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那多继续说着:“我怀疑,他已经拿到了入场券……”
纳华特淡漠道:“所以,你才去调查他的身份来历,准备对付他?抢夺入场券?”
黑那多瞬间噎住,好半天才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你难道就对黑山羊秘镜不感兴趣?”
纳华特沉默片刻,传话道:“据我所知,黑山羊已经跟着不落王城的红镜祭司,来了这次的聚会。指不定,入场券已经进入了不落王城的商品名录。真想要得到入场券,完全可以与不落王城交易。”
黑那多:“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对黑山羊秘镜感兴趣。”
在黑那多看来,只要纳华特没有明确的表达对黑山羊秘镜不感兴趣,那么就一定感兴趣。
黑那多:“既然感兴趣,何必去等交易。再说了,黑山羊秘镜是有人数限制的,就算真进入了商品名录,不花大价钱是买不来入场券的,还不如直接去抢。”
黑那多所说的“抢”,不是当着面的明抢。而是通过惑乱的手段,来对付西波洛夫,用软刀子来暗中胁迫;这样的话,不仅可以得到入场券,还能增加自身的修为,何乐而不为。
纳华特懂黑那多的意思,随时随地考虑使用“惑乱”的手段,本身就是长惑族的本能。
如果是放在其他时候,纳华特也不会多说什么。但现在,长惑族发布了破障法,正处于内外都十分敏感的过渡期,在这个时间段,哪怕是亚特辛也会选择克制。
路易吉很清楚,只要提到拉普拉斯,犬执事的口气肯定会软。
……
五分钟后。
纳华特眼里闪过惊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向着龙鸦女恭敬的鞠了一躬,折身离开。
犬执事偏过头:“我不信。”
想要了解这些词意,首先要对聚合能有大概的认知。毕竟,聚合能才是构建镜域的底层能量逻辑,这是一种与魔力完全无关的体系。
虽然他目前对破障法没什么需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直无需求。如果未来他卡在了壁垒前,说不定也能借鉴一下破障法?
现在上台的都是强大的族群。
纳华特抬起头,看见了路尽头一座笼罩在灰色雾气里的破旧城堡。
路易吉很贴心的将这些名词,用通用语翻译了过来,但只是翻译名词有什么用,依旧不知道其意。
显然,路易吉已经接收到了破障法。
不过,他只看到百分之三十,就已经读不下去了。
纳华特则表情严肃的道:“恶欲魔神,又名不祥恶戏。祂的不祥,既是带给自己的,也是带给所有聆听到祂之福音的生灵。你越是思考,越趋近祂,也就越发不幸。”
不过越是了解,他越发觉得鬼执事的神秘,毕竟这位可是能和犬执事相提并论的存在……
纳华特:“我如果说对黑山羊秘镜不感兴趣,那肯定是假的。但我可以明确的说,在短时间内,我对黑山羊秘镜的确没有那么迫切。”
如果之前纳华特还在这里时,犬执事将话题完全放在“破障法”上,纳华特的心绪里肯定会充满了破障法,这样它也能轻松的窥到破障法的内容。
另一边,安格尔也注意到了台上那一群带着眼罩却依旧英武不凡的英吉族人,他虽然也挺好奇英吉族会分享什么东西,但比起英吉族的展示,他此时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心灵系带里。
纳华特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那六对如乌鸦的黑色鸦羽,表明了其身份……龙鸦。
“比起黑山羊秘镜,我现在更在意的是破障法会带来怎样的余波。”
纳华特从鬼堡里走出,眼里带着一丝无奈与沮丧。
被路易吉那热忱的眼神看着,犬执事莫名感觉背脊有些发凉。
“等等再说,我到了。”
不仅安格尔和拉普拉斯能看到,与拉普拉斯心灵同步的格莱普尼尔也能一览无遗。
纳华特摸了摸脚边立着寒毛的黑豹:“不用担心,只是一些鬼眼罢了……我们进去。”
镜龙一族所自带的龙威,震撼着一切地上的生灵。哪怕是自小跟着纳华特的黑豹,都忍不住颤栗起来,尾巴也跟着低垂,表示着臣服。
路易吉这边的操作,把西波洛夫看的一呆一愣的,想不到还能这样忽悠出破障法?不过话说回来,犬执事现在将破障法告诉路易吉,自己是不是也能白赚一笔?
西波洛夫正美滋滋的想着时,却见犬执事抬起爪子,凝结出一道充满信息的镜光,轻轻的摁在了路易吉的脑门。
果不其然,犬执事犹豫了一下,说道:“纳华特的心绪里,的确残留了破障法的大概内容,但并不完整……”
西波洛夫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去管旁边的事,而且将注意力放在了主展示台上。
不过鬼眼有一个特点,便是能隐匿。
黑那多难得见到兄长如此郑重的表情,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知道了,我不提祂的名字就是。不过,我对黑山羊秘镜是很感兴趣的,我可是……”
虽然龙鸦一族的正面战力,在镜龙中算是弱小的。但他们所擅长的暗杀、控制与诅咒能力,却是各族都畏惧的。
就像是桌上滴落的酒液,留下的印痕只会存在一段时间,一旦超时,就会被风干抹去。
从外面看,鬼堡很是寂静。
里面太多他从没接触过的术语,譬如聚合态分离、生灭镜合、凝力集群……这些一看就是专有名词。
犬执事能看到当下的心思,也能看到短期内印痕里的心绪,但那些长远的、已经消失了的内心印痕,它是看不到的。
犬执事的地盘,名为犬屋;而鬼执事的城堡,则被称为……鬼堡。
它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既然纳华特熟悉破障法,那犬执事已经读了纳华特的内心,岂不是也知晓了破障法的内容?
这就是路易吉所好奇的。
西波洛夫想要从犬执事那里得到破障法的心思,已然落空;路易吉的嘀咕中,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路易吉眼不眨心不跳的回道:“我没凝晶。”
反正他现在也不是立刻就要用,先白得一段,看看内蕴如何。
它有些无语的趴在抱枕上,耷拉着耳朵:“我又不是什么内容都读,而且,他内心的印痕只是短时间内的心绪,不可能留下长时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