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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在云南建立行省后,忽必烈一方面封皇孙为“梁王”(元朝诸王中等级最高的王);另一方面设置大理都元帅府,以世代为大理国主的白族世家段氏任总管。
两者的关系错综复杂、时分时合,虽然同属一个中央王朝下的臣子,一个“总管”坐镇大理,一个“梁王”坐镇中庆。云南西部实际统治权掌握在段氏手中,企图独霸云南的梁王,与段氏的冲突逐渐表面化。段氏和梁王双方的矛盾和征战时有发生。由于元朝战争频繁,元统治者势孤力薄,段氏与梁王互相抗衡,又互相利用。无论哪一方都不能完全战胜对方,这样的局面一直延续到元末明初。
元顺帝至正二十二年三月,驻守蜀地的武将明玉珍在军师刘桢的参赞下乘机称帝,国号大夏。当时蒙古人已经无法控制南方。长江流域一带有朱元璋、张士诚、陈友谅等拥兵争雄,于是明玉珍就把进攻的方向选在云南。
俺们侧妃以下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进展。各位亲千万不要看迷糊喔。
第五十四章 诈遇太祖
我卑躬屈膝地做俘虏状,嘴里咕噜咕噜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把腰弯得像只虾,尽全力显得平庸和弱小——只有这样才是乱世自
保的唯一办法,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对手机灵而狡黠。
“是女子?”拿木棍捅我的两个小兵侧身让开,后面那红巾都绑歪了的汉子走上前来冲我喝道:“为何身在此处?抬起头来!”
“回大人,小女乃是寻夫未果……”我抖着扬起脑袋,面部表情好比苦瓜一般颓唐,声音也转成哭腔:“我的夫啊,你死得好惨
!就让我穿着你的衣服随你一齐到阴间相聚吧!”
喊完我心里一阵恶寒,情感效果是有了,就是理由太过于牵强。吉子塔娜,再一次原谅我吧!
我哭得梨花带雨,那“大人”却丝毫没有懈怠,仔细端详着我的举动,问道:“你夫君姓甚名谁?”
我昧着良心胡诌:“回大人,小女之夫名叫金城武,原是大理人士?”
“姓金?”这个臭“大人”挑着眉头,一副显然不相信的样子:“据我所知,大理之人,金姓甚少啊。”
我吸吸鼻涕,答道:“夫君乃是养父公公所救,实则我和他都是在雁门关外长大,从小青梅竹马……谁知……呜呜呜……”
边哭边扬着脸,这才发现这位大人,长得那叫一个匪夷所思鬼斧神工:下巴很长,耳朵很大,额头高高凸起,眼睛圆得像两个鹌
鹑蛋……总体来说,此为大人就像是来自外星的朋友。这么一想,我差点就笑出来了,忙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继续泪流满面大声哭喊
:“大人,就让小女去死吧!”
也许被捕而求死不求生的人真是少有,况且我只是个死了丈夫的女流之辈,外星大人这才对着小兵摇摇手:“随她去吧。”
我哭声不止,福了身后就往回走,边走边琢磨自己怎么就觉得那外星模样很眼熟。孰料自己未行几步,就听他在身后唤道:“且
慢,回来!”
以一敌多不理智,我无奈哭丧回转:“不知大人还有何事?”
外星大人扶了扶自己变得更歪的头巾,深思熟虑道:“既然生长于雁门关外,大抵乃蒙古人也。”
蒙古……他的后知后觉真让我张口结舌,这下我真的编不出来了,心里大呼失策,红巾军反的就是元朝蒙古人,却再不能解释,
无奈只得点头称是。
他左右踱了几步,旁边的小兵冷肃得不多说一句话,我依然装哭没有停歇。
稍尔他于我身边顿下,缓缓道:“唱首蒙古歌来听听。”
我张口结舌第二季,依过去阿盖的身体我还能听懂蒙语是没错,但是要我说,甚至要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心里翻来翻
去回忆过去在电视上看过的民族歌曲,却老是吐鲁番的葡萄、大阪城的姑娘什么的,天啊,要让我装维吾尔族是不是更好一点?!我
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面上只能用悲泣的表情掩盖。忽然灵光一闪,又是福了一个身:“是,大人。”
我能想起的非维族歌曲只有这首了,请原谅我藏族、蒙族,傻傻分不清楚。
“太阳和月亮是一个妈妈的女儿哟,
她们的妈妈叫光明,叫光明,
啊……蒙族和汉族是一个妈妈的女儿,
我们的妈妈叫中国,
我们的妈妈叫中国……”
“太阳……月亮……”外星大人因为知识和历史阅历,并没有发现我唱的“蒙古歌”有什么异常,反而因此陷入了沉思,嘴里重
复嘀咕着:“太阳……月亮……你走吧!不要寻死了,好好生活!”
“谢大人!”这么乌龙的事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我真的几乎喜极而泣了。虽然走的步步惊心,耳朵老是在注意会不会又被他唤
回,好在一路平静无事。我这才反映过来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的奇怪,因为故宫曾有一副画像,上书“太祖遗像”四个篆体字——龟
形鹤骨,大耳圆目……他不是什么戴歪了头巾的“大人”,他就是将来的明太祖朱元璋!
我喜哀参半,喜的是自己居然有幸见到历史上这么重要的皇帝,并且自己还巧舌如簧从他眼皮下骗走;悲的,是段功他们的对手
强得令人生怵——试问一个小小大理总管,该如何与历史上的明太祖,杰出的地主阶级政治家和军事家抗衡呢?!
我怕他死,我怕他输,非常非常怕。
冷静地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才觉得曾经如此惊心动魄。我想,朱元璋此次而来是掩藏着身份的:衣着普通甚至蹩脚,所带之人
少而精,行事也甚为低调,丝毫无张扬之念。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很肯定攻入云南的红巾军首领依然是明玉珍不是
他——名誉上的朱元璋,此时应该安然在南京!
我越想越害怕,如果火攻之计再有怠慢,待到朱元璋回复身份奋起之时,定是再难翻盘了!以免再被红巾军抓住,特别是明玉珍
那边,我蹲下抓了些草和土往头上脸上抹,再把身上吉子衣服白色的里子撕下几条缠在头上,装成是奔丧的样子。我想,再无情冷酷
的人,也会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放他们一马的。
我朝着刚才遇到朱元璋他们的反方向走,一路上都警惕十足,竖起耳朵再不敢分心了。除了傍晚在一棵野果树上摘果的时候,听
见下面有红巾军走过吓得我发抖外,所幸再没有遇到什么不测。天色转黑,我累得手脚瘫软,终于瞎摸到了段功他们的军营。在营外
执勤的张希矫见到脏兮兮的我却是又惊又喜,连忙把我直接送到段功的帐篷。
他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
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他正和杨渊海在沙图前比划讨论着什么,我因为体力不支,一下子
从张希矫搀扶的手中滑跌在地,嘴里却还不忘说着路上自听到之后,心里反复重叠的那句话:“明二的主力驻扎在古田寺,用火攻,
就现在!”
至正二十三年,丞相车力特穆尔带兵而来向大理总管段功求助,欲合力击退红军反贼。据传段功其人文武双全,与敌拉锯以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