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1军兵力有限,一直腾不出手来,加之对方龟缩在山区中行踪不定,那么这次就毕全功于一役吧。
“土肥原君,作为第1军的司令官,我的首要任务是巩固占领区治安,消灭敌人,其次才是配合你的计划。
“我自信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左君为何认定我便是帝国特工?”
这时,土肥原拿着被筱冢义男扔到一旁的电文,抬头郑重说道:“筱冢君,请马上,立刻派遣轰炸机对清涧县的抵抗分子进行轰炸,拜托了!”
知道我就是左重,三景君一定很开心吧,估计想也没想就将消息传递了出去,多谢你了,不然土肥原不会这么容易上钩。”
恰好此时一个八路军战士背着枪飞奔到李副部长面前,为所有人带来了前线消息。
筱冢义男冷冷一笑,拿着指挥棒点了点晋西北的几个县城,然后将指挥棒的一头拄在地上,双手握着另外一头冷声道。
土肥原深吸一口气,知道刚刚的话令对方不快了,可此事关系到他的整体计划,他不得不再次开口。
“筱冢君,我不是要教导你如何作战,挺进队正在清涧县抵抗分子交火,而且是被伏击。
长谷良介的订婚礼在即,自己与其留下惹人嫌,不如早些过去帮衬帮衬老下属,为将来做打算。
结束了,自己又一次失败了。
如果一个人就能决定战争,帝国何必花费海量的军费,建立现代化的海陆军,全力培训所谓的特工就好。
因为清剿方老六的行动就要开始了,他们没必要再在日谍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到了社会部,对方会开口的。
走到司令部院子中,他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仿佛看到了黄河岸边惨烈的厮杀,仿佛看到了三景启司倒在左重脚下。
“呵呵,你说你没有任何破绽?”
能在晋南游击队潜伏这么长时间,成功通过八路军的审查,三景启司的能力和谨慎毋庸置疑,为何会被左重看穿。
土肥原久思无果,带着满腹的疑惑坐上了汽车,准备连夜前往沪上,他明白,太原已经不再欢迎他。
“三景君有些托大了,在我看来,你何止是露出了破绽,简直是破绽百出啊,鄙人想要装看不见都不成。
不过区区一个副局长,真的能影响这场关系到数万万人的战争吗,筱冢义男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是土肥原和东京那帮大人物们夸大其词了。
李副部长见状没有说话,让人将三景启司带下去关押,接着命令整队继续出发。
二,也是最可疑的一点,你在浴室收到我的邀请参加观摩,或许是觉得有机会伏击慰问团和鄙人,兴奋之下将毛巾搭在了头顶上,对吧?”
事实上,在场的众人也是一头雾水,包括配合行动的归有光、邬春阳二人。
但三景启司究竟是怎么暴露的呢?
只见他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先是笑着反问了一句,继而伸出两根手指悠然道。
驻汾阳的独立混成第16旅团即刻进入动员状态,以最快速度向西行军,会同守备部队合围晋西北的抵抗分子,这一次我要彻底消灭八路军在这片区域的主力。
人来人往中,反战同盟队伍里有一人从左重面前走过,放在身侧的左手做了个隐蔽的手势,正是延长县敌工部干事朱文林。
三景启司有句话没说错,挺进队的战斗力不可小觑,岸边的交火说不定会出现意外情况,凡事还是谨慎点为好。
观遍日军操典,虽然没有相关要求,但实战中日军士兵普遍会退掉已上膛的那枚子弹并关闭保险,这一点我军已在淞沪、金陵、茳城领教过。
尤其是左重,此人是国府重要的情报干部,掌握了无数绝密情报,陆军参谋本部对其十分重视,多次发电要求必须活捉对方。
挺进队应该从地下党占领区的薄弱处秘密潜入,悄无声息带走三个目标,然后安全撤退。
筱冢义男闻言皱起眉头,按照土肥原和他商定的计划,潜伏在游击队的关东军特工将作为内应,协助挺进队抓捕军统副局长左重、地下党情报部门负责人李副部长和陈先生。
这次留守处萧主任亲自带队伏击日军挺进队,经过激烈战斗,对岸中阳县的日军已经撤退,潜入边区的鬼子也全军覆没。
三景启司一脸的不服,他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言谈举止跟普通民国人没有不同,不明白为什么会暴露。
反观果军和边区,大部分部队作战时弹药都不够用,哪怕拼刺也会打出最后一发子弹,加之训练不到位,从来就没有退弹和关闭保险的习惯。
数百里外。
左重这番“感谢”之言,让三景启司几欲吐血,面色灰败着垂下了头颅,再也不挣扎,仿佛已经认命。
朱文林这个家伙果然被社会部盯上了,三景启司“不负所托”啊,临死也拉了个垫背的,不愧是鬼子的精锐。
那就祝你好运吧,文林同志,左重心下想道,脸上的微笑愈发灿烂,迈步向着山顶爬去。
却不想,下一刻李副部长突然看了过来:“左副局长,你真的是在浴室中才确定崔宏用是日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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