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哥,你回来拉。”
第22章
一开门,便迎上邗锦的满脸微笑。
接过他的公文包,念随帮他解开了领带,并将拖鞋放在他脚边。
这一系列动作很细小,也很平常,在清莳落看来却是格外刺眼。
如果不是已经习惯,她的动作也不会这么自然了。
走进客厅,邗锦才发觉家里来了客人。
“小含,来了客人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刚才真是失礼了。”邗锦对他们欠笑着。
念随挽着他,一一介绍:
“这是清莳落清总,清新茶坊的总经理;这是仝慕仝理事,刚刚幸好有他救了睢鄞。”
“你们好,谢谢你们前段时间对小含的照顾。”将手转至仝慕跟前,“谢谢你救了睢鄞,真的很感谢。”
“不客气,应该的。”
招呼他们坐下,睢鄞起身,“锦,你先陪他们聊会儿,我跟小含去厨房准备晚饭。”
夜幕降临,派肃浪坐在车窗内,看着屋内房子灯火通明,却不准雨天开车灯。
当那辆黑色阿来时驶进时,他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果然她开门笑迎,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
这大概是每对夫妇最平凡的举动吧,对他来说,却可望而不可及。
结婚四个多月,他跟她之间似乎从为有过夫妻之间的默契。
“少爷,他们出来了。”
派肃浪抬眼,清莳落跟仝慕已经站在门外,念随和邗锦呆在门内,这场景,宛然一副屋下的男女主人在月下送别客人。
保时捷从身边经过后,雨天又开口,
“少爷,真的不吃吗,我去买些热咖啡给你好不好?”
“不用了。”
派肃浪固执的回答道。
除了她做的饭菜,其他东西他一点都不想碰!
入夜,wind house一片静寂。
“小含,睡了吗?”睢鄞试探性的问道。
关灯都这么久了,她还在不停的翻来覆去,想来是睡不着了吧。
“还没,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在想什么?做晚饭的时候就恍惚好几次了。”
想了想,念随缓缓吐道,
“睢鄞,我应该回新城去吗?就这样不辞而别是不是很不负责任?”
“那么,你想回去吗?”
“。。。。。。”
“小含,不能原谅北家并不仅仅是因为被欺骗对吗?”
念随转身,缩进睢鄞怀里。
“那么。。。真的是因为派肃浪了。。。”
念随咬住下唇,不语。
是啊,的确是因为小乌龟的关系。她以为这辈子除了风哥哥,她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可是离开新城后,她在发现在心底的某处,她竟然是在意小乌龟的。想到他,心口就会微微的疼。妈妈说心疼是代表淡淡的爱。那么,她是不是真的就喜欢上他了呢?可是,她又怎么可以喜欢他呢,今生今世,她做定了风哥哥的妻子,生是晨家的人,死上晨家的鬼,她决不可以做出任何对不起风哥哥的事,决不可以!
所以,她不能回去,不能打电话给他,这样,她跟他才不会再有交集。
反正,她跟他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
“睢鄞。。。”她轻声说着,眼角有些湿润,“我害怕。。。”
睢鄞侧身将她环住,安抚她睡下。
“小含,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面对了啊。”
一大早,邗锦便被安接走了。
念随看着安给邗锦定的时间计划表,知道他今天又要忙一天了。
安的车走后不久,门铃便响了起来。
“睢鄞,你帮我开一下门,我在煮粥。”
“好的。”
睢鄞开了门,迎上一张焦急的面孔。
“请问你有什么事?”睢鄞反射性的警惕道。
“我找少奶奶,可以叫她出来一下吗,我找她有急事。”
看来不像是记者,睢鄞略松了口气。可是他口中的少奶奶还是让她觉得云里雾里。
“那个,你们少奶奶是?”
雨天这才发觉自己的口误,急忙纠正道,“她就是。。。”
“睢鄞,是不是风哥哥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放下手中的汤,念随往门口望了望,不觉惊呼,“雨天?!”
“少奶奶。”看见念随,雨天便迫不及待的道,“少奶奶,少爷病了,现在正发高烧啊。”
小乌龟。。。
病了。。。
高烧。。。
念随脸上的喜悦顿时暗了下来,“少爷现在在哪里?”
“在门外的车上!”
“昨天晚上少爷的车就停在门外,他从清总他们的过来一直到离开一直都在车内。入夜后,我劝了好几次少爷先离开,他就是不肯,直到你们屋内灯熄了,他才将头枕在椅子上,却还是不准我开车。早上我去买完早餐回来,发现少爷的额头滚趟滚烫,车上又没有退烧的药,我没办法只好来找少奶奶了。”
念随看着躺在床上的派肃浪,替他拭去额头的汗珠。
睢鄞已经替他扎过针灸了,还好只是受了风寒,吃过药后,烧也退的差不多了。
“少奶奶,少爷就拜托你了。”
见他无大碍,雨天便匆匆去忙自己的事了。
“少奶奶,少爷就拜托你照顾了。”
念随回味着雨天临走前留下的这句话,心里浮起淡淡的忧伤。
小乌龟,我还照顾的了你吗。。。
“小含。”
见睢鄞进来,念随在床边让了让,示意她坐下。
睢鄞看着派肃浪温和的神情,问道,“他怎么样?”
“好多了,烧也已经退了,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说着,念随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
“他就是派肃浪吧。”
“恩。”
“他这次来是为了接你回去的吗?”
“。。。。”
睢鄞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对于会不会跟他回去,她知道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从她不顾一切来找邗锦开始,她心里就有了答案。所以,现在她面临的不是要不要跟他回去,而是如何让他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我去超市买菜,你在这里陪他。”
“好,路上小心。”
送睢鄞出门,再进卧房的时候,念随脸上浮出欣喜的神色。
“你醒了?”
“恩。”派肃浪起身倚在床沿,念随递过一杯温水与他。
“觉得怎么样,头还疼吗?”
“好多了。”派肃浪看着他,轻声应着。
“妈妈。。。过的还好吗?”
受不了静谧的沉默,念随开口问道。
听到她还喊着妈妈,派肃浪眼里掠过一丝雀跃。
“她过的很好,只是老念起你,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他特意把汇价两个字说的重了些。
回家。。。念随有些迟疑。
要不要告诉他呢。。。要不要将真相告诉他呢。。。其实她并不是什么北冥集团总裁的女儿。。。她跟他亦不是什么门当户对。。。所以他们的婚姻。。。也就不算数了。。。
“笨女人。。。已经好多个星期没有回家了。。。什么时候回去?”
“可能短时间内。。。还不会回去。”
派肃浪闭了闭眼,果然。。。。
“念随。。。念随。。。他是这么叫你的吗?”
念随惊诧的抬头,“小乌龟,你都知道了?”
“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吗?”
派肃浪的眼里满是无助,甚至搀杂了哀求,念随不感看他。对他的反问,她亦无言以对。
自从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后,他才发现他对她一点都不了解。这让他那么懊恼。他不了解她,那么她又能对他了解多少?她不了解他,又怎么会对他有留恋?
更何况,他们的结婚证书和离婚证书是同一天签下的!
“小乌龟,你听我说,其实我不是什么北夏依,也不是什么北冥集团总裁的女儿。”
“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跟爸爸妈妈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