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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骏津忽然惊呼。
“疼?”寒悻停住手头的工作,望着他,“我没打你呀。”他认真的傻傻的问。
“不是你……”骏津揉着自己的头,从枕头下翻出一个小铁盒来。
“这是什么?”他举起来询问寒悻。
“呀!”寒悻从骏津身上跳下来,抢过他手上的铁盒然后趴在骏津的身边。
“什么啊?”骏津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询问。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牙齿。
“我的牙齿。”他举起那颗牙说。
从寒悻手里拿过那颗牙,骏津回忆起,那是那天晚上自己第一次占有他时,寒悻自己咬掉的那颗牙。忽然觉得很难过,他轻声说:“对不起,我过去那么伤害了你。”
“过去了,就不要提起了。”寒悻说。
“张嘴。”骏津说。
乖乖张开的嘴,“是哪颗牙啊?”他问。
“已经镶好了。”寒悻说。
“那把这颗牙送给我吧?”骏津说。
“你要它干什么啊?”询问。
“我在这上面钻个孔,做个项链。牙齿也是人身体的一块骨头,这是你的骨头,我要永远带在身边。”
望着他笑,嘴里却玩味的说:“不给,这既然是我的骨头怎么能随便给你。”
“真的不给?”骏津跳上寒悻的身体,开始搔他的痒。
“啊,哈哈……给你就是啦,给你啦……”寒悻笑的喘不过气来只好投降。
依然没有从寒悻身体上下去的骏津,忽然俯过身,对趴在那里的寒悻的耳边说:“你把裤子都脱了,我也脱了吧……”
“别闹了……”笑着想回身打他,却怎奈他趴在自己身上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从腹部环住的手,略略抬起他的臀,有些微热的嘴唇穿过细腻的后背,掰开他的臀瓣,来到因为欲望已经轻轻颤抖着的后庭,舌,在他的洞口边缘画着圈,慢慢舔弄着,偶尔还不时冲进他的身体里。
“不要……”寒悻的话在骏津慢慢的攻击里变的越来越小。他开始不安的开始扭动自己的腰部,来稍稍驱散些恼人的感受。最后他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只能任凭他在自己身体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绚烂的光点。最后那一个一个光点汇聚成了明亮的白色,他就在这白色中达到了高潮!
***
几天后,骏津的脖子上多了条用牙齿做的项链,那颗牙齿很白,上面有很深的纹路,他当成宝贝一样,就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曾摘下来……
骏津和寒悻一起去看电影《爱的蹦极》。在整部电影里寒悻最喜欢那两个人跳下去时,所说的那句话。“你说过,在人生的绝壁往下跳,那里也绝对不是终点!”让他想起了自己和骏津。
虽然那部电影的结局很凄惨,但当两个人相视而笑,义无反顾的跳落下万丈深渊时,镜头只是在一瞬间表达了死亡,之后就在无限广阔的山川河流中穿行,倒叫人感觉到是种悲情到了极点之后的希望。
“那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我只能爱你一个人……”看到这里的时候,寒悻不知不觉的眼眶红了,他把手放在嘴边努力压抑,他不想在这里流下眼泪。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他的,把它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寒悻转过头,看见骏津并没有在望着他,他只是让他的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儿里,似乎在说:“哭吧,没什么好害怕的,因为我在你身边啊。”那眼泪,就终于不听话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在能隐藏一切的夜色中,他们一直牵着手,谁也不说话。
骏津总是斜着眼睛望望身旁的寒悻,他看他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其实是在掩饰已经哭红了的眼睛。
他问他:“你哭啦?”
“哪有!”寒悻抬起头来争辩说。
“真的没有?”停住脚步,用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借着昏黄的路灯查看着他的眼睛。
“没有,没有啦。”依然嘴硬,左右摇晃着头,不叫他看。
“那眼睛怎么红了?”
“进去东西了……”越来越小声的说,最后觉得逃不掉了,就抬起头:“是,是啦。我哭了,又怎么样,哼!”开始耍小脾气。
笑出声来。“我问你哭了,又不是要嘲笑你。”拽住他的手,骏津忽然低下头吻在他的眼睛上。刺刺的睫毛,扎在嘴唇上很痒的感觉。他望着他说:“我是想告诉你,今后就算哭,也一定要在我身旁哭。我不许你在独自忍受着那些痛苦。”抱紧他,“你是我的,眼泪也是我的,痛苦也是我的……”
眼泪又忍不住要流下来,但嘴巴上却在呈强:“你怎么那么霸道啊……”
“我只对你这么霸道。”骏津说。
寒悻伸出手抱住骏津的腰,把自己的脸更往他的怀里靠去。在那里,他可以感觉到骏津的心跳声,那声音真好听,活着真好,他忽然这么想到。
看完电影回来的晚上,因为刚刚的自白,让他们都有些激动,于是,等不及深夜,另外几个人都睡着了,就匆匆的挤进了寒悻的屋子里。
门还没等关严,骏津就一下子把寒悻抱了起来,压进了软棉棉的床里,他的嘴迫不及待的寻觅着他的,然后填满。
就在两个人昏天暗地的缠绵着的时候,赫正忽然打开寒悻的门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询问:“寒悻啊,你看见我那条上面镶满了珠珠的腰带没?”
当看清楚了抱在一起的寒悻和骏津的赫正,愣住了,“你们在干什么?”
几分钟前,赫正在民翼房里询问他:“民翼,我那条镶着好多珠珠的腰带是不是在你这里,我记得上次演出你借去戴来着。
“没。”民翼坐在电脑前正在编排一段舞蹈,他答。
“不能啊。我记得上次是你借去了。”
“你自己翻吧。”民翼皱着眉头,用手比了一下舞蹈动作,觉得不好,又比了一个……
赫正打开民翼的衣服柜子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没有!”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放哪里去了呢?”
民翼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头也不抬的说:“我记得我把腰带还给你那天,寒悻在,你问问他,看他是否还记得……”
努力回想。”好像是。“赫正说。
“你们在干什么?”赫正望着拥抱在一起的寒悻和骏津问。他的眼睛慢慢睁大了,他不敢相信的盯着他们。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匆忙从骏津身下站起来的寒悻,衣衫不整,他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又慢慢由红变成了惨白色。“赫正,我,我们……”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骏津,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