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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雅哑然,看着俊美无铸男子带着歉意的开口“对不起,我无意如此。只是我记起那双悲戚的眼睛时,不知不觉的就有些同情她,从而失去了专业的判断。作为女人,很容易被情绪左右的。”
宁巫臣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开口道“那么,现在你是否会帮我恢复我曾丢失的记忆。”
欧雅为难的开口“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过程会很痛苦。”
“无妨!”巫臣淡然开口,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帮助他。看来他的那番话不是白说。
就在宁巫刚刚说完,诊疗室的大门被骤然推开,墨瞳满脸的惊惶的站在他们面前,她就知道那天他拿出那张纸条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就此了结,他一定来这里会找答案。她做了那么多,就是想让他置身事外,若是…若是…他想起一切,她甚至不敢想他知道一切的后果会是怎么样。
墨瞳突然笑语盈然对着宁巫臣开口“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来问我。”
宁巫臣眸光深沉的看着紧握门把,手都握的泛白的女子,带着嘲讽的声线响起“我问了,你就会乖乖的说吗?”
墨瞳声音微微颤抖却依旧笑着“……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巫臣哼笑一声“可惜,我现在不想和你玩打太极的游戏。昨天,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是你错过了,现在机会没了。”
墨瞳满心愤然,找不到出口,一向喜怒不现,任何时候都浅笑盈盈的她,居然再也伪装不下去,冷下脸来,墨瞳狠毒的开口“宁巫臣,你现在还恢复记忆干什么?当初是你忘了我,我死乞白赖的去找你,你不屑一顾说,我只不过是你玩腻了的女人。现在我也告诉你,别的女人玩过的男人,我也不会再要,我嫌你脏。以前我不要你,现在即使你的恢复记忆又如何,我居墨瞳依旧不会再要你,不要你了。”
“宁巫臣,我不要你了。”墨瞳一直一句,字字清晰的开口。
宁巫臣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他倏然起身,抓住墨瞳的手臂拉到身前,他有一种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的冲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墨瞳,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墨瞳坦然相对,默然说着“我嫌你脏,我不要你了。不要了…”
宁巫臣楞了一会,突然极具魅惑的笑了起来,松开她的手坐回原处,慵懒的开口“你想多了,即使原来我们之间有些什么,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
停顿了一会,宁巫臣好笑的开口“你要不要是你的事,你说我脏,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要像贞洁烈妇一般,为你守身如玉么?”
墨瞳怔了怔,开口却不知如何反驳,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巫臣,我是人,我也会累,会倦,会崩溃。”说了一段突如其来,莫名奇妙的话以后,墨瞳转身离去。
宁巫臣立于窗边,看着墨瞳离去的背影深思,良久以后突然开口对欧雅说道“我想我等不了了,我们开始吧!”
第87章 墨瞳(番外)
我叫居墨瞳,我有一个双生妹妹叫做居安。
居墨瞳,居莫同,莫要同所有居家人一样走向那条不归路。
最终,我还是不可避免的进了居家这个大染缸。
我的妹妹居安,唯愿她一世安好。可是故事往往不近人意,爸爸在我们名字上寄予的厚望似乎无一实现的。
安安从小就异常乖觉,不喜不悲不闹不伤。她常常被欺负,被叫做野孩子,可她从来不争辩也不哭泣。
有一天,她突然问我《世上只有妈妈好》怎么唱,我启唇,却无言。因为我也不会唱,又如何告诉她怎么唱。从来就没有妈妈的人,怎么会知道妈妈的好。
安安见我没有回答,也就不再问起,她就是这样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从不执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安开始执着,开始执着我的死活。
她说“姐姐,我知道你快死了。”
她说“姐姐,我不要你死。”
她说“姐姐,我其实很讨厌你。”
她说“姐姐 ,你答应过会一辈子陪着我。”
她说“姐姐,如果你骗我,我会恨你。”
她说……
她说……
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执着于我的死活的呢?我一直想不通。
可我想对她说“我亲爱的妹妹,我不想死啊。我有多害怕死亡,就有多害怕离开你。”
我很怕死,很怕,很怕。我就是一个胆小鬼,胆小的要命。
我一直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有一天我偷偷去批命,算命先生说我“命犯小人,半生坎坷,恐难圆满”
当时我只是至之一笑,我不是笑算命先生的批语,而是笑我自己。笑我自己花钱给自己找不痛快,早就知道自己不得圆满,却偏偏要从别人口中得知。
我不甘心,我有今天可以说是姑妈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她害的妈妈难产,我也不会一出生就心机不健全。而且有可能,将来我的妹妹也会同我一般,我不能就这样放过她,不能。
于是,我明知自己活不了多久,却还去招惹了柏昀深。我知道二姐一直喜欢昀深,而姑妈也试图与柏家联姻,希望借此壮大自己的势力。
我怎能让她们如愿,我一步步接近昀深,利用他成为我在居家的另一个保护伞,千般算计,万般挑拨就是想让他爱上我,最后我终于成功了。
千算万算,到最后,我没料到的是,我掉进了自己编制的大网里,我爱上了那个叫做柏昀深的男人。
他待我极好,即使我知道这爱中掺杂了家族利益,可是这样便足够了。我的爱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还奢望他能给你最纯粹的回报,简直就是可笑。
那天,他突然向我求婚,我回绝了他。并告诉他,其实我另有所爱,看着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去我笑了。
我知道他虽然吃惊,可我说的话他一句都不相信。后来,他决定去荷兰给我们彼此一个喘息的机会,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我想告诉他的是,我没有喘息的机会,我的爱太绝望,没有希望,看不到未来,因为我快要死了。
有一天病床前的安安问我“姐姐,你为什么总是笑的灿烂?”
我告诉她“安安,无论何时你都要笑着去面对。即使你已脆弱的不堪一击,因为这是你最后能打击敌人的武器。安安,或许我不是一个好姐姐,我只是太累,太累。”
安安当时似懂非懂的看着我,可我知道,只要她是居家的孩子,总有一天她会明白。
我用微笑将悲伤藏起,将故事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