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她试图挣开他,却已经被他的双唇压住。
他的吻,霸道而温柔,缠绵着在她的身上弥漫。
这一晚,秋风袭来,枫叶飘满派家大院,掩盖着重重的的思念。
清晨,一束阳光从窗沿射进,刺的派肃浪挣不开眼。
他挣扎着起身,可还是觉得头阵阵的疼。
转眼看见身边衣裳不整的念随,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情形,他忽然清醒了大半。
他迅速穿好衣服,又替念随将衣服穿上。
手碰在她身体的瞬间,他忽然一阵悸怕。
她额头冒着汗珠,皱着眉头,浑身冰凉。
这情形,在邗锦跟雀灵订婚的那天,她也是这样,可是这次,她冰的让他无措。
“念随,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
他替她盖好被子,立刻去叫睢鄞。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所以人才不清醒…她怎么样…怎么样了…”
睢鄞皱着眉,不吭声。
把完脉,她到楼下,热了碗鲜奶给念随喝下,派肃浪要帮忙,她却不肯让他碰。
她将所有人赶出去,然后在房里替念随做穴位按摩,直到连她自己也满头大汗,四肢无力了,才停止了动作。
拿着热毛巾,将念随身上擦洗一遍,再扶她躺下,总算,她的体温慢慢恢复过来。
打开门,她去楼下拿开水。
从头至尾,她没有跟派肃浪说一句话。
派肃浪更加自责不已。
“睢鄞,她怎么样?说句话好不好,她怎么样?”
睢鄞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她很不好!”
说着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派肃浪亦跟了进来,
“很不好是什么意思?”还未问完,便发现睢鄞在整理衣服,
“你去哪里,为什么要整理衣服?”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来,不过等她醒来之后,我会马上带她跟小暖离开。”
睢鄞的话说的很坚定,派肃浪却觉得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可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软,“…对不起。。请不要离开,请你不要带她离开…”
他的眼里写着哀求,脸上写着愧疚,心里满满的悔恨,睢鄞看着他,心软下来,
“我并没有怪你。小含是你的妻子,行夫妻之礼并没有什么错。只是,她那么爱锦,锦走了之后,她已经失去了信念,你昨天晚上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背叛了爱情,背叛了他,所以才会自我意识的反抗。我只道你不是故意的,也相信你的保证,可是毕竟,你是商人,你必须要喝酒,总归要喝醉,那么下一次,谁也保证不了什么了。”
忍着心痛,睢鄞继续整理着衣服。
派肃浪,人总是有太多事情拒绝不了。你可以拒绝别人的酒杯第一次,第二次,却没有理由拒绝他第三次,更何况有些人是你防不胜防的。在你说话的气息里,我闻出了不一般的味道,我想你也并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药,那样才更危险。
对不起,派肃浪,我已经没有任何筹码来拿小含下赌注了。
第48章
又见深冬,寒风飘摇,带着一份不安定的思念,散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怀旧的心窗被一种真切的事物轻而易举的打开,记忆的细节接连不断的被抽出来,再次洗涤,再次回味。
派肃浪将车停在月亮天堂门前,店里生意一既往的好。
他走进去,买了一杯星之泪,放在车厢里,却不知该把它送到哪里。
……
“你也没吃吗,怎么会剩这么多菜。”夏依喝着汤问道。
“恩。”低下头,他继续往嘴里送饭。
“哇,好久没吃的这么饱了,好幸福啊。”放下碗,夏依露出满意的眼神,“对了,这是什么汤,怎么跟星之泪的味道这么相似?”
“有差异吗?是同个厨师的手艺,可能是放久了才有些变味了。”派肃浪尝了尝后道。
“骗你的啦,傻瓜。”夏依偷笑着道,“可是怎么会想到去买星之泪呢。”
“没什么,只是想吃了。”
“可是你基本没喝吧。”
……
车子一路开着,一路回忆。
……
“小乌龟,你怎么会来?”
“你还没有说如果是反面该怎么办呢?”
……
“啊——”
他急忙刹住车,“怎么了?”
“小乌龟,你刚才是不是间接骂我很笨啊?”
……
“停一下停一下,我们去买个冰淇淋吃好不好。”
。。。。。。
“哇,冰糖葫芦哦,小乌龟,你等一下,我要吃冰糖葫芦。”
。。。。。。
“好香啊,什么东西?小乌龟,我们去买那个吃好不好?”
。。。。。。
“那是什么,看起来好好玩哦,我想它一定很好玩的哦。其实我不是想要的,只是想看看而已。”
。。。。。。
“小乌龟,你看那个小女孩好可怜的样子,你把她手上的甜花卷买过来好不好,不然她晚上回去一定会去她那些坏爸爸又打又骂的。”
……
“每年的七夕,牛郎织女都会搭着鹊桥相会。为了让织女同时也能见到他们的孩子,牛郎就将两个孩子放在扁担中挑上去。偶然有一年的七夕,王母从天云间看见了筐内的两个孩子,觉得他们很可爱,于是就很喜欢他们。后来每年的七夕王母都会来看她的外孙,并变出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送给他们,这就是巧食,后来在七夕到来之际,外婆给外孙送巧食就成了民间的习俗。”
……
她们已经走了三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不敢去找她们,怕找到之后,换来的是另一种失落。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等待,或者是——
期待!
期待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期待有一天,她会抱着小暖站在他面前,跟他说,
“小乌龟,我回来了。”
路过名伦咖啡厅,回忆再次如泉涌现而出。
……
“你!”他恨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椅子则更是不负重望的倒下,你那是什么表情?”
“那种表情的意思就是。。。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你。。。”
……
想着想着,他不觉笑了起来,更多的时候,他拿她没有办法。
时间过的真快,原来他认识她已经两年了。
两年,似乎什么都没变,可是命运安排他认识了她,再也无法忘记的她。
“肃浪哥,真的是你!”
仝慕惊喜的叫道,“我刚刚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呢。”
“我只是路过,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派肃浪下车,对仝慕说道。
“过来谈生意的。自从夏依帮我们签下了名伦的单子后,清新的业绩就与日俱增,真的应该好好谢谢她。”仝慕乐呵呵的笑着,“夏依她最近好吗?”
夏依…
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很久很久了吧。
或许正如若涵所言,夏依是派肃浪的妻子,而涪念随是晨家的媳妇。
“她…”
未待他回答,仝慕又颇认真的问道,“肃浪哥,睢鄞她好吗?她在派家过的开心吗?”
听到慕这么问,派肃浪倒是万分诧异,“睢鄞她没跟你联系吗?”
他以为最起码,她会让慕知道她在哪里的。
仝慕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笑,“上次因为一点小事她忽然发了脾气,之后就一直没合好,打她电话也一直关机。她应该还在生气吧。本来是要去肃浪哥家里找她的,怕她气没消,所以也就没去,正好前两个月出差,所以算起来也有是三个多月没见了,怪想她的呢。”
“你们吵架了?”派肃浪疑惑着问道,“什么时候吵的?”
“三个月前吧,还说要分手。其实多大点事啊,大概是嫌我陪她的时间不够多吧。肃浪哥,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我想过了这么多天,她应该也气消了。”
“她说要分手?”派肃浪心里一阵怜楚。
三个月前,她们正好离开。睢鄞并不是真的在生气,她只是要分手,然后离开。
果然水云族的人都是一样的狠心。
“她不在我家!”派肃浪悠悠的道,“三个月前,她带着念随还有小暖离开了派家,我以为最起码,她会让你知道她在哪里。”
仝慕先是惊异,尔后便没再说话,脸色甚是难看,似在生气,又似在痛心。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不去肃浪哥家了。肃浪哥,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那我们下次再聊吧,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