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没有丝毫神采的雪白色眼睛在佛罗论撒的面前凝视,它全身一颤,低鸣了一声夹着尾巴跑到伊萨的背后,探出脑袋惊恐的看着牙。
“喂,你干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吓我的佛罗论撒。你知道我是谁么,你这个不懂礼貌的蛮子。”伊萨看到佛罗论撒被牙吓成那幅模样,马上火了,伸手掏出魔杖就要给牙点教训。
“击落尘埃!”鹭鸶抢先出手,魔杖在伊萨的手腕上一点,伊萨手腕一松,手指瘫软,魔杖掉落在地上。
“你,你,你竟然,竟然敢!”伊萨瞪大眼睛盯着鹭鸶,脸上满是怒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次任务由我指挥,不满意你可以退出。”鹭鸶冷冷的丢下一句便不再理会伊萨。
“就是,就是。快走吧。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琼跟着趁火打劫。
“哼,我才不会退出呢。”伊萨气乎乎的捡起魔杖放回口袋。“你对这个男人这么好,他是什么人啊。你们是不是……”伊萨的话到半截又咽了回去。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对,她小心翼翼的偷眼观看,除了鹭鸶以外,以乔和伊库为首的那些男戒律使们一个个也都怒目而视的瞪着自己,不禁一阵心虚。她虽然娇纵惯了,但是还没到敢于触犯众怒的程度。更何况此时没有爷爷在身边撑腰。
鹭鸶眉头一皱,心中叹息了一声。暗讨:“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我刚刚是在帮你啊。要是惹闹了这个家伙,唉,后果我都不敢想。”
没空和伊萨多做纠缠,鹭鸶带着众人去吃饭。午饭过后,整理了装备,众人来到门口准备出发。
伊萨气乎乎的搂着佛罗论撒的脖子蹲在一边,刚刚午饭都几乎没吃。“那个精灵什么时候才出来啊。真是的,不就是一个精灵嘛,架子那么大。”
“大家都到齐了啊。让你们等我真的很抱歉。”伊萨的话音刚落,精灵便飘身而至。和牙那天看到的不同。今天精灵穿着一套很普通的人类魔法师的长袍将身子整个罩在里面,头盯上带着一顶大大的尖顶帽子,遮住了所有精灵的特征,看起来和普通的人类少女没什么两样。
“哦?这就是精灵啊。”伊萨有些失望的道。她还以为精灵会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模样呢。
“让你失望了,不好意思。”那精灵朝伊萨甜甜一笑。
“啊,没,也没有失望。”伊萨小脸一红。不知为何,那精灵的笑脸给她一种十分温馨的感觉。
“按照路程来看,如果脚程快的话应该十天就能够赶到。”鹭鸶看了看手中的地图,然后把地图递给牙,轻声道:“帮我拿着好么?”
牙接过地图展开看了看,比起自己那份,这张地图简单了很多,不过却明确的表明了精灵之乡的位置。显然是那精灵带来的。
“好了,出发吧。”鹭鸶说着,带头走在前面。
那个精灵来到牙的身边,将一包东西递给牙。
“什么东西?”牙问道。
“你太显眼了,穿上这个吧。”精灵一边说着一边将包打开,里面是一套浅绿色的长袍。“我昨天晚上做的,你看看合身么?”
牙接过长袍看了看,款式是蓬松的魔法师袍,材料很朴素,不过做工很好。抖开披在身上,长短适中,相当合身。
鹭鸶看着心头一酸,嘴唇不经意的瘪了瘪。
精灵看到鹭鸶的表情,朝她一笑,轻柔的道:“别误会哦。”
“我,我没误会什么。”鹭鸶吓了一跳,羞赧的别过头去,却发现精灵依旧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向前紧走几步好像要逃过精灵的目光一般。
大家跟在鹭鸶的后面,开始了这一次艰巨又危险的任务旅程。
“终于,终于可以和鹭鸶姐一起执行任务了。”琼心中兴奋,一蹦一跳的跟在鹭鸶身后,仿佛队伍中又多了一个美丽的小精灵。
在夜幕降临之前,众人走出树林,找了一个小村庄住了下来。这个村庄只有一个旅店,而且房间有限,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大家只好几个人拥挤在一个房间。对于经常出任务的戒律使来说到还好。但是那些大都出身名门的学生就有些吃不消了。尤其伊萨,索性在旅店的大堂中便带着佛罗论撒大闹了起来。
“不用算我的房间。”牙对吵闹最是厌烦,不理众人,一转身从旅店中走了出去。
“这附近到处都是树林。到了树林也就算到了家,所以也不用给我留房间了。”精灵说着,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样吧。”鹭鸶无奈的叹了口气。“伊萨自己一个房间,其他人三人一间,大家将就一下。精灵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我出去保护她。”
“不用吧,不是有那个牙在外面嘛。他会保护好精灵的啦。鹭鸶姐,我们一起去看房间吧。”琼撒娇的道。
“也许就因为这样才不放心的吧。”克琳站在琼身后轻声自语。
“嗯?你说什么?”琼回头好奇的问道。
“啊,没,没什么。”克琳慌忙的摇头。
“好了。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快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鹭鸶不容争辩的命令道,推门出了旅店。
“鹭鸶姐好凶哦。”琼吐了下舌头,回头拉着克琳。“走吧,克琳,我们去看看我们的房间。”
“你喜欢树林么?”那精灵跟在牙的身后出了村子,见牙在小河边坐下也跟着坐在河边的一棵小树下。
“白天喜欢,晚上相反。”牙淡淡的道。
“为什么?”精灵问。
“树叶可以遮挡阳光,自然也会遮挡月光。”牙将双手枕在头下,闭上眼睛舒服的沐浴在月光中。
“很适合你的答案。”精灵淡淡的道,面颊靠在树干上,小手缓缓的从树身上掠过,抚摸着那苍劲有力的纹理。
“精灵经常这么睡,不会生病么?”鹭鸶来到牙身边,缓缓躺下。“你也是。”
“你为什么出来?”牙问。
“不知道。觉得应该出来,就这样。”鹭鸶言不由衷的道。
“也许会有危险。”牙道。
“我的工作就是在危险中进行的。”鹭鸶不服输的道。
“那我们就去找危险聊聊好了。碰巧有些事应该问一下。”牙说着,突然起身。鹭鸶只觉得腰处一紧,已经被牙揽起钻入了树林。
“我,我自己,也……”鹭鸶想说自己也能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透过树叶的间隙映入的月光照在牙的面颊上,那雪白的脸庞给鹭鸶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安心。她将头靠在牙的胸口,感受着牙由血液中带来的一声声脉动。至于独自留在树下安睡的精灵安全如何,她现在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想。
“差不多该出来了。”牙站定身形,将鹭鸶放在地上。
鹭鸶略带不舍的离开牙的怀中,环目四周,道:“有什么人在么?怎么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虽然这么说,但是魔杖却已经拿在了手中。
一阵风吹来,和牙的冰冷刺骨不同,这风中带着明显的阴湿感觉,其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
“这个是……”鹭鸶全身一震,双目瞳孔收缩,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嘴角抽动,含糊的自语:“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