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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第32节(1 / 2)

可齐绥安呢,大约是觉得三小姐吃瘪的样子着实新奇,慢条斯理地抬起他的手,用两根漂亮的手指推倒了置物架上的沐浴露。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连带着洗发水和其他瓶瓶罐罐都散落了一地。

这样的动静实在匪夷所思,覃母一边走近浴室,一边问:“阿识,怎么了?”

覃识气急败坏,慌忙地用两只手一起制服了齐绥安那两根作恶的手指,嘴上还要应付覃母:“没什么,撞倒了沐浴露。”

齐绥安终于老实了下来,安静乖巧地看她,仿佛刚才什么坏事也没干。

覃母很是关切:“撞疼了没?”

覃识自然说“没有”,她催促道:“妈,你先出去,我衣服还在外面呢。”

她想用这个借口赶走母亲,覃母嘴上说“在妈妈面前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但还是顺着覃识的意出了门。

倒是齐绥安,视线从上到下在她身上意味深长地流连了圈。

覃识都要怀疑自己今天上午这一坐是不是触发了什么齐绥安的变态开关,原本玉洁松贞的小君子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把齐绥安推出浴室:“你也滚出去,咱俩以后河水不犯井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绥安顺着她的力回到卧室,再往房门口推却怎么也推不动了。

少年低眉顺眼地道歉:“我做错了,覃识。”

覃识冷哼一声:“你没错,是我大大滴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实际上是条狗,我在第一层就错。”

齐绥安垂眸:“是我不该骗你,现在非常后悔。”

少年态度诚恳,覃识却没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半点的后悔。

骗她主动,骗她就范,刚才妈妈进来的时候还屡屡作恶。

齐绥安已经不是白切黑了,他黑得都溢出来了。

但是覃识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是她傻头傻脑地上了钩,现在回想起来,齐绥安的那句“落子太快,看不到陷阱”早就暗示过她了。

她想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可话到嘴边,脑海里只剩下了亲吻拥抱时的柔情蜜意。

她气齐绥安骗他,可平心而论,骗她的后果其实她也是喜闻乐见的。

齐绥安这条狗,一定是拿准了她本身也蠢蠢欲动,才敢在出新闻的早上用这么一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他一副束手就擒,无论什么惩罚都乖乖认下的样子,覃识狠下心,说道:“那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和以前一样吧。”

不谈恋爱,就是前姑侄而已。

齐绥安敛了神色,他原本就比覃识高了一个头,垂眸看向她目光深不见底:“覃识,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白天是我被鬼迷了心窍,你也知道我是为了覃家才出此下策,对你并非真心,而是想利用你,我们不会长久的。”

齐绥安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流出愠色,他郑重地说:“为了覃家而得三小姐的赏赉是我荣幸之至,没有真心我就焚香礼拜地等待,你只要点头,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用做,我们也能一生一世。”

夜色裹挟着栀子香咿咿呀呀地渗进窗缝,在覃识地皮肤上卷起一阵温柔的风暴。

那句“我不喜欢你”怎么也说不出口,大概因为实在违背自己的心。

在语文作文里只会辞藻平实一板一眼陈述论点的齐绥安,此时在和她探讨一生一世。

说没有悸动的话必然是覃识撒了谎,一方面觉得腻人,一方面心脏又被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三小姐就当是可怜我,”齐绥安态度软了下来:“施舍我一些无关紧要的爱。”

身份早就有了天壤之别的齐三少爷,在乞讨她施舍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不太自然地别过,小声说:“才不是无关紧要的。”

齐绥安没有听清,“嗯?”了一声。

覃识装作不耐烦地说:“没什么,你先出去,我还要想一想。”

刚才巧舌如簧的少年此刻呆头呆脑地点了点头,转身真的准备离开。

覃识被他气得半死,上前拉住齐绥安的衣袖,踮起脚尖拿自己的嘴唇狠狠撞了一下齐绥安的下巴,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齐绥安因为覃识突如其来的动作,后脑勺撞到了墙壁,可他却浑然未觉一般,愣愣地看着故作凶悍的少女。

覃识说:“亲了三次,两次是我主动,还有一次是你故意整我。齐绥安,我也没看出来你有多喜欢我。”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地吻就落了下来,以嘴唇为中心,覃识整个人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酥麻之中。

他们之间的吻仍旧青涩没有章法,但覃识还是隐约品尝出了滋味。

到她实在喘不上气,齐绥安才堪堪放开了她。

覃识嘴上仍不和解:“花言巧语,巧舌如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绥安乖乖认下,毫不抵抗。

“快出去,一会他们要是找你就麻烦了。”覃识这一次是真的赶人了,她把少年推到门口,给他开门。

门刚一打开,齐绥安的脖子正对上要敲门的覃父的手。

他另一只手里端着一碟水果,嘴里还含着一大块西瓜,此刻双眼迅速瞪大,几乎撑平了眼角因为年岁渐长而不可避免生出的皱纹。

齐绥安虽然不介意被长辈知道,但在这样的场合下突然被抓包,实在显得他居心叵测。

少年轻咳两声,很失败地没能缓解尴尬。

覃父盯着看了会齐绥安还有些红肿的嘴唇,又偏头看了一眼幺女一模一样复刻的嘴唇,最后落在了两人还没有松开的手上。

白色瓷盘里的葡萄和西瓜散落一地,覃父怒气冲冲地拿着碟子作势要打齐绥安:

“亏我把你当外甥,你特娘的想当我女婿?”

齐绥安不躲避,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叔叔”:“我....”

他的话还没出口,覃父大叫道:“覃问呢?覃问滚出来,领着你的儿子和妹子滚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等覃识和齐绥安作何反应,覃父自己大步下了楼,那架势能上街撂倒五个正值青壮年的街头混混。

覃问一脸莫名地走出房间,看到茫然不知所措的两人便瞬间明白了,她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覃识欲哭无泪,她也不想这么毫无准备地被抓个正着。

这时候最先冷静地还是齐绥安,他柔声安抚道:“先下去,错在我,我去和叔叔道歉解释。”

三人前前后后地下了楼,动静惊醒了准备就寝的覃母。

于是大半夜,除了不在家的覃听,全都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

覃母听覃父说他一推门就看到两人比德国香肠还肿的嘴,当即就想到了之前在浴室里传来的动静,面色也很是不好,斥责道:“你俩真是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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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下一次更新得到26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3章

覃识和齐绥安确定关系尚未十二个小时,打定主意不告诉任何人,结果直捣黄龙被覃父抓了个正着。

她白着一张脸慌里慌张地组织措辞准备面对暴风骤雨的盘问,余光中瞥到齐绥安倒是气定神闲,以至于都让她差点怀疑这也是他的有意为之了。

覃父一脸痛心疾首地看了眼齐绥安,然后转头问覃识:“你们现在在谈朋友?”

覃识“嗯嗯啊啊”老半天,说:“这怎么形容呐...”

覃父横着两道眉打断:“就说是还是不是。”

覃识的声音就弱了下去,她悄悄看了眼齐绥安,又是不争不抢随她怎么说都乖乖承受的样子,跟之前遇到宋修白时如出一辙。

让覃识都觉得自己一旦否认,就罪不可赦了。

四片红嘴唇实在过于铁证如山,她硬着头皮说:“是...”

于是覃父捂着胸口向后靠去,手指在空中点了老半天,要不是覃识知道老父亲身体健康,都要以为是中风了。

好半响,覃父重新坐直,没好气地对覃识说:“没你事了,滚回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显是准备三堂会审齐绥安一个人。

“?”覃识原先害怕面对父母盘问,如今让她回去又却又觉得不是滋味,她挺直腰板把齐绥安护在身后:“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什么不能问我只能问他的?”

主要也怕齐绥安趁她不在就信口开河,虽然他并没有这方面的不良信用,但鉴于近期行为,覃识已经不敢相信他是什么正人君子。

而齐绥安呢,对覃识这一套很是受用,温情脉脉地在她身后凭借着身高差俯视她绒密的发旋。

这样的眼神在老父亲眼里真是触目惊心,原本好好养着的小猪仔和小白菜,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内部互相拱起来了,于是他更加厉声地催促道:“快点上去。”

齐绥安悄悄地捏了捏覃识的手指,用口型对她说:“放心。”

这副尽在掌握的样子,让覃识实在难以放心。

但眼看着覃父的表情一点点沉下来,怒气隐隐有了动真格的迹象,她只能不情不愿地上了楼。

原先打算留出一条小缝偷听,被亲自上来的覃父面色不善地关上了。

她只能焦灼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会想着为什么偏偏这么倒霉就被抓了个正着,一会又真的担心父母对齐绥安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齐绥安有着优渥的出身,出众的外表和头脑,除此之外只剩下父母双亡,流离在外十年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覃家对他视若己出,但原生家庭的遗憾终究无法弥补。如今他回到齐家,覃识了解的不深,但看出来的只是,物质弥补绰绰有余,精神上的亏欠却不曾偿还。

而齐绥安在覃家本身也不缺衣少食,过着和名门少爷别无二致的生活。

在覃家的这些年来他不曾提及对自己的过往,深埋在心底不知究竟是发酵还是淡退。

如果可以,她希望覃家一直是可以小小安慰到他的地方,而不是因为这场毫无准备的恋爱,让他变得“流离失所”。

可不谈恋爱行吗?覃识扪心自问,答案是否定的。

原先不沾不染还好,经过这十二小时后却变得像强制戒瘾一样困难。

其实原先她不愿意透露给任何人的原因是,她觉得这所谓的交往关系带着利益交换的筹码,并非至纯而不可长久。

但眼下齐绥安这点诱拐的技俩已经被戳破,这样的想法便也失去了支撑点。她也有些迷茫,究竟该不该告诉父母和身边的人。

这十年来所谓的“姑侄关系”,让他们的交往带上了些靡靡的味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她趴在门口听到了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应该是众人各自回房。

于是她连忙在微信上问齐绥安怎么样了。

齐绥安:

【考察期中】

【不过已经挂上号了】

覃识心说考察什么考察,就凭老父亲那个直来直去的性子,真要不同意,肯定是干脆利落下指令,所谓“考察期”,不就是彻底被齐绥安说服的意思吗。

撇开和自己的关系,齐绥安在父母眼里应当是无可挑剔的。

这十年来朝夕相处,对齐绥安着实可谓知根知底,无论是秉性还是才华,以至于外貌,他都是挑不出错误的完美范本。

这会覃识又觉得自己对齐绥安这条狗的担心有些多余了,明明她才是整个过程中最大的小丑。

家里的生意上的事情被从头隐瞒到了尾,还被齐绥安拿来骗她主动就范。

如今才短短一个小时,家人和齐绥安迅速沆瀣一气,他摇身一变,都在父母前“挂上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可真是孤立无援啊!

覃识阴阳怪气地回复他:

【那你今天可真春风得意啊】

手机滴滴响声,传来新消息。

齐绥安:

【都是三小姐看破不说破,对我诸多包容。】

这就把她形容地大智若愚了,覃识心情莫名舒畅了一些,有些飘飘然地说:

【没什么,想玩弄玩弄你罢了】

齐绥安:

【那我要好好表现,争取持久被玩弄】

覃识被哄舒服了,“哼哼”两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兵荒马乱的将要一天过去,终于有了和齐绥安在谈恋爱的实感。

缘分这东西着实难以琢磨,覃识想,姐姐把七岁的齐绥安领回家时,怎么也没想到未来会是这样的吧。

另一边,覃父还在面色深沉地和覃问谈话。

“生意上的事,你还是得多费心。解决赵立业不是终点,各个方面都需要迅速精进,不能让齐家小巧了我们呢。”

覃问就算再沉稳可靠,大半夜听这些老生常谈毫无实质内容的东西也没多大耐心,于是故意说:“爸,你不是说齐家的孩子在外面不知道什么地方养了十几年,没什么好的吗?”

覃父颇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谁知道养他的也是户书香门第呢。”

覃听第二天一早回家吃早餐,听说了幺妹和前侄子在谈恋爱的惊天消息,对着覃识挤眉弄眼:“好猛哦阿识,你们现在同居了呢。”

“同居”两个字让覃父对覃听怒目而视,覃识却觉得颇为扬眉吐气。

让齐绥安回来住的是覃父覃母,他们要是不乐意,那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齐绥安便说:“我可以重新搬出去。”

覃母连忙阻止道:“不准搬出去,你一人生活没人照顾,有上顿没下顿的怎么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父却认真地思索片刻:“不用搬出去,但换个房间吧。”

覃识不满:“用得着这么提防吗?别把我们想的太龌龊了!”

“龌龊?”覃父瞪大双眼:“昨天要不是我准备敲门,都不知道你们能干出什么事。”

“我们也没打算干什么好吗!没看到齐绥安本来也要出来了吗!”

覃识和覃父在餐桌上吵了半天,最后的结果就是齐绥安不用换房间,但两人不能去对方的房间关上门超过十五分钟。

无论如何,事情也算有了个解决。

眼下离覃识最近的事,就是齐绥安的生日。

天文望远镜已经早早准备好,覃识又加了一枚手表,正好和齐绥安给她的腕表组成情侣款。

生日前夕,齐老爷子邀请覃家当天一起共进晚餐,给齐绥安庆祝真正意义上的成人礼,也算是从齐绥安被认回后的正式会面。

覃家自然欣然同意,倒是覃识有些发怵,她问齐绥安:“我爸妈这边这么早就知道了我们在谈恋爱,出于礼节,要不要也告诉一下你爷爷伯伯他们呐?”

齐绥安却说:“不需要。就是普通的便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同意覃识和众人隐瞒明显是齐绥安对她无条件的包容,但如今说不需要告诉齐家却好像是真的不想告诉了。

覃识总觉得齐绥安和齐家之间存在什么至深的隔阂。

她于是转移话题:“那你明晚会住在齐家嘛?”

齐绥安笑了,捧着覃识的脸说:“当然是回这里。”

覃识悄悄松了一口气,天文望远镜这么大肯定不能带去齐家,要是他明晚不回来就不能在生日当天给他了。

不过是私下里的一顿饭,并不是什么郑重的场合,为了给寿星几分薄面,覃识还是稍作打扮,选了一条得体的黑色小裙子,跟着齐绥安和一大家子,一起去了齐家。

这一次前往的不是上一次举办宴会的地方,而是齐家真正平时居住的地方。

中式的园林和庭院与当代工艺的建筑结合恰到好处,无论是财力还是审美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诠释。

让覃识真实意识到,齐家果然还是齐家啊。

齐老先生拄着拐杖亲自在外等候,足显郑重。

但覃识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老爷子的背没以前直,眼睛也更加混浊,有了些服老的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面色不显,跟在父母和姐姐身后与齐家人正式打招呼。

除了齐老先生之外,还有齐绥安的大伯大伯母一家,以及齐之行和齐之淮。

齐绥安的大伯,也就是齐博征和他的太太郑小言都是既有威望又慈眉善目的人,覃识觉得比齐老先生看上去好亲近许多。

至于见到齐之淮,覃识又觉得意外又觉得不意外,面色复杂地说了句“你好”。

齐之淮倒是没有一点上次自称“坏男孩”的尴尬,从善如流地对覃识挥了挥手,成为了两家之间活跃气氛地存在。

餐前的套话无非那么几句,齐老先生感谢覃家这些年来对齐绥安的照顾,而覃父则感谢这一次生意上齐家的鼎力相助。不说覃识了,齐绥安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但这又是无法略过的流程,他们只能这么生生受着。

用餐过半,气氛一点点活络了起来。齐之淮最先站起来,说要敬齐绥安酒。

齐绥安对大伯一家的态度并没有对齐老先生那样冷淡,带着笑意配合一饮而尽。

齐之淮对他翘了翘大拇指,也喝完了杯中的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扔到齐绥安怀里,眨了眨眼睛说是礼物。

有了他作为开始,桌上的人接二连三开始给齐绥安敬酒,然后拿出准备好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凑这个热闹,最后压轴的自然是齐老爷子。

他端起酒杯对齐绥安说:“爷爷祝你万事皆意,如月之恒。”

齐绥安脸上笑容淡了些,但也配合地喝了酒。

老爷子自然看出他面色上的变化,没说什么,只是让佣人拿来他给孙子准备的礼物。

齐之淮在一旁说:“爷爷给的,肯定是好宝贝。”

覃识也有些好奇,齐家的手笔刚才已经在齐博征齐之行那里见识到了,但老爷子估计怎么也还要艳压一头吧。

只是在她看见礼物被抬上来的时候,有些傻眼。

她大费周章买来了天文望远镜,齐老先生和她一模一样地准备了一台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齐绥安。

第34章

覃识表面上仍旧维持镇定,只能在心里叫苦。

偏偏是大费周章得来的望远镜,还偏偏撞上的是齐老爷子。如今她的那台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拿出手,而光光一枚手表,又实在显得有些单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凭空多出来的灾祸,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和齐绥安的爷爷送礼送到一块去,连型号都一模一样。

难道他不该赠送股份赠送房产吗?怎么只是一台望远镜,难不成齐老先生那台多了一层钻石镶嵌吗?

覃识想起那天楚城那条恶臭至极的朋友圈,觉得好歹也是自己付出换来的,现在没有办法再送,难免有些失落。

其他人都不知道覃识的礼物,自然也不会留意少女有些僵硬的表情。

齐老先生脸色不露山水,只带不变的笑意,无意识摩挲指腹,眼神注视齐绥安,混浊的眼睛里难得有几分光彩,似乎是有些紧张。

看着老人家期许的眼神,覃识更不好说什么,只能再心里默默盘算怎么处理家里的那台。

齐绥安的狐狸眼清清冷冷在望远镜纸箱上流转一圈,便移开了,他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容:“谢谢,望远镜我就不收了。”

在座的人都没想到齐绥安会直接拒绝,场面霎时冷了下来,连齐之淮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开口。

齐老先生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深深地看着齐绥安,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大理石桌面,便有了几分危险与压迫的味道。

齐绥安平静地与他对视,巨大的震慑力并没有将他也覆盖在内。

覃识也感到相当意外,不知道为什么齐绥安突然拒绝,只能喝了口水假装镇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约一分钟之后,齐老先生重新牵起嘴角,牵扯出两条深深的皱纹切断了下颌的轮廓。

他的声音是沉稳而有力,因为年岁而有些沙哑,问:“是不喜欢吗?”

齐绥安波澜不惊地回答:“很喜欢。”

这让齐老先生的表情得以缓解,他爽朗地笑了两声:“那就收下,是爷爷特地选的。”

齐绥安却缓慢地摇了摇头:“还是不收了。”

刚准备站起来缓和气氛热场的齐之淮“啪嗒”一下,屁股重新紧紧地粘回了凳子上,埋头猛喝了一口面前的鱼羹。

老先生放下了勺子,敲击在清透的瓷器上发出一声急促的鸣叫。身体微微后仰,双手交叠在腹部,眼神愈发深不可测。

覃识有些怕这样的齐老爷子,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她在桌子底下悄悄拍了拍齐绥安,想让他别当众驳了爷爷面子。

一直不曾多言的齐之行面条斯理地扬了扬手,招来佣人说:“爷爷今晚心情不错,胃口便也好了些,给爷爷添些籼米饭吧,不用太多,免得睡前积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齐博征也在此时开了口:“顺道把鱼羹也撤了吧,腥味太重,不合老爷子的胃口。”

于是佣人给齐老先生准备了小碗剔透的米饭,又将汤品换成了更为清淡爽口的时蔬汤。

只能靠喝鱼羹缓解尴尬的齐之淮平白遭受无妄之灾,看着汤被撤走时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形状都快变成爱德华蒙克的《呐喊》了。

他小声抱怨:“不腥啊....”

等这一切安排妥当,齐老先生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又变成了和颜悦色的笑容,他对齐绥安说:“礼物想要什么告诉爷爷,爷爷重新准备一份。”

少年勾了勾嘴角,显得薄凉,并不欲回答。

齐之淮顾不得为鱼羹扼腕叹息,连忙站起来拉着齐老爷子的手臂做撒娇状,说:“下个月过生日的就轮到我啦,爷爷,你可不能偏心,给我也得好好挑挑。”

齐老先生“哈哈”两声,笑着说:“少不了你的。”

晚餐中间的小插曲就被这么轻轻揭过,齐老先生若无其事地和覃父覃母聊天,看上去心情无碍,颇为开阔。

覃识短暂地放下了心,无论是齐老先生还是其他人偶尔会把话题放到她身上,她必须全神贯注地聆听并随时准备作答,一时间也无暇去想礼物的事。

饭后齐之淮在厨房中岛兴致勃勃地裱花蛋糕,还热情相邀覃听和覃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起保持笑容在长辈身边陪聊,覃识毫不犹豫,答应了齐之淮的邀请。

戚风蛋糕已经由西点师提前烤制完成,淡奶油也充分打发,只需要涂抹上去再用其他材料装点即可。

覃识原本兴致高涨,但实在无法忍受齐之淮巧克力和水果胡乱堆砌,将蛋糕做成了一个大型干垃圾,到中途就退出了。

覃问和覃父覃母同齐博征夫妇一道在茶室喝茶,覃识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齐绥安。

适逢遇到从茶室里出来的齐之行,她便问自己是否可以到处走走。

齐之行微笑:“请随意。”

于是覃识脚步轻轻地上了二楼,想找找齐绥安在哪里。

二楼的房间大多自然敞开,覃识无意窥探主人家的隐私,并不探头观察。

独独一间正东侧的房门紧闭,深色泛香的木质门看上去厚重幽深,她莫名直觉齐绥安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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