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2)

>  “抬头!”

玉琴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是从耳边炸响的,“轰”的一声。

他十分顺从的依言抬起了头。

常玄对着他的唇就亲了下去,牙齿啃咬着他的唇瓣,有点发狠的,吮|吸,他木木的,呆呆的,好像是木偶一样,任凭摆弄。

常玄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爪。

玉琴疼得一下子惊醒过来,眼睛陡然睁大。

常玄趁着他愣神的空挡,毫不迟疑的将舌探了进去,一手移到他的后脑勺,更加发狠的亲|吻着他。

玉琴不知道挣扎,然后微微眯起了眼睛。觉得全身又冷又热。

常玄观察着他的表情,微微迷离的,水汽氤氲的,又无知,好像又很清醒。他觉得有点恼怒,又有点意外。

常玄放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的唇角还泛着红,鲜艳又幽咽的色泽,像是荔枝红润的外壳。

他看着外面的月光再次透过窗栏照过来,凉凉的。

玉琴看着常玄走出去,他推开门,须臾,仿佛将所有的光亮都挡住,然后慢慢的走出房门。

玉琴看着他的背影。

那背影好像用千万条丝线缝制而成,虚幻,但很实在。

常玄踏出房门,再走了很远之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当然,这一眼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月上枝头,像是被打碎的盘子。

那个女人他早就知道有问题,根本就无需提醒,他不懂玉琴的意图,或者说是无法相信。一个从小在南馆长大,干的都是谗言媚笑的事情,唯唯诺诺,又有多少胆识和信义呢?

他不知道玉琴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有好像被吸引似的。

他得想办法让他安心呆在这里,然后他就可以再次观察,将那些不堪入目的缺点全都找出来,打上罪恶的标签。

他悠然的在石路上走着,布靴留下轻巧微弱的声响。

玉琴睡醒了,时间还很早,他看了一会儿书。

直到窗外的阳光倾斜着照进了他的窗子,照到了窗台上的那株白花上,雪白的花瓣透明发光。

那丫鬟走进来,笑道:“玉琴,少爷找你。”

玉琴听到这话,对着那丫头点了点头,但又想不出常玄找他的缘由。

玉琴来到了书房,看见常玄拿着账本,意兴阑珊的翻着。看见他来,微微抬了一下眼皮。

“坐!”

玉琴立即随便拉了一根凳子坐下。

常玄道:“爷送你一样东西,你想要什么?”

玉琴懵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要送他东西。他怔愣了一会儿,才想,这位少爷大概是一时兴起吧?

他想了想,“我,我不知道,没有什么想要的。”

常玄挑眉看他,“怎么?你是怕你要的东西爷拿不出来?”

玉琴没想到他这么一问,眼睛往四周一看,看见某个边边角角摆着一把琴,于是道:“如果,如果少爷不介意,不如送我琴?”

常玄点点头,做出很欣慰的样子,他顺着玉琴的目光看过去,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甚至又有点破破烂烂的琴而已。

这把琴,就算拿去劈柴,他也嫌弃麻烦。

于是,理所当然的,这琴不能送人。

“你且回去等着,我派人将琴取来。”

玉琴谢过,看见着实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的,便起身退了出去。

常玄打开密室的机关,在仓库里挑挑拣拣,实在是没有发现什么中意的东西,只除了那把白玉琴。

呵,奉仙白玉琴。

这把琴,好像已经消失了很久了。

因为琴上刻着仙女捧月图,月本来是仙宫,是为朝奉神明之意。

大约,三百、四百、五百还是六百年前,总之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大侠,拿着这把琴来到揽月山庄,说是有此琴在此,必然可保佑揽月山庄千年不衰。

只有奉月,捧月,才可揽月在怀。

可是,那故事,鬼都知道是假的。

于是,常玄毫不在意的将那琴从桌子底下抽出来,拍了拍琴上的灰尘,然后拨了几下琴弦,发现没有任何问题。玉琴赠玉琴,正好。就放心大胆的将琴带出去了。

玉琴果然收到了那把传说中的琴。

丫鬟抱着一个名贵檀香制作的盒子,从门口走了进来,将那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交代这是少爷送来了,就转身出了门。

那幽暗的带着一丝清神明目的香气徐徐的随着淡风吹来,扰的人神智不清。玉琴打开那个盒子,觉得自己的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

盒子里的琴是用白玉雕刻而成的,莹润光泽的琴身,银色流畅的琴弦,少女捧月,栩栩如生。

轻轻的,静静的,沉睡在木质的琴盒里。

不要惊醒它。

玉琴这样想着。

但还是忍不住将它取了出来,对着午后阳光,穿透而过,仿佛整个琴身都在发光。

玉琴其实很会弹琴,他最拿手的技艺,就是琴了。所以才被取了个名字叫做玉琴。玉者,坚刚而有润者也。可惜,他不是君子,只是贱民。至于他以前的名字,他记不得了,无非就是什么乡下人取的粗野名字,二娃,狗蛋之类。

相比之下,他也没想到改名字。

玉琴试了试音,音色很正,是一把很好的琴。

他心里想着某个曲子,就真的弹起来了,款款琴音流泻而出,像是枝头上的黄鹂清脆的鸣唱声。

“西屋把酒,秋水映黄花地,莫叹东风,带庭院故人远。画屏阑珊,犹有碎影落去……”

他乱七八糟的弹着曲子,乱七八糟的唱了几句。

他的记性不太好,总是记错词,因此没少被骂过。但好在他似乎有些天分,很懂得将弹错的曲子圆回来,所以还是侥幸的得过且过着。

第15章 第十五章

哪知道这琴弦利得很,他一用力就被琴弦划伤,琴弦颤颤巍巍的发出声音,像是野猫嘶叫。玉琴一疼,立即将手放进嘴中抿了几下,伤口不是很疼,就是有点麻。

玉琴抬头,似乎看见一个人从走廊里过去,他出门去看时,却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玉琴知道有古怪,但是却当做不知道。他回到房里,继续谈琴。

常玄已经观察了那个女人好几天。

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总是以为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是天衣无缝的,实则全是在揽月山庄暗卫的监视下完成。

也许是真的傻。

女子将自己的头发理了理,然后微微低着头,她的心里没有紧张,只是觉得有些淡然。她将头埋地更低。然后偷偷望着小路两旁的花。开盛了的花,既脆弱又漂亮。

她还得再去密室一次。

雪狐令牌到底是什么?

她摸着自己的手腕,脉搏处鼓动,像是有虫子在里面爬。

她来到书房,转动花瓶,书架朝两边移开,伴随着沉重的闷响。

眼睛扫视地面,盯着那里的鞋印,鞋印子湿漉漉的,像是才从外面回来,沾了露水。但屋子里却没有脚印。这不可能。

那这个鞋印只能是从密室里出来的,只是踏到了这里又回去了。

那么它的方向也不对。这只鞋印的大小绝对不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难道是有人捷足先登?她再心里想着,难道是另外的人?

以那只鞋印为起点,然后往里走去,鞋印的颜色越来越浅。

空旷的密室通道里,零星的点着白烛,白烛的火焰微微倾斜,是有风的。

她看着那蜡泪滴下来,像是在为谁践行。

她猛然之间停住,摸着手腕上的跳动,她就要死了。

没有人可以活着,雪狐令牌只会牵连起鲜血。

如果是人走到密室出口又回去,那鞋印会有两条,并且出去的那条鞋印的水渍应该要比回来的那条的水渍要多一些。

可是这里只有一条鞋印。

也就是说,那双脚可能是凭空出现的,或者说,是有人将鞋子脱下来,光着脚走路。

总之,无论哪个猜想,都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感到好像是虫子在撕咬着手腕,她伸出左手将右手手腕捏住。只要她探听到雪狐令牌是什么就还好了。她不需要活着。

她脑海里好像有一道光闪过,一闪而逝,然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沿着密室的墙壁往前走。

她往前踏一步,忽然!伴随着响天彻地的一声巨响,一个铁笼从天上落下来,将她锁在里面。她没有把握冲出去,只是立即蹲下来。

铁笼只有半人高,幸好她即使蹲下来,否走就会被那下冲的力道瞬时砸断头颅。

她蹲在地上。

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像是催命的鬼差。

一个俊美的男子从密室里走了出来,微弱的橙黄色光芒照在他脸上,描绘出一半的阴影。他将手背在身后。声音平静又透着一股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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