟梁景辉合力把高阳拖了出来,左右一瞧,便把他放在了一只躺椅上。
半夜三点多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季浩在后座上摸到一件薄外套往高阳肚子上一搭就算完事。
“这人真够可以的,这样都能睡得着。”嘟囔一句,坐上车嗖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家出走
沈乐那天晚上很晚才到家,很累,他倒头就睡。
电话铃声响起,他抓起来恶狠狠的喂了一声。
“你想好了吗?”电话那头的人却丝毫不介意他的坏脾气,笑嘻嘻的开口。
“想什么?”沈乐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呵呵,你又何必再跟我摆臭架子,你的那身军服昨天不是已经被你们家老头子扒了吗?难道是我记错啦?”那人夸张的惊呼。
“顾明辉,你丫挺的!”
“哎哎,哥们儿,我招你惹你了,别这么大火气嘛。”
“要不是看在顾叔叔的面子,我当时就该切了你的脑袋。你最好别招惹我,你说的那事儿我也不会答应!滚蛋!”沈乐气冲冲的挂了电话,瞌睡也没了。
干脆坐在床上抽烟,越想越窝火。
他堂堂一个部队中校,说革职就革职,仅仅因为指挥作战的时候没有听从上级命令。
当然,这个上级就是他家里的上将老爷子,也是战斗中绝对的权威。可是沈乐不是傻子,命令这种东西也是会有纰漏的,尽管他家老爷子是实战专家。
埋伏战中,让在草丛里隐蔽了三天,三天就吃了一袋咸菜的人在前头冲锋,完全就是老年痴呆。所以,他当时就在战斗现场跟老爷子杠上了,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的兵去冒险。
结果,在经过顾明辉这个小人的挑拨离间后,彻底的被扒了一直引以为傲的皮。
顾明辉是从小跟他在军区大院儿长大的哥们,十四岁那家伙便留学了,回来当了兵。渡过金的家伙就是比较吃香,一进军队没两年就当了少校。他好不容易紧赶慢赶跟他一个级别的时候,昨天一下全完。
其实沈乐心里还是有侥幸的,说不定老爷子只是一时昏头了,毕竟自己儿子这几年花了多少力气、吃了多少苦才到今天的地步,他没有理由一棒子打碎儿子的愿望才对。
可他错了,隔天他处理的文件就出来了,天下皆知。
他爹给他安了个目无法纪、骄傲自大的罪名,将他的信仰彻底击垮。
他捏着那张纸一脚踢开了老爷子的办公室,索性老爷子的办公室比较隐蔽,前后都有卫兵把手,自然也杜绝了看“家暴”的局面。
他家老爷子正在喝茶,被吓了一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