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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第29节(1 / 2)

覃父覃母笑眯眯地询问了齐绥安的近况,少年一一作答,既显礼数又显亲近,分寸拿捏地合适极了。

温父温母原先因为齐绥安如今齐家少爷的身份有些拘谨,慢慢地随着聊天地逐步推进也放松了下来,感觉齐绥安和那个当时乖乖跟在覃识身后的小少年也没什么不同。

话题主要还是围绕在覃听和温遇而身上。

覃父心情很好,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订婚仪式肯定要办,等过几天成功拿下赵家....”

他说得正在兴头,覃问用眼神指了指覃识,覃父连忙改了口:“等公司情况又出现转机,我们就提上日程。”

但是为时已晚,覃识敏锐地捕捉到:“拿下赵家是啥呀?”

覃母:“你老爸又在说些不切实际的大话,你别管他。”

覃识想了想自家老父亲确实有点爱吹牛皮,于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在心中默默坚定,一定要把齐绥安哄开心了,不然二姐连订婚礼都办不了。

顿时觉得刚才她还在心安理得接受少年为她剔好鱼骨实在是太不上进了。

明明应该她为他这么做才对。

覃听:“我都快三十了,还订什么婚。你们要是真觉得必须要有个形式上的东西,那改天直接把证领了不省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哦豁”一声,顿时觉得姐姐实在是女中豪杰。

原本以为覃听要求直接领证,温遇而应该是最赞成的人,毕竟他已经盼了十年了。

但温遇而却说:“不行,该有的一样不能少。三十岁怎么了?就算六十岁也得把你值得的全都给你。”

覃识又“哦豁”一声,彻底变成了气氛组。

没想到老哥哥老姐姐酿酿酱酱起来本事也有一套。

覃听低头骂了句“神经”,双脸通红地埋头吃饭了。

之后覃听就不再参与订婚事宜的商量了,倒是温遇而老哥哥让覃识刮目相看,对于各项事情都规划地事无巨细,相当稳重。

虽然覃听这个新娘子忸怩着不说话,气氛却越来越热络。

覃父已经有些醉了,粗着脖子给温父、温遇而倒了酒,顿了顿又看向齐绥安:“绥安,把杯子拿过来,你也喝点。”

覃问制止道:“爸,绥安就算了,他才多大?”

覃父瞪了她一眼:“快十八了,大小伙子迟早要学喝酒的。我们不教他谁教他?齐家那半截入土的老东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听得心惊肉跳,从来没觉得自家老爸酒品这么差过。

不但向齐三少爷劝酒,还说人家爷爷是半截入土的老东西。

她偏头看了一眼齐绥安。

少年不但神情温和,还举起酒杯配合到:“叔叔,我敬你。”

覃父喜欢用度数高的酒,温遇而喝起来都龇牙咧嘴,齐绥安却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他这一下是完全打开了洪水的闸门,覃父和温父轮番上阵,他又好脾气的一一答应,覃识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后面的一半都是齐绥安喝的。

她悄悄地拉了拉少年的衣襟,说:“你拒绝了他们又不会拿你怎样,别喝了。”

齐绥安看着她,目光专注又不说话,两只眼睛里亮晶晶的。

这样子完全就是醉了。

今天他没有戴眼镜,覃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毫无障碍地看他的眼睛,被他如此澄澈缱绻的目光注视,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局促。

覃父温父还大着个舌头继续劝,温遇而也加入了进来,齐绥安又呆着个脑袋继续喝,形成了可怕的恶性循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在坐所有的女眷都看不下去了,强行终止这顿便饭。

覃问和覃母扶着覃父,温母扶着温父,覃听扶着温遇而,只能先让覃识留下来陪齐绥安。

齐绥安爱洁,于是覃识用了湿毛巾给他擦手。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进行,虽然他的手指白皙纤长,但是指节分明,相当有力,能让覃识明显地感觉到和自己的区别。

在她轻轻擦拭覃绥安的小拇指盖时,一直闭目养神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睛,反客为主捏住覃识的手。

他学着覃识的样子反复按揉覃识的小拇指,但之间并没有毛巾的间隔,体温交换体温,感觉非常清晰。

他的动作又轻又柔,像是觉得有趣似的爱不释手。

齐绥安叫了句“覃识”:“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说了什么?”

覃识本就被他的动作搞得不好意思极了,红着脸低声说“记得的。”

少年于是满足地笑了笑,把头靠在了覃识的肩上。

齐绥安看着清瘦,密度却不小,但是感觉肩颈一重,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她抱住少年的下一秒,脑海里突然突然闪过许多画面。

她无比清晰地在意识里看见自己是怎样没羞没躁地钻进覃绥安怀里,拼命地拉扯裙子,嘴里还念念有词:“绥安,不帮帮三小姐吗?”

就像一道电流正中她的脑门,传递到四肢。

齐绥安醉了也乖乖的没有逾矩行为,靠在覃识肩上后就像睡着了一般。

但覃识要被这突然多出来的记忆逼疯了。

第30章

齐绥安的教养实在良好,喝醉了也不吵不闹。把他安顿在了之前在覃家房间里,少年便沉沉睡去。

遵循常理,覃识应该留下来,无微不至地照料这个不省人事的酒鬼。

可是她一闭上眼睛就是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以及齐绥安比她更急促的呼吸。

少年一寸一寸地解开她的衣带,却因越来越繁琐而不得不使用剪刀,她当时万般急切,像是一尾离岸的鱼想要靠近水源一样靠近齐绥安,记忆清晰得如同身临其境。

她和齐绥安美名其曰的姑侄关系早在比她想象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中空,如今已经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承认,自己被那个既意乱情迷又端方禁欲的齐绥安诱惑到了。

覃识这一夜睡得不□□稳,难得做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梦见向后一步是一片寂寥和灰黑,向前一步是惊涛骇浪。她进退维谷,又被汹涌的海浪所深深吸引。

她还算规律的作息被这个梦彻底搅乱,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如同宿醉的不是覃父和齐绥安,而是她自己。

少女踢踢踏踏地下了楼梯,到厨房喝了一杯给她温着的牛奶。

覃问照例去了公司,覃母听说今日也有约,唯独不见覃父的踪影,也不知道齐绥安是不是一早离开了。

覃识在家里饶了一圈,在花房见到了覃父和齐绥安。

说是花房,其实不过是摆了大量植物花卉并且有着落地窗的宽廊,和房屋主体连带在一起。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打理精心的前院。

此刻这里摆着好几盆当季的栀子,由于照料得宜,香气馥郁且花瓣白皙不泛黄,掩映在葳蕤的叶脉里。

两人正在对弈。新风空调的凉意和大片扑簌进来的阳光融合在一起,这里的温度有一种奇妙的舒适感。

覃识擅长五子棋飞行棋,非要说的话对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也略知皮毛,但围棋步步为营,她似乎生来缺乏天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绥安与她恰恰相反,是棋类的各中高手,和覃父这样的老棋篓子对弈,五盘里也能赢上三盘。

他食指和中指捏着一枚莹白的棋子,手指纤长白皙,指节又分明有力,不疾不徐地落下时显得斯文又从容。

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在齐家那天轻轻捏住了她的后颈,从肩胛上面扯下细弱的绳带。

齐绥安和覃父你来我往几步,覃识一窍不通,却不知被什么吸引似的坚持到了底。

最后是覃父抚掌大笑,夸赞齐绥安思虑周全棋风大气,又比以前精进不少。

他又让覃识过来,把位子留给她后自己出了花房。

覃父说他约了人,现在也要出门了。

棋盘上面,白子赢得温文尔雅。

齐绥安微笑:“要不要来一局?”

覃识点了点头,收回棋盘上的黑子,说:“五子棋。”

少年颔首,她便率先落下一子,口头上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绥安没有立刻落棋,而是先回答她的问题:“叔叔阿姨邀请我搬回来住。”

抬头看了覃识一眼,他说:“我同意了。”

与此同时,白子落在黑子的正下方。

覃识最不屑拿乔,她快速地布局,脸上倒是有几分惊异。

虽然如今齐绥安也不住在的齐家,可独居和回到原先扶养的家庭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不害怕和齐家生出罅隙,而遭到轻视吗?

两人不再说话,落子飞快。覃识在不知不觉中强势尖锐的攻击已经被尽数瓦解,反倒被齐绥安牵着鼻子走,慌不择路地四处提防。

但她依旧不是齐绥安的对手,少年看她一眼,连成了一条没有阻碍的四子,又像是随意提起:“听说现在覃家处境不太好,我想做点什么,但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覃识知道胜负已定,既不想悔棋也不想认输,干脆随意地在角落里下了一子,回答道:“我理解。”

“光凭我现有的天际不能,但如果是整个齐家,不成问题。”

齐绥安没有直接取胜,而是跟着覃识来到左下角,煞有其事地拦堵她不过随意安放的一步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兴致不高:“齐家应该不愿意掺和进来吧。”

齐绥安笑了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齐老先生对我有愧,这些事轻如鸿毛。”

这时候覃识隐约能感受到骆艺经常形容他的“傲”是什么意思了,不是张狂轻浮,而是因拥有许多所致的从容。

哪怕在覃家的十年,他也不觉得寄人篱下,即便没有家世这一项,他天生也拥有许多人这辈子都难望其项背的东西。

在左下角,覃识又被围攻得四面楚歌,她手忙脚乱:“那怎样您能愿意开开金口呢?”

其实这时候齐绥安的用意已经显露,真要是生意上的事,和丝毫不知情覃识聊也毫无意义。除非是覃识手里有诱人的交换条件。

他说:“三小姐开口,我当然要鞠躬尽瘁。”

他没有说任何要求,但覃识想起了上一次他称呼为自己三小姐时候的样子。

“三小姐,我怎么敢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就是他的要求。

他说“我怎么敢呢”的时候,实际上已经胜券在握。

覃识放下黑子,而是慢慢地把手伸向少年,轻轻捏出他的虎口,再一点点变成十指交扣。

而这是她的回答。

现在这里有一张华丽的幕布,可以掩藏她的心事,使之肆意生长。

是为了家里,她一再自我告诫,而不是为了自己。

越是反复强调,越是说服不了自己

覃识已经被彻底诱惑了,无论是会遭到异样的眼光还是未来只有一个残缺结局,她都饮鸩止渴般决定试上一试。

她太骄矜,没有吃过苦,不知后果,不计后果。

白字落下,同时贯通了两条四子,胜负再一次显现无疑,齐绥安笑了笑,说:“落子太快,看不到陷阱。”

覃识因为自己鼓起勇气而头脑发热,她一点都不关心齐绥安对自己棋风的点评,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懂自己暗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绥安自然是懂得的,他反握住这双软若无骨的手,覃识便凭借着不知道哪里多出来了胆子,起身坐到了少年的腿上。

她很喜欢这样和齐绥安的位置,有一种是他彻底臣服于她的意味。

覃识想自己真的是醉了,否则她怎么就直接亲上去了呢。

给他想要的,也是在获得自己渴望的。

一个生涩的吻。

她见过覃听主动吻温遇而,见过校园里偷偷躲在树林里火热的情侣,她对亲吻并不陌生,但又相当陌生。

覃识也看过,知道真正的吻需要张开嘴,伸舌头。

于是她这么做了,笨拙地用舌头舔了舔齐绥安的唇缝。

少年本就身形僵硬,此刻却像是被突然触发了什么一般,反攻了上去。

两人均不懂章法,纠缠得懵懂又危险。

覃识感知到了一点,后知后觉想要撤退,齐绥安却不再给她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掌很宽,可以整个按住覃识的后脑勺使之无处可逃。

大约男生在这方面真的有卓越的天赋,很快两个青涩的学徒已经有了优劣之分。

齐绥安恶劣地转换了阵地,一寸寸描摹她的牙齿形状。

这是一种对覃识而言全新的体验,她呼吸急促,身体轻轻战栗。

不知是谁的动静大了点,棋盘被覃识的后背推翻,黑白的棋子混在一起噼里啪啦地滚到地上。

有一颗白棋还落在了覃识弓起的脚背上。

她只是感觉到多了一片冰凉,齐绥安却注意到了,他咬了咬覃识的唇瓣。

“好姑娘,别让它掉下去。”

覃识的眼睛已经蒙上了水汽,听到齐绥安这么说,瞬间抖了抖,白棋就滚落到地上。

激起一片轻脆的声响。

比原先更剧烈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了,就像是惩罚覃识的不听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阵仗,就像推开一扇新奇的大门,除了些许的难以承受,她还渴望更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呼吸混乱,脸上是交错的绯色。

覃识要是再这么坐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她颤颤巍巍地下去,想要捡起地上散落的棋子。

齐绥安起身帮忙,跟在她的身后,声音温柔:“覃识,我们交往吧。”

覃识故作刁蛮地“哼哼”两声:“都这样了还不交往的话,你就是彻头彻尾的渣男。”

齐绥安笑了:“那我肯定是不敢的。”

等覃识和齐绥安一前一后出来,佣人正好要去花房浇水的时候,只看到歪斜的桌椅,除此之外一切都井然有序。

大约是下棋的时候动静大了点,毕竟阿识一向是个喜形于色的姑娘,佣人如是想到。

覃识和齐绥安虽然这么忽然的确定了交往关系,但覃识不准备告诉任何人,或许因为从底里觉得,这并不会长久。

她连骆艺都没有告诉,也命令齐绥安照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安静地看着她,没有拒绝。

晚饭前她陪着齐绥安回了一趟憬园,拿一些重要的物品。

在憬园遇不到熟人,齐绥安便牵住了她的手,两个人就像普通的年轻情侣。

为了可以多一点时间,他们没有选择让司机接送。

但他们也没有想到,正因为如此,刚走到小区门口,他们就遇到了宋修白。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

第31章

夏天傍晚的天空大多数时候都是美的,让覃识想起不久前在高三教学楼阳台和同学们一起偷懒看风景的时候。

从塑胶跑道到彩虹看台,鲜艳的色彩在微弱的光线里显得沉默而温和,树枝化作剪影,为蔚蓝浓稠的天空勾勒边际。

只不过她刚结束的高中时光一下子变得没有那么值得怀恋,所以看到这样粉蓝晕染的天空也没有太多感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修白却恰恰相反,他是个内秀的男生,看一草一木都有情。

这样的天空让他想起晨钟暮鼓的时光,想起周而复始的枯燥生活里支撑着他徐徐前进的小小心愿,一个不是孤单一人的未来,里面有点亮他平淡岁月的月亮。

在他伸手摘月的时候,月亮变得遥不可及。

宋修白看到覃识的手试图从齐绥安的掌心抽离,在被少年禁锢而逃脱失败后,又重新十指紧扣,她的笑容不太自然,看自己就像看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刺痛他的笑容。

一大一小的两双手,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两个人连指甲修剪的轮廓都如出一辙。

齐绥安这位高中同窗,前段时间回到亲生家庭,激起了好大的风浪,班里的人都在感叹无意之中抱到了健壮的大腿。

只有宋修白心底一沉,那些原本朦胧的忌惮瞬间就清晰了。

齐绥安和覃识,原本就太亲密了,无人可以介入的感情起先还有一层姑侄关系做障壁,如今化作一缕烟。

果不其然,此刻齐绥安的表情坦荡自然,理所应当地紧握覃识的手。

如果宋修白在家长会上没有和那双灵动的眼睛撞了个满怀的话,他或许能由衷地说上一句般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如今,他只能勉强地笑笑,装作没有看到他们交错的十指:“覃识,听说你被a大录取了,恭喜。”

覃识从骆艺那里听说宋修白也选择了a大,原先一起上a大的小目标,如今只有那么一丝丝尴尬:“也恭喜你。”

宋修白:“都在文学院,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上课。”

从见面开始就被宋修白忽视的齐绥安此刻嗤笑一声,不疾不徐地说:“要找一起上课的,你该去新生校友群。”

覃识悄悄的用大拇指腹刮了刮齐绥安的手背。

宋修白微笑看向齐绥安:“听说安神也去了a大,不觉得屈才吗?”

“屈才?还好吧。”齐绥安淡淡地说:“我笨笨的不太会填志愿,不像你,这么懂得把握机会。”

覃识:“......”

好好的说着话,突然就茶起来了。

齐绥安分明在嘲讽宋修白这次发挥失常卡着分数线,如果没有之前自主招生降的三十分,宋修白这一次就和a大无缘了。

宋修白笑容一顿,很快又回复自然:“姑侄一起上a大,也算是一段佳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轻咳一声,如果是姑侄这样子牵手也太变态了,主动出声解释:“其实绥安已经不是我们家的孩子,我和他....”

覃识偏头看了一眼齐绥安,他微笑回望,一副不管说什么都不介意的样子。

非常懂事、不争不抢的样子。

覃识把心一横,想着告诉了就告诉了吧:“我和他现在在..谈恋爱..”

起初还有些底气不足,说着说着便觉得也不过如此。

齐绥安面容温和,安静地看向宋修白。

此时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狠狠地挑衅到宋修白了。

看到他们牵手是一回事,从覃识嘴里亲口说出又是一回事。

宋修白的呼吸一滞,就像是胆被刺破,从胸腔向上一点点泛出苦味,把心脏包裹了个水泄不通。

他说:“是吗?那祝贺你们。”

虽然此刻宋修白的表情实在有些难看,但覃识觉得事情也算有了个解决,她和齐绥安一起与宋修白告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彼此相隔十米左右时,宋修白突然叫住覃识:“覃识,毕业典礼那天我说的话,依然作数。”

覃识一顿,没有回头。

回头的是齐绥安,看向他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非要分辨出什么,只有淡淡的轻蔑。

宋修白有些失魂落魄,他想了想,点开和骆艺的微信。

之前他在闲聊中问过骆艺,覃识为什么要来参加齐绥安的家长会。

当时骆艺说:【因为你啊】

此刻他像是为了求证什么,又问骆艺:

【为什么覃识为了我来参加齐绥安的家长会?】

骆艺大多数时候都拿着手机,所以回复很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可能因为你有点像齐绥安?】

覃识丝毫不知道自己好友有多么擅长补刀,和齐绥安一起上了车。

齐绥安过来拿的东西不多,毕竟生活用品和衣物之类的覃家一直都给他准备的,所以只拿了一些证件和零散小物,放在一个不大的纸箱里还绰绰有余。

他从最上面拿出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递给覃识,对她眨了眨眼睛:“刚刚的奖励。”

覃识不明所以地结果,打开。

里面是一块漂亮的女士腕表,说不上稀有,但也绝对不便宜。

覃识很早就一眼相中,求姐姐给自己买,但由于当时她月考数学稀巴烂,被覃问一口拒绝,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她不是一个物质的女孩,但在此刻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齐绥安的礼物而感到些许的愧疚,但不过这丝毫没有动摇她继续在其他人面前隐瞒他们关系的想法。

晚餐原先的座位,是覃识和齐绥安紧邻,为了不被人察觉,覃识改成了坐到齐绥安的对面。

覃父覃母向来不在意这些细节,只有覃问,别有深意地看了齐绥安一眼。

吃饭中途,骆艺噼里啪啦地给覃识发了好多消息,是新闻的链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点开,发现居然是赵兴业被逮捕了。

骆艺:

【问姐真的是[强][强][强]】

【铿锵玫瑰】

【铁血女强人】

覃识发现自己看不懂了:

【啥意思啊】

【为啥赵兴业被抓?】

骆艺:

【???你是覃家的吗?】

【怎么消息比我还僻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具体怎么我不知道,反正是赵兴业想害你们和温家,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玩进去了】

覃识身体一震,真的是一头雾水。

她不是上午才和齐绥安在一起的吗?怎么下午赵兴业就直接被抓了。

齐家手段有这么雷霆的吗?

【啊】

【那我们和温家,没事了吗?】

骆艺:

【听我爸说,好像前几天就没事了】

【貌似现在赵兴业的生意都被你们吞了一大半,剩下的也被齐家吃掉,这得应该很早就开始谋划了吧,只不过当时没有放出风声,大家都不知道】

【扮猪吃老虎,问姐够毒辣的】

【你不知道吗?问姐连你都不告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姐不说的话,齐绥安也没和你透露吗?】

【不过现在新闻都出来了,应该大家都知道了】

【你们班那些见风使舵的小啰啰岂不是气得想死】

覃识选择性的忽视了后面几条消息,她只看到“前几天就没事了”、“很早就开始谋划了”。

也就是说,齐家早就和覃温两家暗地里开始了反杀的合作,但齐绥安仍以此为筹码,诱导她主动和他确立恋爱关系。

多卑鄙一男的啊。

覃识冷笑一声,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问覃问:“姐姐,听说赵兴业被捕了诶,那我们家是不是没事了呀?”

覃父当即得意到:“赵兴业那东西一身骚味儿真就把自己当狐狸了,老早玩不过你姐。”

覃识看了一眼齐绥安,故作感兴趣地说:“姐姐好棒!老早是多早呀?”

齐绥安睫毛颤了颤,倒不显惊慌,默默地给她切了一块珍宝鸭。

覃问虽然察觉到什么,但也并不知道齐绥安是拿生意上的事骗了覃识,自然是如实回答,还为齐绥安美言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多月前,多亏了绥安,要是没有齐家恐怕没这么顺利。”

“哦~”覃识死死地盯着齐绥安,逐字逐句地重复到:“原来是一、个、多、月、前啊。”

难怪在高考后覃父又恢复了弄鱼斗鸟的悠闲退休生活。

虽然覃问早暗示过她覃家一定可以没事,但本质上还是对她从头隐瞒到了尾。

要不是现在齐绥安冲在了最前面,她能对全家气得跳脚。

也太把她当小孩子了,陷入危机是别人说的,转危为安又是别人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被覃家领养的那个。

齐绥安就更无耻了,明明一个多月前就齐家伸出援手,他还把齐家包装得如此不近人情,害她胆战心惊地捏肩捶腿主动出卖色相。

无语,一窝的骗子。

覃识将珍宝鸭用筷子戳的稀烂,莲子从盘子里滚到桌面,她非常恶劣地夹起来放进了齐绥安的碗里。

覃母见了连忙制止到:“阿识,干嘛呢?”

覃识看着齐绥安,说:“没事,绥安喜欢,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绥安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将莲子放入口中。

覃识算是明白了,赵兴业被捕这样的新闻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发出来的,很有可能齐绥安本来就之情,白天的腕表也根本不是什么奖励,分明是在提前求饶呢。

想起那块玲珑的手表,覃识都觉得黯然失色,她兴致低迷地吃完晚饭,早早地回了房间。

洗漱完没多久,就想起了敲门声。

覃识用脚趾头都猜的到是齐绥安,她想就把人晾在外面,又怕他一直敲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只能踢踢踏踏地去开了门。

她没好气地问道:“诈骗犯,干嘛?”

少年灵活地闪身进了覃识的房间,关上门之后才轻轻搂住覃识:“过来磕头赔罪。”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约还有十章左右完结~

这段时间的更新不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再放一个接档文的文案,男主算是覃识的表弟?

文案还可能会变,设定肯定不变:

沈昭景受爷爷命令,去救一个身陷囹圄的可怜虫。

他认为的可怜虫,应当穿着洗的发白的旧校服,身娇体弱,双眼水光盈盈,宛若蒙尘的玻璃制品,在见到他时满脸迸发惊喜的光芒。

然而当沈昭景推开门的时候,少女一袭红裙明艳之至,纤细白皙的膝盖精准的击中他的裆部身手敏捷,反剪住他:“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狗胆包天的东西,还敢肖想你太奶奶?”

沈昭景:……

殷庭被生父作为礼物送给油腻有钱老男人,早在一个月前开始训练,做好漂亮反杀的准备。

虽然推门而入的男人年轻又俊美无俦,她也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果断下手。

如果后来知道自己会寄人篱下住到他家,

当时她会管住拳头。

名门纨绔二世祖落难自强凌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主重要器官未受伤害,可正常使用

第32章

覃识和齐绥安并不需要在试探中熟悉彼此,他们本来就是对对方了解至极的人。

即便还生着气,齐绥安干净好闻的气味将她拢了个满怀的时候,覃识觉得胸腔被盈盈填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慌张,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上次跟踪他打篮球的时候,覃识见过衣服下面的好风景。

线条流畅,肌肉得宜。

此刻枕在自己的脸颊下方,覃识几乎要自燃。

门外突然传来覃母和覃问走动的声音。

覃母不知说了什么,模模糊糊听不真切,脚步声一点点往覃识房间的方向近了,似乎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

覃识原本就乱了心跳瞬时加速,这种陌生的刺激让她喘不上气,她想让齐绥安出去,但是这样势必会和母亲正面撞上。

而齐绥安呢,安然无恙地抱着她,没有一点要松开的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高下立见让覃识气恼,她踢了齐绥安一脚,压着嗓音轻声质问他:“也没见你磕头赔罪,反倒像是来偷情的?”

“偷情”两个字气笑了齐绥安,他松开覃识,正准备说什么,覃母的脚步声真的近在咫尺了。

覃识心惊肉跳,发挥了十八年来从来没有的机敏,拉起齐绥安躲进了浴室。

她才刚洗完澡,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和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氛好不旖旎暧昧。

但现在显然不是清点这个的时候,覃母果真进来了,嘴里叫着覃识的名字,问她在哪。

覃识强装镇定地说:“在洗澡。”

话音刚落,齐三少爷十多年来秘而不宣的恶劣突然显露,他不坏好意地亲了一口覃识,吞下了“澡”这个字的尾音。

两人呼吸交错纠缠,几乎是只要贴在门上,就能发现里面绝对不止一人。

覃识惊慌失措地瞪了他一眼,但由于覃母就在外面而着实无可奈何,只能过去打开花洒让水流声掩盖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可齐绥安呢,大约是觉得三小姐吃瘪的样子着实新奇,慢条斯理地抬起他的手,用两根漂亮的手指推倒了置物架上的沐浴露。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连带着洗发水和其他瓶瓶罐罐都散落了一地。

这样的动静实在匪夷所思,覃母一边走近浴室,一边问:“阿识,怎么了?”

覃识气急败坏,慌忙地用两只手一起制服了齐绥安那两根作恶的手指,嘴上还要应付覃母:“没什么,撞倒了沐浴露。”

齐绥安终于老实了下来,安静乖巧地看她,仿佛刚才什么坏事也没干。

覃母很是关切:“撞疼了没?”

覃识自然说“没有”,她催促道:“妈,你先出去,我衣服还在外面呢。”

她想用这个借口赶走母亲,覃母嘴上说“在妈妈面前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但还是顺着覃识的意出了门。

倒是齐绥安,视线从上到下在她身上意味深长地流连了圈。

覃识都要怀疑自己今天上午这一坐是不是触发了什么齐绥安的变态开关,原本玉洁松贞的小君子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把齐绥安推出浴室:“你也滚出去,咱俩以后河水不犯井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绥安顺着她的力回到卧室,再往房门口推却怎么也推不动了。

少年低眉顺眼地道歉:“我做错了,覃识。”

覃识冷哼一声:“你没错,是我大大滴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实际上是条狗,我在第一层就错。”

齐绥安垂眸:“是我不该骗你,现在非常后悔。”

少年态度诚恳,覃识却没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半点的后悔。

骗她主动,骗她就范,刚才妈妈进来的时候还屡屡作恶。

齐绥安已经不是白切黑了,他黑得都溢出来了。

但是覃识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是她傻头傻脑地上了钩,现在回想起来,齐绥安的那句“落子太快,看不到陷阱”早就暗示过她了。

她想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可话到嘴边,脑海里只剩下了亲吻拥抱时的柔情蜜意。

她气齐绥安骗他,可平心而论,骗她的后果其实她也是喜闻乐见的。

齐绥安这条狗,一定是拿准了她本身也蠢蠢欲动,才敢在出新闻的早上用这么一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他一副束手就擒,无论什么惩罚都乖乖认下的样子,覃识狠下心,说道:“那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和以前一样吧。”

不谈恋爱,就是前姑侄而已。

齐绥安敛了神色,他原本就比覃识高了一个头,垂眸看向她目光深不见底:“覃识,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白天是我被鬼迷了心窍,你也知道我是为了覃家才出此下策,对你并非真心,而是想利用你,我们不会长久的。”

齐绥安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流出愠色,他郑重地说:“为了覃家而得三小姐的赏赉是我荣幸之至,没有真心我就焚香礼拜地等待,你只要点头,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用做,我们也能一生一世。”

夜色裹挟着栀子香咿咿呀呀地渗进窗缝,在覃识地皮肤上卷起一阵温柔的风暴。

那句“我不喜欢你”怎么也说不出口,大概因为实在违背自己的心。

在语文作文里只会辞藻平实一板一眼陈述论点的齐绥安,此时在和她探讨一生一世。

说没有悸动的话必然是覃识撒了谎,一方面觉得腻人,一方面心脏又被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三小姐就当是可怜我,”齐绥安态度软了下来:“施舍我一些无关紧要的爱。”

身份早就有了天壤之别的齐三少爷,在乞讨她施舍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不太自然地别过,小声说:“才不是无关紧要的。”

齐绥安没有听清,“嗯?”了一声。

覃识装作不耐烦地说:“没什么,你先出去,我还要想一想。”

刚才巧舌如簧的少年此刻呆头呆脑地点了点头,转身真的准备离开。

覃识被他气得半死,上前拉住齐绥安的衣袖,踮起脚尖拿自己的嘴唇狠狠撞了一下齐绥安的下巴,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齐绥安因为覃识突如其来的动作,后脑勺撞到了墙壁,可他却浑然未觉一般,愣愣地看着故作凶悍的少女。

覃识说:“亲了三次,两次是我主动,还有一次是你故意整我。齐绥安,我也没看出来你有多喜欢我。”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地吻就落了下来,以嘴唇为中心,覃识整个人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酥麻之中。

他们之间的吻仍旧青涩没有章法,但覃识还是隐约品尝出了滋味。

到她实在喘不上气,齐绥安才堪堪放开了她。

覃识嘴上仍不和解:“花言巧语,巧舌如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绥安乖乖认下,毫不抵抗。

“快出去,一会他们要是找你就麻烦了。”覃识这一次是真的赶人了,她把少年推到门口,给他开门。

门刚一打开,齐绥安的脖子正对上要敲门的覃父的手。

他另一只手里端着一碟水果,嘴里还含着一大块西瓜,此刻双眼迅速瞪大,几乎撑平了眼角因为年岁渐长而不可避免生出的皱纹。

齐绥安虽然不介意被长辈知道,但在这样的场合下突然被抓包,实在显得他居心叵测。

少年轻咳两声,很失败地没能缓解尴尬。

覃父盯着看了会齐绥安还有些红肿的嘴唇,又偏头看了一眼幺女一模一样复刻的嘴唇,最后落在了两人还没有松开的手上。

白色瓷盘里的葡萄和西瓜散落一地,覃父怒气冲冲地拿着碟子作势要打齐绥安:

“亏我把你当外甥,你特娘的想当我女婿?”

齐绥安不躲避,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叔叔”:“我....”

他的话还没出口,覃父大叫道:“覃问呢?覃问滚出来,领着你的儿子和妹子滚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等覃识和齐绥安作何反应,覃父自己大步下了楼,那架势能上街撂倒五个正值青壮年的街头混混。

覃问一脸莫名地走出房间,看到茫然不知所措的两人便瞬间明白了,她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覃识欲哭无泪,她也不想这么毫无准备地被抓个正着。

这时候最先冷静地还是齐绥安,他柔声安抚道:“先下去,错在我,我去和叔叔道歉解释。”

三人前前后后地下了楼,动静惊醒了准备就寝的覃母。

于是大半夜,除了不在家的覃听,全都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

覃母听覃父说他一推门就看到两人比德国香肠还肿的嘴,当即就想到了之前在浴室里传来的动静,面色也很是不好,斥责道:“你俩真是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短小

请个假儿

可能下一次更新得到26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3章

覃识和齐绥安确定关系尚未十二个小时,打定主意不告诉任何人,结果直捣黄龙被覃父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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