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肃浪看了她一眼,不再开口,其实他还蛮想告诉她,他一直都在开车。。。
“停一下停一下,我们去买个冰淇淋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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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冰糖葫芦哦,小乌龟,你等一下,我要吃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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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什么东西?小乌龟,我们去买那个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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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看起来好好玩哦,我想它一定很好玩的哦。其实我不是想要的,只是想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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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龟,你看那个小女孩好可怜的样子,你把她手上的甜花卷买过来好不好,不然她晚上回去一定会去她那些坏爸爸又打又骂的。”
“你怎么知道她有个坏爸爸?”
派肃浪狐疑的看着她,明明是自己想吃,还说什么坏爸爸。。。她是不是猪投胎的,怎么那么会吃?
买完,夏依终于心满意足的回到车上,“小乌龟,没想到新城还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早知道就早点叫你出来了。”
白吃白喝,还有免费付帐,加个专用司机,说开就开,说停就停,是鬼都会舒心了。
派肃浪看她一副似痴如醉模样,不觉又笑了起来,“今天玩得开心吗?”
“恩。”夏依狠命的点头,“很开心,小乌龟,你呢?”
派肃浪看着她,开心的笑笑。“我。。”
“哇,好熟悉的味道。。。小乌龟,你有没有闻到,快停车快停车。”
派肃浪停下车,看着她,问道,“你是妖怪吗?”
“啊?”夏依停止了兴奋,“怎么了?”
“你是妖怪吗?”派肃浪道,“有一颗猪脑,竟然比猪还会吃;有一只狗鼻子,却比狗还霸道。”
“你说什么?”夏依大叫起来,“你是说我猪狗不如吗?”
“我。。。”派肃浪一时对不上话,“不是,我没有,我。。。”
“你没有,那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夏依蹭红了脸,步步不饶人。
“。。。”
“不说话。。。不说话就表示你默认了,你分明就有这个意思。”
“我没有!”派肃浪厉言正词,一旁的夏依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偷笑起来。
派肃浪斜眼看着她,“你搞什么?”
“没什么啊,你停车,我要下车。”夏依故做镇定道。
“你在耍我是不是?”派肃浪像意识到什么,忽然沉下声音来。
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我是嫩豆腐呢,夏依偷笑。
“凶什么凶,我这是在维护自身权利。”
“你。。。”派肃浪接不上话,自顾生着闷气。
“好了,别生气了,我带你去买好东西。”
说着,半推半拉的哄着派肃浪下了车,穿过小巷,果然找到了她要的东西。
“这是什么?鸭舌头吗?”派肃浪指着一个形状类似舌头的东西问道,“这个又是什么,花大饼吗,还加了芝麻?这是人吃的吗?”
“不是人吃的。”夏依白了他一眼,“是我们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啃的。”
“你。。。”派肃浪理亏,只好住了口。
“巧食都不知道,你外婆没给你买过吗?”夏依半讽半骂的问了一句。“老板,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
“怎么不说话了?”夏依看他沉默着,以为他还在生闷气,便劝慰道,“不再乱想了,大不了我再不开这种玩笑了,走吧。”
“这个是外婆买的吗?”派肃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夏依白目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没有吃过?”
“我外婆在我6岁时就病逝了。”派肃浪低声说道,眼里透出淡淡的哀伤。
夏依愣愣的看了他一眼,连刚咬下的巧食都含在嘴里忘了咽。
“咳咳,既然这样,”夏依吃着巧食,道,“那这包就送给你了。”
说罢就把一袋巧食递给他,“尝尝看,很香脆的。”
派肃浪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嚼嚼,又往里咬了一口。
“怎么样?”夏依小心的问了问。
派肃浪又往嘴里送了一口,然后笑了起来,如小孩子般。
夏依满意的点点头,“关于巧食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你想不想听?”
派肃浪咬着巧食,只管点头。
“每年的七夕,牛郎织女都会搭着鹊桥相会。为了让织女同时也能见到他们的孩子,牛郎就将两个孩子放在扁担中挑上去。偶然有一年的七夕,王母从天云间看见了筐内的两个孩子,觉得他们很可爱,于是就很喜欢他们。后来每年的七夕王母都会来看她的外孙,并变出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送给他们,这就是巧食,后来在七夕到来之际,外婆给外孙送巧食就成了民间的习俗。”
派肃浪看她款款说着,听得一愣一愣的。
夏依边走边吃着,“对于乡下的孩子来说,他们平时都很少能吃到什么零食,所以总会期待着七夕的来临,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们的外婆送巧食过来。所以啊,七夕对中国人来说,不仅仅是情人们的期待,更是孩子们的期待。”
派肃浪看她神色越来越凝重,抿嘴笑笑,看着她,用手拍拍她的后脑勺,道,“别瞎想了,你先上车,我去给你买罐饮料。”
“恩。”夏依点头,自己走向斑马线,迎面晃晃荡荡的走来一个人,与她撞了个满怀。
“好浓的酒气。”夏依抱住来人,“这位小姐。。。夏馥!”
“你放开我。”夏馥意欲把她推开,却显得力不从心,“你走开,不用你管。”
“夏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夏依搀扶着她过马路。
绿灯早已灭过,红灯也已亮起,所以当一辆摩托车撞过来时,两人毫无预兆。
“夏馥。。。”夏依一把推开她,自己正好与车身擦肩而过。
猛烈的撞击使夏馥清醒了不少,看着眼前痛苦状的夏依与扬长而去的摩托车,夏馥痛心的把她扶到一旁,沉声道,“你怎么样?”
“我。。。”
“笨女人。。。”派肃浪紧皱着眉头,“你是白痴吗?”
“我。。。”
话音未落,便晕了过去。
“夏依,夏依。。。”夏馥惊吓的使劲摇着她,派肃浪却已将她抱起,迅速赶往车内。
开了车门,正要将她放入车内,夏依却忽然睁开双眼,朝他吐吐舌头,“小乌龟,我死了。。。现在是回光返照。。。”
“你。。。”派肃浪又喜又怒,“你装晕?”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晕了啊。”夏依俏皮的看向他,“放我下来吧。”
派肃浪没好气的把她放了下来,她走到夏馥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问道,“夏馥,你还好吧,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夏馥定眼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透般。
刚才那种晕眩怎么都不像是装出来的,怎么可能。。。
“没事就好。”夏依双手插腰,对着派肃浪道,“小乌龟,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命令你半小时内送我妹妹夏馥回家,不得有误。”
见他没有半点移动的意思,夏依只好走到他跟前悄声道,“她喝了好多酒,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刚才那辆摩托车根本就没碰到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派肃浪看看她,仍是不从。
“若你不答应,我就再也不回派家了。”夏依故意严声道,撇见派肃浪的蹙眉,她又软了下来,“如果你送她到家呢,我就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你真的没事吗?”派肃浪小心求证着,夏依洒脱的摆了个安然无恙的姿势给他,“我好着呢,你快点去开车吧。”
说着,又到下馥身边游说了一番,待他二人都上了车,方安下心来。
“啊”沙发上,夏依小心敷着伤口,却还是痛楚难当。
。。。
“这两天会很痛,一定要忍住,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是不好好疗养,可能会长期的感到疼痛。”
“医生,你是说后遗症吗,可是我只是被轻碰了一下而已。。。”
“是轻碰,但不是轻伤。这段时间要好好疗养,能不动则不动。”
。。。
“喂,小乌龟啊。。恩。。是,西瓜羹是我做的,你热热再吃。”
“喂,小乌龟,你还没睡啊,我没事,真的,你不可以来找我,否则我就再不回你那了。。好了好了,你管自己休息吧,恩。”
“喂。。。小乌龟啊,我没事,真的。。。不是说过了不用过来了吗,反正过两天我会回家去的。。。你放心吧,别再打,今晚都是第九次了。。。好的,恩,就这样,好。。。”
想起医生的话,再看看肩上的伤,她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小姐,夫人说你晚上没吃饭,让我们做了点心,你吃点吧。”
“不吃啊。”
夏馥毫不留情的将女从赶了出去,“走开,我叫你走开啊。”
说着,又往嘴里罐酒。
女从看着她,难为的走开。
夏馥吞着酒,暗暗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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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