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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第25节(2 / 2)

宋修白:“都在文学院,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上课。”

从见面开始就被宋修白忽视的齐绥安此刻嗤笑一声,不疾不徐地说:“要找一起上课的,你该去新生校友群。”

覃识悄悄的用大拇指腹刮了刮齐绥安的手背。

宋修白微笑看向齐绥安:“听说安神也去了a大,不觉得屈才吗?”

“屈才?还好吧。”齐绥安淡淡地说:“我笨笨的不太会填志愿,不像你,这么懂得把握机会。”

覃识:“......”

好好的说着话,突然就茶起来了。

齐绥安分明在嘲讽宋修白这次发挥失常卡着分数线,如果没有之前自主招生降的三十分,宋修白这一次就和a大无缘了。

宋修白笑容一顿,很快又回复自然:“姑侄一起上a大,也算是一段佳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轻咳一声,如果是姑侄这样子牵手也太变态了,主动出声解释:“其实绥安已经不是我们家的孩子,我和他....”

覃识偏头看了一眼齐绥安,他微笑回望,一副不管说什么都不介意的样子。

非常懂事、不争不抢的样子。

覃识把心一横,想着告诉了就告诉了吧:“我和他现在在..谈恋爱..”

起初还有些底气不足,说着说着便觉得也不过如此。

齐绥安面容温和,安静地看向宋修白。

此时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狠狠地挑衅到宋修白了。

看到他们牵手是一回事,从覃识嘴里亲口说出又是一回事。

宋修白的呼吸一滞,就像是胆被刺破,从胸腔向上一点点泛出苦味,把心脏包裹了个水泄不通。

他说:“是吗?那祝贺你们。”

虽然此刻宋修白的表情实在有些难看,但覃识觉得事情也算有了个解决,她和齐绥安一起与宋修白告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彼此相隔十米左右时,宋修白突然叫住覃识:“覃识,毕业典礼那天我说的话,依然作数。”

覃识一顿,没有回头。

回头的是齐绥安,看向他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非要分辨出什么,只有淡淡的轻蔑。

宋修白有些失魂落魄,他想了想,点开和骆艺的微信。

之前他在闲聊中问过骆艺,覃识为什么要来参加齐绥安的家长会。

当时骆艺说:【因为你啊】

此刻他像是为了求证什么,又问骆艺:

【为什么覃识为了我来参加齐绥安的家长会?】

骆艺大多数时候都拿着手机,所以回复很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可能因为你有点像齐绥安?】

覃识丝毫不知道自己好友有多么擅长补刀,和齐绥安一起上了车。

齐绥安过来拿的东西不多,毕竟生活用品和衣物之类的覃家一直都给他准备的,所以只拿了一些证件和零散小物,放在一个不大的纸箱里还绰绰有余。

他从最上面拿出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递给覃识,对她眨了眨眼睛:“刚刚的奖励。”

覃识不明所以地结果,打开。

里面是一块漂亮的女士腕表,说不上稀有,但也绝对不便宜。

覃识很早就一眼相中,求姐姐给自己买,但由于当时她月考数学稀巴烂,被覃问一口拒绝,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她不是一个物质的女孩,但在此刻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齐绥安的礼物而感到些许的愧疚,但不过这丝毫没有动摇她继续在其他人面前隐瞒他们关系的想法。

晚餐原先的座位,是覃识和齐绥安紧邻,为了不被人察觉,覃识改成了坐到齐绥安的对面。

覃父覃母向来不在意这些细节,只有覃问,别有深意地看了齐绥安一眼。

吃饭中途,骆艺噼里啪啦地给覃识发了好多消息,是新闻的链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点开,发现居然是赵兴业被逮捕了。

骆艺:

【问姐真的是[强][强][强]】

【铿锵玫瑰】

【铁血女强人】

覃识发现自己看不懂了:

【啥意思啊】

【为啥赵兴业被抓?】

骆艺:

【???你是覃家的吗?】

【怎么消息比我还僻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具体怎么我不知道,反正是赵兴业想害你们和温家,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玩进去了】

覃识身体一震,真的是一头雾水。

她不是上午才和齐绥安在一起的吗?怎么下午赵兴业就直接被抓了。

齐家手段有这么雷霆的吗?

【啊】

【那我们和温家,没事了吗?】

骆艺:

【听我爸说,好像前几天就没事了】

【貌似现在赵兴业的生意都被你们吞了一大半,剩下的也被齐家吃掉,这得应该很早就开始谋划了吧,只不过当时没有放出风声,大家都不知道】

【扮猪吃老虎,问姐够毒辣的】

【你不知道吗?问姐连你都不告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姐不说的话,齐绥安也没和你透露吗?】

【不过现在新闻都出来了,应该大家都知道了】

【你们班那些见风使舵的小啰啰岂不是气得想死】

覃识选择性的忽视了后面几条消息,她只看到“前几天就没事了”、“很早就开始谋划了”。

也就是说,齐家早就和覃温两家暗地里开始了反杀的合作,但齐绥安仍以此为筹码,诱导她主动和他确立恋爱关系。

多卑鄙一男的啊。

覃识冷笑一声,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问覃问:“姐姐,听说赵兴业被捕了诶,那我们家是不是没事了呀?”

覃父当即得意到:“赵兴业那东西一身骚味儿真就把自己当狐狸了,老早玩不过你姐。”

覃识看了一眼齐绥安,故作感兴趣地说:“姐姐好棒!老早是多早呀?”

齐绥安睫毛颤了颤,倒不显惊慌,默默地给她切了一块珍宝鸭。

覃问虽然察觉到什么,但也并不知道齐绥安是拿生意上的事骗了覃识,自然是如实回答,还为齐绥安美言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多月前,多亏了绥安,要是没有齐家恐怕没这么顺利。”

“哦~”覃识死死地盯着齐绥安,逐字逐句地重复到:“原来是一、个、多、月、前啊。”

难怪在高考后覃父又恢复了弄鱼斗鸟的悠闲退休生活。

虽然覃问早暗示过她覃家一定可以没事,但本质上还是对她从头隐瞒到了尾。

要不是现在齐绥安冲在了最前面,她能对全家气得跳脚。

也太把她当小孩子了,陷入危机是别人说的,转危为安又是别人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被覃家领养的那个。

齐绥安就更无耻了,明明一个多月前就齐家伸出援手,他还把齐家包装得如此不近人情,害她胆战心惊地捏肩捶腿主动出卖色相。

无语,一窝的骗子。

覃识将珍宝鸭用筷子戳的稀烂,莲子从盘子里滚到桌面,她非常恶劣地夹起来放进了齐绥安的碗里。

覃母见了连忙制止到:“阿识,干嘛呢?”

覃识看着齐绥安,说:“没事,绥安喜欢,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绥安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将莲子放入口中。

覃识算是明白了,赵兴业被捕这样的新闻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发出来的,很有可能齐绥安本来就之情,白天的腕表也根本不是什么奖励,分明是在提前求饶呢。

想起那块玲珑的手表,覃识都觉得黯然失色,她兴致低迷地吃完晚饭,早早地回了房间。

洗漱完没多久,就想起了敲门声。

覃识用脚趾头都猜的到是齐绥安,她想就把人晾在外面,又怕他一直敲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只能踢踢踏踏地去开了门。

她没好气地问道:“诈骗犯,干嘛?”

少年灵活地闪身进了覃识的房间,关上门之后才轻轻搂住覃识:“过来磕头赔罪。”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约还有十章左右完结~

这段时间的更新不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再放一个接档文的文案,男主算是覃识的表弟?

文案还可能会变,设定肯定不变:

沈昭景受爷爷命令,去救一个身陷囹圄的可怜虫。

他认为的可怜虫,应当穿着洗的发白的旧校服,身娇体弱,双眼水光盈盈,宛若蒙尘的玻璃制品,在见到他时满脸迸发惊喜的光芒。

然而当沈昭景推开门的时候,少女一袭红裙明艳之至,纤细白皙的膝盖精准的击中他的裆部身手敏捷,反剪住他:“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狗胆包天的东西,还敢肖想你太奶奶?”

沈昭景:……

殷庭被生父作为礼物送给油腻有钱老男人,早在一个月前开始训练,做好漂亮反杀的准备。

虽然推门而入的男人年轻又俊美无俦,她也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果断下手。

如果后来知道自己会寄人篱下住到他家,

当时她会管住拳头。

名门纨绔二世祖落难自强凌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主重要器官未受伤害,可正常使用

第32章

覃识和齐绥安并不需要在试探中熟悉彼此,他们本来就是对对方了解至极的人。

即便还生着气,齐绥安干净好闻的气味将她拢了个满怀的时候,覃识觉得胸腔被盈盈填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慌张,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上次跟踪他打篮球的时候,覃识见过衣服下面的好风景。

线条流畅,肌肉得宜。

此刻枕在自己的脸颊下方,覃识几乎要自燃。

门外突然传来覃母和覃问走动的声音。

覃母不知说了什么,模模糊糊听不真切,脚步声一点点往覃识房间的方向近了,似乎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

覃识原本就乱了心跳瞬时加速,这种陌生的刺激让她喘不上气,她想让齐绥安出去,但是这样势必会和母亲正面撞上。

而齐绥安呢,安然无恙地抱着她,没有一点要松开的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高下立见让覃识气恼,她踢了齐绥安一脚,压着嗓音轻声质问他:“也没见你磕头赔罪,反倒像是来偷情的?”

“偷情”两个字气笑了齐绥安,他松开覃识,正准备说什么,覃母的脚步声真的近在咫尺了。

覃识心惊肉跳,发挥了十八年来从来没有的机敏,拉起齐绥安躲进了浴室。

她才刚洗完澡,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和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氛好不旖旎暧昧。

但现在显然不是清点这个的时候,覃母果真进来了,嘴里叫着覃识的名字,问她在哪。

覃识强装镇定地说:“在洗澡。”

话音刚落,齐三少爷十多年来秘而不宣的恶劣突然显露,他不坏好意地亲了一口覃识,吞下了“澡”这个字的尾音。

两人呼吸交错纠缠,几乎是只要贴在门上,就能发现里面绝对不止一人。

覃识惊慌失措地瞪了他一眼,但由于覃母就在外面而着实无可奈何,只能过去打开花洒让水流声掩盖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可齐绥安呢,大约是觉得三小姐吃瘪的样子着实新奇,慢条斯理地抬起他的手,用两根漂亮的手指推倒了置物架上的沐浴露。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连带着洗发水和其他瓶瓶罐罐都散落了一地。

这样的动静实在匪夷所思,覃母一边走近浴室,一边问:“阿识,怎么了?”

覃识气急败坏,慌忙地用两只手一起制服了齐绥安那两根作恶的手指,嘴上还要应付覃母:“没什么,撞倒了沐浴露。”

齐绥安终于老实了下来,安静乖巧地看她,仿佛刚才什么坏事也没干。

覃母很是关切:“撞疼了没?”

覃识自然说“没有”,她催促道:“妈,你先出去,我衣服还在外面呢。”

她想用这个借口赶走母亲,覃母嘴上说“在妈妈面前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但还是顺着覃识的意出了门。

倒是齐绥安,视线从上到下在她身上意味深长地流连了圈。

覃识都要怀疑自己今天上午这一坐是不是触发了什么齐绥安的变态开关,原本玉洁松贞的小君子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把齐绥安推出浴室:“你也滚出去,咱俩以后河水不犯井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绥安顺着她的力回到卧室,再往房门口推却怎么也推不动了。

少年低眉顺眼地道歉:“我做错了,覃识。”

覃识冷哼一声:“你没错,是我大大滴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实际上是条狗,我在第一层就错。”

齐绥安垂眸:“是我不该骗你,现在非常后悔。”

少年态度诚恳,覃识却没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半点的后悔。

骗她主动,骗她就范,刚才妈妈进来的时候还屡屡作恶。

齐绥安已经不是白切黑了,他黑得都溢出来了。

但是覃识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是她傻头傻脑地上了钩,现在回想起来,齐绥安的那句“落子太快,看不到陷阱”早就暗示过她了。

她想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可话到嘴边,脑海里只剩下了亲吻拥抱时的柔情蜜意。

她气齐绥安骗他,可平心而论,骗她的后果其实她也是喜闻乐见的。

齐绥安这条狗,一定是拿准了她本身也蠢蠢欲动,才敢在出新闻的早上用这么一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他一副束手就擒,无论什么惩罚都乖乖认下的样子,覃识狠下心,说道:“那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和以前一样吧。”

不谈恋爱,就是前姑侄而已。

齐绥安敛了神色,他原本就比覃识高了一个头,垂眸看向她目光深不见底:“覃识,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白天是我被鬼迷了心窍,你也知道我是为了覃家才出此下策,对你并非真心,而是想利用你,我们不会长久的。”

齐绥安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流出愠色,他郑重地说:“为了覃家而得三小姐的赏赉是我荣幸之至,没有真心我就焚香礼拜地等待,你只要点头,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用做,我们也能一生一世。”

夜色裹挟着栀子香咿咿呀呀地渗进窗缝,在覃识地皮肤上卷起一阵温柔的风暴。

那句“我不喜欢你”怎么也说不出口,大概因为实在违背自己的心。

在语文作文里只会辞藻平实一板一眼陈述论点的齐绥安,此时在和她探讨一生一世。

说没有悸动的话必然是覃识撒了谎,一方面觉得腻人,一方面心脏又被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三小姐就当是可怜我,”齐绥安态度软了下来:“施舍我一些无关紧要的爱。”

身份早就有了天壤之别的齐三少爷,在乞讨她施舍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不太自然地别过,小声说:“才不是无关紧要的。”

齐绥安没有听清,“嗯?”了一声。

覃识装作不耐烦地说:“没什么,你先出去,我还要想一想。”

刚才巧舌如簧的少年此刻呆头呆脑地点了点头,转身真的准备离开。

覃识被他气得半死,上前拉住齐绥安的衣袖,踮起脚尖拿自己的嘴唇狠狠撞了一下齐绥安的下巴,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齐绥安因为覃识突如其来的动作,后脑勺撞到了墙壁,可他却浑然未觉一般,愣愣地看着故作凶悍的少女。

覃识说:“亲了三次,两次是我主动,还有一次是你故意整我。齐绥安,我也没看出来你有多喜欢我。”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地吻就落了下来,以嘴唇为中心,覃识整个人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酥麻之中。

他们之间的吻仍旧青涩没有章法,但覃识还是隐约品尝出了滋味。

到她实在喘不上气,齐绥安才堪堪放开了她。

覃识嘴上仍不和解:“花言巧语,巧舌如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绥安乖乖认下,毫不抵抗。

“快出去,一会他们要是找你就麻烦了。”覃识这一次是真的赶人了,她把少年推到门口,给他开门。

门刚一打开,齐绥安的脖子正对上要敲门的覃父的手。

他另一只手里端着一碟水果,嘴里还含着一大块西瓜,此刻双眼迅速瞪大,几乎撑平了眼角因为年岁渐长而不可避免生出的皱纹。

齐绥安虽然不介意被长辈知道,但在这样的场合下突然被抓包,实在显得他居心叵测。

少年轻咳两声,很失败地没能缓解尴尬。

覃父盯着看了会齐绥安还有些红肿的嘴唇,又偏头看了一眼幺女一模一样复刻的嘴唇,最后落在了两人还没有松开的手上。

白色瓷盘里的葡萄和西瓜散落一地,覃父怒气冲冲地拿着碟子作势要打齐绥安:

“亏我把你当外甥,你特娘的想当我女婿?”

齐绥安不躲避,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叔叔”:“我....”

他的话还没出口,覃父大叫道:“覃问呢?覃问滚出来,领着你的儿子和妹子滚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等覃识和齐绥安作何反应,覃父自己大步下了楼,那架势能上街撂倒五个正值青壮年的街头混混。

覃问一脸莫名地走出房间,看到茫然不知所措的两人便瞬间明白了,她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覃识欲哭无泪,她也不想这么毫无准备地被抓个正着。

这时候最先冷静地还是齐绥安,他柔声安抚道:“先下去,错在我,我去和叔叔道歉解释。”

三人前前后后地下了楼,动静惊醒了准备就寝的覃母。

于是大半夜,除了不在家的覃听,全都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

覃母听覃父说他一推门就看到两人比德国香肠还肿的嘴,当即就想到了之前在浴室里传来的动静,面色也很是不好,斥责道:“你俩真是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短小

请个假儿

可能下一次更新得到26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3章

覃识和齐绥安确定关系尚未十二个小时,打定主意不告诉任何人,结果直捣黄龙被覃父抓了个正着。

她白着一张脸慌里慌张地组织措辞准备面对暴风骤雨的盘问,余光中瞥到齐绥安倒是气定神闲,以至于都让她差点怀疑这也是他的有意为之了。

覃父一脸痛心疾首地看了眼齐绥安,然后转头问覃识:“你们现在在谈朋友?”

覃识“嗯嗯啊啊”老半天,说:“这怎么形容呐...”

覃父横着两道眉打断:“就说是还是不是。”

覃识的声音就弱了下去,她悄悄看了眼齐绥安,又是不争不抢随她怎么说都乖乖承受的样子,跟之前遇到宋修白时如出一辙。

让覃识都觉得自己一旦否认,就罪不可赦了。

四片红嘴唇实在过于铁证如山,她硬着头皮说:“是...”

于是覃父捂着胸口向后靠去,手指在空中点了老半天,要不是覃识知道老父亲身体健康,都要以为是中风了。

好半响,覃父重新坐直,没好气地对覃识说:“没你事了,滚回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显是准备三堂会审齐绥安一个人。

“?”覃识原先害怕面对父母盘问,如今让她回去又却又觉得不是滋味,她挺直腰板把齐绥安护在身后:“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什么不能问我只能问他的?”

主要也怕齐绥安趁她不在就信口开河,虽然他并没有这方面的不良信用,但鉴于近期行为,覃识已经不敢相信他是什么正人君子。

而齐绥安呢,对覃识这一套很是受用,温情脉脉地在她身后凭借着身高差俯视她绒密的发旋。

这样的眼神在老父亲眼里真是触目惊心,原本好好养着的小猪仔和小白菜,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内部互相拱起来了,于是他更加厉声地催促道:“快点上去。”

齐绥安悄悄地捏了捏覃识的手指,用口型对她说:“放心。”

这副尽在掌握的样子,让覃识实在难以放心。

但眼看着覃父的表情一点点沉下来,怒气隐隐有了动真格的迹象,她只能不情不愿地上了楼。

原先打算留出一条小缝偷听,被亲自上来的覃父面色不善地关上了。

她只能焦灼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会想着为什么偏偏这么倒霉就被抓了个正着,一会又真的担心父母对齐绥安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齐绥安有着优渥的出身,出众的外表和头脑,除此之外只剩下父母双亡,流离在外十年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覃家对他视若己出,但原生家庭的遗憾终究无法弥补。如今他回到齐家,覃识了解的不深,但看出来的只是,物质弥补绰绰有余,精神上的亏欠却不曾偿还。

而齐绥安在覃家本身也不缺衣少食,过着和名门少爷别无二致的生活。

在覃家的这些年来他不曾提及对自己的过往,深埋在心底不知究竟是发酵还是淡退。

如果可以,她希望覃家一直是可以小小安慰到他的地方,而不是因为这场毫无准备的恋爱,让他变得“流离失所”。

可不谈恋爱行吗?覃识扪心自问,答案是否定的。

原先不沾不染还好,经过这十二小时后却变得像强制戒瘾一样困难。

其实原先她不愿意透露给任何人的原因是,她觉得这所谓的交往关系带着利益交换的筹码,并非至纯而不可长久。

但眼下齐绥安这点诱拐的技俩已经被戳破,这样的想法便也失去了支撑点。她也有些迷茫,究竟该不该告诉父母和身边的人。

这十年来所谓的“姑侄关系”,让他们的交往带上了些靡靡的味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她趴在门口听到了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应该是众人各自回房。

于是她连忙在微信上问齐绥安怎么样了。

齐绥安:

【考察期中】

【不过已经挂上号了】

覃识心说考察什么考察,就凭老父亲那个直来直去的性子,真要不同意,肯定是干脆利落下指令,所谓“考察期”,不就是彻底被齐绥安说服的意思吗。

撇开和自己的关系,齐绥安在父母眼里应当是无可挑剔的。

这十年来朝夕相处,对齐绥安着实可谓知根知底,无论是秉性还是才华,以至于外貌,他都是挑不出错误的完美范本。

这会覃识又觉得自己对齐绥安这条狗的担心有些多余了,明明她才是整个过程中最大的小丑。

家里的生意上的事情被从头隐瞒到了尾,还被齐绥安拿来骗她主动就范。

如今才短短一个小时,家人和齐绥安迅速沆瀣一气,他摇身一变,都在父母前“挂上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可真是孤立无援啊!

覃识阴阳怪气地回复他:

【那你今天可真春风得意啊】

手机滴滴响声,传来新消息。

齐绥安:

【都是三小姐看破不说破,对我诸多包容。】

这就把她形容地大智若愚了,覃识心情莫名舒畅了一些,有些飘飘然地说:

【没什么,想玩弄玩弄你罢了】

齐绥安:

【那我要好好表现,争取持久被玩弄】

覃识被哄舒服了,“哼哼”两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兵荒马乱的将要一天过去,终于有了和齐绥安在谈恋爱的实感。

缘分这东西着实难以琢磨,覃识想,姐姐把七岁的齐绥安领回家时,怎么也没想到未来会是这样的吧。

另一边,覃父还在面色深沉地和覃问谈话。

“生意上的事,你还是得多费心。解决赵立业不是终点,各个方面都需要迅速精进,不能让齐家小巧了我们呢。”

覃问就算再沉稳可靠,大半夜听这些老生常谈毫无实质内容的东西也没多大耐心,于是故意说:“爸,你不是说齐家的孩子在外面不知道什么地方养了十几年,没什么好的吗?”

覃父颇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谁知道养他的也是户书香门第呢。”

覃听第二天一早回家吃早餐,听说了幺妹和前侄子在谈恋爱的惊天消息,对着覃识挤眉弄眼:“好猛哦阿识,你们现在同居了呢。”

“同居”两个字让覃父对覃听怒目而视,覃识却觉得颇为扬眉吐气。

让齐绥安回来住的是覃父覃母,他们要是不乐意,那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齐绥安便说:“我可以重新搬出去。”

覃母连忙阻止道:“不准搬出去,你一人生活没人照顾,有上顿没下顿的怎么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父却认真地思索片刻:“不用搬出去,但换个房间吧。”

覃识不满:“用得着这么提防吗?别把我们想的太龌龊了!”

“龌龊?”覃父瞪大双眼:“昨天要不是我准备敲门,都不知道你们能干出什么事。”

“我们也没打算干什么好吗!没看到齐绥安本来也要出来了吗!”

覃识和覃父在餐桌上吵了半天,最后的结果就是齐绥安不用换房间,但两人不能去对方的房间关上门超过十五分钟。

无论如何,事情也算有了个解决。

眼下离覃识最近的事,就是齐绥安的生日。

天文望远镜已经早早准备好,覃识又加了一枚手表,正好和齐绥安给她的腕表组成情侣款。

生日前夕,齐老爷子邀请覃家当天一起共进晚餐,给齐绥安庆祝真正意义上的成人礼,也算是从齐绥安被认回后的正式会面。

覃家自然欣然同意,倒是覃识有些发怵,她问齐绥安:“我爸妈这边这么早就知道了我们在谈恋爱,出于礼节,要不要也告诉一下你爷爷伯伯他们呐?”

齐绥安却说:“不需要。就是普通的便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同意覃识和众人隐瞒明显是齐绥安对她无条件的包容,但如今说不需要告诉齐家却好像是真的不想告诉了。

覃识总觉得齐绥安和齐家之间存在什么至深的隔阂。

她于是转移话题:“那你明晚会住在齐家嘛?”

齐绥安笑了,捧着覃识的脸说:“当然是回这里。”

覃识悄悄松了一口气,天文望远镜这么大肯定不能带去齐家,要是他明晚不回来就不能在生日当天给他了。

不过是私下里的一顿饭,并不是什么郑重的场合,为了给寿星几分薄面,覃识还是稍作打扮,选了一条得体的黑色小裙子,跟着齐绥安和一大家子,一起去了齐家。

这一次前往的不是上一次举办宴会的地方,而是齐家真正平时居住的地方。

中式的园林和庭院与当代工艺的建筑结合恰到好处,无论是财力还是审美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诠释。

让覃识真实意识到,齐家果然还是齐家啊。

齐老先生拄着拐杖亲自在外等候,足显郑重。

但覃识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老爷子的背没以前直,眼睛也更加混浊,有了些服老的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面色不显,跟在父母和姐姐身后与齐家人正式打招呼。

除了齐老先生之外,还有齐绥安的大伯大伯母一家,以及齐之行和齐之淮。

齐绥安的大伯,也就是齐博征和他的太太郑小言都是既有威望又慈眉善目的人,覃识觉得比齐老先生看上去好亲近许多。

至于见到齐之淮,覃识又觉得意外又觉得不意外,面色复杂地说了句“你好”。

齐之淮倒是没有一点上次自称“坏男孩”的尴尬,从善如流地对覃识挥了挥手,成为了两家之间活跃气氛地存在。

餐前的套话无非那么几句,齐老先生感谢覃家这些年来对齐绥安的照顾,而覃父则感谢这一次生意上齐家的鼎力相助。不说覃识了,齐绥安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但这又是无法略过的流程,他们只能这么生生受着。

用餐过半,气氛一点点活络了起来。齐之淮最先站起来,说要敬齐绥安酒。

齐绥安对大伯一家的态度并没有对齐老先生那样冷淡,带着笑意配合一饮而尽。

齐之淮对他翘了翘大拇指,也喝完了杯中的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扔到齐绥安怀里,眨了眨眼睛说是礼物。

有了他作为开始,桌上的人接二连三开始给齐绥安敬酒,然后拿出准备好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覃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凑这个热闹,最后压轴的自然是齐老爷子。

他端起酒杯对齐绥安说:“爷爷祝你万事皆意,如月之恒。”

齐绥安脸上笑容淡了些,但也配合地喝了酒。

老爷子自然看出他面色上的变化,没说什么,只是让佣人拿来他给孙子准备的礼物。

齐之淮在一旁说:“爷爷给的,肯定是好宝贝。”

覃识也有些好奇,齐家的手笔刚才已经在齐博征齐之行那里见识到了,但老爷子估计怎么也还要艳压一头吧。

只是在她看见礼物被抬上来的时候,有些傻眼。

她大费周章买来了天文望远镜,齐老先生和她一模一样地准备了一台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齐绥安。

第34章

覃识表面上仍旧维持镇定,只能在心里叫苦。

偏偏是大费周章得来的望远镜,还偏偏撞上的是齐老爷子。如今她的那台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拿出手,而光光一枚手表,又实在显得有些单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凭空多出来的灾祸,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和齐绥安的爷爷送礼送到一块去,连型号都一模一样。

难道他不该赠送股份赠送房产吗?怎么只是一台望远镜,难不成齐老先生那台多了一层钻石镶嵌吗?

覃识想起那天楚城那条恶臭至极的朋友圈,觉得好歹也是自己付出换来的,现在没有办法再送,难免有些失落。

其他人都不知道覃识的礼物,自然也不会留意少女有些僵硬的表情。

齐老先生脸色不露山水,只带不变的笑意,无意识摩挲指腹,眼神注视齐绥安,混浊的眼睛里难得有几分光彩,似乎是有些紧张。

看着老人家期许的眼神,覃识更不好说什么,只能再心里默默盘算怎么处理家里的那台。

齐绥安的狐狸眼清清冷冷在望远镜纸箱上流转一圈,便移开了,他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容:“谢谢,望远镜我就不收了。”

在座的人都没想到齐绥安会直接拒绝,场面霎时冷了下来,连齐之淮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开口。

齐老先生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深深地看着齐绥安,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大理石桌面,便有了几分危险与压迫的味道。

齐绥安平静地与他对视,巨大的震慑力并没有将他也覆盖在内。

覃识也感到相当意外,不知道为什么齐绥安突然拒绝,只能喝了口水假装镇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约一分钟之后,齐老先生重新牵起嘴角,牵扯出两条深深的皱纹切断了下颌的轮廓。

他的声音是沉稳而有力,因为年岁而有些沙哑,问:“是不喜欢吗?”

齐绥安波澜不惊地回答:“很喜欢。”

这让齐老先生的表情得以缓解,他爽朗地笑了两声:“那就收下,是爷爷特地选的。”

齐绥安却缓慢地摇了摇头:“还是不收了。”

刚准备站起来缓和气氛热场的齐之淮“啪嗒”一下,屁股重新紧紧地粘回了凳子上,埋头猛喝了一口面前的鱼羹。

老先生放下了勺子,敲击在清透的瓷器上发出一声急促的鸣叫。身体微微后仰,双手交叠在腹部,眼神愈发深不可测。

覃识有些怕这样的齐老爷子,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她在桌子底下悄悄拍了拍齐绥安,想让他别当众驳了爷爷面子。

一直不曾多言的齐之行面条斯理地扬了扬手,招来佣人说:“爷爷今晚心情不错,胃口便也好了些,给爷爷添些籼米饭吧,不用太多,免得睡前积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齐博征也在此时开了口:“顺道把鱼羹也撤了吧,腥味太重,不合老爷子的胃口。”

于是佣人给齐老先生准备了小碗剔透的米饭,又将汤品换成了更为清淡爽口的时蔬汤。

只能靠喝鱼羹缓解尴尬的齐之淮平白遭受无妄之灾,看着汤被撤走时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形状都快变成爱德华蒙克的《呐喊》了。

他小声抱怨:“不腥啊....”

等这一切安排妥当,齐老先生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又变成了和颜悦色的笑容,他对齐绥安说:“礼物想要什么告诉爷爷,爷爷重新准备一份。”

少年勾了勾嘴角,显得薄凉,并不欲回答。

齐之淮顾不得为鱼羹扼腕叹息,连忙站起来拉着齐老爷子的手臂做撒娇状,说:“下个月过生日的就轮到我啦,爷爷,你可不能偏心,给我也得好好挑挑。”

齐老先生“哈哈”两声,笑着说:“少不了你的。”

晚餐中间的小插曲就被这么轻轻揭过,齐老先生若无其事地和覃父覃母聊天,看上去心情无碍,颇为开阔。

覃识短暂地放下了心,无论是齐老先生还是其他人偶尔会把话题放到她身上,她必须全神贯注地聆听并随时准备作答,一时间也无暇去想礼物的事。

饭后齐之淮在厨房中岛兴致勃勃地裱花蛋糕,还热情相邀覃听和覃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起保持笑容在长辈身边陪聊,覃识毫不犹豫,答应了齐之淮的邀请。

戚风蛋糕已经由西点师提前烤制完成,淡奶油也充分打发,只需要涂抹上去再用其他材料装点即可。

覃识原本兴致高涨,但实在无法忍受齐之淮巧克力和水果胡乱堆砌,将蛋糕做成了一个大型干垃圾,到中途就退出了。

覃问和覃父覃母同齐博征夫妇一道在茶室喝茶,覃识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齐绥安。

适逢遇到从茶室里出来的齐之行,她便问自己是否可以到处走走。

齐之行微笑:“请随意。”

于是覃识脚步轻轻地上了二楼,想找找齐绥安在哪里。

二楼的房间大多自然敞开,覃识无意窥探主人家的隐私,并不探头观察。

独独一间正东侧的房门紧闭,深色泛香的木质门看上去厚重幽深,她莫名直觉齐绥安就在里面。

齐家房间的隔音不用说,自然是极好的。

但不知为何,覃识还是在门的一侧听到了隐隐瓷器摔碎的声音,轻到让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有人摔倒了。

少女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敲门进去。要是只是自己听错了,这样的行为就有些失礼唐突。

覃识的手举起又放下,结果还是悬在空中前后踌躇。

她咬了咬牙,想万一真的是有人摔跤了,自己这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

于是她重新鼓起勇气,准备敲门,而恰在此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赤、裸着上身的覃绥安单手拿着原先穿着的短袖,从里面出来,见到少女时有几分愕然。

皮肤白皙,肌肉流畅,覃识无论看到几次都觉得漂亮的极具冲击力,但此刻这绝对不是重点。

肩峰明显的肩膀上有两三道血淋淋的伤口,一直蔓延到了肩胛下方,在这四周还有之前篮球场“树枝划伤”的淡淡疤痕。

齐绥安立刻准备套上短袖,被覃识一把拦住。

覃识是值得信赖的性格,越是荒唐越是慌张,她反而越能迅速冷静,她面色不善地问:“你疯了?现在穿上去就脱不下来了。”

接着,少女不顾齐绥安的阻拦,冲进了这间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在望着手里皮鞭发呆的齐老先生见到贸然闯进来的覃识,眼神中也无可避免地有几分错愕,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对着覃识和善一笑。

只需要一点点猿灵类动物的智商,就可以完全推导出事情的始末。

覃识呢,突然有了前所未有地反应能力。她不想在装逼方面和齐老先生进行毫无意义地周旋,而是拿出手机进行拍摄。

闪光灯噼里啪啦的对准齐老先生手里的鞭子和带血的手帕,频率高到差点让老人家厥过去。

她的行为居然让齐老先生和齐绥安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任凭她四处拍摄,将齐老爷子背后架子上摆放的戒尺皮鞭和齐绥安身上的伤口也全都详尽地拍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她才怒气冲冲地说:“立刻和齐绥安道歉,并保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知道a市是您的地盘,我奈何不了您。所以但凡您再做出这种自损阳寿的行为,我会把照片全都寄到京都并报警。”

覃识的舅家沈氏也是一个大家族,在京都颇有名望与人脉。

老人家嘴巴张了张,居然没有开口。

他没有讥讽覃识想法天真行事稚嫩,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驳,眼里的怔然与后悔,配合着密布的银丝和逐渐佝偻的后背,与普通老人无异。

齐绥安轻声对覃识说“我没事”,然后才平静地看向齐老爷子:“就当是替我父母尽孝了。”

提到齐绥安的父母,老爷子慌慌忙忙地站起来,嗫嚅到:“之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绥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穿上了短袖,拉着覃识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房间。

覃识不满就这么离场:“你干嘛啊!就算是你亲生爷爷,我今天也要骂他!家暴犯法你知道吗!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肯定是因为你在餐桌上拒收了他的礼物,他觉得面子上过不起拿你撒气。当场的时候笑的阿弥陀佛万事大吉的样子,一转头鞭子都拿起来了。”

齐绥安把她带到在齐家他自己的房间,让她可以尽情地把话说完。

“上一次你说是树枝刮伤的是不是也是他打的?就是他打的!那天晚上回来伤口肿成这样了你怎么还骗我呢?”

覃识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眼眶红红地去掀齐绥安的衣服。

这一次齐绥安没有再反对,坐在床沿上顺着覃识的动作重新脱了短袖。好在穿上的时间短,伤口并没有和纤维黏在一起。

原本替人脱衣服的动作多少是旖旎暧昧的,此刻覃识却毫无心思。她的眼里只有那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少女的手指颤抖着一点点触碰伤口周围完好的皮肤:“他怎么这么坏啊?今天明明是你的生日。”

齐绥安觉得无所谓,覃识却快要委屈哭了,她撇着嘴问齐绥安房间里有没有药箱。

少年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覃识从里面拿出消毒的药水和棉签,动作生疏又慎重地替齐绥安清理伤口。

她怕弄疼齐绥安,尽量每一次动作都最轻:“他打过你几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太小心,我没你这么娇气。”齐绥安说,“就两次,被正好你看到。”

覃识顾不得理会他的奚落,仔细检查了一遍他肩膀周围淡退得快要消失的疤痕,的确除了上次的印记之外再无其他,于是才问:“上一次他为什么打你?”

“记不得了。”

一听就是随意搪塞的话术,覃识没有再追问,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只是掩饰老东西脾气失控暴戾恣睢的借口。

“你这样还不如不要被认回来呢,你爷爷的遗产是多,但你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啊。”

突然提到遗产,齐绥安便被逗笑了,他故意说:“可是真的挺多的,我估计还能拿到十位数以上。”

覃识“啊”了一声,手上的动作都暂定,掰着指头数十位数是什么概念。

等搞清楚了,她试探地问:

“那要不....你再忍忍?”

齐绥安点了点头,说“好”。

覃识就把棉签重重地摁在他的伤口上:“好你个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气氛有些缓解了,覃识又问:“你既然喜欢那台望远镜,为什么不收?”

少年说:“他送就没有那么喜欢了。”

事实上他每天住在覃家,要想不发现覃识在书房用窗帘罩着的大箱子也很困难。

覃识便微微凑上前,说:“那我送你,好不好?”

齐绥安看着少女还是红红的眼眶和氤氲的眼珠,再移到水光盈盈地嘴唇,喉结动了动,哑声说:

“好。”

他颇为克制地在覃识嘴唇上落下轻轻浅浅地一个吻,然后保持极近的距离说:

“叔叔不让我亲你,我们偷偷的,别被发现了。”

第35章

齐绥安和覃识下楼吹生日蜡烛的时候,欲盖弥彰地相隔老远,覃父看着冷哼一声,转开了脑袋。

齐老爷子并没有再露面,齐之淮说是爷爷身体不适。覃识闻言牵了牵嘴角,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对齐老爷子唯一有的那么点敬意在刚才已经消弭殆尽,只是一个腐朽强势的老头,撇开戎马半生的功绩,剩下一地糟粕。

早知道是什么一个角色,齐绥安的生日还不如由她们一家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替他庆祝了。

覃识对于齐家已经提不起兴致,在齐绥安形式主义地吹灭了歪歪斜斜插在齐之淮自制蛋糕上的蜡烛后,她便找借口说要早点回家。

本就是一顿便饭而已,齐家没有阻拦的道理,两家客气道别。

在汽车一点点驶离那座灯火熠熠的建筑物时,覃识向后做了个鬼脸。

齐绥安就在她身边带着笑容看着她。

少年的伤口已经被覃识简单包扎过,虽然短袖下胶布东倒西歪缺乏美感,却足矣把伤口暂时隔离,避免接触衣物。

回到家里,覃识说自己累翻了立刻要休息,一眨眼地功夫就闪回了自己房间。

她贴着门缝仔细聆听走廊的动静,确定大家先先后后都各自回房后,又悄无声息地出去。

齐绥安以为一天已经结束,避开伤口洗漱完毕后,他简单地上了药准备睡觉,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覃识的微信:

【来花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下楼迈进走廊,就能看到从里面莹莹散发出的柔和灯光越来越明显。等正式进入后才能发现,亮着的并不是花房自身的照明设施,而是一盏盏藏在花束绿植里的小灯相映成趣,拼凑出柔和多情的气氛。

夜里的栀子摇曳生姿,香气袅娜。除此之外还有大片大片的月季、茉莉、白兰,不成章法地被四处安放,显得繁荣而火热。

覃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换了一条裙子,重新编了发化了妆,是个像要郑重出席晚会的小淑女。

她手里捧着一个八寸的小蛋糕,上面只是简单的水果和食用玫瑰,正中央插着蜡烛,此刻火焰摇曳跳跃,她嘴里还在抱怨:“花房的蚊子也太多了,我这么一会儿就被咬了好几个包,你难辞其咎。”

齐绥安垂眸安静地看着她,烛光可以恰到好处地映出她眼睑上的细闪,像一片小小的星云。

见少年沉默,覃识不满地催促:“快点许愿吹蜡烛啊!看着我被咬死吗?”

于是齐绥安闭眼三秒,然后重新睁开,“呼”的一下蜡烛灭了,他从覃识的手里接过蛋糕放在一旁。

覃识拍了拍手,又理了理自己地裙摆,然后朝齐绥安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过来。

齐绥安跟在后面,默不作声地为她驱散小腿侧的蚊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覃家位于山坡半腰,即使是一楼的落地窗也可以看到大片星空,覃识于是将望远镜架设在花房,然后又不由分说地拉住齐绥安的手,为他套上了手表。

然后她说:“齐之淮的蛋糕实在是再不行了,所以我重新定了一个。望远镜呢,虽然和齐老爷子那台一模一样,那我也是千辛万苦准备的,所以你不能拒收。还有手表,和你送我的可以组成一对,所以你也必须戴。成年快乐覃绥安,别太感动了。明年三月我过生日要梵克雅宝的手链。”

她叫他覃绥安,就像他一直都是覃家的孩子。

齐绥安的眼睛里全是得意邀功的少女,他慢慢上前,抱住了覃识。

一个温柔而不带情欲的拥抱,覃识从中感觉到了安定,她希望齐绥安也是如此,于是轻拍少年没有伤口一侧的后背,说:“成年快乐呀绥安,别人无法给你的一切三小姐也都可以给你。”

“我知道。”少年将覃识搂紧:“我一直都知道。”

在最初那段昏暗不见天日的岁月里,她是唯一的光源,直到后来也始终无可替代。

娇纵聒噪,又赤忱纯良。

齐绥安大多时刻都是温和带笑的,却鲜有柔情到达眼底,此刻他的眼里有夜里的栀子,璀璨的星河,以及介于花朵星河之上的少女。

这一刻他感觉到虽然不过是十八岁的生日,却已经实现了此生的最高理想。

覃识是一个大气的姑娘,知道齐绥安当时有意误导了她让她出动迈出转变关系的一步,磊落的发了火,平息后又能重新毫无芥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想法也很简单,不希望齐绥安想起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只有一顿鞭笞,至少要有些温情的回忆。

两个人真的抱了很久很久,久到覃父下来敲门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分开。

覃父站在花房外没有进来,只是语气不善地说:“弄得我还以为花房起火了,早点滚回去睡觉。”

覃识先从里面出来,覃父的视线便紧紧盯着她的嘴唇:“怎么这么红?”

覃识理直气壮地用指腹抹了一把,口红的颜色便有一部分晕染到了指尖:“画的。”然后挺直腰背扬长而去。

在她洗漱完毕之后已经过了十二点,齐绥安的生日已经结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覃识发现竟然有不少的消息,还是许久不联系的小初中同学。

她和齐绥安就读于相同的小学和初中,所以在这方面两人的社交圈可以说是完全重叠。

是一个有些八卦的男生,问覃识:【覃识,覃绥安是不是恋爱了???】

覃识不明所以,为什么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许久不联系的人也可以看出齐绥安谈恋爱。

于是她故意问:【怎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很快回复:【他突然发朋友圈,发的还是海王星和海卫一,很难不让人多想】

覃识立刻点开朋友圈,发现果然一直不怎么更新动态的齐绥安居然破天荒地发了一条

两颗小小的行星,一看就是用她送的望远镜找到然后拍的。

对覃识而言,所有的星星都长的一模一样,就像所有的小鸟小鱼都一个样子。

要不是这个男生告诉她是海王星和海卫一,她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有什么特殊。

覃识指尖飞舞,切换页面去搜索海王星和海卫一。

“海卫一起先位于太阳系边缘的柯伊伯带,一个偶然的机会,它从柯伊伯带靠近了海王星,在靠近海王星的过程中被海王星逐渐成为海王星的一颗卫星,一直围绕海王星身边。”

是一个浪漫且带有隐喻的故事。

海卫一被海王星俘获,从此献上臣服。

覃识一字一句地看完了答案,很感动,想了想点开和齐绥安的聊天界面:

【你发的朋友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准备让你爷爷也痛打我一顿吗】

********

在暑假进入尾声即将开学的时候,覃识告诉了骆艺自己在和齐绥安谈恋爱的事。

骆艺直呼好家伙,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很快恢复镇定还贱兮兮地问覃识:“和自己侄子亲亲的感觉怎么样啊?”

覃识:“.......神经。”

骆艺又问:“那宋修白知不知道?”

覃识点了点头说知道:“确定关系当天就和他遇到,然后就跟他说了。”

骆艺翘了翘大拇指,一脸佩服。

与此同时,难得和钱进然章起云外出的齐绥安收到了齐之淮的消息:

【爷爷病得有些严重,在医院,他很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6章终章

齐老爷子病了。

最初的时候包括齐之淮在内的所有齐家人谁也没有太上心,毕竟上了年纪的人有小病小痛是常有不过的事儿,何况齐老爷子心脏还装了支架。

往常这么住院一星期,就可以回家了。

独独齐老先生自己,眼神越来越枯败,就像是蜡烛将要燃尽时跳动的焰火,虽然亮着,却也不过是一片颓唐。

他时常望着医院窗外的远景出神。

那里有a市纵横交错的高架路,不但宽阔平整向天南海北地纵横,且做上了良好的绿化,让这片钢筋森林也显得不那么冰冷。

作为a市冉冉升起的商业新区,十年前的这里,市政府尚未对其进行开发,高架上是狭窄逼仄的两条车道,高架下是一大片废弃的农田和胡乱堆砌的建筑垃圾。

老爷子大概真的有些糊涂了,有时候看到的是如今的车水马龙,有时候看到的又是十年前触手可及的荒凉。

在齐之淮给齐绥安打电话之后,少年来探望过齐老爷子一次。

话不投机,相对无言地坐了五分钟,齐绥安便像是掐着表一般起身离开了。齐老爷子的嘴唇在他身后微微翕动,明明还没有病到无法开口说话的地步,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冷漠的齐绥安,莫说齐之淮,大概和他朝夕相处的覃家人也从来没有见过,对待留着相同血液的亲生爷爷,他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到了极点。

一个星期后,没有等到医生允许齐老爷子出院,而是等来了一纸病危通知书。

这一次打电话给齐绥安的不再是齐之淮,而变成了齐博征。

此时的齐绥安正在陪覃识补高三时错过的电影,覃识从对话中就大致了解的事情,不免有些担忧地看着齐绥安。

少年却显得平静,他挂断电话后安抚覃识:“我离开一会,别担心。”

覃识反手拉住他:“有些晚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齐绥安顿了顿,说“也好”,他站起身:“你先去拿件外套,医院空调温度低,容易着凉。”

覃识点头答应,拿完衣服下来的时候,发现齐家派了车过来接齐绥安,此时已经到达。也是从这里开始,覃识隐隐感觉齐老爷子可能真的不好了。这个丰功伟绩无数同时又强势固执的老人的生命大概到了尽头。

一路上覃识一直有偷偷观察齐绥安,少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只是在上了高架时,闪过片刻的迷茫。

医院里齐家核心成员已经到齐在病房内,除此之外还有众多旁支和齐老先生的学生在走廊等待,覃识认识的人寥寥,但这里的大多数却知道覃识的身份。

阴差阳错养了齐老爷宠爱的儿子的独子十年的覃家,据说顺势成功推销出自己的小女儿,如今可真是鸡犬升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他们面上不显山水,不过也有少数,眼神不自觉地在覃识身上打转。

齐绥安下意识皱了皱眉,将覃识护在身后,跟着前来接他们的齐之行快速进入病房,一道门以及两旁的保镖将他们与之隔开。

进入私立医院的病房到见到病床上的齐老爷子还有一重门,齐博征刚从里面出来,对齐绥安说:“进去吧孩子,他在等你。”

齐绥安为覃识穿上一路上拿在手里的外套,柔声说:“等我一会。”

覃识点头,齐博征的太太郑小言拉过覃识的手,对齐绥安说:“你放心进去,阿识跟自家孩子没什么两样。”

虽然他们并没有正式在齐家说过交往的事,但其实只是众人心照不宣而已。

看着齐绥安推门进入,覃识才一一和在场的人打招呼。

郑小言怜惜地为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说:“好孩子,这么晚陪着绥安过来。”

覃识说没事,她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出口:“阿姨,我能冒昧地问一下,绥安和齐爷爷之间有什么事吗?感觉他们不太像普通爷孙。”

齐绥安进了门,医生跟着齐博征一起离开,只剩下齐老爷子和他两个人。

齐老先生插着氧气,一呼一吸的声音混浊粗重,就像一台破旧的机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齐绥安,他艰难地叫出一声:“之遂...”

齐绥安没有说这个名字早就没人使用了,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只是这么一声,让老爷子的情绪也变得激动:“爷爷...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早就...查清了...当年的事..所以..你...恨爷爷.....”

齐绥安漠然地别开脸,他面上惯有的温存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觉得这样的临终忏悔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他勾起一个凉薄嘲讽地笑容:“当年的事?是你亲手杀了自己儿子儿媳的事吗?”

于此同时门外,郑小言长谈一口气,在齐博征点头之后,开始讲述当年的事。

齐绥安的母亲汪雅意,出生寒门却有凌云之志,考入名牌大学认识了和她截然不同的齐明征。

锦衣玉食的小少爷,成绩过人,性格软弱又过分天真。

汪雅意是从泥沼里一点一点摸爬滚打上来的,家境贫寒遭人白眼,得以到顶级学府求学实属不易,自然和齐明征这样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齐明征却偏偏爱极汪雅意的倔强和勃勃生机,没吃过苦的公子哥也不懂得退缩,逐渐性格被磨砺得越来越坚韧,越战越勇。

两人之间像是博弈,来来往往大学四年,汪雅意最终还是被泡软答应了齐明征的追求。

毕业后齐明征保研继续深造,汪雅意则靠着勤工俭学攒下的微薄本金开始创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身不同,性格不同,选择的道路也不同的人却意外地拥有了一段持久的爱情,一直到齐明征留校任教,汪雅意事业小有成就也未曾改变分毫。

齐老爷子起初反对,在最为疼爱的次子坚持下还是同意了两人的婚事,汪雅意在周遭的冷眼嫉妒中飞上枝头成为豪门阔太。在结婚后一如往常地坚持自己的事业,除了生下齐之遂的那段时间几乎是全年无休。

那时候正是酒店产业发展的蓬勃时期,汪雅意抓住机遇,小小的“天际”居然在里面站住了脚跟,一路向上。

两人伉俪情深,齐明征无条件支持妻子的一切,为此甘愿牺牲自己的工作来照顾家庭,逐渐形成了男弱女强的局面。

齐老爷子本就不满从小早慧的次子放弃从商成为一名全职的教书匠,更是将儿媳事业发展超过了儿子视作耻辱,对汪雅意的反感渐渐增强。

齐家旗下自然也有酒店行业,但不知道是因为起步晚还是管理层缺乏活水,在各个领域一骑绝尘的齐家即便有着强大的资金链支持,偏偏在酒店产业发展的缓慢而艰涩,逐渐落于“天际”下风。

齐绥安八岁生日前夕,齐家和“天际”一同竞标a市新开发旅游景区的酒店建设,一个至关重要的项目。在准备阶段,汪雅意不眠不休几夜,运筹帷幄,遂与丈夫一起带着缺乏陪伴已久的儿子去外省度假。

而齐老爷子趁此机会动用人脉试图将竞标会提前,让汪雅意无法赶到从而可以不战而胜。

汪雅意最终还是得知了这件事,齐老爷子的行径不但激怒了汪雅意,更激怒了向来爱戴父亲的齐明征,两人带着孩子当晚启程回到a市,好让汪雅意赶上竞标会,同时齐明征前去和父亲对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齐老爷子自然也早有准备,他安排司机让汽车半路抛锚,只要让汪雅意错过竞标会,那么一切尘埃落定全都在他掌控之中。

可万万没有想到,司机按照齐老爷子指令在汽车上动手脚,却发生意外没有简单的抛锚,而是汽车失控冲出高架防护栏摔进了下方的农田中。

除了不知为何没有上车的齐之遂,无人生还。

齐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延误儿子儿媳回到a市的指令变成了一条死亡指令,再见到最为疼爱的小儿子时,已经是天人永隔。

虽然没人发现这样叫人扼腕的事故竟是齐老爷子自己造成,但对父亲了解之至的齐博征还是有所察觉。

毕竟司机在齐家工作多年,家庭简单忠心耿耿,怎么可能突然萌生杀意做这样的手脚?

他与弟弟感情颇深,奈何自己羽翼未丰难以和父亲抗衡,万般惊恐下他能做的只有安排恰好走丢的齐之遂被人领养,务必不能让弟弟唯一留下的血脉回到齐家再遭毒手。

当时的齐之遂在休息站逗留后没有上车,而是和同样在服务区调整的覃识一家相遇并待在一起,事发之后,齐博征极力安排警察促成覃家收养齐之遂,并抹去相关踪迹。

当时沉浸在丧子之痛和愧疚中的齐老爷子没能察觉到异样,几番搜寻无果后只能绝望放弃。他将齐家旗下的酒店产业与汪雅意的公司合并,并统一命名为“天际”,试图用这样微不足道的举动赎罪。

覃识听得气血上涌,她攥紧拳头问道:“那后来齐绥安为什么还要回到齐家?那个人还打绥安。”

她愤怒得连“齐老爷子”都不愿意称呼,只能称为那个人。

齐博征苦笑:“老爷子控制欲强,确实会体罚。”

齐之淮在一旁眼眶发红的点了点头,自己和哥哥从小到大也没少挨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博征继续说:“老爷子这一年来身体越来越差,也越来越想念那个不知去向的孩子,我见他是真心想弥补绥安,所以私下里联系上了绥安。但我没想到,绥安对当年的事故内情一清二楚,起先根本不愿意回到齐家。后来,到三月左右,覃问和温家的生意出现问题,他才慢慢地松了口。”

覃识一愣,三月左右,那时候她对生意上的事情还一无所知,做着没心没肺的三小姐,齐绥安却为此,明知道是爷爷导致了自己父母双亡,还是回到了齐家。

这个让所有人艳羡的高门,明明对齐绥安而言只是千疮百孔的伤心地。

病房另一端,齐老爷子费力地抬起手,似乎想再摸摸齐绥安的脸颊,被少年不动声色地避开。

齐老爷子自然察觉到了,那双干枯皱起的手便涣散在洁白的传单之上,隔着吸氧机,他的声音模糊不清:“你明明...知道...就算...我...不出面,博征也...不会对...那个小丫头一家子...坐视不管,为什么..还要认回齐家?”

齐绥安看着老爷子混浊的双眼,平静地说:

“我想和她有个有个未来。”

只有不再是姑侄,才能有的未来。

老爷子重重地咳嗽两声,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我知道....自己马上要走了,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爷爷?”

上一次听到齐绥安这么叫自己,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齐绥安没有回答,只是缓慢地站起身:“我叫他们进来吧。”

齐老爷子眼里最后跳动的光便熄灭了,他闭上双眼,似乎连呼吸也越来越费力。

少年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离推开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回过头轻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和我的父母忏悔吧,爷爷。”

病床上的老爷子没有睁开眼睛,眼角却留出两滴滚烫地泪水。

齐绥安推开门,对齐博征等人说:“大家进去吧。”

众人对老爷子感情同样复杂,但到底不像齐绥安这样有着不可抹平的过往,在老人家弥留之际,到底还是伤痛居多。

齐绥安没有跟着众人在回到病床前,他一个人站在隔间内,只有覃识还站在原地微笑着等他。

这个出发前不忘叮嘱她穿外套的少年自己不过是一条单薄的短袖。

覃识张开外套的门襟,虽然身高远不及少年,但她还是努力上前拢住,用外套裹住他,轻声说:

“空调确实很冷,来三小姐怀里暖暖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覃识和绥安的大学生活、以及以后结婚生子还是会写滴,放在番外里,过几天就更新噢,除此之外还有覃听、骆艺的番外,或者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告诉我。

全文有很多不足之处和疏漏,感谢大家的包容。

专栏里放了《不休》的文案,是名门纨绔二世祖和落难自强凌霄花的故事,更完这边的番外就开,希望可以进步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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