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五哥,能喝酒吗?
五哥说,不要问我,问郝少,他说了算。
我看着郝少。郝少说,喝豆奶。
我笑着问,哟!今天张飞怎么改吃素了?
花姐听到我们说话,她对我们说,你们也太假了嘛,出来吃饭咋酒都不准上哦?
嫂姐姐说,你们还是叫几瓶啤酒嘛,我和姐姐也想干几下。
我点点头。五哥问我,你给你姐姐的住宿安排好了没有?
我说,安排好了,我把我的床腾给她了。
五哥问, 那你晚上睡我那屋嘛,我还是回我爸妈家。
嫂姐姐问我,你那里住着方便吗,要不让花姐上我们家也行?
我笑着说,还是不麻烦了。好歹不能让我给她白铺了一下午的床。
五哥笑着对我说,杨越,让你姐姐在成都多玩几天。对了,以前你咋就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你这个姐姐?
嫂姐姐抢着说,就是就是!你们不知道,郝少从来就不多陪我,晚上回家不是困了就是醉了,让花姐多耍几天,我也好有个伴。
郝少不服气的说,我不陪你的话,今天晚上就不带你出来了,我这么好一个男人你还说三道四的!
我笑着问郝少,郝哥哥,你那么忙,晚上回家就倒床上,那不是生小宝宝的时间都没有?
郝少平静的说,我最不喜欢开她这种日本车了,现在她也在嫌弃我了,回家之前必须换掉工作服,上床睡觉还不能有机油味。
这时,嫂姐姐对花姐说,我们明天去做保健嘛,你也试试成都的美容效果怎么样?嫂姐姐又对郝少说,老娘明天就换一款大马力德国的引擎,我看你到时候还嫌不嫌起步慢?嫂姐姐说完,顿时引来了一阵笑声……
等菜上完了,我先举了杯。我对大家说,哥哥姐姐们,这里我最小。今天我重庆的姐姐来了,我很高兴。我也没多说什么,一口喝下那杯啤酒。对大家说,大家自由发挥哈,吃好喝好。
花姐问我,你这个郝少,看起来家业不一般哦!她又问嫂姐姐,他是干什么的?
郝少听后立马放下筷子,拿着酒杯向花姐攻来。他笑着对花姐说,也就是搞点汽车修配的生意,也惨淡啊,现在女朋友吵着要结婚,为挣这钱拼死拼活的奋斗在第一线。
我特别向花姐注明,我说,我和他是打了N多次架认识的。
郝少扒去衣服光了半边肩,笑着对花姐说,我女朋友问了我好几次,我这个疤,是不是以前哪个妖精咬的,其实是杨越当时给我盖的章。我女朋友不信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我对花姐说,这个五哥我就不跟你多介绍了,上次在重庆也跟你说过他。
花姐凑过去和五哥又喝了杯酒。五哥小声的问我,都说重庆女孩过火,你姐姐看起好淑女哦,她不辣吗?
没想到花姐还是听到了,她对五哥说,我在重庆的时候,姐妹朋友送了我一个“百变妖姬”的称号,这个造型是来成都之前改的,当然性格也要随着变一下哦。不过耿直还是不会变的。
郝少问花姐,那你在重庆是做什么事业?
我拉了拉花姐的袖口,示意让她捡能说的说。花姐对我说,不要嫌你姐姐怕见光,这都是你的好朋友,真话用不着藏!花姐如实的对大家说,最开始在重庆混了几年,又跑到沿海下了两年水,后来回到重庆开了家夜总会,在那边有当官的保护,靠招小姐当妈妈支撑了几年,现在把店卖了,跑到成都来找弟弟躲几天清闲。
我对大家补充说,姐姐和我一样,也是很早爸爸妈妈就离婚了,书没能多读,靠飘!
郝少问花姐,那你这个生意应该挣钱嘛,咋卖了店不做了?
花姐喝了口酒说,我那个店,干部来公款消费你要帮他们遮羞,社会上的流氓来消费你要想法不能让他们赊帐,黑白关系都要维持,不但要相互算计连笑都是假的,天天晚上累死累活熬到别人耍尽兴了你才敢打烊,醉生梦死的日子过久了到最后数钱都嫌累。所以早点解脱重新做回人才不会老那么快。
郝少说,确实!我那几年也是瞎混,我爸爸差点就滥用私权把我发配边疆充军,就差没拿手枪把我毙了,也是恨铁不成钢啊!现在学乖了,不但对我好,连还没过门的女朋友都一碗水端平,想到二十过了好几才好好享受了一场父爱真是不应该……
五哥笑着对郝少说,你还不如杨越姐姐哦!人家是靠自己两只手走过来的,没人恨她不成钢都能这么懂。五哥说完,端起杯子又向花姐敬了过去。他对花姐说,刚见你时以为你很软弱,没想到是个女强人,而且还那么漂亮。我也做了N年的生意了,现在社会上讲诚信论厚道的人不多了,这一点起码你比我强,我敬你。
花姐笑着说,不要这么说我,我不做大姐好多年了。我这双手不知道推了多少良家少妇跳火坑哦。
三四五六杯后,饭局进入了自由讨论环节。郝少一直很能喝,他说他在德国喝啤酒是论桶,今晚花姐居然三两句话就把郝少煽出酒兴了,郝少用花姐的大实话下酒。而五哥倒有个优点,喝到知道自己该醉时就不喝了,不把清醒丢掉。当郝少的轰炸机开到五哥那儿,这时花姐却帮五哥挡起了酒。五哥问我,你姐姐行吗?我笑着说,可能比你要凶!花姐叫郝少随意,嫂姐姐一句老实点,郝少这才放慢了节奏。
这时,五哥在一旁小声的对我说,杨越,你明天记得早点上班哦!
每次和五哥喝过酒,等到他要醉时他都有这么一句。不过这次,我说,我姐姐来了嘛,再说明天也该你上班,我要陪我姐姐玩。
五哥说,今天我帮你上了一天班的,明天该你了!
我说,那也是你自己自告奋勇,我明天还是陪姐姐,她来成都一次不容易。
五哥说,她只是你姐姐,我还是你老板加大哥,二大于一,所以你该听我的。
我反应过来,我笑着问,怎么,想让我给你创造一个机会?
五哥喝酒上脸,脸红盖住了脸红。五哥说,我都醉了,你就饶了我吧,不要多问。工作是工作,各是一码事。
说是这样说,不过临到最后饭局结束时,他和我争着买单好半天,他说不能抢了他的绅士风度。没想到花姐能这么受欢迎,连嫂姐姐在分开时也不肯松手,死活要让花姐去她那睡,最后还是郝少拉开了她们。郝少走后,五哥也打车准备离开,在出租车上还不忘对我说明天一定要去上班,说是店上很忙。
这晚,我和花姐是走路回的家。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家里茶几上留有五哥白天放的半包烟,我和花姐都点上一根,花姐没抽到一半就捻灭了,她说她对烟草已经不感兴趣了。花姐又对我说了三句话,第一句是说她觉得成都的夜晚还是比不了重庆,第二句是说她这几年是第一次睡这么早她怕没醉睡不着。
第三句。花姐说,你们五哥可能喜欢我。不过我不敢确定,这么多年我也想好好找个男朋友,我现在有点慌,你们五哥是个好人,应该和我不合适。
我说,我仿佛觉得是有层这么个意思。
花姐说,刚才你们五哥悄悄问我,他说他比我大几岁,问我可不可以叫我花花。要知道在重庆从来没人这样叫过我,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小时候我妈好象经常这么叫我。
我拍了拍花姐,我说,洗洗早点睡,明天我还要上班,真的有那一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