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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托马斯还真站起来往咖啡馆里面走去,他亚当·托马斯关系不融洽,和这个锁骨漂亮的性感妹妹倒是亲密。
“未接电话是谁打过去的?”
“查过了,是强尼·斯坦森的号码。”艾琳说道。
我就知道,我他妈就知道!是强尼这家伙,一定是强尼这家伙买凶杀人,然后还想嫁祸到我的头上!该死的,真他妈该死,这混球,我要让他把弗朗尼先生的骨灰生吞下去!!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艾琳手里捏着银色勺子搅着杯里的咖啡,撩了下头发,慵懒地看着我。
“你不该坐在这儿,你该去罗马或者巴黎的街边喝咖啡。”我朝她笑了笑。
“哦,是的,我讨厌警察。”艾琳·托马斯嘴角上扬,纤长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个弧形:“这儿,那儿,那儿,这儿,到处都是警察,讨厌极了。”
她的口吻娇嗔,真难想象这么个讨人喜欢的漂亮女人竟然是艾伦·托马斯的妹妹。
“糖果盒呢,不在证物间吗?”
“被老汤姆带回家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这老家伙以前就爱拿证物间里的东西,大概以为里面是糖果吧。早上有场篮球比赛,他早走了回家看比赛去了。”
“他是水牛队的支持者?他戴眼镜?”
我的两个问题都得到了艾琳·托马斯肯定的答复。我有种预感,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总之有些悲伤。
这种悲伤和汽车里只坐着我和艾伦·托马斯时所引发的绝望的悲伤不太一样,这时的悲伤是带着些希望的,我仿佛已经知道我的钻石在哪儿了。它们此时应该正在玛丽医院的某个楼层的某个病房里被老汤姆紧紧攥在手中。
我高兴得要哭了,站起身就要离开。
“现在就要走?”艾伦·托马斯接完电话从走廊深处回到了桌边,他看着刚端上来的意大利面,“让我吃上一口吧。”他哀求着。
“我现在要走了,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享用你的面条。”
艾伦·托马斯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的肉末意大利面,用力吸了吸鼻子,按着艾琳的肩膀嘱咐道:“替我打包,我办完事就去你家。还有,别让伊芙那只蠢狗吃了。”
艾琳·托马斯掐了把他的胳膊,“你要是下次再敢和人说把我杀了的狗屁故事,我让你吃一辈子伊芙的狗屎。”
我实在太喜欢艾琳·托马斯了,让艾伦·托马斯吃一辈子狗屎这主意,我真是喜欢极了。
“迪兰,你在笑什么?”艾伦·托马斯坐上车后问我。
“没什么,我想我知道钻石在哪儿。”
“那可太好了!”艾伦·托马斯兴奋地拍手追问道:“在哪儿?”
“玛丽医院。”
我把我关于老汤姆的想法告诉了艾伦·托马斯后,他激动地说:“你当我的助手真是太合适了!”
他吃一辈子狗屎也挺合适。
“对了,刚才德瑞克给告诉我,强尼的人已经找上门了,他们也知道了科林的事。”
“没关系,我们能赶在强尼前面找到钻石。”
我这儿会心情舒畅,管他妈的艾伦·托马斯,去他妈的强尼·斯坦森,老子的钻石就要到手了,我要成为千万富翁,我要去海边过我的逍遥日子,让C城的一切都见鬼去吧!!
15、第十五章 。。。
我心里说不出的激动,脚下油门踩得太厉害,路上被两辆警车跟上,艾伦·托马斯让我靠边停下。没想到那两辆警车比我开得还快,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艾伦·托马斯欢呼着说我们运气真好,我隐隐有些担心。警察往玛丽医院的方向去,该死,难道是强尼派人去医院劫持了老汤姆?
我越想越不放心,一路飙车到了玛丽医院,医院门口停着四辆警车,里头听不到枪声,地上也没中枪倒地的尸体,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直接进去抓了人?这可不像是弗朗尼的作风,啊,这会儿已经是强尼的帮派了,该是用强尼·斯坦森的方式来办事了。一声不吭,杀人放火。
我和艾伦·托马斯跳下车,医院里没了外面看上去的平静,简直是一片混乱,医生护士被警察拉着做口供,身着病服的病患或坐或躺的挤在大厅里,哼哼哈哈喊着疼。
艾伦·托马斯拦住一个护士问她医院里发生了什么。
“刚才一个病人逃跑,撞伤了不少人。”
“撞伤?”
“他抢了隔壁床一个病人的东西,拄着拐杖跑的,边跑边拿拐杖揍人,真是吓人。”护士捂着嘴,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可怕场景。那病人多半是个受伤的精神病患,拄着拐杖逃离现实的魔窟,用自己赖以支撑的工具扫清一切阻挡他奔向自由的障碍,伟大的革命先驱。
“那个病人叫什么?”艾伦·托马斯还在那儿和护士纠缠。
“科林,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他抢了同病房的汤姆的铁盒子,还打伤了查房的护士。”
去他妈的革命先驱,这该死的,狗娘养的小杂种。我要敲断他的狗腿,拿他的骨头插进他的喉咙,我要让他一辈子都待在地狱,一辈子!!!!!
“迪兰,我们走吧。”艾伦·托马斯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医院外面。
“你冷静些。”他对我说。
我看上去很不冷静?不,不,我现在应该板着脸孔,不动声色,看上去冷静沉着,这才是我,沉默的迪兰·坎贝尔。
“你两眼在冒火,要是想骂人就大声骂出来吧。”艾伦·托马斯靠在车门上开导我,我作了个深呼吸,在脑内将科林大卸八块。
“你觉得他会跑去哪儿?”艾伦·托马斯抬眼问我,我要把科林投入像他眼睛一样碧蓝的海水里淹死。
“他是东城的人,一定会回去那里,那儿才能找到能帮助他的人。”
“我也这么想。”艾伦·托马斯赞同的点头,“我看,我们先去艾琳那儿歇着,我给德瑞克打个电话,等他有了消息就去东城。”
“艾琳住哪儿?”
“警局。”
“临时看守所?”
“不,她是个警察。”
这可一点也看不出来,她要是穿上制服,整条第八街都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制服美人。
“也就是说你的哥哥,妹妹都是警局的人?”我必须得和人说些话,好平复我现在焦躁的心情。
“说得没错。”艾伦·托马斯比出大拇指,颇为自豪地指着自己说道:“我是我们家最特别的那一个。”
亚当·托马斯看上去精明坚毅,艾琳·托马斯性感干练,艾伦·托马斯聒噪,热衷僵尸,自以为是,从这一点上来看他确实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人。
我问艾伦·托马斯要了德瑞克的电话,将他告知我的信息进行了一番确认。艾伦·托马斯对此怨声载道,唉声叹气的说自己不被信任,感慨自己从未如此悲伤。
他说:“迪兰你可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欺骗自己的朋友?”
我连眼神都懒得朝他所在的方向投去,我的耳朵在和艾伦·托马斯的相处中衍生出了一个新的功能:废话过滤。
他所说出来的话,对我来说都是些无意义的字眼,它们随意排列组合,形成无意义的字句,这些无意义的字句构成他这个无意义的形象。
“我说迪兰,你该不会在生气吧?就因为我骗你说我杀了艾琳?”艾伦·托马斯扯了扯我的衣袖,用试探的口气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