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秀林皱了皱眉头,示意侍卫把商胜带到一边,另一名侍卫则开了门。
河面上的明月从门边射了下来,照在站在如修竹一般的身影上,让陈潜一瞬间有把此人当成了救世主的感觉,也有了自己身上披了件乱布,很狼狈,很不堪的感受,一时间脑中如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都上心头!
舱内虽然昏暗,但月影斜从更暗的甲板上而来,自然瞧得清清楚楚,见船舱内人人披布的披布,着乱衫的着乱衫,自然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啦,你们一个个的?”
商胜被捂了嘴,挣扎着上前,被一侍卫一个手刀砍了过去,砍昏了。
而陈潜则上前几步,十分之雀跃的走到月影斜的面前:“月公子,您可来了,等换了衣服,我们一同赏月?”
月光照在月影斜的脸上,当真人如其月,虽然对室内的情景很吃惊,但他还是温文一笑:“好!”目光转向商胜,“不如我这位朋友什么地方得罪了木公子?不如由在下做个和事佬,就此算了?”
眼光一转,见到摔在地上的玉佩,恍然大悟:“他老毛病又犯了?木公子,他虽有这样的毛病,可识玉琢玉的手艺却是天下无双,如果给木公子造成了什么损失,不如由在下赔了给您,这件事就此揭过?”
木秀林脸上青红交互,非常好看,陈潜崇拜的望着月影斜,心想果然不由自己出手,他一来,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想想他的身份,一开始只不过是影月山庄的庄主,被明言那小子利用了,却一下子变成了寿国的三皇子,陈潜心里忽然间有一种挖到宝的感觉。
他眼前仿佛见到一只变成青蛙的王子。
第一百零五章 秘密
一百零五章秘密
同时,他又听见明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心想这小子得了鼻炎?一个晚上朝自己哼了无数字?莫名的忧愁又涌上心头,莫名被这小子发现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以后麻烦可大了!
果然,由于月影斜的到来,木秀林不愿意事情闹大,只好将商胜也放了,再加上除了陈潜之外,没有人知道木秀林到底不见了什么东西,也知道木秀林不见的东西只不过是她的贴身内衣,所以,众人糊里糊涂的陪着木秀林闹了一场,又糊里糊涂的各自返舱,换衫的换衫,赏月的继续赏月。
陈潜回到了自己的船舱,船舱里还残留着蜡烛燃烧的香味,他把那根沾着药粉的蜡烛丢去了窗外,刚刚把那件被撕去袖子的衣服换了下来,在镜子里打量了一下,放下心来,镜子里面还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儿,可倏地想起明三少那了然在胸的神态,却一下子泄了气,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操控在了明三少的手里,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船外月色正好,天空不见一丝云彩,无半片乌云遮日,楼船下的河面之上,飘满了自架小舟游河的人们,欢声笑语隐隐从河面上飘了过来,陈潜从窗外望去,河面之上雾气升腾,那些人仿佛隐于仙障之中,心中羡慕,如果和月影斜一人操着一方浆,游河共赏,身随碧波荡漾,头顶一轮明月,身边河水泛碧,吟一下诗,谈一下心,那该多好?
想起了月影斜,连带的想起了明言,可一想起他那望着自己了然于胸的鬼样子,却一下子兴致全无。
现今,不光把公主给得了,而且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暴露了身份,以后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难过。
陈潜一想及此,只感觉心头乌云密布满河的欢声笑语化成嘈音直逼了过来,他啪地一声关上了窗户,心想:还是睡上一觉吧。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浮现的却不是月影斜如明月昭日般的面容,却是明言斜斜上挑的一双眼,无处不在的含着邪笑望着自己,提醒自己,陈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的身份迟早得暴露了!你会由陈府最受宠的小公子变成无人问津的小姐不定还会惹得皇上大怒:身为女子,居然女扮男装!扮便扮了罢,还装成男人对公主上下其手!是对皇室公然的侮辱!来人啊,给我摘去他的头!
陈潜躺在床上忧思万千瞬间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冒了出来,在床上仿佛煎饼一样翻来翻去明早这艘船一靠岸,不如自己马上返府,立刻找个深山老林钻了进去,从此不再出来?
可老天爷从来天不从人愿。只听得舱门外传来‘笃笃’地敲门声。陈潜不由自主地把头埋入了被子里|面地人不是木秀林就是明言。这两个人都是自己不愿意见到地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事驼鸟地形态想到了出家为尼地清茶淡饭。以及陈府上下由恭敬变得鄙夷地脸!
门外::“在下想邀你下船一同赏月。不知你意下如何?”
月影斜?是月影斜?
陈潜地心情由极沮丧忽变得极为雀跃。心情仿佛拨开了乌云地明月。他是唯一可以给自己安慰地人了。
兴冲冲地整了整衣冠。开了门。却目瞪口呆。门外站着地不是月影斜。却是明言!
陈潜探出头往左右长廊上看。地确。别无他人。只有明言摇着把从不离手地扇子站在那里。笑嘻嘻地跟着他左望右望。
“失望了吧?失望了吧?”明言仿佛一只老~呱呱直叫。
“说,你把月公子怎么样了?”
“你认为我会怎么样?他神通广大,又有谁能把他怎么样?”明言悠悠的道,“难道你能假扮出公主的声音,我就不能假扮一下他的?”
陈潜暗自惑,心想这明言的声音油腔滑调的,与月影斜轻淡温和的声音相差甚远,他怎么学也学不出来,除非另有他人会口技什么的,在暗中帮着他!想想明言这小子整个一个富国的超级蛀虫,实想不出他手下还有什么能人?
陈潜暗想莫非自己当真听错了?
“你邀我共同赏月?”
“对,早准备了一个小舟,还河面上等着呢,你不会想着拒绝吧?”明言摇着扇子笑吟吟的道。
陈潜感觉此人眼角眉梢全是威胁,于是转了个羞答答的脸:“明公子相邀,我怎敢不从,只不过我水性向来不好,猫在池塘底倒迎刃有余,如果真到了河里边,可就真发生什么事了。”
明言腹中暗骂,这矮锉子被人捉住把柄了,还是这样死撑着嘴硬,于是舒展眉头一笑:“不要紧的,你水性不好,我的水性还好,尚可以独自游回河边,当然,如果多带一个人是万万不能的,只要你能自求多福的好!”
陈潜抬头望了望那被乌云遮了一半的明月,感觉自己的心情也仿佛乌云盖顶:“真要去?”
“当然要去!绝对要去!”
“那好,去就去,船有多大?能带两个人吗?”
“你放心,只要你得不是太肥,船绝对不会下沉的!”他停了停道,“沉了我也不会救你的……”
陈潜浅笑:“明三少当真幽!”
明言轻笑:“陈子怎么老把真话当成假话呢?”
两人步~翩翩走过船,一个风神俊秀,一个娇小俊秀,引得过往歌姬舞女暗自芳心乱跳,面色暗红。
姆闻风而动:“两位公子,下船架舟赏月啊,要不要给两位配上两名服侍之人,寂寞了有人唱个小曲儿,手累了有人给两位换换手?”
姆一个劲的绍,还手一招,旁边如花飞蝴蝶般的飞出两位女子,娇嫩如花,含羞带笑的望着两位名门公子。
陈潜上下打量了那两名女子一,忽问道:“两位长久居于船上,可有什么特殊的技能没有?”
两女子微微变了脸色,这花船之上的女子自是不比平常青楼之女,全当名门闺秀般的教养,身份比一般小家碧玉还衿贵,寻芳客上船还要受审查,她们所从事的,也不过是陪客而已,哪有人直裸裸的说出什么技能之类的话?陈府公子表面上看翩翩佳公子一个,怎么思想这么龌龊,首先想的,就是床第之间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