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然起身很大方的向郝少伸出了手。郝少握着手,对思然说,我一路赶过来都在想,就想帮杨越找个理由,他确实难得拿钱出来叫我们帮他浪费一次,不过这会来了看来他今晚请客吃饭理由是充足的。
思然笑着对郝少说,越越在电话里也跟我夸过你,说你脾气很直,都是他在成都认识的一帮好哥们。
郝少爽朗的笑了。但他并没有对思然怎么恭维,却对我表示惊讶起来。郝少叹道,哟!你小伙子今天穿的够帅嘛,越来越青春了!
五哥也笑着说,就是啊,我们杨越女朋友一来,人都精神了好多。
郝少笑着对大家说,你们看见没有,他今天穿的可是名牌哦,CHAMIKEY,这个牌子的衬衫在成都还不好买哦!
思然说,他这件格子衬衫是我在北京给他选的,让他穿他还不乐意呢,那你们觉得好看吗?
五哥笑着对我说,年轻有什么不对?我批准了,以后上班时间也可以穿这身休闲装,好看!
郝少又是一阵惊叹。他抓起我的手,对我吼道,我再操!你手上戴的这是啥?你好港你够洋,这款LONGINES好象是今年最热的那块哦?
嫂姐姐也盯着思然右手那只表,问郝少,是不是刘嘉玲代言的那个牌子?
思然笑着说,港产货,但机心是瑞士原装的。
郝少说,我了解,这款超薄型的好象在内地水货都卖的很翘,不过你是在香港钟表行买的话就要便宜的多。
思然说,差不多是吧!瑞士表一挨着机械两字儿就不菲了,还好是石英钟。
很般配嘛!嫂姐姐投来羡慕的目光的同时,似乎又想让郝少给她也弄一只戴戴了。
吃饭时。郝少悄悄在我耳边说,当初我在德国就沟兑了个洋婆娘,那个时候我就送了一对这牌子的情侣表给她,后来我回国后,我这块表就是被现在这瓜婆娘生气的时候拿去给摔了,让我心疼了好几天哦!
我的手开始有些颤抖起来,要不是郝少这么一讲,我这个老土可能至今也不知道思然的用心。开始我还一直抱怨思然给我穿的那双花袜子以及这身打扮很别扭。郝少却说,你懂个屁!现在国外的男女朋友谈了恋爱后都是这种样子,中国沿海一些大城市也在追求这种时尚,热恋中的人穿花袜子花格子T恤比较多,你女朋友对你还是好,她在你身上花的精力,是明白人都看得出来,再说你今天也要阳光的多嘛!
思然坐在我的身边。我轻轻的问她,这么贵的东西你也真舍得,那不是到结婚那天我要给你买两个戒指才够了。
思然笑着说,也不是啦!这对钟是爸爸的一个好友从香港买来送他的,爸爸答应要给我一只,我说给一只忒没劲了,要给就给一对儿,我也没想到他在我来成都的时候,和妈妈商量着把另一只男表也给我了。
我赶紧问,那爸爸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思然神秘的说,这事儿咱回去再说成不?大家伙都还在这儿,也不好意思说,先跟着一起乐和吧!
我对身旁的思然点点头。要是郝少不给我解释,那我这个农民可能就一直不懂自己裹的这身幸福了,我对思然接着又说,其实你不要看郝少这个人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他比我要有文化的多哦!
思然听后笑了。她对嫂姐姐说,我也是刚瞧出来的,这个郝少吃饭时虽然动作是够猛的,但根本不发出声音也不浪费粮食,他跟这几个大老爷们喝酒虽然厉害也豪爽,好象就没见他怎么劝酒吧,酒桌他挺能带动气氛的,看他的谈吐不像个一般人。
嫂姐姐听思然这么说后很高兴。她对我说,连我都没发现他的优点,你女朋友的嘴巴好甜哦。
我看思然也没有埋头去看郝少今天穿的是不是花袜子啊!看来她也还是会看人的,不过郝少今天的确是一改往日的作风,俨然变得要绅士许多了,可能也是给我面子知道思然好不容易来趟成都才没怎么撒野。
我对思然说,他其实就是个少爷,年轻的时候你才不知道他有好万恶哟,只是这几年脾气改好多了,不过他曾经在德国学过机械,对汽车相当有研究,也很有能力,现在在成都是专门搞汽车的。
嫂姐姐听我这样说后突然好奇起来,问我,我们郝少那几年到底是咋万恶嘛,你倒给我说看看,是不是三天两头就换角哦?
这时郝少放下筷子,也不再跟五哥他们喝酒了。面带微笑的对我说,杨帅,你不对哦!我都没惹你女朋友生气,你咋反过来冤枉我哟,我们前天才吵了嘴的,今晚上回去我不想睡沙发了啊!
瘸子笑着问郝少,你们前天才吵的架那咋这么快就好了嘞?
嫂姐姐帮郝少答道,你懂个屁!这叫两口子之间活跃情感生活,要结婚之前是要把架吵够哦,免得婚后继续吵。
思然笑着对我说,你看他们好幸福啊!咱们以后也吵呗,不过你得让着我,不然我说不过你。
五哥对思然解释说,可能你们要吵架就达不到郝少他们那种效果了,我们杨越那普通话又不过关,只要一听他讲川普笑都笑不过来,哪还有机会生气嘛。
我对五哥说,那你以后跟花姐吵架,晚上就需不着吃火锅了。
五哥问我,这话怎么说?
没等我回答。瘸子对五哥嘀咕说,杨越的意思是,花姐是重庆口音你是成都风味,你们两个一吵架,一个是用重庆的辣椒在吵,一个放的是成都的花椒在呛,吵完了有麻有辣,还用的着吃火锅啊?
五哥听瘸子那样说后,偷偷的笑了起来。看来现在就瘸子一个人没定目标了,我看了看瘸子,瘸子这次却没明白我的眼神,依旧抽着他的烟吃着他爱吃菜。
思然开始问郝少,越越说你去德国念过书,你是什么回来的啊?
五哥也笑着对郝少说,就是嘛,光知道你那手技术厉害,就从来没听你讲过在国外的见闻,今天倒是该说给我们大家听一下。
郝少笑了,随口说道,我哪里是出去读书哦,全是受气,当初在那边没一天好日子过。
嫂姐姐对思然说,人家出过国的人回来都是有模有样的,就他回来比二郎山下来的土匪还霸道。
我对郝少说,思然难得来一回成都,人家问你啥你就说,不要在那里装。
郝少问思然,你在北京的哪个学校读书?
思然笑着说,北外。
耶?郝少很意外的说,那可是个好学校,应该是修外语专业的嘛?
思然说,学的是法语,说起来也挺郁闷的,学了几年下来,口语怎么练都说不好。
郝少笑着说,学这些鸟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口语要想提高不外乎就是多练。但我比较笨,当初在法兰克福学那大舌头就差没拿剪刀修自己舌头了,和我同时学机械维修的也有一个法国朋友,他学这些倒是比我快的多。
思然又问,那你认为是法语好学还是德语呢?
郝少笑着说,这个不好说,我又不懂英文,也没法比较。我也只会说,你要问我文法上那些我也说不出来,好象德文里动词变位那一档要比法文简单些,不过你听那些法国人说话似乎你一听也感觉复杂。
思然说,就是复杂啊!我读了两年下来,能记住的词儿也没几个,语法上的动词变位一直琢磨不透,它又不像英语,词性还分阴性阳性,挺难的!
郝少说,应该是嘛。在欧洲,一般比较大的律师事物所,要撰写法律文件通常都是英文法文两份,商业合同用法文的时候也比较多,可能就是精确的原因,很多上层人打交道也是操的法文。
我听思然说着自己的专业,听的正入神时。五哥问郝少,都说德国人严谨,真的是那样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