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空,身子顺势前倾,不等她出声呼救,雪歌已移身向前,满满当当的将她接住。
栽倒的人都会条件反射的想要抓些什么东西稳住身子,兮若定神后,发现自己抓得极好,她先前日日夜夜这样的想着,而今终于梦想成真,顺利将他的衬袍扯开,如她先前一般松垮垮的挂在臂弯上。
雪歌拥着兮若纤细的腰身,看她迷离的眼盯着他胸口,不觉莞尔,平日里她是有色心没色胆,如今是药壮熊人胆,非但有色心,色胆也很大了。
轻轻启唇,慵懒魅惑道:“蕴娘,你要一直看下去么?”
兮若含糊的应了声,“嗯。”随即快速摇头,水眸潋滟,以视线一寸一寸的抚慰着他玉样的肌肤,那样的眼神令雪歌感觉身子瞬间蹿升出莫名的焦躁,且那焦躁慢慢的汇聚到了难以言说的一点上,可她却在看清他颈上悬着的龙纹玉佩后稍微醒神的瞪圆眼。
他委实在意她,会因她的一个微笑而欢喜,也会因她的一个眼神而惴惴,将将升腾出的疼痛焦躁压抑下来,他的手滑上她曲线玲珑的背脊,声音泄露了丝不确定的颤抖,“蕴娘,你讨厌这玉佩?”
兮若将将瞪大的眼又开始迷离,探出手指轻抚过那同他的体肤一般沁凉的玉佩,也不知是酒力还是药劲作用,她的笑愈见媚态横生,声音飘飘忽忽,“那个时候你很主动呢,动作娴熟的像个行家。”
雪歌感觉心一沉,她果真记得他的陷害,手臂不自觉的缠紧她的背脊,紧得她微微蹙眉,却没有提醒他,反倒喃喃的说道:“那个时候你的吻让我觉得你也是在意我的,果真……”
兮若那后面的话被他尽数吞入口中,她慢慢松开了龙纹玉佩,手指慢慢游走在他滑如锦缎的肌肤上,在他心窝处贴了片刻,感觉到他的心跳因她激烈,心头暖暖的,随即一寸寸腾挪手指,抚到平滑的肌肤上一点凸起,先是试探的触了触,他倏地退离开她的唇,轻抽了声,她嘴角梨涡瞬时娇俏,竟俯首探出丁香小舌轻舔了一下那一点,感觉揽在后背上的手指一紧,她轻道:“你果真是个伪装淡漠的家伙。”随即启唇含住了那浅色的一点。
书中言称那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且看俗世中男男女女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者数不胜数,先前雪歌十分不屑,以为他们就像凤仙桐那样喜欢伪装出陶醉,此时窥见一斑便勾他沉沦,想来前人总结出的那么许多美好果真不是夸大其词,那样说来,那些诱其欢愉的招式也是真真的了
雪歌一直坚信自己很适合触类旁通,兮若只是轻浅的含了一口,其实她虽生了孩子,在这方面也只能算是个初学者,这一口很有些探究的味道包含其间,被媚|药侵浸的脑子浑浑噩噩,胆子也大了起来,这样的行为换做平日的她是万万不好意思做的,不过雪歌却由她这一口得到启发,在她退开唇瓣时,突然低头含住她的唇,以自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将她瞬间压入水中,他的唇未曾退离,护着她不至呛水。
她红色的衬裙、乌亮的青丝,他白色的丝袍、银白的雪发,此时在水中难解难分的缠绕在了一起,被水阴湿的丝袍近乎透明,现出他无可挑剔的脊背,他退离开她的唇,将她的头托出水面,手臂擎抱着她的身子,唇顺着她的颈子一路下移,来到了她的胸前,依样学样的启唇含住了她的胭红,轻含吞吐,齿啃舌绕,引得她喘气连连,伸手抓勾着他的肩臂。
雪歌逗弄间已将浑然忘我的兮若携于亭倾斜延伸入水中的木榻上,将她安置在榻上,解放出自己的手臂,唇舌仍在她胸前徘徊,手却探入她的衬裙,沿着小腿一路攀爬,直至大|腿内侧,最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轻拂过她的私密之所。
兮若不再压抑呻|吟声,双手由他的肩臂向下,全无意识的拉扯着他的白色中裤,他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支起身子,额前有几缕银丝滴着水珠子,深深浅浅的呼吸着,目光炽烈的审视了她片刻,随即单手解开裤带,让她能如愿褪下,低头含住她微启的唇,掀开她的衬裙,由着本能贴靠摩挲,听她含糊吟哦,努力的挺身迎向他,他终不再徘徊试探,直接冲入她体内,听她在他们结合的一瞬低沉出声,他的身心跟着战栗起来,此刻,她包容着他,他试探着她,她热他冷,却并不抵触,反倒互补冷暖。
泉水温热,掩不住她身子的滚烫,他放开她的唇,听她迷离催促,“快,辰,快些……”
雪歌之前觉得泉谷特有的曲调配着佩玉叮当有如天籁,此刻却觉得她承|欢轻吟才是世上最动听的乐音,遵着她的催促起伏抽|送,泉水分合渐狂,水声和着她的呻|吟声,交织出属于男女之间最简单的快乐。
她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抓痕,他的唇齿在她胸前烙下红红紫紫的斑驳,伸手轻抬高她的一条腿,让两人结|合之间不余半处死角,继续激荡缠绵。
最初静透的夜空,在他们抵|死缠|绵时竟飘起了雨丝,他二人竟不曾察觉,直至冲入云霄后才回神不知落了多久的雨。
雪歌不曾退离,轻压在她身上,为她遮风挡雨,手指轻扫开黏在她脸颊上的湿发,沙哑呢喃道:“蕴娘,你终于真真正正属于我了。”
她虚软慵懒的像晒太阳的猫儿样笑,手臂轻缠住他窄细的腰身,满足幸福道:“你也真真正正属于我了。”
他痴痴的望着她的笑,嘴角轻扬,轻吻了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缓缓退离,她在他离开前一瞬不知从何处爆发出的力量,猛地缠紧他的腰身,摇头低喃,“不要离开我。”
雪歌莞尔,“今晚我们属于彼此,怎会离开?”
她望着他情谊流转的银眸,受了蛊惑似的慢慢松开手臂,他掬水为她静涤身子上的汗渍和情|欲遗痕。
药力散去,被他这样呵护很是羞涩,却是连移挪个身子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摊靠在斜度正好的木榻上,由他随意。
褪下她卷缠湿透的衬裙,脱掉自己的丝袍,在他们结合过后才真正的裸|裎相见,她远不如之前表现的那般花痴好|色,甚至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双颊复又染上醉人的红润;而他也不是拒她百般诱|惑时的坦荡淡漠,视线肆无忌惮的流连在她玲珑的曲线上,银色的眸子一点点变得深沉,笑容透出邪魅,语调懒散,玩味道:“若是不曾亲眼看见你将那么大个的逐阳生下来,你这身子或许会被我错当成未嫁的少女。”
兮若倏地转过脸,咬牙切齿的瞪着雪歌,怒声道:“原辰你又欠收拾了么?”
雪歌笑应,“为夫极乐于被夫人‘收拾’。”
兮若不回话,突然抬起头张口照着雪歌胸前的浅色珠豆而去,雪歌并未躲闪,兮若也不口软,狠狠的咬出了两排规整的牙印。
雪歌怕她一直擎着头累着了脖子,伸出一手轻托着她的后脑,似笑非笑道:“为夫先前想着夫人那指甲该修理了,现在又需多记得一桩,这口牙也当掰掉了,不然没准哪天为夫就要阵亡于夫人的辣手摧花凌|虐下了。”
兮若鼓起腮帮子望着雪歌,瓮声瓮气道:“你当你是娇柔女子么,这么随便就被折腾死了,看来为了充分体现我对你的怜惜,或许该给你找几个外援……”
雪歌再次将她后面的吞吃入腹,拉她半坐半倚起身子,一手勾着她的后脑,一手轻揉了她左侧的丘峰,引得她身子复又起了反应,却矜持的推拒起来,待他移唇放她呼吸时,她紧接着出口追问,“你干什么?”
雪歌温文回应,“为了像夫人证明为夫体力很济,绝对能将夫人服侍到满意,不需请什么外援,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真诚。”
兮若恍惚间感觉‘体力很济’这话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没等她想清楚,愕然发现他竟在她眼前赤|条条的站起了身子,嗄,很壮观啊人不可貌相,看上去很斯文,局部地区很野性呀,她是淑女,羞死人了……突然回神,伸手护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尖声道:“看什么,转过去。”
雪歌莫可奈何道:“蕴娘,你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吧,再者,我们都做过了,还怕看看么?”
说得还真粗俗,兮若表示不乐意听,可没等将心里的想法告诉雪歌,已被他抱了起来,兮若条件反射的揽住雪歌的脖子,惶恐道:“你又要干什么?”
雪歌回道:“下雨了,避雨,不然淋坏了,我还得不分昼夜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