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断变换着角度接吻,许久未做,彼此都有些饥渴,不客气地上下其手……
赤裸肌肤相贴的滋味微妙而美好,他的温度比他高,游移在背部的双手,点燃窜窜火苗,而他则一边抚摸着他健硕的胸膛,一边以左腿挤进他的双腿间,上下磨蹭……
气温升高了,腿间摩擦而起的欲火,令双方都有些发软,麦色的健康肌肤,在各自情色意味明显的挑逗下,微微战栗。
空气中涌着不安的因数,渐渐粗重的喘息,流溢在宽敞的室内。
闻宇啃舔着对方的耳垂,以手掐入他紧翘结实的臀部,感受着手下弹性十足的触感。完全不同于女人,这次,他将拥抱一个男人,不,确实地说,是被一个男人所拥抱。
但并没有半丝违和感,胸中涌涌不断的激情和渴望,早已跨越性别界线,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他渴望了足足十年的男人。这一次,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来阻止他和他结合。
他迫切地想要他,感受和他合而为一的冲击。
被他的热情感染,池凯一手缓缓揉搓着他的私处,一边吻上了他的胸膛,在淡色的男性乳尖上缓缓吸吮。
“嗯……”
一种酥麻的电击感自尾椎窜升,怀中人难忍地挺起了身体,知道他有了感觉,池凯继续加大吮吸的力道。
与此同时,手中滚烫的硕大渐渐抬头,微颤颤在掌心跃动,颜色和形状都很漂亮性感,被这个小家伙迷住,池凯凝视了一秒,然后,把它纳入口中……
“喂……”
闻宇惊叫了一声,完全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地步,随即又难耐地呻吟出来,双手深深揪住他的头发……
虽然不是没有做过,但次数屈指可数。一般都是摩擦勃起后,直接插入,他在床上一直都是一号,而厉害的一号只要用那根让零号欲仙欲死就行。
池凯几乎有些笨拙地舔着,右手抚着对方大腿根部,徐徐加深刺激,仍是很清新的气息,这个男人的全身,都和他的人一样,整洁,低调。
温度逐渐升温,细密的汗水,自额际泌出……犹如融化般的快感,自下体一波波传来,被包围住的地方是如此柔软湿热,后背传来阵阵电流,大腿根部情不自禁微微战栗……
“等一下,我要出来了。”闻宇喘着粗气,揪紧了他的头发。
即使听到警告,他也没有放开,直到口腔接到一股灼热液体,他才松开他,伸手取过旁的餐巾纸,吐到里面。
“味道如何?”闻宇微笑,胸腔上下起伏,眼角染上微红情欲,带一丝羞赧,说不出的性感慵懒。
被吸引的池凯低下身,“你自己尝尝看?”然后吻上他的唇,将自己的舌尖送入,缠住他的,轻柔啜舔。
“好怪的味道。”闻宇皱起眉,却没有推开他。
没有半点浪漫气息、赤裸裸的性行为,却令两人乐在其中,一如大自然中玩耍的猫咪,你舔舔我,我咬咬你,尽情享受着肌肤相亲的快乐。
“有润滑剂吗?”池凯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洞口紧窒得惊人。
“海宁给我了一盒,在裤袋里。”
池凯抓过一旁的裤袋,挑出润滑剂,挤了一大坨在手心,徐徐抹到他的后庭……
一根、二根、三根……终于,那神秘的地方能容纳三根手指的进出,闻宇咬牙忍受着异物进入身体最私密处的不适感,池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那里都快爆了,浑身燥热,汗水自发间一滴滴渗下……
“忍耐一下,我进去了。”
他一手握住早已一柱擎天的硕大,将他翻过来,按住对方结实的臀部,缓缓送入……
过程几乎是艰难的,两人都发出轻不可闻的呻吟,好不容易全根尽入后,池凯一动不动地俯在他背后,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射出来,他那里实在太紧、太热了!
“还好吧。”
他在他耳边细语,轻吻着他的耳垂,而右手也摸向他的胯下,试图让他僵硬的身体松弛下来。
这片神秘的花园显然并没有被任何人占领过,而他是征服他的第一个男人。在感受到他渐渐放松后,他不再犹豫,展开了原始的律动。
陌生而强烈的激情,在他俩体内四处冲撞,飞溅的火苗令双方都迷失了自己。开头撕裂般的痛楚过去后,他渐渐尝到了情欲的甘甜。无边无际的欲望潮水铺天盖地袭来,灭顶的快感,让两人都发出紊乱的声音……
昏暗灯光下,两具男性躯体纠结起舞,炽热的汗水,滴在彼此的肌肤上,分不清是到底是他,还是他的。他边律动,边揉搓着他的火热,而他则紧紧揪住床单,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那断断续续的闷哼,撩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柔软,欲火愈发猛烈。他将手指伸入他的嘴唇轻轻挑逗,指尖上传来的湿意和酥麻,令热情更加激昂澎湃、势不可挡。
“好棒……你那里好紧……”
他发出由衷的赞叹,摆动强劲腰身,加快频率……他觉得全身如置地震中心,山摇地动……
焚心的欲火,自四肢骨骸流窜,每个细胞都敏感无比,撞击一次比一次强烈,绞动着紧绷的琴弦,直至最高点,奏出迷人的乐章……大脑一片空白,阵阵眩晕间,两人失神地抱紧对方,一起攀上高潮的绝顶……
等双方都稍稍平复一点,他从他体内缓缓出来,倒在床上,他转过身,两人喘息着面对面,凝视半晌后,又情不自禁吻上对方……
记不清到底做了几次,池凯只记得,自己像只饥渴的野兽,在对方身上不断哨舔撕咬……肆意挥霍着这份似乎永远也发泄不完的激情,四处刻下自己的印记。
而闻宇则比他更激烈,不但在他背上留下无数抓痕,还刻意在他颈部和胸口印下数不清的证明。
他们双方都如此饥渴、如此欲火焚身,仿佛这辈子从未做过爱。他并非懵懂无知的少年,他也不是一张白纸的男子,可他们却为彼此的肉体癫狂,迷乱得找不到最初。
池凯害怕这种感觉,这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激情,这会让他错以为,他将一生和他死死纠缠。
而一生,恰恰是他最害怕的字眼。
***
“流星屿”的员工更衣室内,储物柜不断发山嗡嗡的振响。
“凯哥,是不是你的手机在叫?”阿吉匆忙换着衣服,提醒一旁的池凯,今天他和池凯同一班,将会做到凌晨二点。
“不是。”池凯冷着脸说。
“让我看看。”阿吉打开池凯的储物柜,果然,可怜的手机孤零零缩在一隅,“凯哥,你为什么不接?”
池凯一把抢过手机,掐断电话,并将它关机。
“为什么要关机?”阿吉奇怪地看着他。
“为什么你要这么鸡婆?”
“我知道了。”阿吉一拍大腿,“一定是闻宇打来的,对不对?你们又吵架了?”
多亏耿海宁的大嘴,现在全“流星屿”都公认他们是一对难分难舍的爱人同志。
阿吉先是哭闹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他也觉得闻宇是个不可多得的新好帅哥,他和池凯在一起,养眼得很。再说闻宇有恩于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罢了。
“凯哥快向人家道歉啦。”
“为什么是我道歉?你又不知道经过。”
这小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这还用说吗,闻宇对你这么好,他怎么可能做让你不开心的事,肯定是你蛮不讲理地欺负他、折磨他、蹂躏他……”
滔滔不绝的话,在看到池凯面目狰狞地伸出拳头后猛然止住。
“我什么都没说,做事去了。”阿吉拍拍屁股往外逃。
一个人留在更衣室,池凯默然看着掌中的手机……
自发生关系的那晚,已有三天,他对他避而不见,专挑凌晨时段上班,那家伙毕竟是一家公司的总裁,不可能全天守候,也无法配合他这么晚的时间表,只能以电话联系。
开头几通,池凯还勉强去接。
打来的全是毫无意义的口水电话,不外乎“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这种情人间的私语,他讲得愈起劲,他愈听愈毛骨悚然,借口忙而匆匆挂断,到最后烦不甚忧,他冲他吼:“你没事做啊,不要一天到晚来烦我”,然后挂断,没想到,他仍是锲而不舍,刚才又来夺命连环CALL。
不知放弃为何物的男人。
恐怖的执著。
身体仍残余那时的余热,头颈和胸口的吻痕还在,但头脑愈冷静,便愈痛悔当时的忘情。
很显然,他的回应令他更加忘乎所以然,他是否在无意识地纵容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