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作风,这也是这类公司在上交管理费,书号费之后还能大量赚钱主要因素。也许他们雇佣的绝对算不上一流人才,可三流的报酬和一流的劳动强度却使这些公司处于非常有利的地位。脑力,也许还包括体力劳动的廉价,也许是免费;让这类公司的经营者笑口常开。
别以为这种私营的小公司会有什么人性化管理,或在制度上有什么灵活或创新的优势,其实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它们的制度比国企更呆板,比国家正规的和大型的报纸、杂志或出版单位更僵化。以我为例,刚开始我被分配去搞市场调查,却必须每天早上到公司报到,浪费时间不说,还要多花费许多车费。可当我把这一点跟姚总讲述时,他竟说什么公司制度还是要遵守的。
秘书小姐更是官腔十足,口口声声什么公司制度高于一切。一共才二十多人的小公司,还包含着好几位兼职人员,讲什么公司制度,真是见鬼。对于坐着改稿子的编辑来讲,这样严格的控制是必要的,可对于搞市场调查的我来说,却是官僚主义。可笑的是,如此小的一个公司里竟也存在着这样严重的官僚主义。
后来,由于编书的人手紧张,把我也调去校对图书了。每天晚上10点多,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拿打好的文稿,同时又把新鲜出炉的稿件交给他们。我的磁盘在公司的机器上因为染了病毒,废了好几张,稿件也被他们弄得不像样子。
老板却每天自得其乐,和秘书小姐在公司里调情,根本不避讳我们这些员工。每次,我都疑心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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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几个在外边做事的同学小聚,就数我混得差。凡是发工资的同学,工资都比我高。林婷婷在中南广场写字楼做事,做文员的她收入一千八,港资企业收入就是高。健仔在中南广场推销软件,各种补贴加在一起也有一千四,相比之下我的收入太少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喝酒,谈天说地,气氛十分融洽,林婷婷说:“我给你们讲个段子吧!”大家异口同声的说好,林婷婷说:“有三种女人不能娶:一是护士,她见面就说‘把裤子脱下来’;二是售票员,她总是对你说‘进去一点,再进去一点,里面还很空’;三是老师,她总是很严肃地说‘做好一点,做不好罚做一百遍。’”大家哄笑,我也笑了。
我想戏弄她一下,就说:“你知道小狗是怎样摇头的吗?”她困惑地摇摇头,等到大家又爆出一阵哄笑,她才醒悟过来,她嗔怪着要过来捶我,被我躲过了。她不甘心,又说:“还有一种不能娶?我们问:“是什么?”她说:“女编辑呀!她总是说欢迎来稿。长短不限。”大家都盯着我,我说:“那就娶林婷婷好了!”大家又一阵哄笑。同学聚会就此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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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的文主任给我分配了500多页的书稿,我只好拼命干。下班时间到了,女同事都走了,文主任也离开了。秘书小姐突然跑过来收拾桌子,她踢了会议桌一下,意思让我快走。
我本来想走掉算了,岂料她嘴里不断唠叨着“板凳没人收,真是没素质”。我心里本来就很火,这下我爆发了。我吼道:“不该我管的事和我说什么呢?”她大概发觉我并不是一个软柿子,所以说:“不该你管,那你就向她们转告一下嘛!”我的火气这才平息了一些。
我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事和老板发生了争执,所以拿我来消火。可我又不是她的出气筒,怎么能让她受了气就往我身上撒呢?以前,她让我帮什么忙,我二话不说就照做了,她却反而怪我这,怪我那。我简直受不了她,这家伙连一点基本礼貌都不懂。但是我却犯了个大错误,当我离开后,我才知道她是我们老板的小秘。不过那时我却不知情,当然我后来的离开也和这有关系。
第四十二章
傅娟和我关系还不错,平时公司有了什么事,她都会第一个通知我。她对我像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由于她长得不算好看,我对她没有感觉。但平时我有什么事还是习惯找她拿主意,毕竟她工作的年头比我长多了。
美女石艳丽让我帮她修改网站上的语句,我连忙跑过去帮忙。直到下班时间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我才帮她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好。这时,傅娟、林小姐和石艳丽都要走了。最近,倪主编似乎想找我麻烦,我想问傅娟点关于他的信息,所以我马上跟了出去。
下电梯时,以至于走在大道上我都没有机会和傅娟说上几句话。因为林小姐和她不断地谈一些不着边际的小事,她俩曾在一家公司同过事,所以聚在一起话特别多。我没有机会和傅娟开口,于是我只好和石艳丽说话,石艳丽是华科大的毕业生,她的家也在华科大。当我和她谈论关于华科大及关山的话题时,林小姐突然插话,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对石艳丽有意思呀?”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只好顺着她的话茬说:“别把我当坏人!我长得可再善良不过了。”
林小姐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说:“我知道,可你别把石艳丽给吓坏了。她晚上会做恶梦的。”林小姐说:“没这么过份吧!”因为她们要坐715,我只好陪她们走了一站多路。
林小姐和傅娟提到了倪主编,我注意听着听她们讲的每一句话。为了听的更清楚,我的头和身子都往右倾,却不料石艳丽正挺着胸脯往前赶路。结果她的乳房正好撞在我的胳膊上。我连忙往左闪,她也赶到了前边。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我也压住了想道歉的冲动。我很高兴自己没道歉,否则我会感到脸红的。
终于坐上了车,由于只抢到了两个座位,我们只好玩着让座游戏。一路上,林小姐依然和傅娟高声谈笑着,石艳丽偶尔也插一句。我心急如焚,毕竟有些问题不能当众问。终于,林小姐到站了。她刚下车,我就走到石艳丽面前说:“我有几句话想对傅娟讲,我们调个位置吧!”石艳丽开始没听明白,我反复讲了几次,她才听清楚。
傅娟告诉我,倪主编以前只不过是个拉广告的。傅娟语重心长的和我说了许多,中心意思就是让我忍忍算了。我琢磨着她的话,却一不小心坐过了站。
回到寝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到校外的小餐馆炒了个菜,三口两口扒完,又赶紧去洗衣服。搓衣服时我的眼皮直打架,我恨不得能倒头就睡。果然,等我把一切弄完,头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工作真是又累又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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