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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笑了笑,说:“没听说过,你他妈的找谁呀?”
我说:“找陈敞。”
这个染着黄发的家伙说:“敞哥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说完,他忽然一脚踢了过来。这一踢速度很快,好在我进门时我就发觉气氛不
大对。所以我早有防备,见他用力一脚侧踢。我立刻侧身一躲,闪了过去。
我退后两步说:“你到底是保安还是来捣乱的?陈敞找我有要事相商。”
那个染着黄发的家伙这才客气了点,说:“你真是敞哥的熟人?”
我说:“你让陈敞接电话。”
那个染着黄发的家伙说:“您等等。”他站到门口给楼上打了个电话,两
分钟后,他放下话筒,口气忽然变得异常谦恭。他对我说:“威哥,对不起。
因为经常有人来捣乱,所以我们不得不提防点。”
我说:“没事,你身手不错,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那个染着黄发的家伙说:“大哥,你当然可以进去了。刚才实在对不起。”
说完,他给我深深鞠了一躬。那十来个保安都整齐划一的给我鞠了一躬。
我问那个染着黄发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染着黄发的家伙说:“大哥,我叫伍铠皲,是新上任的保安部经理。”
我说:“好,我记住你了。”
上楼时,我发觉公司里多了许多我不认识的人。我想难道陈敞把公司大换
血了。可是,他在电话里为什么只字不提呢?我直接进了陈敞的办公室,我进
门时陈敞正坐在老板椅上,玩弄着一枝圆珠笔。
见我进来,陈敞说:“请坐。”
我说:“对我还用这么客气吗?你不说我也会坐下的。”
陈敞说:“礼多人不怪嘛!”
我说:“那是,不过短短几天工夫,怎么公司变化这么大?”
陈敞说:“你感觉到了?”
我说:“当然感觉到了,我刚进门就差点被人踢了一脚,幸亏我闪的快。
不过,我觉得现在这里的气氛不是一个商业公司,倒像是一个大帮派。”
陈敞说:“哈哈,我是想把环球发北京地产开发公司变成一个巨型会社,
变成一个无人敢碰的巨型会社。”
我说:“这些事你和何江波大哥商量过了吗?”
陈敞说:“看来这几天你泡妞都昏了头了,何江波大哥到美国去搞什么房
地产开发去了,他想在美国募集一笔资金把帝国大厦和洛克菲勒中心都买下来。”
我说:“可是美国的房地产已经涨了很长时间了,他现在过去收购这两座
象征着美国文明和金融霸权的建筑,是不是风险大了点。”
陈敞说:“风险是有些大呀!不过何大哥只带走了五千万美圆启动资金,
然后在那边注册了一个基金,想通过私募来凑足资金来收购这两幢物业。”
我说:“那挺难的,除了何大哥没有人能干得了这事。”
陈敞说:“当然了,不过何大哥到美国干这件事之后,他的精力就几乎会
完全用在这方面了,我们在中国的事情就只有自己处理了。何大哥走时,嘱咐
我们兄弟间一定要团结。他最担心的就是,我们兄弟将来会因为理念不同分道
扬镳。”
我说:“不会的。”
陈敞说:“当然不会。不过,何大哥不仅是我们的精神导师,在文学上是
一个举世公认的天才,其实他在经商是也是一个天才。但是,他到美国干房地
产和基金项目不能没有启动资金,所以我做主,抽调了环球发公司的几乎全部
流动资金,换了五千万美圆去支持他。”
我说:“这是应该的,我们苦了谁都不能苦了何大哥。”
陈敞说:“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要找一些新的投资人,要不然我们没有
办法正常运转了。”
我说:“我们的总资产也不到十个亿,净资产不到五个亿,一下子就带这
么多钱到海外去,你不担心出事吗?”
陈敞说:“你的意思是我一下子交出五千万美金给何大哥到美国做生意有
些冒险?”
我说:“你这样做不仅是有些冒险,稍微有些不慎,我们就会破产了。”
陈敞说:“你是不相信何大哥的能力了?”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想想,美国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何大
哥虽然是天才,但是让我们的生意上轨道和赢利也不是一两天的功夫可以搞定
的。而在这段时间,我们在国内出任何一点漏子,我们就会万劫不复。”
陈敞说:“你在经济上这么有头脑,你一定要帮我。”
我说:“我肯定会帮你做事的,因为这个环球发公司也有我的一份。”
陈敞说:“你的那一份被何大哥带出国了,他赚钱回来,自然会份给你。”
我说:“我不是哪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好兄弟,我自然会尽心帮你
做事的。”
陈敞说:“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你不是在帮我做事,你是在帮自己做事。
你在公司也有股份的。”
我说:“当务之急是找到新的资金来源。”
陈敞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民间的游资这么多,我已经拉到山西煤矿主
的五个亿资金,另外还有香港人的三个亿投资,另外还从北京以及全国其他房
地产商方搞来了二个亿的资金。此外我还从国际市场上募集到了五个亿。”
我说:“你真厉害,你怎么不早说,刚才把我吓的,我还以为公司快要破
产了,所以你才搞来了一批黑社会成员帮你看场子。”
陈敞说:“怎么会呢?你不知道我是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的吗?”
我说:“不过,你虽然说有那么多资金要过来,但是实际上到帐的有多少?
山西煤矿主和国际市场上的资金都已经到帐了。其他的资金也应该是近几天就
会到的。”
我说:“那我就放心了。”
陈敞说:“不过,我还是很担心。”
我问:“你担心什么?”
陈敞说:“我担心叶箫龙。”
我说:“你不用担心他。叶箫龙虽然厉害,但他只是华中王而已,在北京
他虽然是强龙,但他并不是唯一的大哥。”
陈敞说:“可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别人用枪指着我头的感觉。”
我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陈敞说:“迟早我们是会和叶箫龙发生冲突的,与其我们等他每次到我们
这边来捣乱,不如我们主动和他斗一斗。”
我说:“你疯了,他是黑社会,他会不顾及用任何方法来攻击我们的。我
们是合法商人,做正当生意的。我们和这样的黑帮老大斗,有必要吗?”
陈敞说:“有必要,先下手者为强,后下手者遭殃,我们想长治久安,就
必须除掉叶箫龙。”
我说:“你醒醒吧!黑社会组织多如牛毛,你今天杀死一个叶箫龙,明天
还会有十个,二十个黑社会大哥出现,我们有必要和他们斗吗?”
陈敞说:“即使这样,我也要和他赌一把,我就不信他能赢的了我。”
我说:“其实整个中国和叶箫龙同一等级的大哥也没有多少,我们不用为
这些事情烦心。”
陈敞说:“可是叶箫龙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他居然想当整个中国的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