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14班在三楼。
高二5班在五楼。
数学组在五楼。
自那天之后，许灿再没见到过沈言。
早上来得很早，她有时候会站在楼梯口，可是一中真的太大了，她也说不准沈言到底会从哪一边的楼梯走上去。
觉察到自己无意义的行为，许灿强迫自己滚回到14班的教室。
她的生活里好像从没出现过沈言这个人。
吃过午饭，顾清辞悄悄找她去教学楼后面那片小树林散步。
“沈言简直不做人，为了腾出时间讲一节公开课，今天下午的自习课都给我们排满了！”
顾清辞疯狂翻白眼，“之前能拿奖的b赛他都不去，不知道现在发什么疯。”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许灿第一次听到关于沈言的消息。
许灿没应声。
又走了会儿，顾清辞忽然一拍脑袋，“对了，你是14班的，那他明天是给你们上课啊！”
许灿脚步微微一滞，“哦。”
“一个换班教学的破活动，还是校级的，不知道怎么就那么上心……”
顾清辞自言自语。
回到教室，许灿看见桌子上的预习卷。
公开课的规矩，为了保证效果，都会提前把课堂要讲的内容资料发下来。
午睡时间，许灿趴在桌子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从g瘪的书包里翻了很久，找到一支用了半截的笔，心烦意乱地开始做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上午，班主任赵雪带着全班人前往多功能教室。
教室天花板上满是摄像头和收音设备，后方是一块单向玻璃。
赵雪走到她面前。
“这节课不许惹事，否则你就给我滚回班里去。”
快五十岁的nV人瞪着眼睛，语气凶狠。
“哦。”
赵雪顿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还想说什么，远远看见教室前门进来一个人影，笑着迎上去。
“这是我们班的学生名单，按成绩排列的，标星号的几个，都是数学成绩非常好的，标红的是次次不及格的。”
沈言微笑，“有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随手把名单扔在一边。
赵雪的脸sE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咬咬牙，走出去。
上课，起立，老师好。
许灿随意低低头做了个样子，一抬眼，却见沈言认真地鞠躬还礼。
会这样做的人，放眼整个永嘉一中，恐怕也只有沈言一个人了。
沈言讲课，仿佛是从一个很高的地方俯瞰下来，轻而易举地就能看透每一处是什么。
她初中看过一本书，书上称赞欧拉——“做微积分计算就像呼x1一样容易。”
大概就是这样了。
时间过半，沈言讲完了新课，开始讲习题。
“吕明珠同学，请你到前面来，完成这道题剩余的步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吕明珠是14班的另一个数学课代表。
人长得娇小玲珑，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哎，要是这姑娘不经常仰视着许灿并且瞪她，她应该不会太讨厌对方。
她隐隐觉得沈言在为难人，没什么证据。
吕明珠自信满满地写满了整个黑板。
只是，越写，表情就越难看。
“很好，吕明珠同学为我们示范了一个极其标准的错误思路。”
沈言点点头。
哄堂大笑。
吕明珠难堪地看了沈言一眼，跺了跺脚，回到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