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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只要理老公就好啦(1 / 2)

出分前一天傅远山陪着姜语迟回了趟上海,第一次坐飞机,两个多小时的行程两个人稍微腻歪一会儿就到了。

傅兰赶来接他们,因为姜语迟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对傅远山的出现并不意外。

三个人还算和谐地吃了顿晚饭,尽管傅兰一再申明只是简单吃个便饭,但送上来的菜单报价还是高的离谱,经历过贫穷让傅远山第一时间关注商品的价格,仅仅一顿饭就可以吃掉他一个月的工资,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有些事不是光靠努力就能赶上的,可旁边姜语迟的笑脸太过迷人,竟然让他暂时学会了自动屏蔽。

傅兰虽然对傅远山持保留意见但架不住姜语迟喜欢,这几天一直在她耳边念叨傅远山的好,暂时达到了洗脑效果,做出了应该有的社交姿态。

傅远山在姜语迟家旁边找了间旅馆,隔了一条马路两边是截然相反的环境,上海闷热的天气在这里达到了顶峰,房门一关扑面的热气袭来,厕所和卧室一墙之隔,墙壁上还有几处绿色的霉点,不关卫生间的门那股潮湿的腥臊味儿就会散满整个屋子,最关键的一点是这里连空调也没有,只有一台吱呀吱呀响的风扇吊在房顶上,让本就不大的空间更逼仄了。

傅远山把行李放在桌子上,他东西少就一个简单的包,另外两个箱子一个装的是姜语迟的衣服,还有一个装的特产,他找了个趁手的盆想接点水擦擦家具上的灰,一转头看到姜语迟呆愣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过去才发现这人哭了,眼泪流的无声,聚集在眼眶里缓慢地掉落下来,傅远山用粗糙的指腹轻轻为他揩去。

下一秒他的衣角就被拉住了,姜语迟委屈地看着他,“你要住这里?”

不是疑问而是想要得到确认。

傅远山嗯了一声表示认同。

姜语迟看着屋子里脏乱差的条件,两手揪着傅远山一小片衣服来回摇晃,“去我家住嘛,我家有好多空房间”

“这只是个临时落脚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上海姜语迟肯定要回家里住,只有傅远山自己他对住宿没有要求,能省一点就省一点,总归就是个睡觉的地方,比这更差的环境他也不是没有住过,至于去姜语迟家住的提议,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姜语迟蹙着眉头审视着屋子里的一切,两根细细的眉毛几乎拧了起来,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里根本就不能住人,要不了一晚上你就会生病”

傅远山试图用手指抚平他皱起的眉,“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的”

姜语迟仰起头天真地看着傅远山,拉着他的手迅速地做了决定,“那我和你一起住”

傅远山推开了他的手,转身要去洗手间接水,“不行,你得回家”

姜语迟气急败坏地拉住了他,语气也变得锋利起来,“你住可以,我住不行?”

傅远山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盆放到了一边,拉着姜语迟的手和他解释清楚,“你受不了”

满是茧子和伤疤的手摸脸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姜语迟心里百感交集,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脸蛋贴在傅远山手上,泪水落在他的手心。

傅远山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发现他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小片红,看样子是房间里的蚊虫叮咬的,娇生惯养的姜语迟和这里格格不入。

从前姜语迟不会吃的苦,傅远山今后也不会让他吃。

脑袋埋在傅远山颈窝,姜语迟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冒出一句,“傅远山,你讨厌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讨厌到明明该生他的气却不知从何气起,到头来只有满腹的心疼。

姜语迟忍不住抓着傅远山的手问他,“你什么时候能对自己好一点啊”

傅远山撸了一把姜语迟的头发,什么时候呢,他也不知道,等日子好过一点就会吧,可日子什么时候能好过一点呢,他已经习惯了过这种所谓的苦日子。

可和姜语迟的前途比起来,眼前他的这点苦恼根本不算事。

“别在这些事上废心思了,想想重要的事”

姜语迟固执地抬起头来,不满地握着傅远山的一根手指,纠正他的错误思想,“这也是重要的事”

傅远山不置可否,只是搂着姜语迟腰的手稍稍发力,将人带到了更近的距离。

姜语迟拽着傅远山的手,让他身子压低,两个人几乎面对面,姜语迟眼眶和脸颊都红了,他捧着傅远山的脸,一字一顿的郑重说道,“傅远山,你对我很重要”

比高考、前途所有的这些加起来还要重要。

傅远山刚开始没什么反应,但他很快掐住了姜语迟的下巴,将他整张小脸都囊括在手掌中,拇指指腹研磨着他水润的唇瓣,力度有些大,没几下粉嫩的嘴唇就变得艳丽起来。

姜语迟眼前里充满了水汽,喘息着喊了一声,“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跌在了傅远山怀里,不容反驳的吻了落下来,两个人在脏乱的旅馆里亲的难分难舍,姜语迟清醒不再,只知道依着傅远山,把一切交到他手里。

一个安慰的吻微不可察地落在了姜语迟额头上,傅远山帮他整理好衣服,从鬓角沿着眼尾、鼻梁,一路亲到了柔软的嘴巴,姜语迟的情绪被最大程度的安慰下来。

傅远山拉着他的手商量,“先去查成绩再说别的,行吗?”

姜语迟哪里还有不同意的可能,脑袋机械地点着头,傅远山指哪儿他就打哪儿,“嗯,都听老公的”

过了十二点成绩就出来了,一家人中间放了台笔记本电脑,紧张地等待着最终结果,姜语迟没忍住在桌子底下偷着握傅远山的手,傅兰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把头一转盯着墙上的时钟算时间。

姜语迟吐了吐舌头,因为有傅兰在场他不敢那么放肆,因而只是身子微微偏向傅远山,“我有点紧张”

傅远山倒是看起来镇定的多,大方地抓着姜语迟的手给他打气,“别怕,我们都陪着你”

姜语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刚跳到十二点,姜语迟颤抖着点了鼠标,页面卡顿了两秒,很快跳了出来,成绩很不错,对比姜语迟此前几次模考算超常发挥。

姜语迟兴奋的直接跳到傅远山怀里激动地大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才红着脸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但还是紧紧抓着傅远山的手。

成绩一出来傅兰就去阳台打电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语迟立马抓住时机歪在傅远山身上,抬起下巴眯着眼睛看他,一副等待表扬的模样。

傅远山也没辜负他,亲了亲他的发顶,“考的不错”

得了表扬的姜语迟还记挂着别的事,抓着傅远山的手提醒他,“你说过你要来上海的吆”

傅远山包住了他的小手,揉搓着他细腻的皮肤,嘴角带着好看的弧度,“嗯,我记得”

姜语迟头靠在傅远山肩膀上,费力地抬起脖子,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眼里都是对外来的憧憬,“上了大学我们还要住在一起”

“应该没有那么快”

傅远山不敢承诺,但在姜语迟的感染下也忍不住幻想未来。

不需要傅远山操什么心,他过来也只是充当一个见证人的角色,傅兰已经帮姜语迟铺好了未来的路,请了专门的报考老师出主意,最后敲定了上海顶尖大学的商科。

姜语迟把傅远山拉到一边窃窃私语,“我学了这个,将来更好给咱们家记账”

傅远山捏着他翘起的嘴巴笑他大材小用,姜语迟叉着腰装凶闹了会儿脾气,偷着在阳台接了两个吻,才鬼鬼祟祟地拉着傅远山出来。

录取通知书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下来,姜语迟想把邮寄地址改到傅家村,但傅兰已经给他找了实习,要他到某金融公司上班,为此他还闹起了绝食,最后被傅远山三言两语哄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远山第二天下午就要回去了,本来姜语迟偷着给他买了飞机票,可傅远山不干,逼着他把票退了,改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硬座,这样傅远山下了火车就得直接去上夜班,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姜语迟气得掉眼泪,傅远山花了半个小时才把人劝好,但眼睛还是红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愿意和人说话。

最后的分别时刻,姜语迟找了家咖啡馆,请傅远山喝咖啡的心愿总算实现了,本来面对面坐着到后来就跑到同一边去了,两人贴在一起耳鬓厮磨。

这期间姜语迟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刚开始两人都选择了忽略,但很快被震动的频率弄的受不了,姜语迟这才说是周正在给他打电话。

傅远山记忆力很好,姜语迟提了几次他就记住这个人的名字了,“就是那个带头欺负你的男同学?”

姜语迟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是他”

傅远山面色严肃,“他给你打电话干嘛?”

姜语迟把手机关机丢到了一边,老老实实的和傅远山汇报情况,“他之前就给我打电话道歉,我已经不生他的气了,他现在又问我去哪个大学,好烦人的”

傅远山没见到周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通过姜语迟的描述,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很不好,本能的想让姜语迟远离,“不要理他”

姜语迟喔了一声,悄悄靠在傅远山身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我只理老公就好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傅兰给姜语迟找的工作说是实习,其实更像是换了个地方坐着,平时也不用他做什么,大多数时间都是窝在办公室给傅远山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傅远山工作还是很忙,常常上一秒还在和姜语迟打电话下一秒就被叫去干活了,不出车就窝在修理棚里修车,黑乎乎的汽油弄的哪里都是,两只手即使戴了手套却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打电话姜语迟时最常说的就是,“实习好无聊呀”

姜语迟实习的那个公司职员一般都是三四十岁的青壮年,没人愿意和姜语迟这个小孩儿搭话,他积累了一肚子话想说,正等着逮个机会全倾吐给傅远山呢。

傅远山一般都不接他的话,因为他知道一旦松了口,第二天姜语迟就会飞到傅家村,只得给他出主意,“周末可以找朋友玩一玩”

姜语迟很讲义气,隔着电话拍着胸膛表忠心,“我哪有别的朋友,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傅远山的笑声和电波一样低沉,不仔细听很容易忽略不计,可若是入了耳就跑不出心了,“上次给你打电话那个呢?”

姜语迟换了个姿势,手机一动不动地贴在耳朵上,好像这样就可以和傅远山亲密无间的接触,“你说周正啊”

傅远山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静静等着,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姜语迟早晚都会说给他听。

“他好奇怪的,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刚开始对我很好后来又躲着我,不和我说话,还带头孤立我,现在又跑到上海来找我,要和我交朋友,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姜语迟拿着手机一通乱说,趴在床上两只脚丫子翘起来打着节拍,脖间的羊角项链也来回晃动着。

傅远山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身子爬到汽车底下,眼睛盯着车底,用改锥拧着上面松动的螺丝钉,有一下没一下的和姜语迟聊天,“你没理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语迟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卷着身子很像一只在主人怀里撒娇的小猫,“没有奥,我可是很听老公话的”

傅远山嗤的一声笑了,拍了拍身上的土,拿着手机问他,“听话吗?”

“怎么不听话了?”

“没有偷着吃零食?”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人立马泄了气,但还是嘴硬的找补,“吃了,但没有耽误吃饭,不信你可以问我们公司的食堂阿姨”

傅远山因为临时加班,十点多了还在厂里,灯只开了一半,里面的环境很幽暗,除了三三两两的和他一样加班的人外,只有数不清的废旧车辆。

工作是一起的,傅远山不好总打电话,只能委屈姜语迟了。

本以为傅远山已经回家了,姜语迟心里又心疼又愧疚,揪着枕头的角说,“啊,你还在工作,你们老板太欺负人了,凭什么总让你加班,又不给加班费”

为了弥补姜语迟傅远山拍了人生第一张自拍,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他身上穿着深色的工作服,上面布满了各种污渍,只拍了下半张脸,刀锋一样锋利的下颌线,看的姜语迟脸一下子红了,第一时间选择了保存,按键的手都热了起来。

傅远山一直工作到十一点半多,回家稍微清洗一下就给姜语迟回电话了,只是平时和电话一起接通的姜语迟的声音这次久久不来,还以为这人等的太久睡着了,傅远山禁不住轻声喊他,“姜语迟?”

“嗯……”

像是睡着了发出的呢喃声,但傅远山很快发现不对劲儿,那分明是情动时的喘息与无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干什么?”

突然的质问让不算冰冷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严厉,逼得电话那头的人更羞耻了。

姜语迟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穿了件大T恤窝在被子里,丢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上是傅远山刚发的照片,他不敢相信仅仅是这样一张模糊的照片,就把他弄的乱了心丢了魂。

电话打来时他像是被抓现行的贼,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但还是下意识地按了接通键,眼尾浸出的热泪烧的他睁不开眼,只能用手背遮着眼睛,小声抱怨傅远山,“都怪你”

带着泣音的声音,如同小奶猫抓人一样借着手机传到傅远山耳朵里,勾人的厉害。

没有人说话了,可电话里一轮高过一轮的呼吸声像是一根无形的线,把两端的人紧紧地绑在一起,谁也舍不得切断。

前面的性器已经翘了起来,姜语迟用手掌摸了两下根本不解其味,佝偻着身子两条腿都在打颤,巨大的欲望让他控制不住地握住了手机,想要傅远山的气息近一点,再近一点。

“还好吗?”

傅远山的声音终于隔着千里之外再次传来,让姜语迟刚才还松懈着的后背顿时紧绷起来,脚趾用力地抵在床单上,嗓子里是无法抑制的往外泄的淫乱之声,零碎的哼哼唧唧的答音,一声不差全都落在了傅远山耳朵里。

姜语迟自暴自弃地撤开了胳膊,红着眼圈对着手机那头说道,“谁,谁让你乱给我发照片的,我,我原来不是这样的……”

一张除了亲近人根本看不出是谁的照片,配合浓烈的思念,就这么简单地让姜语迟动了情。

他羞耻于自己荒诞的动情,傅远山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是给他一个晦暗的轮廓,他自己就会把情与欲填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像个不断膨胀的火球,不管他怎么摩擦那根肉棒欲望始终无法得到疏解,欲望一旦打开就很难合上,而现下傅远山隔空掌控着他身体情欲的开关。

傅远山问他,“自己会弄吗?”

姜语迟身上宽大的T恤已经被他掀到了胸前,内裤也半褪下去,干净的性器赤裸裸地露在外面,正色气地流着淫液,他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会……”

傅远山也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五指撸动着胯下的家伙,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姜语迟的声音,呼吸像是被黏住了,变得迟钝又敏感,“准备好纸巾”

姜语迟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的理智被情热扑倒,身体的空虚让他顾不得其他,傅远山是他唯一的寄托,他本能地服从他的指令,一把抓住了床头柜上的纸巾,指头陷了进去,“嗯,知道了……”

像一台破旧的风箱,姜语迟的呼吸慌乱无序,偶尔还会溢出难耐的哭泣,他学着傅远山之前的样子,撸动着自己的肉棒,只可惜怎么也掌握不了要领,反而蹭的性器涨疼了起来,像是打开的水龙头堵住了出水孔,姜语迟憋红了脸,眼泪也难受地流了下来,呼喊着朝傅远山求救,“疼,前面疼,老公好疼……”

傅远山稳了声线教他,“用手掌包住,轻轻地摩擦,不要着急”

即使这时候他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先帮姜语迟解决困境,再管自己同样也硬的厉害的肉棒。

姜语迟的学习能力还不错,听了傅远山的话减小了手上的力气,用手心柔嫩的肌肤磨着马眼,慢慢找到了一点可以让自己舒服的门道,配合着两腿加紧,堵塞的情欲总算找到了疏通的渠道,身体里的火热总算找到了出口。

月光下傅远山端正地坐在床上,性器硬挺着,他没有用手去缓解,而是密切关注着手机里姜语迟的情况,“好一点没有?”

姜语迟咬着下嘴唇,手上的速度加快,他以前都不知道只是摩擦就可以带来这么大快感,他白皙光滑的躯体因此覆上了一层薄红,胸前两点因为剧烈的摩擦比别的地方要更红,像是等人采摘的红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欲望缓冲的同时热浪也在翻涌,性器如同倔强的鱼儿,在他手中跳动着越游越快,拨乱了一池的春水,姜语迟踢掉身上的被子,像是重出水面的溺水者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呼,好,好一点了”

傅远山这才重新握住了自己涨的发紫的性器,手机里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谱写着暧昧温情的曲子,让两边都欲罢不能。

“要,要出来了”

手中游动的鱼儿濒临绝境,姜语迟也到了极限,粉嫩的舌尖露了出来,随着高亢的一道喊声,白色的精液射满了他的手心。

姜语迟不停地喘息,嘴巴累的都合不上,眼睛也眯了起来,似乎连床头灯的亮度都受不了了,“老公好累啊……”

傅远山的声音仔细听还是有点波动,但外在还是岿然不动,“休息一下”

姜语迟就这么侧躺在床上休息了好几分钟,才有力气拿纸巾清理,单独找了个垃圾袋把罪证销毁了,刚躺到床上突然想起了某件事,红着脸问傅远山,“你,你射出来没有?”

傅远山那边传来很低的闷哼声,像黑夜里突然出现的雷电,姜语迟的心肝脾肺都跟着跳动起来,刚凉下去的身体又迅速热了起来。

不需要姜语迟做什么,他甚至不用发出声音,只要想到这个人的存在,傅远山就永远性致昂扬。

足足沉默了二十多分钟,姜语迟终于听到了熟悉的低吼声,是傅远山射精时独特的声音,这一刻两个人明明隔了一千多公里,却仿佛近在咫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说已经决定要去上海了,但傅远山这边的事还是很多,摆在最前面的就是债务问题,这么多年债主从来没有上门讨债,一方面是因为看吴翠青母子实在可怜,大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搞得那么难看,另一方面傅远山又很懂事,会定时还钱,有些受过傅远山父辈恩惠的债主主动提出人死账消,可傅远山还是坚持偿还,哪怕就是几十几百块他也要认真记下,一一核实偿还清楚。

灯光下,傅远山和姜语迟头依头,胳膊抵着胳膊,将吴翠青给的和傅远山这几个月来的工资汇合在一起,然后对着账本清算,等到一摞一摞的钱分好,债务被姜语迟一个一个勾去,账本合上笔放下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沉默了。

一股久违的轻松萦绕在傅远山心头,就好像一块背了多年已经和他身体合而为一的壳被突然之间拔掉了,那种忽然间的释放让他一时间难以适应,甚至生出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而另一边的姜语迟眼睛早就酸了,泪珠滴在账本上,被他快速地擦去生怕弄湿了本子,眼眶里是苦尽甘来的泪,他委屈地瘪起了嘴巴,“傅远山,你终于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在傅远山的问题上,姜语迟的感受比傅远山本人还要来的快来的深。

干完七月份的活儿傅远山就不出去工作了,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开着三轮车要去城里的银行换钱,姜语迟用自己的小书包装着那一堆零钞,像是保护易碎品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傅远山要背他不让,小三十斤的重量属实不轻,没一会儿姜语迟就累的出了一头的汗。

可就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傅远山背,姜语迟的理由很充分,现在他和傅远山在一起了,以后有苦大家一起吃,这次就当他把以前少吃的那份补上。

没办法傅远山只能在后面托着书包带走,好让姜语迟能轻松一点。

没想到这种类似于作弊的处理方式遭到了姜语迟的言辞拒绝,叉着腰不满地撇嘴,不忘警告傅远山,“以后不可以这样了哦”

钱的事弄了一上午总算处理好了,换了几百张百元大钞后重量少了不是一点半点,姜语迟背着轻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书包活力十足,只是看到傅远山给他买的水,眉毛立马拧了起来。

傅远山给姜语迟买了冰奶茶,自己却喝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

冰凉凉的奶茶捧在手里,姜语迟伸着两只手倔强地送到傅远山嘴边,得到了摇头的回复后,姜语迟小脸一扭,态度很坚决,“你不喝,那我也不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傅远山只能象征性的啜了一口,姜语迟这才高兴起来,热情地搂上了傅远山的胳膊,贴心地用奶茶杯给他降温。

姜语迟陪着傅远山一家一家还的债,背包里的现金瘪了下去,欠条也撕碎了,不少人拍着傅远山的肩膀夸他了不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傅远山只是淡淡的笑了下,没多说什么,直到姜语迟偷偷牵住他的手,遮挡眼睛的迷雾终于消散,不光山外的风朝他吹了过来,他也可以自由地追风。

从最后一家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月亮挂在梢头,好景就在眼前。

姜语迟先一步跳了过去,恰巧落在一片月色中,仿佛天地特意做的独幕舞台,他反身回去把站在原地的傅远山拉了过去,瞬间变成了双人剧。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手若有若无地勾在一起,姜语迟脸颊红扑扑的一片,眼睛眨巴着像是有许多话要说,抿了抿嘴,问出的话却是另一个意思,“你,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傅远山知道他的心思,十指相扣将这人拉的近了一些,“想听我说什么?”

姜语迟踢着傅远山的鞋子,眼睛低头看着地面,慢吞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听你表白”

两人在一起这几个月一直都是姜语迟追着傅远山说爱说喜欢,而傅远山的回应只有知道了,从来没有正面表达过自己的感情,虽然姜语迟已经知晓了他的心意,但主动说和被动感知是两码事。

大概是因为没等到想要的回答,姜语迟自己为傅远山开脱,“我知道你不喜欢说这些,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听这些的,要是你不想……”

话还没说完,傅远山就打断了他。

“喜欢”

这两个字冲破了夜晚的静谧,像是一支利箭插入了姜语迟的心,一时心跳如鼓,时间静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怕傅远山并没有说喜欢什么,可姜语迟就是沉醉于傅远山不成句的情话里。

“喜欢你”

傅远山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没什么波动,只是眼睛里满是姜语迟,目光柔和温暖,吻印在姜语迟唇瓣上的同时还有一句,“好喜欢你”

风停在傅远山身上,姜语迟也软在傅远山怀里。

处理完债务问题,傅远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吴翠青,虽然吴翠青现在的情况还算不错,但这些年身她子早就亏了,基础病又多,身边没人总不放心,好在村里人好愿意出把力,二狗更是保证隔两天给傅远山打电话汇报一次,他这才慢慢安下心来琢磨去上海的事。

村里和他同龄的青年也不是没有在上海打工的,过去以后还不至于孤苦无依,再说了他有手有脚的上海生活就算再难,他也有的是办法养活自己。

姜语迟八月中旬就要开学了,傅远山打算这几天就过去安顿一下,到时候还能抽时间陪姜语迟去报道,不至于手忙脚乱,和吴翠青沟通了一下,最终决定买了两天后的车票。

因为这次去是为了打工挣钱,机票钱就要几千块开销太大,傅远山计划兵分两路,给姜语迟买机票自己坐火车,到了上海再汇合。

姜语迟知道后闹了好大的脾气,嚷嚷着要和傅远山一起坐火车,傅远山拗不过他就打算给他买张卧铺票,却不想这人的眼睛贼溜溜地盯着机子,在售票员出票前伸手焦急地制止,“错了,搞错了,不要卧铺,要两张硬座票”

傅远山无奈地戳着姜语迟的脑门,哭笑不得地说,“等那天有你受的”

姜语迟抱着傅远山的胳膊雄赳赳气昂昂,“和你一起我就不怕”

临行前吴翠青交代了他们几句,又拉着姜语迟单独说话,儿行千里母担忧,哪怕傅远山年少老成什么事都不需要她费心,她还是忍不住唠叨几句,“小语,远山没什么朋友,性子也冷,到了上海你要多看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语迟眼眶发热,“我会的阿姨,您放心”

分别在即吴翠青一时无法抑制感情,拉着姜语迟的手掉了眼泪,“你自己也要好好的,你们俩都好好的”

姜语迟承诺,“会的,肯定会的”

二狗开车送两人去火车站,一路上傅远山都盯着车窗外远去的景色沉默不语,只有在提到自己时偶尔应答两声,姜语迟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告别。

绿皮火车拥挤堵塞,开学前夕更是如此,姜语迟和傅远山随着大队人马历经千辛万苦上了火车,可是座位近在眼前却犹如远在天涯,中间那一段路怎么也过不去,挪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个人才坐了下来。

傅远山表情不太好,不像累的,倒像是自我检讨,姜语迟劝慰他,“两个人谈恋爱就是要互相迁就啊,不能光你迁就我呀”

话虽这么说,身体给出了最直接的答案,刚坐了两个小时出头,姜语迟的腰就酸的直不起来了,背着傅远山揉了一会儿,还是难受的厉害,但最后只能趴在桌子上装睡麻痹自己。

傅远山心疼姜语迟不该受这个罪,借着上厕所的名义给姜语迟换了张卧铺票,催人赶紧过去躺着休息。

姜语迟说什么也不肯,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两腮也鼓了起来,“退掉退掉,我要和你一起”

傅远山拉了他两次,不知是不是力气用的大把人弄疼了,姜语迟很拗地背过身不理他了,用手指去碰这人的脸,才发现是哭了。

姜语迟气得抽抽,“你坐着,我也坐着”

傅远山面容凝重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也不让步耗了一个多小时,对面上来了一对母子,小孩儿哭闹不止,哭声像刮玻璃一样刺耳,母亲砰砰地拍着桌子骂他,姜语迟没办法靠着休息了,只能抱着胳膊蜷缩在角落,傅远山终于软了下来,又跑去办了张卧铺票。

折腾到了半夜,两人才面对面地躺下,刚好多出两张下边的卧铺票,上面的乘客已经睡着了,傅远山和衣而卧没有一点睡意,但还是闭起眼睛来。

没一会儿他感觉自己手上有个软软的东西,一睁眼姜语迟出现在他旁边,窄窄的床铺躺一个人都勉强,更别提两个人了,傅远山块头又大,两个人侧着身才凑活躺下。

车厢里已经熄灯了,除了火车运行的咯噔声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傅远山蹙着眉刚准备说话,姜语迟就冲他比了个嘘的动作,扣着手认真道歉。

“不要生气了,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是气你不知道心疼自己”

一番话说的又轻又软,因为怕打扰到其他人休息,姜语迟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眼儿在说话,热呼呼的气息趁机钻了进去,配合那可怜巴巴的小脸,傅远山哪里还生的起气来。

凑过去亲了怀里的人一下,研磨着他水润的嘴唇,用同样的音量说,“没生气”

姜语迟不害臊地往傅远山怀里挤了挤,听着他火热的心跳满怀希望,“我们现在是事业起步阶段,难免要节省一点,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傅远山嗯了一声,用衣服将姜语迟紧紧地裹在怀里。

火车朝前载着有爱的人儿,一切都刚刚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海的工作属实不好找,本以为舞台大了选择会多,却不想限制也跟着增加了,到上海三天了傅远山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只得先在工地上打散工暂时过渡。

傅远山对此倒不怎么在意,反正工作量对比以前也差不了多少,照例每天五点起床干活,七点下工休息,耀眼的阳光打在他赤裸的肩头,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名为辛苦。

谁知姜语迟不甘心,拉着傅远山的手竭力向老板推销,“他会开车,汽车、货车都会开,力气也大,能扛起好重的东西,选他保证不会亏本的。”

包工头早听烦这些话了,力气大会开车的男人像烂菜叶子一样遍地都是,还不都得老老实实地扛水泥,“去去去,小孩儿一边玩去”

姜语迟本以为来了上海傅远山会顺风顺水,虽然一时到不了大富大贵,最起码也不用风吹日晒,却不想条件只有更苦。

看着十几个人挤一间的简易工棚,姜语迟噙着泪拉着傅远山的手不放,他想让傅远山做轻松的工作,只要他开口,傅兰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找一份这样的工作,可是姜语迟也清楚,傅远山是不可能同意的。

“我不会一直在这儿”

傅远山不是没有主意,他知道打工只能应急无法致富,所以想先攒点启动金,有了本钱然后慢慢做点小生意,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可姜语迟想不了那么多,他一点苦都不想让傅远山吃了,“我有钱,我出本金,我们自己开店做老板,你帮我管理”

傅远山没接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姜语迟急了,拉着傅远山的手左右摇晃,小声哀求道,“算是咱两的夫妻店还不行吗?”

傅远山打趣他,“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脸红的像猴屁股,姜语迟还是低头嘟囔,“怎么不知道,不就是咱两现在这样嘛”

傅远山用一只手捏住了小媳妇姜语迟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和自己沟通,循循善诱地问他,“我跟你说过什么?”

姜语迟背课文似的重复着来上海之前傅远山特意交代他的话,“钱要自己赚花的才踏实”

话虽这么说,姜语迟还是舍不得,拉着傅远山的袖子要他和他回家住。

只能把人抱在怀里哄,工地的床破旧的厉害,两个人坐上去晃动的厉害,傅远山揽着姜语迟的腰,耐心地擦掉他的眼泪,“不会很久的,忍一忍”

明明在这儿干活的是傅远山,需要忍耐的却是姜语迟。

姜语迟不是不懂事理,只是太在乎傅远山,看着在自己面前一再保证的男人,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不掉眼泪了,睫毛上还是湿漉漉的,趴在傅远山肩膀上挡着脸,两条细瘦的小腿在底下配合的轻轻晃动着。

傅远山又哄了他两句,姜语迟很快露出了甜甜的笑,正准备开口说话,紧闭的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为了保护隐私每个床铺都有床帘,说是床帘其实就是个破被单,一拉就隔起来好像有了个独间。

从外面看过去只能看到四条腿交织在一起,姜语迟的腿又细又白也没什么腿毛,远远看过去还真辨不出是男是女,再配合着吱呀作响的床板,工友不想歪都难,当即拱手跑了出去。

姜语迟简直要被煮熟了,双腿乖乖伸到床上再不敢乱晃了,脑袋埋在傅远山胸口半天不敢抬起来,只是闷声哼唧着,“你要出名了”

傅远山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附耳凑近怀里团成一团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姜语迟气势不足的和傅远山叫板,“这下别人都知道你在宿舍干坏事了”

摆在傅远山面前的是无法言说的诱惑,姜语迟的纯与真总是在不经意间铺展开来,让人轻易就丧失了抵抗能力。

等到傅远山的吻覆盖上来的时候,姜语迟慢半拍地闭上了眼,严格遵守接吻闭眼的准则,两只手交叠地贴在胸前,像是许愿又像是祷告,连指尖都在兴奋。

姜语迟对爱情的体会都和傅远山有关,有时候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勾起最原始的欲望,软在傅远山怀里娇滴滴地说,“反正别人都这么以为了,要不要把坏事坐实了”

傅远山咬了一口姜语迟的嘴唇,目光深沉,眼眸里对怀中人的渴望快要溢出来了,但他还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

不解多于生气,“为什么?”

傅远山言简意赅地回答,“脏”

姜语迟是娇养的花朵,珍贵的宝物,这样脏污破烂的地方是配不上他的,再说以后这屋子里还要睡十几个大男人,想也知道背地里姜语迟会被他们怎么消磨,哪怕就是想想他也无法接受。

这次之后傅远山再没让姜语迟来宿舍,但闲得发慌的姜语迟还是时常来工地溜达,傅远山通常情况下不让他在这儿待着,他就在附近的奶茶店坐着,等晚上傅远山下了工再陪他四处逛一逛。

姜语迟没吃过路边摊,傅兰从小让他上的是贵族学校,身边的同学不是少爷就是大小姐,没人愿意和姜语迟来这种地方,也只有在认识了傅远山之后,姜语迟才发现这个世界并不仅仅只有名牌和珠宝,也有喧闹美好的人间烟火。

两人吹着晚风手牵手在夜市里闲逛,姜语迟玩心大起,一会儿正着走一会儿拉着傅远山的手要闭着眼睛走,一路耍宝不断,最后傅远山怕他被路人撞到,一把将他抓住这才安生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美食世界冲击的姜语迟眼睛嘀哩咕噜地往摊子上看,看见什么想买什么,不一会儿傅远山的两手都占满了,可姜语迟还跃跃欲试地喊着,“还要,还要”

知道这人属于眼睛大喉咙小,傅远山像提小鸡仔一样抓着他后背的衣服,不顾姜语迟的张牙舞爪严厉地竖起了食指,“只能再买一样”

“好吧”

看着形形色色没吃过的小吃,姜语迟艰难地做出了选择,以一份烤鸡腿结束了今天的战斗。

两个人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姜语迟的激情已经褪去,用签子戳着中闻不中吃的食物,只尝了几口就推给了傅远山,“这个鸡腿做的好一般啊,没你做的好吃”

傅远山不嫌弃他,咬了半个的丸子也照吃不误,“下次我们自己做”

感觉受到欺骗的姜语迟无聊地打量着四周,突然灵光一现,“我想到啦”

傅远山已经习惯了他一惊一乍的行事作风了,给他喂了块土豆片,示意他先吃饱再说话。

姜语迟倒也听话,往嘴里塞了好几口,完任务似的嚼了嚼,抓着傅远山的手急着分享,“我们可以卖卤味,你做的卤味那么好吃,一定会有很多人买的。”

傅远山用纸巾给姜语迟擦了擦嘴角,然后认真地听他说话。

姜语迟越说越激动,感觉发现了一个大商机,握着傅远山的手兴奋地摇着,“而且这种小摊子成本很低的,不用多少钱就可以支起来,在人流量大的地方摆摊,一晚上不会少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远山点了点头,“嗯,倒是个路子”

姜语迟高兴地扑进傅远山的怀里,自动脑补出了一条生财之道,“哈哈,傅远山你要当大老板啦”

说干就干,第二天赶在上工之前傅远山去买了食材,凌晨的菜市场热闹非凡,傅远山挤在里面,认真挑选着鸭腿、鸭头、鸡爪,还有海带、豆皮、藕等几样素菜,第一次做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买的量都不多。

姜语迟本来要跟着一起来的,可傅兰联合楼下保安给他设了门禁,收拾整齐的他对着望而却步的大门直跺脚,等到傅远山给他打电话汇报采购情况才重新高兴起来。

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傅远山借了工地的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把东西卤了出来,放在两个小桶里泡着。

晚上下了工到附近的夜市摆摊,两张木凳上面铺一面格子布就是他们的摊位,傅远山把做好的卤味摆好,又乘出一小份儿放在显眼的位置,放了几根牙签,供客人试吃。

因为来的晚位置不好,一开始的生意并不好,哪怕姜语迟叫破了喉咙,也没几个人往他们摊子上走,沉不住气的姜语迟立马想换位置,但傅远山劝他再等一等,做生意不能着急。

果不其然终于有一小波人注意到了他们,姜语迟热情地招呼他们试吃,成功地卖出了两份,捏着到手的两张十元,姜语迟激动地向傅远山展示,“看,我们赚到钱啦”

八月份的上海还是很热,夜晚吹在身上的风都是热的,姜语迟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灯光下看起来亮堂堂的,他本不用做这些的,可他心甘情愿跟着吃苦。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人是傅远山。

而这一点傅远山心里也明镜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一会儿又来了几波人,最忙的时候姜语迟和傅远山都抬不起头来,本以为首战告捷了却不想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都没人光顾,只能将剩下的东西打包带回去。

算账的时候姜语迟的小脑袋拼命往前凑,“多少,多少”

傅远山把零钱压平整了,从大到小理好数了数,“三百二十六”

抛去一百二的成本,一晚上挣了两百块左右,这对于第一次做生意来说已经算是赚了,看来真的可以考虑长久做下去,姜语迟兴奋地直跳,挣钱的喜悦超过了身体的疲惫,一点都不觉得累。

傅远山把剩下的卤菜分成两份,一份给姜语迟让他带回家,另一份则打包回工地分给工友们。

回去的路上傅远山让姜语迟想个名字,他打算弄个推车找个摊位,每天晚上都过来摆几个小时,至于租店面扩大规模这些都是后话,还是要先看看收益情况。

姜语迟脱口而出,“山语卤味”

傅远山笑了,“山语?”

姜语迟不仅不脸红,反而还臭不要脸地说明。

“傅远山的山,姜语迟的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卤味摊子支起来了,姜语迟白天在家养足体力,晚上跟着傅远山做生意,傅远山负责打包,他负责收钱,买了个有特大兜的围裙系在身上,整钱和零钞分叠装,历练了几天算账速度突飞猛进。

傅远山还买了把塑料椅,没生意的时候就让姜语迟坐在上面休息,说是休息人也没闲着,手指飞快地点着钞票,实时向傅远山汇报收益情况。

生意时好时坏,但基本上都能维持每晚三百块的进账,比傅远山在工地上干一整天的活还要挣的多。

这几天傅远山没让姜语迟再来,马上要开学了得收收心,姜语迟不满地嘟着嘴说同样是老板怎么傅远山就能管他,难不成做生意还要按年龄排位吗?

傅远山懒的和他在这儿扯皮,一个电话打到傅兰那里,里应外合绝了姜语迟乱跑的念头,把人气的咬牙切齿,打电话狂骂傅远山胳膊肘外拐。

傅远山把摊子上的卤味摆好,单手拿着手机和姜语迟闲聊,“这话说的没道理,你妈是外人吗?”

姜语迟躺在床上两腿乱踢一通,“啊啊啊啊啊,我不管,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联合别人害我”

来了几个客人,傅远山没空哄这小祖宗了,只能一边招呼生意一边抽空轻声对电话那头说,“好了,听话点”

姜语迟不是不知道轻重,但还是隔空拿乔,小声哼哼,“就不听话”

送走了一批客人,傅远山坐在平时姜语迟坐的那把红塑料椅上,摸了根烟但没抽,这段时间他抽烟越来越少,一是因为做这种生意卫生最重要,万一有烟灰掉到食物里麻烦就大了,二是姜语迟晚上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浑身烟味儿也怕熏着他。

更何况现在有比抽烟更减压的事,姜语迟那粘腻撒娇的声音比尼古丁更让人上瘾,“不听话我不送你上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语迟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一头乱发惊喜地问,“啊,你要送我?”

傅远山把玩着手里的烟,故意逗人,“不要我送?”

姜语迟立马喊着要送,要送,心满意足地抱着玩偶躺在床上嘀咕道,“你不送谁送”

事业型女强人傅兰本来已经空出了送儿子上大学的时间,但一通电话打过来,她就不得不取消原先所有的计划,综合这些天的观察,她对傅远山这个人有所改观,最重要的一点是拗不过宝贝儿子姜语迟,只能把这个光荣任务推给傅远山了。

十四、十五号开学,赶在九月份正式上课之前还有半个月军训,身娇体弱的姜语迟还没开始就想着怎么逃避,电话打到傅远山这儿诉苦,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才想起来问傅远山今天怎么有空接电话。

昨天晚上下了场大雨,工地的建材都被淋湿了没办法出工,这就是做体力活的不稳定处,总还是离不开看天吃饭。

姜语迟翻了个身,他最近突然发现了打电话的乐趣,一根电话线里面翻涌着傅远山的声音,能带给他别样的体验,“不上班你在做什么啊?”

“出来有点事”

“奥”

幸亏为开学苦恼的姜语迟没继续追问,要不然傅远山还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

“您是要参加会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是一个很重要的活动”

面对店员小姐的殷勤招待,傅远山稍觉不适,但表现的还算得体大方。

“包起来吗?”

“嗯,好”

第一次来买这种地方衣服的傅远山不懂得怎么挑选,几乎是导购小姐推销什么他就试穿什么。

开学这天姜语迟一大早起来收拾自己,刚八点傅远山就在楼下等他,因为以后不打算住校,只是在军训这段时间住一下宿舍,因而姜语迟带的东西不多,一个小行李箱就够了。

姜语迟拉着箱子一路小跑过来,直接跌进傅远山的怀里,喘匀了气抬头看人,猛然眼前一亮,“傅远山,你穿了正装哎”

傅远山难得有点不好意思,眼眸里是一闪而过的躲闪。

本就身材魁梧的傅远山在西装革履的包裹下,浸染了点商务范儿,再加上他自己本身的硬朗风,每一处都往外释放着雄性荷尔蒙,姜语迟眼睛都看直了,“真的好帅哟老公,都不想让别人看到你了”

傅远山转身,“那我回去?”

姜语迟在后面紧紧地抱住他,脸颊蹭在他的背上,“不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学要办的手续不少,跑来跑去的属实麻烦,好在嘴甜的姜语迟学长学姐叫个不停,把人哄的团团转,没一会儿就主动帮着他办好了一切,行李箱都帮着抬到了楼下,傅远山不得不佩服他惊人的社交能力。

傅远山跟着姜语迟一起找到了宿舍,轻而易举地把箱子提了进来,上床下桌四人间,屋里没人门虚关着,旁边的床已经收拾妥当了,傅远山块头大上床不方便,就让姜语迟爬上去铺床。

只可惜四体不勤的姜语迟在这方面实在没经验,最后还是傅远山上去收拾妥帖了,接着两个人又忙着擦桌子整理衣柜,说是两人一起,其实主力还是傅远山。

没一会儿进来了一个男生,看样子那唯一铺好的床就是他的,他个子不高一笑两个酒窝特别明显,和姜语迟自我介绍了一番,自来熟的赵瑞看着明显比他们大的傅远山羡慕地说,“你哥对你可真好,还亲自送你上学”

姜语迟拉着傅远山的衣服直球纠正,“他可不是我哥,他是我男朋友”

开学第一天就知道了这个重磅消息,刚灌了一大口可乐的赵瑞吓的差点直接喷出来,“噗,啊,奥,这样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姜语迟?”

姜语迟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很难相信一年后居然又和他成为了同班同学,“周正?”

周正的眼睛扫视着一旁的傅远山,看着他身上廉价的西装,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但面上还是温和的和姜语迟打招呼,指了指对面的空床,“我在你对面”

对于周正住对面的事姜语迟没怎么多想,因为只要傅远山在场,他满心满眼都被填满了,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宿舍是新建的,有些地方还不太完善,傅远山擦柜子时不小心被里面的金属片割到了手,这种小伤他向来不放在眼里,简单用纸巾擦了一下,就继续收拾了,奈何姜语迟眼尖,让傅远山想藏都没地方藏。

“啊,受伤了,得赶紧处理一下,没带创可贴怎么办?”

傅远山摸了摸他的头,“没事”

在姜语迟看来有关傅远山就没有小事,抱着那只受伤的手眼泪都又要掉下来了,“怎么没事都出血了”

傅远山戳了戳姜语迟的脸,眼神提醒他这不是在家,屋里还有别人呢,反应过来的姜语迟脸瞬间红了,冲赵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拉着傅远山到洗手间清洗。

白嫩的小手覆盖在蜜色的大手上,水流让他们交缠在一起,不用说什么话,空气里早已弥漫了甜蜜的气息,红晕爬上脸颊,姜语迟凑过去吹了吹傅远山的伤口小声问,“疼不疼?”

傅远山用冲了凉水的手指碰了一下姜语迟的脸,“不疼,没感觉”

姜语迟偏头躲开,不信地翘起了嘴巴,用嘴型说道,“骗人”

傅远山把人拉过来,取下刚挂在挂钩上的毛巾,将姜语迟手上的水珠擦干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好,“没骗人”

过早的投入社会为生活奔波,让傅远山丧失了很多痛感,对于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开始变得漫不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语迟被哄的没了脾气,背对着门靠在傅远山身上,执着地捏着他受伤的手,好像这样就能让伤口快速愈合。

傅远山拍了两下他的背,眼睛落在洗手间的镜子上,那里恰巧能反射到周正的床,阴暗嫉妒的目光正在注视着他们两个,傅远山面不改色地回击回去。

他能明白周正当初为什么那么对姜语迟,大概就是害怕战胜了喜欢让人做出了奇怪的举动,可明白不等于理解,哪怕就是因为这样他和姜语迟才阴差阳错的遇到了一起,可他仍然讨厌周正,愤怒于他对姜语迟的所作所为。

午饭傅远山和姜语迟在学校食堂吃的,一起的还有周正和赵瑞,四个人正好占了一桌,赵瑞搞气氛有一套,因为他的搞怪在这样复杂的关系下居然还吃了一顿挺和谐的饭。

下午去超市买了点日用品,姜语迟拉着傅远山闲逛美其名曰熟悉校园环境,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宿舍,姜语迟舒舒服服的在床上睡了一觉,傅远山坐在他的位置上给他整理刚发下来的专业书。

姜语迟这一觉直睡到天黑,楼梯下的不顺利,只会倒着下,下到最后一个台阶就愣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在傅远山及时接住了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又准备走了。

赵瑞在后面喊他,“要吃晚饭了,你去哪儿啊?”

姜语迟搂着傅远山的胳膊,声音在楼道里都能听得见,“我出去住,晚上不回来了”

宿舍里周正阴沉着脸捏断了一支铅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来上海的这十几天一直为生计奔波,两人太多天没亲近了,刚关上酒店门他们就像双面胶一样贴在一起了,两条湿润的舌头交织着,灼热的气息在口耳间交换,姜语迟的身体很快软下来,在要滑下去的前一刻被傅远山搂腰抱了起来。

傅远山的核心力量很强,不需要借助双手,单靠腰腹就能把姜语迟顶起来,姜语迟也知道顺杆子爬,两腿紧夹着傅远山的腰,双臂搂着他的脖子,面对面的距离让两人如火如荼地吻在了一起,傅远山用粗粝的舌尖舔舐着姜语迟柔嫩的口腔,将他体内的气息一点点剥夺掉,表面上雪中送炭的渡几口气给他,其实只是将人掠夺的更深。

姜语迟的嘴唇都被弄的又红又烫,可他还是张着嘴巴接受着来自傅远山的进攻,银丝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流下,最后又被悉数卷进了两个人的嘴巴。

手也没闲着,傅远山粗糙的手掌探入姜语迟的衣服,准确地揉到了胸前的两颗小红豆,捏挤搓磨不算,甚至用两根手指夹着轻轻往外拉,刺激的姜语迟背都弓在了一起,紧张的将傅远山的腰夹的更紧,额头抵着傅远山的额头,眼睛被大片的热气模糊。

傅远山没这么容易满足,另一只手顺着姜语迟裸露在外的腿摸上了他挺翘的屁股,隔着裤子摸了两下,大约是觉得不尽兴,加大力气揉捏起来,前后两手一起用力,姜语迟的身体被弄的乾坤颠倒,那娇软求饶的颤音自动就出来了。

这些天和傅远山一起做生意不是白做的,姜语迟的身体素质提高了不少,现在还有力气能应对一二,热乎乎的小手贴在傅远山身上,想学着人家调情地摸上一摸,却更像是抓痒玩闹,到最后傅远山干脆压着不让他乱动了。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硬汉姜语迟最是能迎难而上,晃动着两腿故意去蹭傅远山敏感的腰,柔软的手捧着男人的脸,撅着嘴巴凑过去拱了拱傅远山挺拔的鼻子,用抱怨的口吻撒娇,“你好急呀”

傅远山颠了颠怀里的人,顶了一下他硬起来的性器反问,“你不急?”

姜语迟也不脸红,抱着傅远山实话实话,“急”

话音还没落下就被傅远山单手抱到了床上,一推就跌倒在蓬松的床褥间,姜语迟锲而不舍地爬起来搂着傅远山,奉上了自己的唇,一触即离,甜腻腻地说,“好想老公”

没空再说话了,傅远山将姜语迟压在身下,暗色的眼神扫遍他的全身,手掌摸上他的皮肤,滑溜溜的触感让他的抚摸没有任何的障碍,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掀开了姜语迟的衣服,像猛兽撕咬分赃动物时的干脆利落。

姜语迟也乖,还知道举起手配合傅远山脱衣服,那娇俏可人的模样谁看了也喜欢,等到脱裤子的时候就没那么从容了,脸红的像番茄,呼吸和身体都也紧绷着,最后在傅远山吻的安慰下逐渐松弛下来,白色的内裤也被轻松脱掉了,沾在上面的黏滑液体让姜语迟把脸藏在了被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没一会就忍不住想看傅远山,摸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振振有词,“我也要给你脱”

傅远山停了动作配合姜语迟的有来有往,雕塑一样漂亮的身体慢慢出现在眼前,人体的肌肉线条在傅远山身上体现到了极致,仅仅是脱了个上衣就迷的姜语迟失了分寸,呆愣愣的盯着傅远山望的出神。

刮了刮这人的鼻子,傅远山沉声问,“不脱了?”

在恋爱里自诩有来无往非礼也的姜语迟暗暗将口水吞下,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脱,怎么不脱”

说完还觉得不过瘾,咬着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抓着傅远山的手信誓旦旦道,“我今天要把你全部扒光”

野心大的吓人,傅远山鼓励似的亲了一下他的发顶,两手支在他的身侧等着他的进一步动作。

大话放出去了,手还是控制不住的抖,尤其是摸到那团鼓囊囊的东西时,姜语迟被烫的一哆嗦,但看向傅远山时还装的颇有老手气派,屏着呼吸去扯那条内裤。

活力无比的性器弹在姜语迟的手心,白嫩的手心被打的瞬间泛起了一小片红,自认扳回一局的姜语迟仰头喊傅远山大色狼。

傅远山身体力行地坐实了色狼的称号,进去的时候姜语迟的身体还是抖得厉害,多日不做哪怕前戏再做的好,总还是要吃一点点苦头的,只能用一个接一个吻来缓解。

套子是傅远山在楼下买的,跑了两个店才买到合适的尺寸,姜语迟撑着脖子在门口等他,等到了又收回视线装作在看风景,等到进了电梯又主动贴了过来,手背装作不经意地蹭着傅远山的手。

傅远山在床上一直走的是实干风,话不多花样也少但持久性和体力超乎寻常,姜语迟往往在进行到三分之一时就跟不上了,攀着傅远山的肩膀埋怨他太久太用力,结果自然而然会被弄的更狠。

更何况这一次属实太久没做了,饶是傅远山也有点失控,压在姜语迟身上猛烈地抽插着,粗大的性器整根没入粉嫩的小洞,两人的囊袋挤在一起,姜语迟白嫩的腿根被撞的发红,白沫飞溅四周都是,类似于助兴的呻叫声不绝于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语迟完全失去了主动能力,沉溺在欲海之中无法自拔,顾不上叫声大不大,会不会有其他的听见,只知道随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尖叫。

在傅远山拨开他浸湿的头发,低头又要吻他时,姜语迟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捏着傅远山的手,哑声问他,“紧不紧?”

声音太轻傅远山根本没听见说了什么,只觉得姜语迟嘴巴一开一合像是在讨吻。

皮肤太热太烫了,以至于根本看不出姜语迟是不是在脸红,可那乌黑的眼睛里多了些羞涩,他抓着傅远山的手凑近他耳边,“我那里,紧不紧嘛?”

他说不出太露骨的词汇,但还是尝试着那些据说可以激起攻方性趣的话语。

傅远山这次终于听清他在说什么,在经历了很快的错愕后脸上浮现了难以形容的表情,蹙着眉头将整个身体都压在姜语迟身上,下边发力狠狠地干他,喘着粗气在他耳边警告,“以后少上网”

姜语迟失去了辩解机会,溢满了情爱的嗓子里根本说不出别的词汇,他的身体像一汪海水,轻柔地包容着傅远山,在他一次比一次剧烈的操干下,掀起了惊天巨浪,姜语迟软的像一条死鱼,却还是拼着最后的力气出声询问,“你不喜欢吗?”

傅远山先是啄了姜语迟的嘴唇一下,又在上面用力的咬了一下,将姜语迟的身体往上拉了拉,免得他掉下床,而激烈的性爱至始至终都没停下来过。

在姜语迟忍不住摇晃着手追问他时,傅远山才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不喜欢”

姜语迟轻声哼了一下,嫩滑的皮肤往外浸了一层汗液,如同温泉中久泡的人,身体的每一处都变得异常迟钝,只有那夹着外物的小穴变得越来越敏感。

在轻幅的晃动下,姜语迟感受到了身体里那根东西的变化,本就硬长的东西慢慢涨了起来,变得更加凶猛,直挺挺地杵在姜语迟的肠道里,顶的他的肚子酸胀不已。

在一阵过度运动之后傅远山停了下来,用纸巾给姜语迟擦着眼睛旁边的汗珠,以防流到眼睛里,但聪明的姜语迟拉开了傅远山掩人耳目的手,将手贴在傅远山胸口感受着他火热的心跳,眯眼笑了起来,“又骗人,你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说的底气十足,姜语迟慢慢看清了傅远山的性子,口是心非是他的常态,直接的身体变化才是正确答案。

被戳穿了的傅远山也没有为自己争辩,只是沉默的将姜语迟一次又一次地送上高潮,把所有无法说出口的爱与喜欢都化为甜腻的性事,让姜语迟感受的更彻底更深入。

射精的时候在姜语迟的要求下傅远山把套子摘了,他们很少这样,多数情况下傅远山都秉持着最后的底线,但也会有例外的时候,因为太过想念而偶尔放肆。

滚烫的精液射进姜语迟的身体,烫的他不由自主地往上躲,被傅远山强力压下来,十指相扣的让他那扁平的肚皮一点一点鼓起来,姜语迟失焦地望着傅远山,那一刻他突然有些迷离,甚至真的觉得自己怀了傅远山的孩子。

门外传来一阵焦灼的脚步声,还有很轻的咳嗽声和交谈声,紧接着是很有序的敲门,“开门,例行检查”

姜语迟显然已经顾不上外面的情况了,傅远山用被子把人包好,稍微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地面,这才套上衣服来开门。

尽管傅远山整理了,但屋内淫乱的气味和氛围还是能让人一下就联想到刚才这里经历了什么,身后两个小警察的耳尖都红了,但表情都控制的很好。

为首的那个警察就看起来从容自然的多了,也是他敲得门,公事公办的对傅远山说,“接到群众举报,你们涉嫌卖淫嫖娼,请配合调查”

傅远山出示了两人的证件,表明他们是恋人关系,警察在看到两人身份证上的性别都显示为男时,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头,眼睛下意识地望向床上背对着他们的人,秉公执法地要他们去派出所协助调查。

没办法傅远山只能请警察们暂时出去,给姜语迟清理好换了厚实的衣服,半搂着人进了电梯,正巧与对面那双密切注意这里的眼睛遥遥对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姜语迟累的在警车上快睡着了,靠在傅远山身上拱个不停,毛茸茸的脑袋胡乱蹭着。

傅远山怕突然刹车闪到姜语迟,就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按了一下,姜语迟果然软绵绵地哼嘟囔了几声,然后就像小猫一样趴在他怀里。

开车的小民警见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大半夜折腾人家白跑一趟,说来说去也是他们工作的失误。

在酒店前的一段路就下车了,吹了点风的姜语迟很快清醒过来,但还是仗势半靠在傅远山身上不肯独立行走,垂着脑袋嘴唇也紧抿着,像是在思考什么世界难题。

傅远山把外套脱了披在他身上,捏着他软乎乎的小脸蛋问,“在想什么?”

“老公你觉得是谁要害我们?”

幸亏民警反应迅速,傅远山又有随身带证件的习惯,这才免了要在警局过夜的后果。

傅远山把问题又抛了回去,“你觉得呢?”

姜语迟摇了摇头,低垂着的脑袋看起来柔弱却又很是倔强,声音软软的,“除了他我想不出别人”

把衣服里的风挤了出去,傅远山搂着姜语迟的肩膀把他揽在自己的怀里,从善如流地说,“那就是他”

这几天太忙,像这样类似于散步的休闲活动对他们来说很难得,哪怕现在已经很晚了,身体也不舒服,姜语迟还是很舍不得,踢着脚下的石子,和傅远山悠闲地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公,你是不是讨厌周正啊?”

“你讨厌吗?”

“讨厌”

“那就讨厌”

和姜语迟在一起久了,傅远山也难得生出了一点幼稚,说话方式偶尔也变得孩子气。

这种承接前面的回答带着纵容与宠溺,像后面的河水推动前面的,是润物细无声的包容,姜语迟体会到了其中的温柔,衣服下面的手贴着傅远山的,踮起脚尖仰着脖子嘟着嘴巴要亲。

傅远山给了他两个很轻的吻,“屁股难受不难受了?”

姜语迟亲昵的在傅远山的脖子上蹭了蹭,“有点”

傅远山松开了他,在前面几步的位置蹲了下来,留给他一面宽大的背,“上来吧”

姜语迟也没推辞直接跳了上去,搂着傅远山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背上,两腿轻轻晃动着,气氛温情又浪漫。

傅远山还是不放心姜语迟和周正共处一室,“忍过军训就办手续出来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语迟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又问傅远山明天是不是还要去摆摊。

这几天工地没法干活,傅远山白天也在摆摊,山语卤味的名号打了出去,固定的食客也积累了一些,做生意最看重这些,自然不能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得准时准点过去开张卖货。

“那你一个人能忙过来吗,我晚上结束了军训过来帮你”

“不用,下了军训你好好在宿舍休息,不要来回跑”

姜语迟躲避军训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夭折了,傅远山抬手拍了拍他圆滚滚的屁股,语气却是正经无比,“正好锻炼锻炼身体”

被质疑身体素质的姜语迟不服气地挥舞着双手,“我身体怎么了?我身体好着呢”

傅远山低笑了两声,“这小身板哪次撑住了?”

上升到男性能力的高度,姜语迟说什么也要为自己证明,证明的方式就是耍混,想去揪傅远山的耳朵,又害怕把人弄疼了,最后只是用手指戳了两下,“好啊,傅远山你敢嫌弃我,撑不住你也没少弄”

姜语迟激动起来身子总爱乱晃,傅远山感受到背上的人泥鳅一样抓不住,只能用胳膊挡着,“小心掉下去”

姜语迟抱着傅远山讨价还价,“那你说你不嫌弃我”

傅远山失笑,但还是顺着他说,“不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语迟越说越上瘾,掰着指头教傅远山,“你说我瘦你喜欢,胖你也喜欢,怎么样你都喜欢”

在这一点上傅远山不惯着他,“不是我喜不喜欢的事,你自己要健康”

姜语迟打破沙锅问到底,非要从傅远山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啊?”

傅远山已经习惯了姜语迟这种逼问了,且通常都乐在其中,毕竟这种情况下承认的喜欢比主动说出口对他来说难度小些,他自然得满足姜语迟,“喜欢”

傅远山说任何表达爱意的词汇姜语迟都听不厌,每次都像第一次听到那样,高兴的找不着北,搂着傅远山尽情撒欢,“我也喜欢,我最喜欢老公了”

傅远山现在摆摊的夜市就在大学生附近,当初选择这里一是因为客流量大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二是因为离姜语迟近方便照顾他。

姜语迟热烈的性格到哪里都混的开,因为军训需要学生们打乱了专业围在一起,不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大家就都知道姜语迟有个卖卤味的男朋友,摊子摆在南夜市自东往西第三家,味道好的不得了。

卤好的食材刚摆好,摊子前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今天准备的卤味明显不够卖,傅远山忙的直不起腰,只是这一群女孩打量的目光太过直白惹眼,让他很难不注意到。

“这个就是啊”

“蛮帅的”

“个子好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很配啊”

傅远山只听见这些,但通过这些也不难判断准是姜语迟又变着法的宣传了,手上的打包动作不停,递给其中一个女孩食物时嘴角微微勾起,“满意吗?”

女孩儿愣了一下,紧接着连连点头,“满意,满意”

既满意食物也满意人。

当然也不全是这种好奇的客人,故意找事的人比比皆是。周正过来的时候,傅远山正在整理剩下的食物,帽檐挡着视线看不清来人,只是在感觉到摊子前有阴影才慢慢抬起头来。

周正回给他一个讽刺的笑容,眼神挑剔的望着摊子上的东西,这种低劣粗俗的食物果真和他的主人一样上不了台面,“你这儿东西干净吗,不会有苍蝇虫子之类的吧”

傅远山继续低下头忙活,他还不至于受不了这点讥讽,也懒得因为这点小事和周正这样的人计较,“你要找茬去别的地方”

傅远山说这话时云淡风轻,没有一点威胁的意思,可正是这样不在意的态度反而让周正更愤怒,“进派出所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要是还不识抬举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傅远山没在怕的,这么多年地痞流氓小混混他见得多了,比周正横的多的是,“你想怎样?”

周正压低了声音小声咬牙说道,“你最好离姜语迟远点”

傅远山放下手里的夹子,阴暗不清的灯影打在他脸上,随着他抬头的动作露出一双深沉的眼眸,“我想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我才是他的男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提起这个周正就要爆炸,要不是之前他害怕被人指指点点,就凭当时姜语迟对他的信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人搞到手,从里到外玩到透,还需要和傅远山这种穷鬼来争吗,“你不过就是个摆地摊的,给我提鞋我都看不上,你他妈凭什么和我争”

傅远山没有理会他,低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得不到回应的周正怒火中烧,一只手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道,“我和你说话呢”

傅远山没正眼看他,将所剩不多的食材集中起来,一边打包一边说,“我说了找茬你去别处,我要做生意,没空搭理你”

“你给我等着”

临走之前周正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傅远山没放在心上,他也不是吓大的,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架打了不少,况且周正再怎么说也是个学生,想也翻不出多大的花来。

只是在回工厂宿舍的途中,一处阴暗的胡同有三个彪形大汉拿着铁棍在等他,傅远山神色不变,但袖子下的拳头却握紧了。

姜语迟还是没忍住跑出来找傅远山,难得有整理内务的休息时间,姜语迟顾不上喘口气,在宿舍换了军训服就跑来摊子上。

只是在临近的距离又慢了下来,蹑手蹑脚地闪到傅远山身后,悄咪咪地捂住了他的眼睛,故意压低声音问,“猜猜我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远山其实早就看到姜语迟了,这人总爱穿亮色的衣服,在黑压压的夜市里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但还是装作不知,陪着人演戏,“是小张吗?”

姜语迟摇了摇头,因为没被傅远山第一时间猜出来而拧起了眉毛。

“那是老王?”

“难道是姜语迟?”

不敢再逗人了要不然该哭了,傅远山拉下蒙在眼睛上的手,意料之中看到了一张皱巴巴的老太婆脸。

情绪改变就是一刹那的事,看清楚傅远山脸上的伤后,姜语迟五官拧在了一起尖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即使带了口罩也遮不住脸上的伤痕,眼下那一片淤青看起来很严重,姜语迟伸手就要去拉,撇着嘴巴眼眶已经湿润了。

傅远山刚开始还握着姜语迟的手不让他看,又怕这人疑神疑鬼更担心,索性掀开口罩让人看清楚了。

“怎么回事,怎么被打了?”

已经不是在询问了,近乎于哭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

傅远山试着去拉姜语迟的手但这人情绪太过激动,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是不是周正?”

不用傅远山说姜语迟就第一时间锁定了嫌疑人,在看到傅远山默认了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眼泪直接冲了出来,“这个王八蛋”

正是创业阶段傅远山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再说昨天晚上那几个人也没讨到一点儿便宜,只能把姜语迟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好了,我没事”

姜语迟声音还带着哭腔,“怎么没事,都青啦”

这种情况下光靠说话哄是哄不好的,傅远山只能把他拉到后面接了个吻,脸贴脸说了几分钟话,姜语迟的情绪才逐渐缓和下来,羞答答地说,“也不怕被人看到”

还不忘警告傅远山,“以后受伤不能瞒着我”

傅远山捏了捏姜语迟的手指,重新带上了口罩,把这两天挣的钱全塞到他怀里,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知道了,管家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语迟还是没能挺过军训,本着听老公话的原则以饱满的精神态度迎接挑战,却仍然输给了爆热的天气,前段时间似乎把这个月该下的雨全都下完了,火红的太阳顶在头上,天地好像成了密不透风的大蒸笼,姜语迟站在人山人海的大操场上,如同被抽干水分的花骨朵,别说盛开了连站都站不稳。

姜语迟娇贵受不得晒,开学前傅兰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每天涂防晒,第一天他对着宿舍镜子舒舒服服地涂了脸,可赵瑞的一句“大男生涂什么防晒”就给退了回去,接下来几天他都没再往脸上抹东西了,只用毛巾沾点冷水擦擦脸就算完事了,傅兰给他买的一堆护肤品都被一股脑地塞进了抽屉,娇嫩的皮肤接受来自夏季阳光的毒晒,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浅粉色,鼻尖开始出现细微的褪皮现象,撕掉之后底下是更白的颜色。

没等到晒成和傅远山一样的健康肤色姜语迟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已经被同学送到了医疗室,因为打吊瓶的原因他很快又昏睡过去,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宿舍。

直到赵瑞独特的嗓音闯进来,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眼前那盏大灯晃了两下之后终于稳定下来,“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周正把军训帽子摘了往桌子上一扔,张开双臂对着空调吹那一身的臭汗,扯着衣服回答姜语迟,“不是,是周正送你回来的”

“那他人呢?”

“我也不知道,看他神神叨叨的,我刚进来的时候看他正站在你床头,我一进来他就跑了,搞的好像我是妖魔鬼怪”

姜语迟对周正已经有了戒心,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自觉压低声音问,“你,你看到他在做什么没有?”

赵瑞摆了摆手,顺起桌子上的冰水痛饮一番,“没,这家伙动作太快了,我还没看清他在干嘛呢,人已经跑没了”

姜语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当是自己太神经过敏了,可看到赵瑞那挤眉弄眼的表情,心里又咯噔一下,“你笑什么?”

赵瑞露出了个猥琐的笑,抹了一把头发,挑了挑眉毛,“嘿,刚才你手机一直在响,我就替你接了,然后就……不小心看到了你给某人的备注,够腻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瑞身边也有同性恋的朋友,所以对于姜语迟和傅远山的恋情接受良好,不时还爱打趣几句,看到肉麻的“亲亲老公”备注,鸡皮疙瘩立即掉了一地,感叹恋爱中的男人太疯狂。

“啊,谁让你乱动我手机了”

姜语迟虽然也有被人抓个正着的羞涩,但相对来说还算从容,比起这个他明显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他后悔自己睡的那么死,应该随身带手机的,竟然错过了傅远山的电话,“他和你说什么了?”

赵瑞拍着手笑了,“啧,他,这个他怎么就叫的那么亲呢”

姜语迟一边翻看电话记录一边急地跺脚,“你快点说,我急死了”

要是傅远山知道他生病了,少不了又要教育他了,严重了还要冷处理,好几天不和他说话,都怪赵瑞这个大喇叭。

见姜语迟真着急了,赵瑞也不敢再开玩笑,“我和他说你晕倒了没空接电话,你们家那位说要来看你”

“啊,真的吗,他几点过来”

“不知道他没说,刚挂电话,从夜市到咱宿舍楼下怎么也得十几分钟吧”

姜语迟抓起椅背上的衣服穿好,“赵瑞,你害死我了”

赵瑞十分不解,“我干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语迟没空解释,距离傅远山打电话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他得赶紧下去看看,这人又要做生意又要操心来看他,肯定累的要死。

没耐心等电梯,一路小跑下了楼,好在三楼也不算太高,刚出了宿舍楼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大树旁站着,那棵树历史悠久,据说是一个顶优秀的学长种下的,走过了三十多年的风风雨雨,粗壮的要成年人张开双臂才能抱住。

男人站在树旁不仅不显得渺小,在垂下来的绿色枝条的映照下反而添加了些氛围感,配合昏暗的灯光,很像正在营业的模特,他似乎是在赶时间,低头焦急地看手机,屏幕光照出凌厉的脸部轮廓。

像是心有灵犀,男人抬眸看过来的时候,姜语迟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傅远山”

脱口而出的名字,声音随着脚步一起跑了过去,站在傅远山面前,姜语迟才恢复了几分矜持,捏着衣角先下手为强小声嘟囔,“你怎么来了?”

傅远山的目光锁定在姜语迟身上,扫视着他的脸,试图在上面寻找蛛丝马迹,眉头一直蹙着,这是他紧张或者着急时的常规动作,“生病了?”

姜语迟赶紧喊冤,“没有,你别听赵瑞胡说,他这人最不靠谱了”

傅远山明显不相信姜语迟的话,眼神继续审视着面前的人,他突然有些憎恶门前的灯光不够亮,无法把姜语迟的脸照清楚,让他始终无法安心,“那怎么晕倒了?”

沉默了一会儿,姜语迟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伸手戳傅远山的脸,叉着腰拧着眉说,“你不许皱眉”

一句话反客为主,也就姜语迟能做到了,但好歹傅远山知道他还有心思抬杠,应该没什么大事,把手里的塑料袋子交给了他,他也不清楚姜语迟怎么了,就到附近的药店买了几种常用药,顺带装了两瓶绿豆沙,冰凉凉的,不仅可以补充体力,还可以降温消暑。

手指勾着塑料袋子,姜语迟扭扭捏捏地说,“辛苦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远山放软了态度,大手覆在姜语迟的头上,胡乱揉了两下,“我不辛苦,你别生病就行”

姜语迟背着手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子,不动声色地往傅远山那边挪,随着距离的缩小,脸也越来越红,“我轻易不生病的,是这几天太晒了”

孩子认错态度良好,傅远山这个做家长的也懂的见好就收的道理,不能总打击教育,还是得实时奖励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蛋,伸手摸了上去,这一摸就舍不得放开了。

这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是看一眼就惹人怜爱的程度,傅远山是个粗人不懂什么花前月下,说不出体贴温柔的情话,只知道用拇指来回搓磨着这人的脸。

目光太过炙热了,不是那种直接赤裸的表现,而是一种沉寂过后的情感,外面笼盖着一层冷静的保护伞,里面喷涌的热情快要跳出来了,姜语迟不由得垂下了眼睛,红扑扑的脸颊让傅远山手心的温度也跟着升上来了。

傅远山怜惜地看着姜语迟,鼻尖上那一点点干皮让他眉头紧绷,“脸上都起皮了”

姜语迟揪着自己的衣角一会儿左看看一会儿又看看,神色不太正常,傅远山知道他这是想要接吻的意思。

果然下一秒姜语迟就把傅远山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两只胳膊僵直地朝前甩着,“你白天都忙什么啊”

这是典型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傅远山耐心不错,也乐的等待。

不需要傅远山回答,姜语迟以脚后跟为支点来回晃动着鞋子,试图把谈话内容往自己想要的那边拉,“除了做生意就没有别的了吗?”

傅远山还是不说话,看着姜语迟快要贴在胸口的头,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语迟经不起等待,小时候越是喜欢的东西越是急切的想要,他搞不懂什么等待过后再得到会更开心,他只知道想要就必须得立刻满足,想要的心情从一开始就很强烈,不需要时间堆积。

他仰起头撇着嘴小声问傅远山,“你就不想我吗?”

傅远山搂住了姜语迟,摁了摁他的嘴唇,实话实话道,“没空想”

他一天的安排很满,从睁开眼睛起进货、收拾食材,摆摊做生意,他几乎没有喘口气的时间,情侣之间腻腻歪歪的心情对他来说太奢侈。

姜语迟抱住了傅远山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黑白分明的眼睛很亮,带了点委屈,但更多的还是撒娇,“可我一直在想你”

姜语迟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把白天站军姿的时怎么想傅远山,想着想着就脑子一片空白晕倒了的事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虽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贵在情真意切,在看到傅远山表情柔和之后,更是就坡下驴来了一招栽赃嫁祸,“是你害我晕倒了”

捏着傅远山一小片衣角,姜语迟的身子扭了两下,很不要脸地说,“你要负责”

傅远山嗯了一声,借着光照不到这里握住了姜语迟的手,声音低沉性感,“我负责”

姜语迟再顾不上循序渐进,踮起脚尖闭着眼睛去吻傅远山,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只吻在了嘴角,最后还是得傅远山主动,舌头探进对方的嘴巴,该勾的勾,该舔的舔,刚才握着的还个性十足的手瞬间软了骨头,像棉花糖一样任由傅远山揉捏。

军训期间学校查的很严,定时定点关门熄灯,姜语迟和傅远山出去住的想法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只能苦着脸目送傅远山出去。

“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远山这话说的潇洒,但盖在姜语迟头上的大手还是出卖了他的一点小心思。

姜语迟背过身去,“你好啰嗦”

可等到傅远山真走了,姜语迟又忍不住埋怨这个人心狠,怎么都不回头看一下呀。

直到宿管阿姨催促他快进屋要锁楼门了,姜语迟才悻悻地走了回去,他打算走楼梯,刻意延长上去的时间,想要留住和傅远山相处的每一瞬间。

他刚推开楼梯门,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漆黑中,他低头去摸手机想弄出点光亮来,一阵急切的呼吸声传来,很像武侠片里出其不意的冷箭,砰的一声姜语迟就被推到了墙上。

凭着那点熟悉的感觉,姜语迟认出了来人,“周,周正?”

声音一出来,头顶的声控灯猛地亮了,映照出周正狰狞的脸。

姜语迟的心提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周正听不见姜语迟在说什么,他已经被愤怒和嫉妒填满,他阴狠地盯着姜语迟的嘴唇,那红润的颜色微肿的幅度,有心人一看就知道他之前做了什么,可周正偏还要问,拳头砸在墙上,姜语迟甚至都能听到骨头和墙壁碰撞的声音。

“你刚刚和他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谁不言而明。

姜语迟的身体紧紧贴着墙壁,想要尽可能离这个恶魔远一点。

想象力是个可怕的东西,周正并没有直接看到姜语迟和傅远山在一起,只看到了姜语迟依依不舍的对着背影摆手,但凭那几个眼神,他当即就能联想出他们在一起的大概情景,越想越往阴暗的地方走,像一把大火,烧的他只剩下可怕的嫉妒,“你和他接吻了是吧,还伸舌头了对吗?”

如果不是姜语迟及时转开头,周正就要直接上来扒他的嘴了,他所有斯文谦和的伪装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想不通姜语迟对他的冷淡,他为了能让姜语迟在暑天吃一口冰的,给整个方队的人买了雪糕,可在他满心欢喜地走过去时,回应他的是比手里的雪糕还冷的态度。

“我不吃你的东西”

“傅远山是我男朋友,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姜语迟利落的从台阶上跳了下来,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周正还想着挽回,“我也是你的朋友啊”

姜语迟摇了摇头,“不是,从你动手打人开始就不是了”

他能原谅周正之前的种种,哪怕他曾带头欺负自己,可他无法容忍他动手打傅远山,从那一刻起他们就是两个阵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正已经驶入了一个死胡同,他接受不了姜语迟前后的转变,他像臭水沟里的虫子,扑腾着追赶月光,却被月光的皎洁反噬,更显得自己丑恶肮脏,最终恼羞成怒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咒骂与憎恶,“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一直围着我转吗,现在是怎么了,怎么看上了一个穷光蛋?”

姜语迟正视周正,板着脸很严肃地说,“你不准乱说话”

周正瘆人地笑了,“心疼了,我只是说一说他你就心疼了?”

“我真恨我自己,当初我就应该狠下心来把你哄到手,你那时候那么傻,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就算我要脱你的衣服,你也会乖乖听话站在那儿让我操”

周正已经完全疯狂,他抓着姜语迟的胳膊手指要陷入他的骨血,贪婪的目光扫过,如同一条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活吞猎物的毒蛇。

姜语迟疯狂地捶打着周正,他厌恶他的气息,他的目光,他的一切,他那下流无耻的痴语只让他感到一阵阵惊恐,“你放开”

周正忙不迭捂住了姜语迟的嘴巴,好像这样他就会回到从前,姜语迟会顺从于他,会对他笑,“不许拒绝,你不许拒绝,你不能拒绝我,你忘了吗,你之前那么喜欢我”

被逼到绝境的姜语迟拼命地挣扎着,胳膊磕在墙上顾不上疼,手脚并用去反抗,脸都涨的通红,好不容易脱离周正的束缚,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他第一时间咬上了周正的手,一口下去血就流了下来,“唔……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趁着周正吃痛,姜语迟狠狠推开他,逃命似的跑上了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为有了晕倒的经历,加上医务室开的证明,教官特需了姜语迟不用参加训练,但每天还是要到操场报道,坐在棚子底下看别的同学站军姿,用坐代替动,用看代替做,一下子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

但最让姜语迟高兴的是少了训练就能大大减少和周正接触的机会,那次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赵瑞都悄悄问姜语迟,他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姜语迟摇了摇头,只说两人磁场不对玩不到一起,不是一路人。他本来想换宿舍的,但宿管阿姨告诉他军训期间一切按照指示行事,需要打报告院里同意了才行,姜语迟只得作罢。

他们寝室本来就少一个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共用一个卫生间,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次姜语迟刚洗完澡一打开门就看到周正在门外站着,赵瑞不知道出去干嘛了。

姜语迟躲了两下没躲开,周正像柱子一样挡在他面前,他只得从侧面逃走,却不想被一把拉住了,手腕被人捏着,姜语迟也来了脾气,如同一只好战的小公鸡瞪着周正。

周正复杂地看着姜语迟,“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姜语迟甩开了周正,捂着耳朵一副拒绝和他沟通的样子,“对,讨厌,我讨厌死你了”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起了效果,周正后来真的没在做什么过分的事,姜语迟一直高度紧张的心逐渐平复了下来,他没把这件事告诉傅远山,没别的,就是怕他操心,做生意已经够累了,再说等军训过了他搬出去,一切就都好了。

傅远山晚上来看过姜语迟两次,摊子托朋友暂时看一下,一般给姜语迟买点好吃好喝的送进来说几句话,他就返回夜市继续忙活了。

照例是在宿舍楼下那棵大树旁等着,把买的东西交给姜语迟,嘱咐他要和室友同学分享,和大家处好关系,另外有什么事要及时给他打电话,手机要随身带着。

姜语迟乖乖点头,转头就把傅远山拉进角落亲了好几下,傅远山把姜语迟的手拉到光下,看着上面不太明显的青痕,用手指碰了碰还好没肿,“和人打架了?”

幸亏站的地方背光,姜语迟脸上心虚的表情才没被发现,“没,没有,不小心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么乖的人,怎么可能和别人打架呢”

试图卖乖躲过一劫。

傅远山的目光落在上面,姜语迟太白了,稍微有点小磕碰看起来就很严重,傅远山有一种白纸上不小心弄了污点的感觉,自责之外还有愧疚,“要小心”

姜语迟心里暖洋洋的,又怕傅远山发现他在撒谎,就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他们明天结束军训之后会有个聚餐,“是班里所有人都要来参加的吆”

傅远山的视线还是离不开姜语迟手腕上的伤,碰了两下知道不疼,就捏住了他的那一小块皮肤,好像这样挡着他心里能舒服一点,“不要喝酒”

姜语迟身体微微后仰,一只脚悬空,全靠傅远山拉着他的手臂,他很喜欢把自己交付到对方手里,这让他觉得满足,两个人的心会靠的更紧,“我不会喝酒”

傅远山把姜语迟拉过来,让他站好,他总有许多的不放心,觉得姜语迟年龄小又善良,不知道社会的险恶,许多道理得提前说给他听,“不会喝就更不能喝了”

姜语迟在傅远山面前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我知道,我到时候一定滴酒不沾,最讨厌浑身酒气的人啦”

真到了这一天,姜语迟严格遵守自己的承诺,做老公的乖宝宝,说了一滴不喝就真的不喝,在男生每一个自愿或不自愿喝啤酒时,他和女生们一起喝果汁,在别人推杯换盏时坐在角落认真地吃饭,还把吃完了一碗饭的照片拍给傅远山看,证明自己确实有乖乖吃饭。

相比周正就是聚会的中心人物了,他本人长的还算周正,在军训里表现也很突出,教官就让他当班长喊口号训练,很多人已经默认了他的领导地位,因此从聚会一开始酒就没断过,他几乎是一桌一桌喝过来的。

走到最后一桌时,他眯起了眼睛,站到了最靠里的姜语迟旁边,挤出了一个挑不出毛病的笑,“姜语迟咱两喝一杯”

姜语迟没给他面子,牢记和傅远山的约定,今天说什么也不碰酒,“我不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正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堪,但很快又维持着他一贯的礼貌,“就喝一杯,之前的事是我不对,这酒就算我给你道歉了,你喝了我们就什么事也没有,以后还是好同学”

这话说的还算诚恳,可姜语迟才不管他说什么,答应了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我不喝”

气氛有些尴尬,同桌的赵瑞赶紧过来解围,“那,那个姜语迟不会喝酒,我替他喝,我替他喝”

谁知道姜语迟根本不领情,态度坚决的与他好相与的外表完全不同,“不用你替,我就不喝酒”

周正站在旁边也不走,端着酒杯看样子今天非和姜语迟碰一杯不可,赵瑞夹在中间急得满头大汗,只得干笑着对两人说,“我买了牛奶给大家解酒,喝那个也行,老喝酒胃受不了”

天生热心肠的赵瑞轻声问姜语迟,“牛奶可以吧,姜语迟”

想起傅远山嘱咐他每天要完成一杯牛奶的指标,姜语迟点了点头,“牛奶可以”

见姜语迟总算是松了口,赵瑞长舒了一口气,这夹心饼干的滋味真不好受。

取了个干净杯子,拿过牛奶来给姜语迟倒,半路杀出了一只手,周正温和地笑了笑,“我给他倒”

“行”赵瑞也乐的两人冰释前嫌,要不然夹在中间受折磨的还是他。

“那我先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正仰头一饮而尽,还把喝干净的杯子拿给大家看。

姜语迟还是坐在位置上不动,赵瑞受不了这样尴尬的场景,用胳膊肘戳姜语迟,小声在他耳边说,“拜托,你多少给点面子啊”

不想赵瑞跟着着急,姜语迟还是给面子地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周正看那白色的液体入了姜语迟的口,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十点刚过,聚会的人就散了一多半,剩下的三三两两说着话也都乱了步伐,赵瑞和他们打完招呼准备离开之时,转头发现坐在角落被窗帘遮了半个身子的姜语迟,要不是他刚好穿了件明黄色的外套,赵瑞都没注意到那儿还有个人。

喊了两声这人都没动作,只是身子有很轻微的抖动,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冷的。

“姜语迟,姜语迟你怎么了?”

赵瑞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儿,刚想伸手去拉帘子就被拦住了,握着他的那只手,没什么力气,只是发出一个阻止他行动的讯号。

赵瑞不再上前了,但还是不放心地隔着帘子打量,他觉得姜语迟连指尖都烫人的厉害,“是不是喝多了?没喝酒啊,难道你喝牛奶也会醉?”

姜语迟没空回答他,他现在已经意识模糊了,一股无名之火在体内燃烧,以他根本抵抗不得的力量压倒性地摧毁了他的理智,他连眼角浸出的泪都是热的,艰难地吐出一句,“我,我要上厕所”

赵瑞刚准备伸手去拉姜语迟的手,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周正人畜无害地看了他一眼,“我送他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行,行啊”

对于周正的突然出现赵瑞完全没想到,他只觉得最近这个人有点奇怪,好像变得很关心姜语迟,但他也巴不得两个人赶紧冰释前嫌,所以有意给两人制造独处机会。

在周正朝姜语迟伸手的前一刻,有一只手比他更快一步落在赵瑞身上,这次力度大了很多,把皮糙肉厚的赵瑞都弄疼了,姜语迟咬牙道,“不,赵瑞你,你带……带我去”

说的斩钉截铁不容人拒绝,赵瑞都被他的气势哄住了,自觉挨了半级,“好”

姜语迟其实并不想上厕所,他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能离人群远一些,尤其是离周正远一些,他没有余力去思考周正打什么坏主意了,他只知道本能催着他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站在厕所隔间里,姜语迟的身体软的像块纸,风一吹就倒了,但他还是克服重重苦难去摸兜里的手机,试了好几遍都没成功,等打开通话页面后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他近乎崩溃的往隔板上撞着自己的身体,在欲望成为一切之前竭尽全力地求救,只可惜他的身体就像进入沉睡一样,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最后在姜语迟要放弃的那一刻,一个渴求的声音终于被他释放了出来,“姜语迟……”

傅远山独特的嗓音传来,如同拨云见日,久旱甘霖,泪水也在那一刻从姜语迟脸上滑落,他发出了泣血的求救之音,“热,好,好热……”

“姜语迟,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没有人回答傅远山的话了,因为关闭着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周正面无表情的把跌倒在地的姜语迟架在了肩膀上,手机连同傅远山的声音都被他一脚踢进了下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语迟的意识潜入了海底,他看不清前方也感知不到过去,只能朦朦胧胧察觉到一张变形扭曲的脸在慢慢靠近他,他被用力地扔在酒店的大床上,白色的吊灯在头顶盘旋,恶魔撕扯自己的衣服像是要释放出最厉害的爪牙,是刽子手砍头前的例行喷水,姜语迟想要挣扎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如同一块被挤出水的海绵,只能眼睁睁看它瘪下去。

可那种即将遇到危险的恐惧却越来越深,但也只能从嗓子里挤出几个虚弱的字眼,“不要,求你了不要……”

周正的脸越来越近了,姜语迟想要伸手赶开,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蹭着脑袋痛苦地转开脸,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你会喜欢的,像以前那样,你会离不开我的”

遗憾在这一刻即将得到满足,这种满足还带着报复似的快感,冲击着周正的认知,他像是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人,突然发现了一条出路,哪怕这条路疯狂又残忍,他也依旧会抓住不放,用尖锐的牙齿刺穿姜语迟的喉咙,让他再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陌生的气息在靠近,周正脸上的狞笑越来越放肆,姜语迟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短袖,他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胳膊,孤立无援地求救着,他身体后仰试图借着惯性滚下床,只可惜换来的是周正更粗暴的对待。

他被重新拉回了床上,脑袋重重地摔在枕头里,滚烫的泪水顺着留在枕套上,哪怕希望一次又一次落空,姜语迟还是在心里不断地乞求,傅远山,你怎么还不来啊。

周正的耐心不剩多少了,姜语迟的眼泪刺激着他,让他不得不认识到这是一场侵犯,哪怕这本来就是侵犯,可他依然认为这是他的权利,他是在行使错失的权利,是姜语迟欠他的。

他拉扯着姜语迟的衣服,像是在碾压这人的自尊,剥掉衣服的过程也是行刑的过程,在最后一道屏障即将被攻破时,姜语迟终于发出了一道惨烈的喊叫,是哺乳动物知道自己再难逃脱的嘶吼,“啊”

周正跨在姜语迟身上,完全地压制着他,嘴角漫出一个讽刺的笑,“叫什么叫,他碰你行,我不行?”

说着就要去拉姜语迟身上仅留下来的短袖和内裤,被逼到死角的姜语迟回光返照似的有了几分力气,他紧紧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搂住了最后的安全锁,哪怕好几处都被周正撕烂了,可他就是说什么也不放手,苟延残喘地维护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

可反抗的效果无异于螳臂当车,周正制服他只是时间问题,很快姜语迟护在胸前的手就被扒开了,最后的围栏也被推倒了,姜语迟任命似的闭上了眼睛,留下了濒死前的一滴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被人从外面用外力撞开,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声音,一个高大阴冷的男人站在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周正拽到了床下,枕头和被子都掉了下来,坚硬的拳头砸在周正脸上,像是一击重锤告诉他计划的失败。

傅远山愤怒地瞪着周正,接到姜语迟的电话他立马察觉到情况不对,一边联系赵瑞一边迅速往这里赶,得知他们可能来了这家酒店,他不顾保安的劝阻冲进来一间一间的砸门,哪怕他事先心里已经有了建设,但还是被周正的无耻震怒了。

他拖着被打蒙的赵瑞,像拖着一条死狗,脑袋磕在地上,在拳头又要砸上去的那一刻,床上的人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哭音,“呜……”

傅远山推开周正快步朝床边走来,“姜语迟”

所有的恐惧、庆幸、怜惜、愧疚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一句呼唤,傅远山的心好像进入了绞肉的机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和姜语迟一起经历了这场的暴行,他受到的痛苦,承担的恐惧,并不比姜语迟少。

以至于那滴眼泪来得那样势不可挡,它以傅远山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速度出现了,混合着各种情绪,在不容拒绝地浸出了眼眶后,被傅远山迅速擦去,就好像这滴泪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很快恢复了冷静,脱下自己的衣服把姜语迟裹好,准备伸手去抱时有人拖住了他的腿,鼻青脸肿的周正爬过来,“你不能带他走”

傅远山一脚踢开他,像对待一只肮脏的臭虫,一字一句冷酷地道,“你管不着”

周正声嘶力竭地捶打着地面,像是失去了唯一的机会,“他原本应该是我的,是我的!”

傅远山把姜语迟抱在怀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伤害的原因,感觉更轻了,傅远山也抱得更小心了,他从周正身上垮了过去,轻描淡写地说,“他从来不是谁的,他是他自己”

“还有我警告你,你怎么对我,我不在乎,但今天这样的事如果再发生,你试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杀你全家,你信不信?”

这番话傅远山说的很平静,背对着周正他的情绪没什么起伏,但也因此更有威慑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正显然被震住了,但还是不甘地喊着,“傅远山”

傅远山不再理会他,只留下一句,“剩下的你跟警察解释吧”

他刚走出房间,周正就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团团包围。

整个犯罪过程很清楚,酒店的监控记录下了发生的一切,从周正偷着在牛奶里下药,到掺着虚弱的姜语迟出现在走廊尽头,还有傅远山焦急的身影,轨迹清晰到周正有一万张嘴也抵赖不得。

傅远山作为其中重要的一环,代替失去自主意识的姜语迟配合了警察的调查,酒店服务生给了他一条崭新的毯子,他把姜语迟裹紧抱在怀里,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傅远山加快了回答问题的速度,在姜语迟失态之前,抱着人上了楼上的房间。

楼梯里的灯随着傅远山的脚步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映出姜语迟可怜的模样,脸和身体全都埋在摊子里,只露出一只细瘦的手,拉着傅远山的衣服,不时发出难耐的声音。

傅远山突然怀念起姜语迟的眼泪,从前总觉得这人泪多,生怕他会哭坏了眼睛,如今却热切地盼着他哭,最好能把刚才所受的委屈全哭出了,省的闷在心里憋坏了身子。

这药的威力实在吓人,姜语迟感觉自己变成了个水壶,底下是源源不断愈演愈烈的大火,热泪、汗水还有难以启齿的体液都不停地往外涌,好像是容器受热到了极点,不得不往外涨的水蒸气。

他隐隐察觉到两腿之间某个地方激烈的颤抖,像是渴望着一场新的侵犯,而他现在正在被他理想中的施暴者抱着,不,不是施暴者了,是把他从欲火中拯救出来的英雄。

只可惜英雄停下来了,似乎是在观察他的情况,姜语迟察觉到前进的频率停了下来,他不敢露脸,也说不出什么要求,只能用仅存的力气拉了拉傅远山的衣服,说是拉其实只是动了动手指,气若游丝地说,“快,快点走……”

傅远山迈开长腿快步进了转向第一间屋子,刷卡、开门、关门一步到位,姜语迟下一刻已经被放到了新的床上,枕头被褥都是刚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远山那双做惯了粗活的手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像观赏文物一样慢慢地打开了毯子,姜语迟滚烫的脸和滚烫的身体露了出来,身上出了不少的汗,但仍然很好看。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姜语迟终于迟钝地哭了出来,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你终于来了……”

傅远山心如刀割,他不敢像自己没赶到会发生什么,姜语迟会受到多大的伤害,事发现场流下的那滴泪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心里默默地流,“我来了,没事了”

没有他没赶到的可能,他永远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姜语迟需要的时候。

姜语迟的神志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从巨大的惊吓中走出来,他的身体对药物刺激的感知越来越强烈,他发泄似的甩开了身上的毯子,主动去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垂在床边的小腿蹭傅远山,竭尽全力地扮演者勾引者的形象,只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是安全的,幸福的,面前这个男人是值得依靠的,他只需要凭着他现在的本能去做,不用管什么礼义廉耻。

傅远山俯身抓住了姜语迟的手,用冰凉的指尖碰了碰这人火热的皮肤,“先等一下”

一直胡乱蹭着发泄自己的姜语迟突然停住了,不知为何来了一句,“他,他没得手……”

傅远山怔了片刻,心里只剩下愧疚和心疼,弯腰亲了亲姜语迟的脸,“我不是在意这个,我在找套子,怕你受伤”

没再给傅远山犹豫的时间,姜语迟不知那里生出来的力气,抬手抱住了傅远山的脖子,两腿顺势夹住了傅远山劲瘦的腰,鼓起来的下身正好撞上了同样硬起来的性器,姜语迟发出了含糊的呓语,“我……我要你,我只要你”

只要你,只要有你就好了,就可以跨越所有的磨难,抵达幸福的彼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傅远山被姜语迟抱过很多次,清醒状态下这个人都很主动,更别提吃了春药之后了,像树袋熊抱树那样紧紧抱着傅远山。

药物让姜语迟变得迟钝,也让傅远山变得大胆。

很多他从前不会做的事现在他都手到擒来,像是在深夜时对心中隐秘的独白。

把人压在床上,傅远山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姜语迟,看他被情绪逼红的眼睛,看他耳垂后面那颗模糊到快要没有的小痣,看他冒汗的鼻尖,最后得出了一个毫无新意的结论,“姜语迟,你真的很漂亮”

闷哼了几声,像是睡着后被人打扰的嘟囔,姜语迟的头发蹭在傅远山的手臂上,无声地催着他赶紧进行下一步。

傅远山捏着姜语迟的下巴,虎口贴着他的下颌,这一刻他渴望这个人的清醒,希望姜语迟能清醒地意识到两个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对着两片湿润的嘴唇发狠地吻了上去,说是吻有点牵强,更像是啃咬,舌头霸道地抵进姜语迟的嘴里,先是搅弄着口腔上面的粘腻,紧接着又勾弄着舌头,双手配合一起用力,姜语迟的本就蓄势待发的身体更是借力打力,情欲像顺风向的火一样越烧越烈。

姜语迟身上本就所剩不多的布片三两下就扒光了,傅远山支撑着双臂停下来看他,看到欲求未满的姜语迟露出失落的表情,半眯着眼睛吐出来的舌尖还一缩一缩地动着,好像不满于傅远山的中断。

傅远山的眼睛落在姜语迟脸上,没做几秒的停顿,他很快低下了头,顺着姜语迟的脖子一路向下,在慢半拍的姜语迟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傅远山已经抬起他的两条腿,对着那正往外淌淫液的小洞舔了上去。

傅远山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没有别的,只是找不到润滑剂,为了姜语迟身体着想这样做更妥帖一些。

柔软的舌头在姜语迟的下面游动,那滑腻的触感刺激地姜语迟发出了一声尖叫,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上跳动,像是要被某种不知名的力度顶出去一样。

太刺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远山闭着眼睛认真地舔弄着,像是在舔舐香甜的蜂蜜,不过他脸上既没有露出享用美餐的幸福,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与屈辱,仿佛他只是在做一件需要完成的工作,无关喜欢。

姜语迟的反应很大,双腿乱扑腾着,手也在空中划着,像姿势不标准的陆地游泳动作,“别,别舔了……好,好奇怪”

傅远山拉住了他的手,他知道他不是真的不要,舌头探进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捏着姜语迟的手心,主动延缓了润滑的进程。

其实他也是喜欢做这些的,但喜欢仅限于姜语迟。

他想看到姜语迟的身体在他面前一点一点打开,像观察花朵盛开的过程,充满了期待与喜悦。

姜语迟一口咬住了被子的一角,脖颈向上伸长显示出优美的线条,在碰触到某个点时,他先是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呻吟,紧接着又喘息着说,“好……好舒服”

后穴慢慢松动了,傅远山送了两根手指进去,一边往里抽插着一边站起身来和姜语迟接吻,把那嗯嗯啊啊的淫乱声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发出更惹人想入非非的音调。

这药不知道是周正从哪里搞来的,药性猛的根本招架不住,姜语迟前面后面都控制不住地想要发泄,后面有了傅远山的手指缓解了一些,前面却是涨的像铁棍,得不到半分疏解。

姜语迟只能自顾自地晃动身体,近水楼台先得月地在傅远山的腹部磨蹭着,硬起来的肉棒借着上面浸出来体液的润滑,在傅远山沟壑纵深的腹部动的风生水起。

只可惜这就像划火柴一样,火光打出来的瞬间,热度在两方的传递都更浓烈了。

明知道姜语迟现在不清醒,傅远山还是抓住他的下边,一本正经地问,“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要……”

吃了春药的姜语迟变得比以往更娇了,那娇纵的语气背后是傅远山日复一日的宠溺。

傅远山松开了手,甚至主动沉下腰让姜语迟磨的更舒服,后者果然舒服地闭上了眼,绷着身子往傅远山身上贴。

傅远山抽出被淫水泡的湿答答的手指,换了更硬的东西怼上去,试探性地在洞口蹭了两下,姜语迟的声音立马软了下来,像是夏天吃冰棍不小心滴在手上的液体,黏哒哒的。

傅远山没忍住咬了姜语迟唇瓣一口,用一张板正的脸评价道,“好骚”

姜语迟没听懂傅远山说什么,但他大概清楚是不好的意思,发出了一个委屈的鼻音,“呜……”

傅远山很少说这样的话,他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生活中都只爱做不爱说,可也许是今天这场意外诱发了他。

反正也没人知道,连姜语迟自己明天都会忘的一干二净,他为什么不可以呢,他怎么样都可以。

这么想着胯下的利器已经急不可待地挤进了姜语迟的身体,只是进去一个头,姜语迟的身体还是例行弓在一起,但很快被傅远山拉开。

傅远山直起身子,把姜语迟的手覆盖在肚子上,让他切切实实地感受自己正在进入的事实,紧密的肠壁包裹着傅远山的性器,随着顶的越来越深,姜语迟攥着床单的手已经泛白了,想要躲却又无处可躲,因为傅远山箍着他的腰狠狠地往身下凿,“啊……不,不要,好烫……”

傅远山温柔地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说出的话却一点情面也不留,“不能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是同时,拦在外面的肉柱猛地一撞,全都顶进了姜语迟的身体,在一阵剧烈的抖动过后,终于传来了几声娇媚的喘息。

两人的身体交织在一起,傅远山身上的汗和姜语迟眼角的泪融在一起,陷下去的床随着挺进的幅度起伏着,姜语迟的身体白的地方白,粉的地方粉,正合口味地长在傅远山的喜好上。

怀着欣赏的心他低头含住了其中一个小奶头,用牙齿轻轻咬弄着,刺激地姜语迟含胸抱住了他的头,求饶似的喊他,“老,老公……”

傅远山捏着姜语迟胸前的小肉粒,挺腰冲刺着,鼓囊囊的囊袋打在姜语迟的屁股上,掀起一层层的肉浪,如同一场声势浩大的逼问,“谁是你老公?”

姜语迟的两腿在空中无力地架着,为了寻求依靠,只能夹着傅远山的腰,却不想得到的是变本加厉的征服,那根火热的肉棍在他的身体里来回搅弄着,退两分进三分,捅的他欲仙欲死,彻彻底底地成为没有意识的性爱娃娃,“嗯啊……”

傅远山把姜语迟其中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挺着腰疯狂地操干这个人,两手抓着他胸前敏感的部位,就是要搓磨掉他最后的羞耻心,让他完完全全地沉浸在情爱之中,“说!”

姜语迟此时已经成了一艘行驶在暴风雨中的船,本以为颠簸过后终于得救却不想海浪一个接着一个,后面的海浪汹涌地扑过来,压倒性的让姜语迟永远困在这片海域里,一辈子也不要想逃出去,“是,是……”

耐心被磨平,傅远山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条腿站在地上,姜语迟被他拉着双腿拖到床边,半个身子悬空了,性器插入靡红的后穴,腰腹发力猛地一顶,整根没入,“是谁?”

姜语迟感觉身体里的火灭了再燃,燃了再灭,没有尽头,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无边无际的舒爽,他不知餍足地沉溺其中,衷心地等着傅远山发号施令。

很快,他又在傅远山的引导下跪趴在床上,撅着屁股让人从后面操,抛去偶尔几下过狠的顶弄,姜语迟剩下时间都很享受,甚至主动扭动着屁股,邀请傅远山更卖力地玩弄他。

傅远山侧头咬住了姜语迟的耳垂,如同知道刚才的策略行不通,开始轻声细语地问人了,“嗯?怎么不回答老公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招果然好使,姜语迟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懵懂变为疑惑,在傅远山又边操边问了几次后,像是突然激发了本能,嘴巴微微张开,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回答道,“是傅……傅远山”

“说对了”

傅远山的夸奖说的没有一点感情,倒是身体力行地用下面浇灌了姜语迟,精液喷的哪里都是,还没来得及收拾,傅远山又压着姜语迟开始了新一轮的教育。

那些他曾经说不出口,姜语迟却很渴望的甜言蜜语,一次性全都说了出来,用这种色情的充满肉欲的方式。

姜语迟被他压在酒店的各个地方做爱,各种各样的荤话说了一大圈,傅远山也终于理解为什么有些人热衷于在床上说骚话,就像熟透了的黄瓜生吃要掰成两半,不为别的,那股脆生劲儿听起来带劲。

姜语迟无助时的求饶、尝到甜头后的呢喃更带劲,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爽感,傅远山是个没文化的粗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也许只有一句糙话最贴切,干他!

这场以解药为目的实则包藏傅远山无尽私心的性爱,是在姜语迟的昏睡结束的。

那滴欲求满足过后疲倦的泪被傅远山吻去,他在满身爱痕的姜语迟耳边轻声说道,“宝贝,我爱你”

没有人会记得这句话,连傅远山在以后的岁月里都会强迫自己忘掉,可此时此刻他仍然要这么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事闹得挺大,毕竟惊动了警方,傅兰第二天一大早就从北京赶了过来,电话打来时姜语迟还在睡觉,傅远山取了他的手机在酒店走廊上接的电话。

大致和傅兰说了事情的经过,虽然对于春药他形容的模糊,但从言语中还是能判断出来,他也有意让傅兰判断出来。毕竟,作为母亲傅兰有基本的知情权。

傅兰沉吟了片刻,要他们赶紧过来。

被弄醒的姜语迟闹了会起床气,身体没什么不适只是私密处肿的厉害,导致走路姿势不太好看,但他还是坚持在傅远山面前走了好几次,确保他能看到自己的“不方便”。

一瘸一拐地到洗漱间洗脸刷牙,不刷牙还好,一刷牙就发现舌头上有一个很小的白点,不疼都也不舒服,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是昨晚激吻过后的证明,仗势又和傅远山耍起赖来,“我舌头上要生溃疡啦!”

傅远山一边给他拿毛巾,一边看了一下他嘴巴里的情况,发现不是太严重,“一会儿喷点药”

姜语迟吐掉嘴里的漱口水,叉着腰叫嚣道,“是你弄的!”

傅远山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水,知错就改道,“那我道歉”

姜语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不是真的要纠错苛责傅远山,他只是享受着这种我来你往的快乐,“哼,原谅你啦”

傅远山觉得姜语迟的忘性很大,连他都沉浸在昨晚的痛苦中,一整夜的失眠害怕,可姜语迟就像个不长记性的小孩儿一样,根本不以为意,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

可他同时也庆幸姜语迟的心大,还好他心大,傅远山这样安慰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店离姜语迟家有一段距离,傅远山选择打车过去,和姜语迟一起坐在后座上,任凭他趁司机专心开车私底下偷偷和他牵手,还露出没有人知道的狡猾的笑。

傅远山紧绷的心终于得到了一点缓解,好在姜语迟还是姜语迟,没有被这种肮脏事影响到。

傅兰这次回来的太匆忙,没顾上打扮自己,可她仍然精致耀眼,有着女强人骨子里自带的时尚感,即使蓬头垢面也依旧光彩夺目,更何况她干干净净,整洁到让人觉得她可能有洁癖。

只是她的声音还是能听出疲惫,“听说你们还动手打人了?”

你们说的是傅远山,但又不是,至少现在在傅兰看来他们两个是一体的,姜语迟就是傅远山,而傅远山也代表着姜语迟。

在这一点上姜语迟也有着共识,他自作主张地挡在傅远山前面,试图从因果关系上对母亲的语法错误进行纠偏,“是他先欺负我们的”

他没说自己,他说的也是我们,他把傅远山挨打那次也算上了。

傅兰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在面前两个人身上转动着,更确切的说是在傅远山的身上转动,她关注着他的反映,像是严苛比赛上评委对选手的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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