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碎空道:“你问刚才还是问见到你以后?如果是刚才,我想到的只有国家和民族,而刻下想到的是你和他重叠了。”
耽英牵起他的手道:“不怕我嫉妒吗,不要忘了,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白碎空亲了亲他的额头,叹道:“我倒希望你嫉妒,或许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也不一定。”
耽英怔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原来六年前吸引你的不单是我与楚烟相似的容貌,还有我独特的气质,如果你希望我嫉妒他,证明你想让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更加牢固。”
白碎空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只是抱住他道:“去天竺的路途顺利吗?”
耽英道:“没去成!”
白碎空放开他惊讶地道:“没去成?”
耽英笑得眼睛都快成了一条线,道:“傻瓜,如果真的去了,怎么可能一年就回来。天竺大师访问中土,送来了佛经,而我一直在‘万相寺’研究经典。”
白碎空失声道:“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耽英摆出理所当然的表情,道:“如果一直和你在一起,天天见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习以为常,慢慢的忽略我呢,分离一年,不是让你更想我吗?”
白碎空的眼神慢慢地转为危险,沉声道:“看来我应该教训教训你了。”一把将耽英打横抱起,回到自己的营帐,这时的喧闹已经远离军营了。
褪去衣裳散开头发的耽英格外的妖艳美丽,白碎空以唇摩挲着他的脸,道:“你和楚烟最大的不同就是你从不自卑,莲虽出淤泥而不染,但梅的傲然更让人心折。”
耽英双臂缠上他的劲肩,吐气如兰地道:“那就让我为你绽放罢。”
白碎空亲吻着他的嘴唇,道:“不管是对还是错,如果要下地狱,我们就一起去吧。”
白域见到耽英,显然很高兴,拉着他在自己刚刚攻下的汇丰城里转来转去。
耽英手执着冰糖葫芦,看着白域眉飞色舞的神情,道:“阿域,你变了很多。”
白域呆了一呆,停下脚步,回头笑道:“哪里变了?”
耽英道:“比以前开朗了,但是心事好像更多了。”
白域坐在街边茶摊的一个桌子旁,道:“走了一上午,你也累了,过来喝杯茶罢。”
耽英依言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倒茶,独饮,摇头道:“嗯?不是让我喝茶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喝,太不讲义气了!”
白域干咳一声,给他倒茶,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一年来生活既单调又刺激,每天提心吊胆怕自己的计策被敌人识破,怕敌人突然攻过来弄个措手不及,生命固然可贵,但到刀枪交接之时,什么都顾不得了。”
耽英道:“不想素焉吗,和他分开那么久了,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你们不太和罢。”
白域苦涩的一笑道:“他太倔强了,凡事不肯退让一步,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不可避免的……觉得可笑吗?我恨爹因为个男人而耽搁了娘的一生,而此刻,我也在为一个男人而苦恼,这是否叫做‘子承父业’,哈!”
耽英皱眉道:“先不要说你爹,你和素焉的事两人都有责任,何况他身体不好,你应该多迁就一下,就这么出来打仗,恐怕也没有信捎给京城罢,叫素焉怎么想,他那个死心眼,万一以为你抛弃了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三舅舅只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看到他中年丧子。”
白域越听脸越白,蓦的起身道:“我这就去写信。”
耽英摇头道:“不用了,我明天就回东京,有什么话我来转告他。”
白域讶然道:“你不陪爹吗?”
耽英微微一笑道:“我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还是回去报平安的好。”
曾见炊烟 正文 第四章(上)
章节字数:3262 更新时间:09…03…30 22:53
白碎空的账内,隐隐私语和喘息声传出。
耽英在他的身下婉转承迎,不胜娇羞,在白碎空的肆意鞑伐下,几乎说不出话来。
两人激情拥吻,直到喘不过气。
耽英拉下他的大头,微微气喘道:“碎空,你对耽英的恩情,耽英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白碎空揽着他躺在榻上,深情的目光紧紧地抓住他的视线,道:“我答应你,永远不负你。”
耽英眼眶一红,泪水由眼角滴到了枕巾上。
白碎空慌忙为他擦去眼泪,有点无措地道:“怎么了,是我弄痛你了吗?”
耽英挨近他道:“没有,只是你第一次给我承诺,我太高兴了。”
白碎空恻然道:“是我对不起你,往后我会全心全意的补偿你,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耽英破涕为笑,以手指轻轻地勾勒着他的轮廓,道:“明天我就回京城,你要小心应付契丹人,他们并不是汉人所想象的鲁笨,其中不乏奸猾之辈,尤其注意镇远王耶律隆绣,为人阴险狠辣,碰上他要格外防范,还有……”
白碎空见他迟疑了一下,道:“还有什么?”
耽英忽然白了他一眼,道:“他还是大辽的第一美男子,偏好男色,你可要给我安分点,不要被他迷住了。”
白碎空呆了呆,随即放声大笑道:“原来英儿是怕我变心,我白碎空自问魅力平平,也不是真好男色,只是遇上了楚烟和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能自拔,换作是别人,即使再美丽,就算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心动的。”
耽英忽然用手肘支起头,神色薄愠道:“那为什么那晚我赤身站在你面前,你却无动于衷?”
白碎空无奈失笑道:“谁说我不动心,但是那时候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将你拥入怀中肆意怜爱,天知道你的诱惑力有多惊人。”
耽英慢慢滑到他的身上,长发垂拂着白碎空的脸颊,弄得他痒痒的,耽英此刻的神情充满了魅惑,白碎空倒抽了一口凉气,下体已经肿胀起来,顶住了耽英的私密处。
耽英“嗯”的一声,软倒在白碎空的胸膛上。
(笔者按:狂汗~~~~~~~~~想不到我就这样沉沦,我的小受都是那么的小受,哪天应叫他们翻身~~~~~~~~~耶耶耶~~~~~~~~恶搞~~~~~~~~写完就写翻外~~~~~~~~~耶耶耶)
镇远王耶律隆绣协平南军大举南下,在宋军措手不及的时候攻进绥关,直逼河北。
白碎空料不到这么快就与耶律隆绣碰上,既然耽英对此人非常忌惮,说明这人是自己的强敌,但他白碎空最不怕的就是这个,遇强则强。
白碎空策马来到山坡上,眺望远处的平原,白雪皑皑,草木干枯,说不尽的凄凉。他本欲叫白域三千骑兵做先锋,谈谈敌人的虚实,但少年气盛,白域超近道穿越幽远峡,结果被辽军堵了个正着。由于本身是先锋队,舟车劳顿,而粮草也并不是很多,所以兵困粮乏,加之天寒地冻,怎么受得住。
另外,耶律隆绣派兵阻截白碎空,让他无暇分身去救白域。不过白碎空岂是易于,只要再给他三天,必然能去救白域。
就在这时,右都骑雷光奔上来急切地道:“报元帅,白域将军硬闯幽远峡,辽军借机引起雪崩,我军被埋于雪底,情况不得而知。”
白碎空失声道:“你说什么?”
白碎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营帐,如果白域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向死去的妻子交待,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一时间心如刀绞,嘴里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右将军杨乐进帐见到这番情景,惊呼道:“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