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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1 / 2)

>  钱老七有一位年逾九十的老母,他嫌老母无用还吃得多,不赡养她,幸好周围邻居好心,总是接济,老人家这才勉强活着。钱老七还酷爱颠倒是非,嚼人舌根,偏偏他一张巧嘴死人都能说活,往往真有人相信,至于什么黑人钱啦之类的对他而言更是信手拈来,家常便饭。凤羽城的人多数看不惯他,大家都说恶人自有天收,他总有一天会倒霉。

古月朗平日里就看他不顺眼,昨天来客栈他隐身在后院,结果正听到他骂自己,当即便给了他一麻袋,把他扔到了树上。

钱老七看着笑眯眯的古月朗,只觉得后背凉气丝丝直冒,忙走出客栈,古月朗在后喊道:“老七啊记得回家看你老娘啊。”

钱老七听他声音吓得魂飞魄散,跑得比兔子都快,一会儿便没了影踪。古月朗呵呵一笑,抬脚上楼去找欧阳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古月朗:呜呜呜,行走江湖许多年,今天真是太丢人了

作者(大度安慰脸):好啦,别伤心啦,要不要给你点根烟?

古月朗:泥奏凯~

☆、第二十七章

欧阳婉经昨夜之事后怎能睡着?她将古月朗给她洗掉的妆扮又重新上上,迷糊了一会儿,听得李氏父子起床洗漱之声,便也装作刚起的样子。

她将古月朗骂田老七的话全都听在耳中,摇头微笑,心想:师傅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捉弄人。听得下面无事了,她差李子佩把古月朗请上来。

李子佩小嘴撅到鼻子上,满脸的不高兴,他粗声粗气的对古月朗道:“我们公子有请。”古月朗看着他肥嘟嘟的小脸摆出一副严肃的气势,觉得很是可爱,不由自主的伸手戳戳他的小胖脸。

李子佩小脸被戳,先是一惊,后变为恼火。他向后退了一步,板起脸来道:“你放尊重些。”

古月朗不气不恼,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欠揍样子。李子佩无奈只得道:“请。”古月朗跟着他上楼去了。推门进去,古月朗便看见李汉站在欧阳婉身边,双目圆睁瞪着古月朗,好似一尊金刚。

欧阳婉做了一个让他们父子出去的手势,李汉急道:“公子,还是让我们在这里陪着吧。”

古月朗这时已经大咧咧的坐下了,他笑着道:“放心吧,我又不能吃了你们公子。”李汉瞪了他一眼,古月朗全当没看见,拿起旁边的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欧阳婉一笑,摇摇头示意无事,李汉父子这才磨磨蹭蹭的走了。欧阳婉见他们出去,刚要说话,古月朗摆摆手,用手沾了几滴水弹向门上的糊纸。

只听得“铛铛铛”三声,都打在门糊纸上,糊纸未破,但听得外面一个声惊呼,声音清脆,是个孩子的声音。欧阳婉无奈,打开门,见李氏父子躲在门后正欲偷听。二人见欧阳婉出来,慌慌张张地跑回回到自己屋中。

欧阳婉转身回房,关上门。现在屋中真的只剩二人且门外也无人偷听,古月朗反而觉得不自在。

在他心中欧阳婉还是那个才到他腰那么高的小女孩,一哭就咧开嘴冒着两个鼻涕泡。可小女孩一下子变成了眼前这个身材婀娜,面如桃花的美人儿,最主要的是昨天他还真的把人家给调戏了,真是……

欧阳婉看出师傅的不自在,主动上前给他倒了杯茶,道:“师傅,您怎么会在南疆,当年您不辞而别就是来凤羽城了么?”

古月朗听她未问昨夜之事,心里先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想到自己来这儿实在也是来受罚的,不好意思道:“当年我因为犯错被掌门师兄给抓回去了,后来他罚,让我来南疆查明一些事,”古月朗提起这事就郁闷,当下转移话题道:“婉婉,你……怎么来这了?”

欧阳婉见他不说,也不好再问,长叹一声,将这些年来发生的事粗略的讲了一遍。古月朗听到那虫子的可怖后,双眉紧锁,道:“这事可真是诡异。”

欧阳婉道:“师傅,您在这的时间比我长的多,您知道我姐姐中的是什么蛊么?”

古月朗道:“你说你姐姐诞下一对龙凤胎,两人皆面如金纸,形似金蝉?那从侍女身体里飞出的两只虫子身上有奇异花纹?”

欧阳婉点头。

古月朗身上一个激灵,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难道真能有人炼成这般毒辣的蛊虫?”他叹了口气道:“听你的描述,我可能知道这蛊,但解法我却是不知了。”

欧阳婉惊喜道:“真的吗,那师傅你先讲讲,解法什么的之后在寻也是使得的。”

古月朗点点头道:“这蛊名为鸳鸯蛊。它名为鸳鸯,却是用来魇绝人后代之用,下这蛊的条件很是苛刻。”

欧阳婉自逃出第一次听到有关姐姐中蛊的情况,听得是有人故意为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古月朗,等着他说话。

古月朗见她这般专注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柔情,他不似平日那般调笑,喝了口茶,正正经经的道:“听你说来中蛊的人并不是你姐姐,而是你姐姐那一对双生子女。你姐姐只是被人当做了了培育鸳鸯蛊的器皿而已。”

欧阳婉双眉紧蹙,道:“那为何我姐姐到我走的时候依旧昏迷不醒?”

古月朗道:“这种蛊叫做‘活蛊’以人的身体为器皿炼蛊,人多少也会受影响的吧,但有无性命之忧我确是不知了。不过照你的说法这蛊并未下成,你姐姐也可能是精血耗得太多所致,兴许休息一阵就无事了。”

欧阳婉低头思索一阵,问:“师傅,如果这蛊下成了会怎样?”

古月朗道:“将那一对龙凤胎用烈火烧之,增加其怨念,埋在宅子的西南方,不出三代,此族定会断子绝孙。”

欧阳婉道:“这人居然敢让皇族断子绝孙,胆子可不小。”

欧阳婉又问:“师傅,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蛊的事的?”就算古月朗在凤羽城待了许久,可也不会将蛊的事了解这么多啊。

古月朗一笑道:“你刚才说你为了查明你姐姐的身体状况看了许多书,是吧?”欧阳婉点点头,古月朗接着说:“那你可读过一本名叫‘南地游’的书么?”

“嗯,读过啊。”

“那你可知作者是何人?”

欧阳婉摇头。

古月朗道:“这本书的作者是本门的一位先祖。他老人家当年游走四方,晚年专心修书。南地游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市面上流传的,另一个则是讲述南疆蛊毒的,在我派中。”

欧阳婉听言一笑道:“要说这写南疆相关书的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这个样儿。我看过一本书叫做‘虫皿传’,这书的主人将蛊大略的介绍了,却将下册的解蛊之法毁了。”

古月朗道:“这也不能怪他们,实在是这蛊太过可怕。要是让世人都知道了,还不得来将南疆人都杀尽了才能了事,人心向利己,对于自己未知的都觉得可怖欲除之而后快,更别提蛊术这种听起来就极为骇人的术术了。师祖有好生之德,不忍夷人遭灭,这才将另一本书留于本派,谁又知如今……哎,只能说人心难测,世事难料吧。”

师徒二人十余年未见,开始时未免生分难近。还好古月朗为人亲和,言语风趣,几句话后带动得欧阳婉觉得和师傅还似以往那般亲密如同父女。昨夜之事,二人也都极为默契的不再提起。

欧阳婉问古月朗:“师傅,您打算什么时候将我接入凤羽内城呢?”

古月朗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欧阳婉开心道:“太好啦。”

古月朗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小姑娘,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起来,只觉心中如同喝了蜜糖水一般清甜,他问道:“那父子两你打算怎么办?”

欧阳婉道:“我都想好了,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过平凡的日子,这事太复杂可怕,还是不要让他们二人卷进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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