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直球
“程小姐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合不合你眼缘?”
“……”
要怎么
对他第一印象就是帅，再然后就是越看越心动。
别说合不合眼缘了，就这身材这张脸，她都恨不得直接扑上去m0爽了再说。
程幸低下头，含糊地说了句还行。
“那就好。”
他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这句普通的回答落入程幸耳朵，似乎又多了别的意味。
那就好……
是什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她第一印象对他还可以吗？他这么容易满足？
他真的这么喜欢她啊……
程幸向来对外人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动容。
很快，菜陆续被服务员端上。
害怕厨师发挥不稳定，程幸率先夹了一块鱼r0U品尝。
唔……
很好，没有让她丢脸，也不辜负她难得出来一次。
“这个挺不错的。”舒闲薄说，“果然b国外的正宗多了。”
“百年老店，那是肯定的。”程幸想到之前刷到的视频，有些好奇，“他们说从国外回来的留学生第一件事就是去把夜市逛一圈买个遍，再狠狠炫上b平常多五六倍的菜，真有这么夸张么？”
“说不定还真不夸张。”舒闲薄笑，“我第一次去国外回来也大吃了一顿。
怎么说呢？那边也不是没有唐人街，但是华人开的饭馆改良过的，还有很多调味料买不到，怎么吃都不如祖国的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我实在忍不下去，自己跟着菜谱做。”他稍微提高些音量，“刚开始做的一般，现在也是熟能生巧了。”
“哇，那很厉害啊。”她夸赞，“现在会做饭的男人很加分的。”
做饭而已，她初中就会了。
“那我在程小姐这儿，是不是加了点分?”
话一入耳，程幸却蒙了。
“啊?”
不是哥们儿，你这也太直球了吧?
这要让她怎么
“舒先生，其实我远没有你看起来那么好。”
程幸放下筷子，轻轻抿一口水，决定还是把话说清楚点。
“我脾气差，懒，也不会说很多好听的漂亮话。所以，如果你是喜欢表面客气疏离的我，那并不是真实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幸说的大多是实话，她自诩自身不算差，但的确不是适合结婚的对象。
如果可以的话，她会认为自己和自己过才是最优解。
世人大多片面，以为一眼的心动便会持续一辈子。
要真这么说，她程幸从小到大喜欢的人可以绕地球三圈。
舒闲薄沉Y片刻，缓缓开口，“我知晓程小姐私下没有这般疏离，相反的，我认为有些可Ai。
我们认识太短，现在就谈真实有些过早，程小姐看到的我，不也只是看到我想让你看到的吗？
我很难诉说我的感受，b你漂亮的有，b你更主动的也有，但那都不是你。
这是我三十年来第一次心动，短暂而激烈的，我十分想要并期望，这份心动能继续一辈子。”
接着，他说，“我知晓程小姐对我也有好感，那为什么我们不试着多接触多了解呢？”
作家的话：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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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是对他有好感。
但那又如何？
程幸在心里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挣扎许久，她张口说，“嗯，我是挺喜欢你的。”
“但是，舒先生，你知道我说出这句话我花了多大的勇气吗？”
她垂下头，错开他的眼睛。
“我觉得我这个人很有毛病，喜欢却不会说，讨厌却不敢说。”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看到的可能只是虚伪的我。你昨晚也看到了，我会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压在心里，等某一天忽然爆发。”
如果这一天真到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其实疯狂的迷恋你，但我不敢泄露我廉价的Ai意，我不想在毁掉自己的同时也害了你。
“程小姐，你太过善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言，程幸掀起眼皮撇了他一眼，没错过他脸上的笑意和认真。
炽热地她下意识逃避。
程幸说，“是吗？可是我并不善良。”
“我是说，你对别人温柔善良。”舒闲薄的声音透出无奈，“但你为什么，苛求自己厌恶自己呢？”
一语点醒了二十多年的程幸，她被人透过层层伪装，直接窥见她的内心所想。
她很想反驳他，很想说她最Ai的是自己。
可是，她却发觉喉咙酸涩地厉害，竟一个字也说不出。
“你太过在意他人，总是忽略自己。
人都是不完美的，你总是为了她人而改变，你也不会让每个人都喜欢。”
所以，请不要再为不关紧要的人改变自己，请不要再为了迎合他人而改变。
“我喜欢你真实的模样，可Ai任X，你就该是这样的。程小姐，你不用刻意改变，我喜欢你的破碎，胜过你的不完美。”
喜欢你的破碎，胜过你的不完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轰！
程幸脑中一片空白，心脏却跳的激烈。
她猛的抬眼看他。
四目相对中，看见他的坚定。
游荡许久的灵魂终于碰见属于她的摆渡人。
啪嗒啪嗒……
不受控制地，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流出。
她连忙拿起纸巾擦拭。
因为感X落下的泪水，被程幸压住了肆意流淌的冲动。
短短几分钟，她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就好像，再也不需要隐藏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好像Ai上他了。
因为几句话。
nV人抬起亮晶晶的杏眼，语气中透出激动。
她问，“舒先生，结婚吗？”
“结！”
两句话，不到五秒钟结束。
她的问题太突然，他的回答太快。
有些没过脑的话说出，两个人同时安静下来。
早在程幸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后悔了。
她发现自己真的是有些神经病，正常人怎么可能没交往没相处就结婚呢？
更何况，她不久前委婉地拒绝过人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唾弃自己的同时，她惊于他的回答。
她很想问他是不是没听清自己问的什么，但却没了再次说出口的勇气。
沉寂的空气中，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俊脸有丝丝挫败。
很轻很轻，程幸未察觉。
“程小姐，我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所以，我们真的可以立刻结婚。
没人接话，他也不恼，“我猜你现在在后悔你刚问的问题，说不定也在后悔为什么今天要和我吃饭，再退一步，说不定你在后悔为什么认识我。”
“……”
是的没错，你全答对了。
被人拆穿的程幸有些脸热，颤抖的手指拂过耳边碎发，g巴巴地说，“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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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姐，你说你的第六感很准。那刚刚脱口而出的话，算不算你的第六感呢？”
舒闲薄说，“我知道我刚刚的某句话触动到你，也知晓你某一瞬间的怦然心动。
或许我们刚认识不久，我们甚至连恋Ai都没有谈，但那又怎样？”
男人轻轻拨动手指，解开白sE衬衫的手腕纽扣。
程幸依旧沉默，舒闲薄轻笑出声，继续说，“我其实挺害怕谈恋Ai的，怕你觉得我不好，然后和我说分手。但结婚就不一样了，我们的关系，是绑在一起的，法律承认的。”
闻言，程幸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是不是……把她心里想说的都自己说了。
她其实是一个很极端的人，特别是对感情。
她有一种，接近疯狂的占有yu。
为什么不喜欢和爸妈住？因为她不是爸妈唯一的孩子，他们的Ai要平均分。
为什么没有好朋友？因为她没有遇到只和她好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没有谈恋Ai？因为她希望找一个能一心一意对她的人。
初恋到结婚，她最羡慕的感情。
如果谈了恋Ai，如果没结婚，那她不确定她还有开启下一段感情的勇气……
“唔……”程幸犹豫着，说，“不谈恋Ai就结婚，万一我们失去了当下的心动怎么办？”
冷静下来，她开始思考更多。
舒闲薄说，“我想我们已经到了该相亲的年纪。”
三十岁的人，连nV朋友都从未交过，他家里已经在怀疑他的X取向。
“相亲过后很快会结婚，感情是从婚后开始的。但是，如果我们在这之前都相互好感的话，我们会Ai的b他们更快。”
他说的似乎有道理，但又哪哪都是错误。
程幸撇了他一眼，好看的眉头一皱。
到底是没开口反驳他的话，只端起水杯喝水。
桌上的饭菜没动几下，暴露在空气中逐渐变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同现在的气氛。
就在舒闲薄准备再次开口时，程幸忽然问，“你家长呢？”
他有些懵，“什么？”
nV人有些不安地咬下唇角，“你们家会接受我吗？”
像他这种的，家里都会有联姻的吧？
不得不说，阶级这种东西，在某些时候确实是一道大山。
就像现在这样。
她不断告诉自己，你也很优秀，你已经实现财富自由。
但她那点钱和舒家b起来，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b不上。
“程小姐，你很优秀很讨人喜欢。”他很认真，“和你结婚的是我，不是我的家庭。更何况，我不和爸妈住一起。”
“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他们不会反对我和谁在一起，我们家，也从来都不需要联姻。”
说完，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闲薄正襟危坐，面上有些紧张。
右手不停地拨弄左手腕上的手表，以此来缓解心中的忐忑。
这会倒是明白他们面试时等待的感受。
像是被人审判，面试官一句话便能决定你的去留。
两分钟后，程幸终于开口。
不同于之前的摇摆不定，这次她的语气多了些坚定，像是要赌上一切。
“舒先生，结婚吧。”
舒闲薄帅气的脸上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就连眼底都是欢喜的。
“好。”
幸好，他足够幸运，这一生的唯一一次面试便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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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动很迅速，说结婚，第二天便要去领证。
前一天晚上，程幸没有熬夜，难得早睡早起。
她从衣柜里翻出很久没穿的白衬衫，又化了淡妆，对着镜子练了好几遍微笑。
嗯……怎么看怎么奇怪。
很丑，像强颜欢笑。
工作人员不会以为她是被迫的吧？
她索性放弃练习，到时候再看情况。
随着约定时间慢慢到来，心里的紧张感也逐步放大。
和认识没多久的男人结婚，还没告诉爸妈，这是她做过的最叛逆的事。
她一时间有些分不出自己的心跳加速是期待还是心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睡醒的马内听到声音，从窝里挣扎着爬出趴在妈妈脚边，继续眯着眼。
“别睡啦！”程幸蹲下，娴熟地摸了摸它，“等今天过后你就有爸爸了！”
语气里，是连她自己都听出来的兴奋。
毫不保留的。
她要和有钱的男人结婚了。
男人有完美的身高颜值，有一双她爱的手，更有低沉性感的声音。
她上辈子绝对是拯救了宇宙，这辈子能和这样的极品男人结婚。
先婚后爱也没关系，最起码她能睡到这样的男人。
嘶……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看到腹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俩能住一起……
要是住的话，去他那边还是住这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买个新房子？
那得重新装修吧？
……
不到两分钟，程幸脑海里已经想好未来房子的电视是什么品牌。
要不说她能当编剧作家呢？
等她脱离脑中想法后，舒闲薄已经在门外按响门铃。
程幸听到声音，迅速站起身，整理自己两边的刘海，确定自己很漂亮后才去开门。
两人对视的刹那，都有片刻怔愣，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艳。
舒闲薄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头发柔顺垂下，褪去成熟气息，反而多了少年感。
很帅，这妥妥就是她幻想过无数次的校草。
“今天很漂亮。”舒闲薄笑着，毫不掩饰地赞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你也很帅。”程幸美滋滋地，也回了一句。
她说完，男人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他怀里抱着花，像是白玫瑰，程幸不敢确定。
只见舒闲薄双手一递，温声说，“鲜花配美人，这是给程小姐的。”
“谢谢。”她双手接过，低头嗅着花香，又问，“这是什么花？”
“茉莉。”
茉莉……莫离……
程幸面上发热，忍不住说，“先进来吧，我去拿资料。”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们家户口本一直在她这边。
没想到，这会儿倒是方便偷偷领证。
等程幸出来，就看到男人蹲在阳台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吃粮的马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怎么又吃上了？”程幸精心化过的眉头皱起。
撸狗的手一顿，男人语气里充满歉意，“怪我，我想着今天要出去，就往它碗里倒了点。”
只是没想到它一看见碗里有东西就吃。
程幸有些气结，声调提高，“别理它，等会它要是吃完了今天就饿着吧！”
很可爱，生气也像撒娇。
舒闲薄无声笑笑，安抚她，“好，就饿它。”
马内:……
你清高，你哄老婆要饿我。
等两人到民政局，前面居然有四五对在排队。
她闲着无聊点开日历，发现是“宜嫁娶”。
挺巧，最起码不是不好的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张吗？”
上头传出男人低沉的声音，程幸下意识答，“挺紧张的。”
“我也紧张。”
“没事，多习惯一下就好。”
结婚……
多习惯一下！？
舒闲薄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僵，眼底满是错愕。
前面的小情侣听到声音，也好奇转过头看他们。
被人注视着的程幸倏忽脸红。
缓了五秒才明白自己说的什么。
“不是，我刚刚脱口而出的。”她急地拉了下男人的衬衫，解释着，“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脸上着急，圆眼水灵灵的，眼底似是慢慢蓄起泪。
舒闲薄倏地心一紧，闪过懊恼。
“我知道。”他伸手搂住女人纤细的腰，附身哄她，“我信你。”
“反正，我不会给你有第二次领证的机会。”程幸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男人的大掌隔着衬衫，第一次被人摸到这边。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有的亲密举动。
在民政局结婚登记处门口，搂腰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