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时都停了下来,恭敬地喊:“王。”
月琼低下头,裹在棉袍里的脚在地上划啊划,他能不能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人自立门户当山大王了?
就在他盘算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时,他感觉到身边的严墨走开了,接著一件沈重的大氅兜头罩下,腰身一紧,他被人捞了起来──带走。没有找出口探头,月琼安静地躲在大氅里,风从耳边吹过,他这才发现自己很冷。脚离地,他的半个身子在严刹的肩上,月琼迷茫了,这人为何要把他带到这里?为何要让他知道他的秘密?难道他就不怕他说出去?只要他把严刹要谋反的事泄露出去,他说不定能得到一大笔银子,也不用等著严刹放他出府了。话说,严刹值多少银子?至少也有一万两吧。
“怕了?”扛著他的人出声。
大氅动了动,很像是点头。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大氅动了动,很像是摇头,果然!“不怕。”明显的底气不足。海浪声渐渐远了,从身边对这人的恭敬声中,他听出这人把他扛回来了。没过多久,门开门关,他被丢了下来。从大氅中探出头,他在床上。
严刹站在床边,一手抬起月琼的下巴,让他看著自己。“那个女人入府时,其他三王皆会派人到江陵道喜,还有那些送嫁的官员,这是你唯一出府的机会。”
这话说得明白。只要月琼告诉其中一人他在这里看到的情况,严刹就会以逆谋罪被征讨或者直接被抓起来砍头。作为有功之人,月琼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甚至得个一官半职永远脱离男宠的生活。这也是之前月琼想到的。可惜……
“你会让我有机会跟别人说吗?”某位男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下巴被捏紧,他吸吸被冷风吹疼的鼻子:“我一直以为海岛上一年四季都很暖和,没想到和江陵一样冷。”下巴获得了自由,他听到了某人的不满。
“你的适应力堪比蜗牛。”
月琼把不满藏在心中,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这人的适应力?
“阿嚏!”鼻子好痒。有鼻水流下来,月琼猛吸,在绿眸的瞪怒下,他随手扯过一块布擦擦鼻水,然後他惊了,他拿的怎麽是严刹的大氅?
“阿嚏!阿嚏!”
“严墨!去拿姜汤!”
还在盯著大氅的月琼被人推倒,兜头罩下一条棉被,心里纳闷:这人怎麽又生气了?不过得了免死金牌的他到也不怕严刹把他怎麽地。
“阿嚏!”而且他病了,严刹更不会把他怎麽地了吧。
……
屋里很暖和,端看严刹仅穿了件褂子和单裤在屋里走来走去就知道很暖和。月琼也很暖和,甚至可以说热,但他不敢像严刹那样出去凉快,只敢用食指顶开棉被透透被窝里的暑气,还不敢让严刹发现。身上的汗浸湿了被子,可他还得继续捂著。啊,他走过来了!月琼马上缩回手指。
粗糙的大手摸上月琼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大手顺著摸到他的脖子,那里汗涔涔的,绿眸幽深。“严墨。”
门开了。
“准备热水,沐浴。”
门关了。
不一会,门又开了,严刹放下了床帐。一阵轻微的声响过後,是倒水的声音。又过了一阵,门关了,床帐掀起。月琼瞪大了眼睛,严刹什麽都没有穿!身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严刹掀开了一条被子,等了一会,又掀开一条,还盖著一条被子的月琼凉快了许多。这次等了很久,等到他身上的汗都落了,严刹掀开被子把他抱了出来。还没等月琼觉得冷,他就被人“丢”进了巨大的浴桶里,接著小山也进来了,浴桶里显得十分狭小。
月琼的里衣都湿了,坐在他对面的人盯著他,他揪住衣襟:“你说了,一个月。”
“要我动手?”
月琼磨磨唧唧地脱了衣裤,水很热,出了那麽多汗他还真想洗洗。白皙的身子在热水的熏蒸下渐渐变得粉红,被灌了姜汤、又被灌了发汗的汤药在被子里裹了一下午的月琼已经好了大半,只不过还有点气虚。他用布巾盖住自己,对方那人的凝视让他不安,他还病著咧。
和月琼相比,严刹的身体就没那麽好看了。十二岁上山做山贼,十六岁从军,二十岁被皇帝古年看中成为他的麾下猛将,二十六岁封王,他的身体刻下了他这麽多年的血腥生涯。斑斑驳驳的疤痕,从锁骨一路到腹部的足以致命的伤痕,凹凹凸凸的伤疤让本就不好看的严刹看起来更煞人。就是他的眉骨处都有一道伤疤,索性脸上就这麽一道伤,不然他就更难看了。
严刹的身子是茅坑里的石头,那月琼的身子就是千年上好的琼脂玉了。年少时总会磕磕碰碰,可拜良药所赐,他的身上没有留下一处伤疤,就是曾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右臂都在恶医徐大夫的治疗下几乎看不出受过伤了。
月琼低著头,腿蜷著,浴桶是按照严刹的身材比例特制的,他即使蜷著腿也能完全泡在水里。两条腿突然伸到了他的左右两侧,月琼不敢让自己碰到,怕惹来麻烦。
“把腿放下。”声音粗噶。
月琼的脚趾动了动,缓缓伸出。很想再提醒对方那一月之诺,但他又怕惹急了对方。双腿被对方的腿夹在中间,月琼尽量向後靠,不然他的脚就碰到对方的萝卜了。
“过来。”
月琼的身子抖了下,不动。
“过来。”声音更粗了。
月琼不得不抬眼,绿眸在冒火,他咽咽唾沫,慢慢爬了过去。突然,大手一捞,月琼趴在了硬邦邦的山上。
“一个唔!”嘴被堵住,後穴的羊肠被人熟练的取了出来。在洞口还没有完全闭合之前,一只手指闯入。
“唔唔唔!”一个月。
双腿被分开跨坐在严刹的腰上,在他体内进出的手指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可怕的萝卜。怎麽可以说话不算话?月琼的左手猛拍严刹的肩,扎人的胡子来到他的颈窝,腰被扣住。
“你说了一个月不碰我。”垂死挣扎。
回答他的是粗壮的萝卜一点点地挤入他的洞口,一点点地撑开他的身子,一点点的侵占了他的意识。
水花四溅,严刹一手扣著月琼的後脑扎他的嘴,一手拖著他的屁股,可怕的萝卜在哭泣的洞穴中进出。两人的头发在水上漂著,纠缠在一起,当一声尖昂的叫声从月琼的喉中发出後,伴随著的是另一人的低吼。失神的人还没有从激情中缓过神来,红肿的唇又被堵上了。
再也,不信他了,威震八方的厉王严刹也会出尔反尔!
藏妖:第十九章
长这麽大,月琼受过不少打击,遇到严刹後,他受到的打击更是成倍增长,可这一回的打击却是直接摧毁了严刹在他心目中高大威武的形象。被严刹强暴那回,他可以骗自己说那是严刹喝多了,酒後失态,可这回严刹却是清醒异常,一滴酒都未沾。
“快睡。”
搂著他的人突然出声,月琼闭上眼睛。严刹只在浴桶里要了他一回,没把他做到骨头架子散架,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打击太大了。腰上的大手用力,月琼把头埋进被子里赶紧睡觉。过了一会,月琼好不容易要睡著了,下巴被捏住,头被抬出了被窝,他睁开眼睛。
床帐挂著,炭火盆里发出微弱的火光,月琼能看到严刹的眼睛。那双平日里总是沈不见底的绿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月琼咽了咽唾沫。严刹也不说话,就那麽盯著他,月琼很想避开,但他不敢,这人已经出尔反尔了,万一惹恼他又把他做一回可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