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自欺欺人之事,或许只是爲了给自己一个完整的交代。——《剧院惊魂》·高三川着
那台钢琴被保养的很好,和另一侧环境惨不忍睹的道具室完全不一样。
除了妖怪以外,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不妙,不安感瞬间暴涨,宛如迎来的滔天巨浪般冲刷着我的心理防线。
它现在可能在哪?就坐在钢琴的位子上?还是就在我的旁边!
尽管如此,我依旧万分小心地拿起乐谱,就连呼x1的声音都刻意回避掉。
不过意外还是来了。
在回程时,可能是地板的关系,可能是妖怪的关系,更可能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不安的关系促使了声响。
这一木板断裂所发出的声音使我愣在了原地,我也不敢回头,正想着该不该继续前进时......
它开口了。
「Ai花小姐,是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Ai花小姐,我一直在等你。」
「它们说,Ai花小姐被毒气杀Si了。」
「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
「你看,我每天都把钢琴擦得很乾净。」
「这些琴键被我保养得很好,你聼,这麽多年过去了,音质还是一点都没变。」
我不知道它的样子,但能听的出来这GU声音中的哀伤。
它没有再説话,只是将哀伤伴随着琴声试图传递给我。
在这优美而又凄凉的旋律中,我依旧是停留在原地。
只不过现在不再是因爲不安......
「Ai花是剧院的钢琴师。」
「三年前,有两个邪教的成员跑到剧院楼顶释放毒气,不少路人因此丧生,Ai花就是遇难者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是因爲Ai花的身型和你差不多,你又带着面具还背对它,这个妖怪强烈的思念便把你错认成了Ai花。」
面具先生应着此景自动向我解説道。
应该是面具先生在脸上的缘故,它现在的声音如同只在我脑中传递一样,明显不是借由空气传递的感觉。
「小鬼,虽然这麽说有点残忍,但还是趁现在离开这里吧。」
「这个妖怪的执念太深,你帮不了它的。」
「要是被它发现你不是Ai花,説不定会做出什麽可怕的事......」
我认同面具先生説的话,不过这个场合我也不能出声回应。
我默默地走向音乐室的出口,在距离最後一步便能离开的时候......
我选择了回头。
看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难道是「幽灵」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每天都像Ai花小姐一样努力地练习钢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就是爲了等你回来,把这首曲子展示给你聼。」
「Ai花小姐,你喜欢吗?」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回荡着不被任何生灵所听到的声音......
抱歉......
我在心中对它説道。
......
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我还要抓紧时间处理接下来的两样东西——祭词和丰水。
在交予三味乐队祭乐後,我开始烦恼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然而这个烦恼很快就解决了。
在「放映室」入口旁边,一只有着乌鸦脸的人形妖怪坐在一旁的等候椅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进去「放映室」的时候还没看见他人。
乌鸦的样子......难道是?
「请问,你是鸦见先生吗?」
「嘘!别那麽大声!被安平小姐听到就完了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也没否定,这就代表是默认了吧。
「听説你去闇鹿村取丰水了。」
「唔......是的,但我到那里才发现丰水井早就没水了。根本没人告诉我哑!」
「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安平小姐一定很失望。」
鸦见先生説着説着便露出了失落的样子,想必他现在应该十分苦恼吧。
「祭典必须要丰水吗?」
「丰水是神明赐予的井水,不仅有神奇的功效,其强大的灵力还能助於通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想要请托彼岸神与之对话,必须要用到丰水哑。」
「丰水一直存放在丰水神社,大概是几年没人看管,丰水被附近的妖怪和动物喝光了。」
「唔......一想到安平小姐失望的样子,根本不敢进去哑。」
説到这的鸦见先生突然意识到了什麽,随後惊恐地看着我......
「等等,莫非你是安平小姐派来的人!」
「不是,不过我确实在找你。」
之後,我将自身协助祭典的事情通通告知了鸦见先生......
「办公室的钥匙啊,给你吧。」
「能帮到思岛先生,説不定能给安平小姐留下一点好印象......」
「思岛先生?」
「嗯?你不知道思岛先生?亏你还要进人家办公室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嘛,既然你在帮剧院g活,那麽你迟早也会认识思岛先生的。」
在这之後,我立即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前,在通往道具室路上的一条岔道内。
进去办公室後,我顺手打开了电灯的开关,就在门旁的位置而已......
而办公室内的样子跟想象中不太相像,b起大公司里的那样,这里呈现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间私人书房。
房间内只有书桌,书架,时钟,日历等等最基本的配备,整个房间可以説是把朴素二字发挥到了极致。
而桌子上则放着一封发霉的信件,在电灯之下显得十分显眼......
多亏神明大人,今年又是丰收年!
趁现在赶紧买进那家公司的GU票,等工厂建起来肯定赚翻了!
这上面所写的神明大人......是指彼岸神吧。
我记得爸爸曾经是一家食品公司的投资顾问,信里提到的工厂莫非是爸爸负责的那个?
除此之外,桌子上的另一个东西才是重头戏——收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打开收音机後,越发嘈杂的声音顿时填满了整个房间......
这声音瞬间令人回想起了刚到闇鹿车站时广播的杂讯,只是不同於上次,收音机的内容在静谧的办公室内格外清晰。
「天火如悲鸣,骤雨如疾风。」
「神明显真身,生灵幸免涂炭。」
「献吾之血r0U,祭吾之魂灵。」
「祈大人以慈悲,施以无边神力。」
「丰荣四季流转轮回,救吾辈与困苦灾厄。」
「将以毕恭毕敬心灵,祈愿大人浩瀚永存。」
收音机里传出变声器所发出的人声,用着诡异地语气唱诵着关於神明的诗句。
原来这就是祭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伴随着这祭词的不止有滋滋的电流声,还有仿佛如无数冤魂地呐喊。
听着诗词,被震撼到的我好像在几秒内隔绝了外界的一切g扰,不被世间发生的一切所感受。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还处在原地。
不过此时,我的眼睛所见的一切都化为了黑白......
这里是,只由黑白所编织的世界。
随着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办公室内的一切又重归沉寂,仅留下日历上的一九八七赫然在目......
糟了,在刚进办公室的时候忘记注意日历的年份了。
现在我不知道眼前的这份日历是不是刚刚的那份日历。
还是説,我是真的穿越时空来到了一九八七年......
回想着刚刚那种奇幻的感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大概率是後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咯吱......
是房门推开的声音。
我随着声音回头看去,是一名西装革履的灰发男子。
看起来三十多岁,神情严肃,如大公司的总裁般容不得一句玩笑话。
「奇怪,你刚才不是在放映厅吗?」
男子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什麽?放映厅?
是指举办祭典的地方麽......不过我也没有在祭典内见过他啊?
「算了,我可没太多时间陪你玩恶作剧。」
「祭典快结束了,你快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子好像非常不耐烦的样子,但依然十分有礼貌地请我离开。
「我们应该来到了十一年前的祭典现场。」
「既然这样,看能不能趁人不注意取一点丰水带回去。」
在走出办公室後,桐奈襄久违地开口提议道。
「丰水这种珍贵的东西应该会被严格看管吧。」
「而且......这不就是偷吗!」
在想好了「完善」的丰水计划後,我们走出了通往道具室的那条走廊。
而在走廊的出口处前不远处,有着一对戴着狐狸面具的母nV......
「跟你说了不要到处乱跑,万一惹那位大人生气就糟了。」
「哼,妈妈自己在祭典上睡着了,还责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九八七年的话,这时候剧院还是正常营业的状态,那麽举行神祭的应该都是人类吧。
她们好像是在争吵的样子,我原本不打算理会她们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没想到......
「就是这个大姐姐说这里有座敷童子,我才来这里的!」
那位戴着狐狸面具的nV孩用手指着我説道。
我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去看向小nV孩,一开始还以爲nV孩所説的「这个大姐姐」另有其人,结果还是我多想了。
「我家nV儿b较调皮,请你不要在意。」
戴着狐狸面具的中年nV人不好意思地对我説。
「不要给人家添麻烦,回家吧。」
説完後nV人便牵起了nV孩的手打算往剧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呜......我没骗人,真的是那个大姐姐告诉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nV人没有再理会nV孩,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我站在了原地望着她们离开,心中不免升起了崭新的问号。
接下来的事情也没有跟想象中一样顺利,透过拦在放映厅入口前的服务员之口可以得知祭典已经结束了。
还叫我把面具还去道具室。
眼前的黑白镜像套用在活人之上简直让人瘮得慌,不同於老式的黑白电影,这种就站在身前的感觉是一种莫名的畏惧感。
看来现在已经不能进到祭典会场内了。
我没有因此气馁,想着一定还会有新的奇迹出现。
「既然羽毛的力量指引我们来到了这里,那就代表不可能什麽事情都做不成吧。」
桐奈襄所说的虽然是安慰的话,不过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通往二楼的通道被路障拦了起来,避免被当成怪人赶出去还是不要强行突破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於是剩下唯一能去的地方依旧是道具室麽。
一九八七年的道具室门前还没有木箱堆积,对b刚刚的景象简直是不敢相信这里究竟发生了什麽。
进到道具室内,我立刻感受到了更大的震撼,感觉除了空间大小没变以外,对b十一年後的这里感觉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在刚踏进这片「陌生」之地没多久,类似是剧院管理员的人便从音乐室那里找了过来......长相可谓十分凶狠。
我以还面具为藉口得到了暂时进入道具室的资格,随後他便又向着音乐室的方向走去。
同时他嘴里还念叨着......
「不知道是哪个小鬼乱碰留声机,让我抓住一定不会......」
我没在意他説的话,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大架子上。
上面摆放着五花八门的面具,应该是表演用的能面。
一个一个的面具整齐地并列在架子上,在最後一个位子刚好还有一个空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非面具先生原本的位子就是在这吗?
这个想法没有持续太久,因爲我知道我来这边的目的当然不可能是归还面具那麽简单。
或许这个地方就隐藏着不被发现的奇迹也説不定......
哒......哒......哒......
我细心地观察着四周,被宁静所衬托的同时,我好像听见了什麽声音。
很小声,但能肯定不会是幻听。
我试着找寻声音的方向,後来发现那个东西就在面具架子的正後方。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时钟。
时钟的指针缓缓走动着,上面显示七点二十三分。
什麽嘛,只是一个普通的机械时钟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这种扫兴的思绪将在下一瞬烟消云散。
在那永不回头的指针下,这一幕令我回想起了那块帮助了我与狐狸家族大小姐的手表。
不过这台时钟是传统的机械时钟,由於不是电器所以不能进行幻写。
但是我所注意到的重点并不是这台时钟,而是在它正下方,悬挂於墙上的电话机......
「对哦,既然祭典已经结束了,那麽靠这台电话机回到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好了。」
桐奈襄説道。
新的奇迹真的出现了。
没有夹杂片刻的犹豫,顺手地拿出了那片带有力量的羽毛,将羽毛上那所散发圣洁的光照映在那台电话机上。
光随即放大,充满了整个道具室,就像是要把整个空间的黑sE全部吞噬一样。
还没等我回味这次的温暖,光就立刻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幻写所引发的光芒只有一刹那,持续时间是有史以来最短的一次。
是因爲与之相连的时空距离所差不远吧。时钟显示的时间变爲了七点零九分,我结合这个结果推测道。
只是往前倒转了十几分钟而已,所以整个剧院应该不会有太明显的改变。
当然,也包括那明确告诉我不是原本时空的黑白景sE。
明明是那麽不合常理的事情,现在却快要习惯了。
「祭典快结束了,参拜过那位大人後请早点离开。」
服务员在确认了我的来意後,让开了原先挡在门前的身位。
果然是来到了十几分钟前。
也是因爲这个原因,办公室依然是锁着的,二楼的通道口也依旧有路障阻挡。
根本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至少当下的目的算是完成了。
我打开了那扇木门,虽然过了那麽多年,但手感没有丝毫的改变。
随即身旁的一切变幻,我又来到了祭典的现场。
除了与第一次来时完全不同的黑白景sE,其余的大部分事物都好似没有太多变化。
最大的变化莫过於大鼓那边的那个大碗,不同於第一次见时的空无一物,此时的碗内充满着深蓝sE的YeT。
那个就是丰水吗?我不禁在心中自问。
应该是祭典快结束了的关系,此时还在会场内的人只有一对眼熟的母nV和两个站在大碗旁的人。
「祭典好无聊的......妈妈每次来祭典都只会睡觉!」
只见戴着狐狸面具的小nV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一旁呼呼大睡的母亲抱怨道。
要想拿到丰水,就要先把在场的人全部支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於是我抱着这个想法走到了小nV孩身边。
「小妹妹,我刚刚发现了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真的吗?是什麽?」
「座敷童子哦。」
对付小孩子,我还不忘带着虚僞的微笑。
「座敷童子......想起来了!聼妈妈説过,在哪在哪!」
「就在外面的大厅,现在去找找还来得及哦,它可能等一会儿就走掉了。」
才刚説完,小nV孩便激动的跑了出去。
还真是管用啊,座敷童子......
我好像逐渐明白了上个时空的各种疑问,所有在那时的我看来不对劲的事情都是由现在的我所影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的座敷童子这个答案,我还真想不到那位小nV孩还对什麽东西有兴趣。
在确认了小nV孩的妈妈还处於睡眠状态後,我将视线转向了大碗旁的那两人。
他们在对话,而且是正经的对谈。
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人我已经见过了,就是之前的那位灰发男子。
「抱歉,祭典活动已经结束,请回吧。」
灰发男子露出早就注意到了我的样子,向我看了一眼後説道。
还是不行吗......
「话説回来,思岛先生,今年参加祭典的人数减了不少啊。」
除了灰发男子以外的另一个声音飘进了我的耳中。
刚转身准备离开祭典的我,好像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得知灰发男子的姓氏是思岛。
於是我索X停在了原地,想着能多聼一些就多聼一些。
因爲那个灰发男子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思岛先生这个词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到了。
「等工厂建起来,村民们就不用依靠这片土地生存。」
「换言之就是不用再依靠那位大人的力量了,因此也不会再那麽关注祭典。」
「听説那家公司根据丰水的成分研制出新的肥料,效果不b丰水差。」
思岛先生滔滔不绝地对另一人説道。
「还有这种事!」
「很多村民因爲丰水才信仰那位大人,一旦丰水有了替代品,那位大人想必会失去很多信徒。」
「那思岛先生,您信仰那位大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沉默了一会儿。
「我?哈哈,谁知道呢。」
「我现在只想经营好这家剧院,这里凝聚了我许多心血。」
「对了,剧院新买的那批设备价值不菲,一定要好好看管。」
之後的内容都聼不到了,他们降低了音量......是注意到我了麽。
离开祭典後的我回到了剧院一楼的大厅,小nV孩还在不亦乐乎的找着根本不存在的座敷童子......
「森原酱,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你还有什麽法子吗?」
「原本我还觉得不一定有用,但是经过刚刚座敷童子的测试,这招应该也可以生效。」
「你是指是同个原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错。首先先要去音乐室......」
几分钟後的剧院内,逐渐响起了钢琴的声音。
应该説,是一首充满美感的同时又拥有着伤感之风的钢琴曲。
反复再反复的低音伴奏,衬托着一键又一键的高音落下,管弦乐随即乘虚而入,形成完美无瑕的组合。
顺着歌曲渐入ga0cHa0而加大的分贝,引起了祭典内那二人的注意。
而同时,在森原夏雪的脑海中,仅有那麽一瞬间,浮现了一个画面......
是那座早已陨落的村落。
明明差异甚大,却总觉得在某个不被注意的角落......
流露出一种相同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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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在弹钢琴?」
「一定是哪家的小孩在捣乱!我这就去看看。」
一直与思岛先生对话的另一位剧院管理员着急地説着,并立刻动身离开了「放映厅」......
而思岛先生则继续待在了「放映厅」内。
在管理员穿过剧院一楼大厅时,森原夏雪已经来到了「放映厅」的入口旁。
「真的引过去了,话説你是怎麽想到靠音乐室的留声机播放CD这种招数的......」
「呵呵呵......説来话长了,嘛既然事成了就不要在意这个啦,接着去引开最後一个人吧。」
桐奈襄还不忘发出尴尬地笑声。
再次回到了这个一片黑白的「放映厅」後,不出所料,这里还剩下最後一人——思岛先生。
「请问你还有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随後依旧镇定地问道。
「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人进了您的办公室,觉得十分可疑於是来告知您。」
森原见况,没多想就使用了桐奈襄提前告诉过她的「秘技·一本正经胡説八道之术」。
思岛先生先是对我展露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在听完我的话後将眼睛瞄向别处,一语不发......
「糟了,好像是忘记上锁了......谢谢你。」
这一刻,他打破了自己原先的沉默,随後迅速地消失在了祭典会场。
这样歪打正着一来,祭典会场内终於只剩下了我们。
我打算用曾经装过彼岸雨的那个瓶子来装丰水,不过这个瓶子的容量着实令人堪忧。
不会不够吧......忘记问需要多少的量了。
不过也只能这样了,我可不想用平常在喝的水瓶来装。
获得丰水後,我们也以最快地速度离开了祭典。由於办公室那里有思岛先生,所以剩下能幻写回到原本时空的地方只有道具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迅速溜进了大门敞开的道具室内,同样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我如愿看到了那台距离我不远处的电话机,不过在此同时我也漏算了一件事。
「嗯?是谁!」
那位来音乐室检查的管理员发出怒吼声。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好像没有看清我的样貌。
在此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如肌r0U记忆般再次拿出了那片纯洁无暇的羽毛。
那声怒吼与加速递进的脚步使我的心跳也随之躁动了起来。
好在,幻写的速度更胜一筹。
在光如约消散後,管理员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这也表示他并没有卷入进幻写的漩涡中,这对我而言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可能是刚刚的紧张感使幻写又一次出现了差错。
画面依然是黑白sE的天下,沉重与不安的氛围再次涌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这种负面感被一个声音所划破。
「胜一,谢谢你陪我来祭典。」
「我以爲你会因无神论者的身份不会来参加这种祭典。」
在听到这个只会在「梦」中聼到的声音後,我立刻转过了身去。
只见那两人面对面站在道具室的正中央......
「最近因爲工作总是不能陪着你,就当作一次补偿。」
「不过你怎麽会想到来这里,我记得你不是那位神明的信徒。」
「嘿嘿,那个nV孩说彼岸神很灵的。」
「彼岸神一定能保佑你工作顺利,咱们一家人永远幸福。」
「嗯。剧院快要关门了,我们也回去吧。」
他们二人在説完话後手牵手一同走出了道具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那幸福的味道下,我紧随其後,不过走出那扇门後所看到的不是原本的剧院,而是一个通向未知的通道......
这里是......什麽地方?
估计又是幻写产生波动所引发的事故。
我碰了碰口袋,没有任何反应回馈给我。看来每次幻写发生这种意外它都会睡着啊。面具先生也没有説话,不确定它现在是什麽状态。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眼前的,是无尽的黑暗。
好黑啊,电灯看起来就像是坏了一样。我不禁这样想。
恐惧的根源是未知,我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情,所以我因此害怕。
还是説,我的内心害怕着什麽,害怕去看见什麽......
当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的时候,给人带来的感受不一定是正向的。
但我也只能故作勇敢,强迫自己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再怎麽不堪,我的觉悟都不会有一丝动摇。
我的脚步声响彻在这个空间内。
随着一步又一步的深入,光渐渐消失殆尽。
很快,我迷失在了黑暗中。
但还是按着原本的方向前进。
我......是在前进吧?
不知何时,我没有了任何想法。
就像是睁着眼睛睡着了一样。
还是説其实我已经睡着了。
毕竟现在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没有什麽区别。
我弄混淆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对!
就在我回过神来的那一刻,身前突然出现一大片仿佛来自Y间的Y郁绿光。
随着绿光一同降临的,还有飘荡在空中的十一张妖怪面具。
那些面具各不相同,而眼神却又是出奇的一致——悲愤的仇视。
它们缓缓靠向了我,速度也越来越快。
心跳加剧,我没有发出一声声响,只是转过身跑了起来。
然而没跑多久,後头也出现了几乎同样的风景。
移动的速度还在持续增加。
我再次回过头,发现刚刚身後的它们早已来到了我的面前。
「都是你的错。」
「是你害我们变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原谅你!」
紧接着,Y绿被血红代替,各种怨恨的话语在我的大脑中传递。
声音非常刺耳,不过所幸没有持续多久。
如梦境一样,应该説简直跟所谓的噩梦一模一样......
在自身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事情就结束了。
我回到了一片黑白的剧院内,好像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身上的不适感也在这刹那荡然无存。
「刚刚那是......」
「森原酱忘了吗,剧院附近有不少惨Si的怨灵。」
「怨灵有时候会制造幻觉让行人误入歧途。」
「也就是传闻中的鬼打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刚刚的爸爸妈妈也是幻觉吗?」
「也许吧,怨灵会根据人的内心幻化成你想见到的人或物。」
「大概它们察觉到森原酱想寻找真相的念头,才变成了森原酱的爸爸妈妈。」
「是麽......不对啊,刚刚你不是没意识吗,我碰你完全没反应。」
「啊这个嘛......」
「其实我当时确实是没意识的状态,应该就跟睡着了差不多。」
「不过在幻写结束後,也就是我醒来後,森原酱刚刚的经历都会被我所重新目睹。」
「这个概念就是虽然没亲身经理但至少了解发生了什麽。」
「不可思议。」
我只好用这四个字表达感想,也不想纠结是爲什麽了。
桐奈襄估计会用诅咒什麽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但应该跟诅咒有关吧。」
果不其然,还是这种解释。
在强大波动与怨灵加持下的幻写结束後,我们降临在了道具室前的走廊上。
不知道现在的时间线是什麽,但是就着Y沉画面的相似度来看,时间线应该没有距离刚刚差多少。
道具室的大门已经锁Si,反而办公室的门却微微敞开,仿佛就是想要g引我深入的致命陷阱。
一楼大厅已经空无一人,二楼依旧被层层障碍抵挡,门也都锁了起来。
到最後,也只有办公室能去了吗。
就像是,某个人故意放出的一条路......在指引着我。
嘎......开门声
还是老样子啊,没有什麽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日历上的日期和刚刚一模一样......
不过这也不是值得注意的重点,值得注意的是那台收音机......
我走到原本放着收音机的桌子前,看着那个原本应该被遮挡住的空缺想着......
不见了?
「森原酱,旁边多出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就放在原本收音机的位子旁,被x1住注意力的我完全没看到。
「右边数第二个人......是我爸爸。」
望着这张黑白的照片,我不禁忘我地说道。
「真的吗,看上去是个很儒雅随和的人呐!」
我顺手拿起那张照片,发现照片下居然还有一把鈅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此之外,照片的後面也有写上什麽......
「准褚辛男,森原胜一,渡边正雄,思岛回成。」——1987.7
「这些人......」
桐奈襄仔细地盯着那四人的大名......
「我记得闇鹿村村长好像叫渡边,准褚辛男是加入真论天堂的车站管理员......」
「思岛回成应该是刚才的那位剧院管理员。」
爸爸是因爲建厂的事才认识他们的吗?
而後我们开始研究起了那把钥匙,原先还以爲是什麽房间的钥匙,结果饶了一圈才发现这把钥匙是应用在同个房间的。
办公室桌子旁边的一个小柜子,不注意都没有发现那个柜子居然还有锁。打开後在柜子里发现了收音机和一些纸质资料。
天火如悲鸣,骤雨如疾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神明显真身,生灵幸免涂炭。
献吾之血r0U,祭吾之魂灵。
祈大人以慈悲,施以无边神力。
丰荣四季流转轮回,救吾辈与困苦灾厄。
将以毕恭毕敬心灵,祈愿大人浩瀚永存。
这些刻印在纸面上的文字,我不能再熟悉了。
这是......祭词!
还刚好有一台收音机......
我放弃了思考,靠着突然出现的收音机,回到了原本的时空。
这一次,成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界恢复了sE彩,而我的心中却又增添了几片浓雾。
若神真的存於世,会这麽顺利也不奇怪。
但若这样爲何还会有诅咒的存在。
还是説,真正的考验还没有来临。
「呼,终於回来啦。」
「饭团」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只要成功召唤出神明,説不定就能解开诅咒的秘密了。」
「而且,我猜测爸爸妈妈可能和那位神明有所牵扯。」
「可是......召唤神明这个方法这麽想都感觉不靠谱啊。」
「你忘记玉藻小姐说的吗,连说它的名字都不行,更何况直接把人家强拉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桐奈襄......可能是我多心了,之前在二楼的时候,你似乎就不太愿意参加祭典。」
它做了一个咽口水的动作。
「你好像説过你知道一些闇鹿村的秘密,但是因爲诅咒的力量不能透露,难道这和彼......那位神明有关吗?」
随後它又躲进了口袋里,没有立刻回应我的问题。
「你多虑了,我是因爲稿子还没写出来才这麽着急离开这里的。」
没有想象中快要被看穿的慌张,反而是平静地解释。
可能是我真的多虑了,它也不像是那种大Y谋家的X格。
就在我们的谈话正要进入尾声时,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从天花板穿透进来。
整个大地都爲之颤抖。
我飞速赶往祭典会场,此时的妖怪们大都已经消失不见,还留在会场的只剩下三味乐队的赤sE妖怪,鸦见先生,以及安平辉子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没有表现出慌乱的样态,只是都一致的神情严肃,像是在担忧着什麽已知的危难即将到来。
「怎麽了?」
我单刀直入地发出提问。
「我们原本正在二楼练习祭乐,没过多久突然就听到怨灵接连发出凄惨不堪的叫声,紧接着它就彻底暴走了。」
「一定是你们的糟糕演奏惊扰到那个怨灵了!説了多少遍你们的那些音乐跟噪音没一点区别哑!」
「我们这是艺术!是fashion!你这个只想讨nV人欢心的东西懂什麽!」
「那祭典上其他的妖怪呢?」
「啊,它们在得知危机後都各自去避难了,不出意外应该都去道具室了吧。」
「爲什麽不逃到外面?」
「外面的那个硫酸雨连妖怪都能腐蚀,b楼上那个怨灵还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妖怪都能腐蚀麽......
不过......那它们是怎麽来剧院的?
「看来剧院只能延期,趁那只怨灵还没来这里捣乱前赶紧去道具室避难吧。」
就在我们要动身行动时,安平小姐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了我的手中并开口问道......
「森原小姐,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额......丰水和祭词。」
「什......什麽!森原小姐怎麽做到的!」
鸦见先生显露出的满脸感叹号。
「简单来説是借由电器去几年前的祭典上借了一些回来......」
「果然,森原小姐不是一般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平小姐眨了下眼,口气越发自信地説道。
「现在举行祭典也不晚,而且丰水,祭词,祭乐和神g0ng的人选都已经到位。」
「神g0ng?」
「神g0ng是负责主持祭典的巫nV,森原小姐的身形和人类b较接近......」
「而且你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由你来主持仪式再好不过了。」
将受福的丰水供於神井,负责主持的神g0ng在奏响的祭乐中带领众妖颂唱祭词......这份重任我真的可以吗?
转瞬间,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我便被传送到了另一个陌生之地。
战鼓的声音隐隐作响,两侧挂满了传统样式的圆柱形红灯笼。
可能是透过某种妖力所构建的空间,身後的门应该代表着出口。
我放眼望去正前方,红白大敞的巫nV服立放在衣架上,而最後方的木墙上还有着数个摆饰用的面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面具......在经过刚刚的「噩梦」後不由得让我心里一寒......
走上前去,停留在巫nV服前。
「嗯?」
在口袋的一顿躁动下,它再次跳了出来......
木偶们共同膜拜的华美巫nV服正等待着它的主人,面对不知所措的我,反观桐奈襄却显得异常镇定。
「森原酱,这个祭典没有任何意义,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我有着和它截然不同的想法......
从来到剧院後的种种经历,像是早就被安排好的一样......
我对此深信不疑。
让令我觉得这一定是正确的道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
「桐奈襄,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
「彼岸神......」
「已经Si了。」
「......」
「这是上神们的最高机密,一般的妖怪不知道理所当然。」
「总之召唤彼岸神是徒劳的,彼岸神已经不存在了。」
它所説的这些......是真的吗?
我陷入了混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这些是真的,那麽还能有什麽方法解除诅咒。
还能有什麽方法得知真相。
等会......这种机密不是会因爲诅咒而无法説出口的麽......
还是説......
其实这一切......
都只不过是场骗局。
「你是谁......」
「曾经闇鹿村的村民,彼岸神的信徒。」
「因爲触犯彼岸神相关的禁忌,我被彼岸神处罚,导致失去了部分声音。」
表情,神态,语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可疑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它説的都是真的吗?
「果然,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对闇鹿一带太了解了。」
「那我身上的诅咒又是怎麽回事,难道我做了什麽事情被它处罚了吗?」
「这一切和你无关,你只是诅咒的受害者。」
「那爲什麽你如今可以将这些秘密説出来,不是会因此受到诅咒的报应吗?」
它不再回答。
低头。哀伤?甚至是内疚。
可能是我误会了,那在一刹那间所捕捉到的神态。
可是那太b真了。
简直就像诅咒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桐奈襄自己所导致的一样。
和我无关算是什麽回答,只是在避开关键的提问吧。
这背後的秘密到底还有多深,我目前所知道的果然还是太少了。
「总之不能寄望於彼岸神,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找到胶卷。」
话音刚落,在我们的身後,传来了一道清晰且新颖的脚步声。
看过去,是再次被打开的出口与那位戴着口罩的nV人。
「安平辉子小姐......」
「不好意思,不小心聼到了你们的对话。」
「刚才这只小东西说那位大人已经Si了,然而我们完全可以采用另一个方案。」
「另一个方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怨灵很可能是三年前毒气事件中遇难者的怨气汇集而成的。」
「那麽利用您说的那个能力回到三年前阻止那场毒气事件不就行了。」
「没有人Si,就不会有怨灵的诞生。」
她还是双手叉腰,看起来x有成竹的样子。
「不行的,幻写改变不了Si亡!」
「小东西,你怎麽知道,难道你尝试过?」
「虽然......我......没亲自尝试过,但这就是幻写的规则。森原酱,请相信我!」
「森原小姐,你是个善良的人。」
「但这个小东西似乎对你隐瞒了很多东西,你还能信任她吗?」
信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被诅咒,不能说话。】
「喂喂!我在这!我是桐奈襄!」
「我跟你才是同类啊笨蛋!」
「那个......森原那麽温柔,在学校一定很受欢迎吧!」
「别灰心,也许我们能在彼岸乡找到线索。」
「森原酱可真贤惠啊......」
「我说过,幻写让我们的命运丝线交缠在一起。」
「啊,森原酱又随便相信别人了!」
「没关系啦,至少森原酱还安然无恙。」
「哇,是超大号的森原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太心急了......都是我......」
往事历历在目......
明明全是一天之内的事,却感觉是如此地悠久。
就像是时间早已被神明的力量拉长了一样......
在不知不觉中。
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的想法是——相信她。
但不是完全相信。
我是否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信任过她呢......
「森......」
它正准备试图呼唤我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它也察觉到了......
「虽然它总是大惊小怪,有时候感觉不太靠谱,还喜欢拖稿,隐藏了许多秘密......」
「不过它对我的关怀都是真诚的,真心的,毋庸置疑的。」
「光是这个,就已经折服了我的内心。」
「我选择听从内心告知我的答案......」
「安平辉子小姐......」
「我不知道它爲什麽会这麽说,也不知道它对我究竟还有多少隐瞒。」
「但回想起我们一路走来的相互扶持,我还是选择......」
「相信桐奈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人X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之一,因此当投注越多的感情於上之时,也只会在未来的某刻受到越多的痛苦。——《艺人的悲歌》·高三川着
「森原酱......原来你一直都是这麽想的吗?」
即使现在是「饭团」的模样也不难看出,它的眼角已经微微泛红。
「嗯。当然,等一切都结束後记得要告诉我真相。」
「没......没问题!」
「唉,小nV生之间的感情戏吗?真是老套。」
「也不赖,观众应该喜欢。」
「我对你们之间坚固的感情没有异议,但我依然认爲这只小东西隐瞒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你们不愿意回到过去,不如把那个能力让给我,我来阻止那场悲剧。」
她的语气依然十分平稳,几乎没有产生什麽情绪起伏。
不过,同样的语气所传达给我的感受似乎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就算是吧。」
「森原小姐,你现在被困在这里,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她爽快的承认了,同时正一步步地b近我。
循环在周围的战鼓声,与眼前慢慢靠近的安平小姐,就像是在不断压榨我的思考空间,给予我连续不断的威胁感。
「难道说!其实我一直在想爲什麽你总是要戴个口罩,莫非你就是传説中的裂口nV!」
「裂口nV,这不是传説吗?」
「这是真的传説,据説在彼岸乡有人半夜目睹过裂口nV。就是这家夥!」
「现在不是讨乱别的事情的时候,森原小姐,您所説的那个能力好像跟什麽东西有关吧,把那个东西给我。」
犹豫不决......
到底该怎麽做才是正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幻写只有森原酱能使用!」
「而且既然怨灵和毒气事件有关,之後针对相关内容调查一下説不定能找到驱逐怨灵的方法。」
桐奈襄应该知道我在犹豫什麽,於是乾脆直接代替我做出了回答。
意外的是,安平小姐竟然妥协了。
「算了,那也算达成共识了。」
安平小姐的眼神中透露出遗憾的神态。
「对了,我知道你是人类,在我面前就不用带着面具了。」
既然都被指出来了,那麽出於礼貌,我也不好拒绝。
「面具先生,我要暂时拿下面具了。」
我将面具摘下,被束缚住面孔的感觉瞬间消失,突然的转变反而给我带来了一种莫名的不适感。
都快习惯了麽,戴上面具後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长了一副招人喜欢的脸蛋。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你。」
没有人有所察觉,没有人会去注意,也不会有人发现......安平辉子所説的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那当然,森原酱又可Ai又聪明,就是这麽人见人Ai!」
「话説回来,既然要靠别的方法驱逐怨灵,那麽幻写的力量还是必不可少的吧。」
「嗯。」
「现在怨灵的怨气已经开始蔓延了,这会导致电器的失灵,我猜测幻写透过电器作爲媒介的条件应该包含电器需要能正常使用吧。」
「没错。」
「现在怨灵已经被惊扰,不做点什麽的话它随时都可能会伤害无辜的妖怪。」
「我能感受的到那个家夥的气息,想必现在整个剧院已经沦陷了。」
「难道説,整个剧院已经没有能够使用的电器了吗?」
桐奈襄着急地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剧院内还有最後一个地方——二楼的妖怪商店。那个地方有特制的结界可以延缓怨气的蔓延。」
在确认了目的地後,我们没有多説废话便准备动身前往。
而安平小姐打算与我们一同行动。
説实话,在离开祭典会场前完全无法想象,所谓的怨气蔓延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场景。
可能只是弥漫着如同闇鹿村那样的迷雾而已,又或者是电影中那些让人心肌梗塞的Y森场景,难不成又会因怨气导致世界再度失失去sE彩......
跟随着怨灵的再次怒吼,现实便狠狠地给了我一记重拳。
不止血红sE的浓雾充斥在整个剧院内......地板,天花板,墙壁,楼梯全都长出了恶心溃烂的血红sE脓包。
脓包表面布满了血管与流动的YeT,滴落在地板上......
有的地方的脓包只有一个网球的大小,而有些地方如爬行的巨大蜈蚣般贴满了四周的木墙。
它们一胀一缩,好像随时都会爆开一样。整个剧院充满了裂痕,裂痕所行之处,还在增生新的脓包。
同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究竟是何种等级的怨灵!此刻的震撼已不能以言语表达,被惊地説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反观安平小姐,依旧是异常的沉着冷静。
这样的反应让我忍不住思考是不是与她的口罩有关系......
「怨灵的怨气扩散b想象中还迅速,我们要抓紧时间。」
走到道具室的走廊前,可见脆弱的路障已经被脓包所完全吞没,而脓包还在以r0U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往道具室的大门前进。
「他们......没事吧。」
我用抑制不了颤抖的姿态问道。
「道具室的门撑不了多久,我们快走吧。」
来到二楼後,可以明显感受到和一楼的不同。无论是浓雾还是脓包,相b一楼都少了很多。
明明怨灵的本T是在二楼......果然是跟妖怪商店有关系。原来那食梦貘两兄弟的本事那麽大。
「安平小姐,我听説那只怨灵暴走了,那麽祭典还继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梦梦站在相同的地方,并且对於我们的到来好像早有预料。
「祭典取消了,我和森原小姐有新的计划。」
「我们会消灭怨灵。」
安平小姐的眼神自从离开祭典会场後便变得十分凌厉,透露出的自信被我所感知。
「梦梦,我寄存在你这里的东西拿出来吧。」
「请稍等......」
説完後梦梦边转过身来,在看似不可能实现的空间中翻箱倒柜。
没过多久,梦梦停止了动作。
梦梦手中多出来的,是一只电子表。
「安平小姐,这是你的手表。」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平小姐充满感激的双手接下这份沉重的责任,随後交予了我。
「森原小姐,这块手表还能正常使用,接下来就看你了。」
我毫不犹豫的接过了剧院的重担,用着最天真的想法想説一定要成功。
成功找到驱逐怨灵的方法。
不过,我的心底......真的清楚该怎麽做吗?
转瞬即逝的余晖落下後,貘貘那久闭的双眸再度睁开。
「安平小姐......」
「你也去了吗。」
梦梦望着她们原来身影产生的幻觉,开口道......
她始终放不下剧院,爲了剧院,她可以放弃其余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她的责任,是她的义务。
然而这是自愿的,是爲了得到自己内心的认可。
幻写透过那块手表展开,却又在白光浸染了眼前的瞬间,让我看见了属於我们的回忆。
象徵着过往的幕帘再度出现於这个时空......
它被缓缓拉开,没有人能够阻止。
帘幕内,看不见丝毫的sE彩......整片黑白,如同Si灰。
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年纪相仿的小孩子。
其中的三个孩子站成一排,与剩下的那个孤零零的身影形成鲜明的对b。
她渴望加入......
她渴望与「正常」的人类打成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当然可以,我们正在玩捉迷藏,你当鬼来找我们好不好?」
小孩们「诚挚」地接受了她。
「嗯!」
那时,笑容在她的脸上还不足以称爲稀奇。
「那你闭上眼睛,从一数到一百再睁眼,到时候就算游戏开始了。」
「如果偷看的话,我们就再也不和你玩了。」
「好,那我开始数了。」
她转过身去,蹲在原地用手遮住眼睛,开始了无意义的报数。
从一、二、三......一直到一百,她还都是如此的认真对待。深怕其中的一个节拍的错乱,从而导致被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殊不知,真正的嫌弃早从最开始就已蔓延了。
在兴致B0B0地转过身後,游戏在她的心中开始了。
「你是谁!」
在开始後的第一秒,她就被身前的一个庞然大物所吓倒。
长相相b人类极不协调的人形妖怪使她重心不稳坐在了草地上。
明明知道眼前的庞然大物不是人类,但nV孩还是説出了「你是谁」三个字。
nV孩知道妖怪的存在,因此刚刚的惊吓跟妖怪没有关系,而是毫无防备的靠近。
「唉?你能看得到我?」
妖怪没有回应nV孩的问题,而是在意起对於妖怪而言更正常的疑惑。
nV孩也不再在意妖怪,开始探寻起自己的「玩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针在光Y飞逝下不停地转动,头顶上的青蓝sE也逐渐转红......
nV孩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再次看见了在起点相遇的那只妖怪。
它还停留在原地,不知爲何没有离去。
「你知道他们去哪躲起来了吗?」
nV孩回来後问妖怪的第一个问题,不是爲什麽你还留在这里,而是她的「玩伴」去了哪里......
「唔......我想想。」
「大概在你数到十三的时候,他们就全跑走了。」
「边跑遍说这个家夥一直和不g净的东西打交道,不要和她玩,不然会变成怪人的!」
「......」
「哎!小姑娘别哭啊,我可以陪你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nV孩没有继续理会妖怪,只是背对着妖怪跑走了。
泪滴毫无遮拦地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条通往悲恸的道路。
妖怪依旧停留在原地,望着nV孩离去的背影......
......
「安平小姐,听説您将暂时息影加入青鸟剧社,方便透露原因吗?」
在帘幕的另外一边,数不清的记者围成扇形,争先恐後的冲上前去争取采访。
「作爲一名演员,我对个人的要求不仅仅局限於荧幕,我希望追求更高层次的演技。」
「青鸟剧社有许多b我更出sE的前辈,我相信在里面能获得许多更有意义的历练。」
没戴上口罩时的她,在回应着记者们的问题......
「之前有记者拍到您和剧作家山野平私会,请问你们是在交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山野先生是朋友关系,那天我们只是在交流息影的事。」
「这麽说是山野先生促使您决定息影?」
唉。
她叹了口气。
从那气息中逸散出的,是无止境的疲惫。
「您误会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面对这无数闪光灯的采访,已经使她心生厌倦。
「粉丝对您息影的事都表示非常痛心,请问您对粉丝有什麽想説的话?」
「非常抱歉我将在一段时间内淡出大家的视野,我将把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喜Ai铭记於心。」
「我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和付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年後,你们将看到更优秀的安平辉子,再次由衷地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咔嚓的声音不断响起,一张张印着她的照片不断洗出......
面对这些虚僞的拥护,她早已习以爲常......
却又渐渐地误以爲真。
......
「爸爸,下星期学校的运动会你能来吗?」
「抱歉夏雪,下周我要出差,我已经拜托好让同野叔叔陪你去。」
「等出差回来带你去游乐园好吗?」
「嗯。」
像是这样的回答,在她的心中早就成爲了唯一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早就料到,只是还报存着渺小的希望。
「爸爸,你能看见妖怪吗?」
之後,她又问了一个不止一次问过的问题。而这个问题,面对大多数人来説都是毫无意义的。连思考都不思考一下就直接给出心中理想的答案,是人们共同的选择。
「夏雪,这世上不存在妖怪。」
「可我确实看到了......」
委屈的语气不敢再多持续一秒,便收了回来。
她已经默默地认清了一些不被他人告知的道理,也不会再强求其他人的认同。
「夏雪,我现在很忙,给你开的书单读完了吗?」
「没有......」
「那就去读书吧,爸爸现在真的很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而在另一边,思岛先生出现在了帘幕内......
「安平小姐,这次的演出大获成功,观众都很喜欢您出演的角sE。」
「您过奖了,这多亏思岛先生和其他演员前辈的指导。」
她还是那麽谦虚,对别人的赞美不屑一顾。
「像安平小姐这样谦虚的大明星可真不多见了啊。」
「可惜您马上就要回归银幕,对剧院来説真的是一大损失。」
思岛先生的字里行间显露出不舍的情绪。
「思岛先生,我永远是剧社的一员,一有空我会回来看望大家。」
「太好了,我们随时欢迎安平小姐的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庆祝会要开始了,安平小姐,我们走吧。」
......
h昏时节,在公园的长椅上,那只眼熟的人形妖怪坐在上面......
她走了过去,坐在了妖怪的旁边。
「阿姨,你是妖怪吗?」
「阿......阿姨?我看上去有这麽老吗?」
「算了,从你们人类的角度来説我确实算是妖怪吧。」
「其他人都看不到妖怪,爲什麽就我能看到......爲什麽他们都不愿意跟我玩。」
説着这句话的同时,她看着不远处的小孩们,有的在愉快玩耍;有的有着家长陪伴;而有的赢得了小动物们的欢迎。
「人啊,是一种喜欢抱团取暖的群居动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有人喜欢纳豆拌饭,有人喜欢鷄蛋拌饭,一些喜欢鷄蛋拌饭的人就会集T排斥喜欢纳豆拌饭的人。」
「那些不能看到妖怪的人类,因爲恐惧,因爲嫉妒,因爲其他的种种原因,把能看到妖怪的人类当成异类。」
「我该怎麽办,去找和我一样能看到妖怪的人吗?」
「这样的话那你不是也成了抱团取暖的人吗?」
「小姑娘,你对别人露出善意的微笑,有人会冷漠地走开。」
「而有人会同样对你微笑,会给你一个善意的拥抱,甚至会陪伴你一生。」
「也许有一天你会失去看到妖怪的能力,变成普普通通的nV孩。」
「但你从小到大累积的温柔,会对别人付出的Ai开花结果。」
「这种Ai与付出与被Ai的回报,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当下,世界在小nV孩的心中恢复了成了原本应有的五彩缤纷。妖怪真正的样子也展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它外表不好看,但是小nV孩无b地清楚,它拥有着对b任何生物都不会落败的内在。
「小姑娘,我能看出你是一个内心温柔善良的孩子。」
「所以听从自己的内心,向你Ai的人展示你的Ai,这就足够了。」
nV孩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转眼看向了这位认识不到五分钟的妖怪......
「谢谢你,妖怪阿姨!」
橘红sE的h昏过的很快,黑夜如约而至......
在一盏盏的路灯下,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在她的背後,还跟着一个未知的人。
忽然,跟在安平辉子身後的那个人突然大声説道......
「安平小姐,请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是?」
「安平小姐,我是您的铁杆粉丝,您的每部电影我都看了好几十遍!」
「嗯......非常感谢您的支持。」
她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想着:原来是自己的粉丝啊。
单身nV子在大晚上被行爲诡异的陌生男子尾随,这种剧情虽然老套但放在现实世界还是有着巨大的隐患。
「安平小姐,我听説您和山野平在交往。」
在説话的途中,他也动起了步伐,慢慢靠近。
「这是八卦小报的谣言,请不要相信......」
没想到还是有这种谣言散播出去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那位陌生的男子已经坠入了自己的世界,没有再顾及安平辉子的话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是在和别的男人交往吧!」
情绪忍不住的膨胀......抑制不住的冲动......步伐逐渐加速......
「安平小姐,我这麽喜欢你,你怎麽可以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你的每一部电影我都那麽支持,我才是最Ai你的人。」
「爲什麽......」
「爲什麽......」
看不清他的脸,那被Y影所遮挡着的......
扭曲的样子!
「爲什麽要背叛我!」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者説......不想知道。
YeT止不住地滴下,兴奋地接受着地心引力的邀约。
我......
失去了意识。
......
曾经作爲演员的她不顾正在高涨的流量,毅然决然地退居舞台选择JiNg进演技,这份谦逊与追求让她即便是在彼岸乡这边的小剧社,也依然可以大获成功。
而原本看似前途无限的一切,都在一名狂热粉丝的血腥冲动下成爲了不再能实现的泡影......
「真的没办法了吗?」
「安平小姐这种程度的伤,我们也无能爲力。」
「你们不是最好的整容医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平小姐嘴角的伤口长达十公分,伤口又很深,即使是最好的整容医生也无法完全清楚伤疤。」
「安平小姐是我们的台柱,现在经济又这麽不景气,事务所上下全靠这张脸吃饭!」
「抱歉,我们实在无能爲力。」
不知不觉中,画面变回了那惨无人道的黑白sE调。
Si寂的气氛暗cHa0汹涌。
我......睁开了眼睛。
旁边待满了粉丝......
不过,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算了......至少,还有喜欢我,支持着我的人......
「安平小姐,我们会永远支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糟透了,眼睛每一次的闭合,都是时间的大跳跃。
这种状况维持多久了?
「安平小姐,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我们都会支持你。」
又是欣慰的场面啊。
不过......对b第一次,明显少了一些......人。
他们在窃窃私语这什麽......
不过那应该不重要了。
「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又少了一些人。
「安平,我已经向外界宣布你无限期息影,好好休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只剩下最後一个人了。
呵呵.....
那时候,我竟然天真地相信了他们对我説的一切。
相信着他们会陪伴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刻。
但从这以後,我的视线中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的身影。
人是虚僞的动物。
我明明从最初就明白这个道理,却在他们一次次地拥戴与作品中那些不存於真实的希望蒙骗。
他们让我想起了这个道理......
因此,我要给予他们「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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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小姐,刚才的画面是......」
在画面黑白的放映室内,我们回过神来......
与原先在这里的时候不同,除了黑白无sE的画面外,放映机竟然正在运作着。
从用来查看观影室的小窗口看去,能看见观影室内座无虚席,应该是剧院人cHa0的巅峰时段。怪不得会挑选在这种时候作案,这一定也在真论天堂的计算之内。
「貘貘能够把人的记忆转化成梦境,刚才看到的是你和我的记忆画面。」
「看来是手表在貘貘那放太久,沾染了一些貘貘的妖力,所以才无意投S了我们的记忆。」
在安平小姐解释完後,她随手摘下了那本不应该摘下的东西......
「既然你已经看到我的过去,那我也没必要再遮掩。」
随着动作的结束,那一直不被人所看见的「伤痕」在这一刻完全展露了出来。
伤口从嘴角一直往左侧延申,长达十公分的血r0U即使已经缓和也还是难以抵挡其中所散发的悲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平小姐......之前我说你是裂口nV的事......对不起。」
一向对其他人毫不客气的桐奈襄居然会用这种口气道歉。
不过想想也不会到太意外,安平小姐的往事实在是太令人有所感触了。
「小东西,你在同情我吗?」
「唉,那个......」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值得被同情。」
我和桐奈襄同时沉默,「不值得被同情」......代表了什麽呢?这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
「先放下过去的事吧。」
「如果没记错现在距离毒气事件还有半小时左右,地点在剧院天台。」
「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照现在的时间线来看,现在应该是原本时空的三年前,毒气袭击事件发生的那一年。
毕竟才三年而已,剧院的整T构造几乎没有什麽改变。连挂在墙壁上的电影海报都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变动。
唯一不同的是那条道路......
在原本的时空,还记得第一次来到剧院二楼时,我最先看到的不是位处偏远角落的放映室,而是一条被层层障碍所抵挡的那个神秘通道......
之後在与梦梦的交谈中,得知了那条被封印着的通道是爲了借此困住毒气事件後所产生的强大怨灵。
爲了控制住怨灵,也牺牲了还存放於同一地方的那些胶卷。
胶卷的损失使剧院的经济逐步下滑,迫使妖怪们需要驱逐怨灵从而举办神祭。
现在的时间线还没有发生毒气时间,因此怨灵也还没产生......而那条本被封印着的路也敞开在我的面前......
等下......不对劲......
我突然想通了某件事,但是我没有立刻説出来。
相信安平小姐不可能不会意识到这件事,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可以这麽做......爲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爲什麽安平小姐最後还是选择了消灭怨灵的道路。
即使这也算是情理之中,但总感觉这个决策不像是安平小姐稳健的X格。
还是説......有我所不知道的......难言之隐。
可能是早已习惯了眼前的这副黑白景象,原本应该是惨淡的光线却在这黑白下显得更爲耀眼。
通道内的构造与正下方的道具室走廊一模一样——尽头有着一扇门,走廊中途右侧同样有一个岔路,尽头依然也是一扇门......
我优先走到岔路内,来到那扇木门前......
思岛先生,开发商将於下周完成交接工作,请在这之前搬离剧院。——1995.10
在木门上贴着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令我难以捉m0的事情......
对此我也没放在心上,应该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吧。
推开木门时,如同一楼办公室木门的那道辨识度极高的咯吱声响了起来。除了门的声音相似外,整个房间的风格也和一楼的办公室所差无几。
这个地方应该是思岛先生原来的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旁堆着杂乱无序的木箱,另一侧的墙壁上贴着木桌,盆栽与书架。而书架上,全都是一些推理小説和编剧方面的书籍。
值得注意的是,在书架上的每一本推理小説中,分别都夹着几张看不懂的卡片......
「这是什麽?」
「思岛回成是个重度推理Ai好者,这应该是他自己设计的解密卡。」
「思岛回成不光是剧院经理,也是青鸟剧社的负责人和编剧,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男人。」
「不过......」
她忘我地闭上眼睛惋惜,貌似差点就説出了什麽不该说出来的事情。
「什麽?」
「抱歉,我想起了一些不值得提起的往事。」
是关於思岛先生的往事吗......
之後,安平小姐站在书桌前招呼我过来......只见在书桌最下方的cH0U屉里,放着一串钥匙和一本破旧的书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串钥匙是阁楼的钥匙,我原本就知道放在这附近。」
「不过......真正需要关心的好像是另一个东西。」
「心灵净化之旅——善园衫。」
我情不自禁地将书籍封面上的几个的大字念了出来。
「这是......真论天堂的书。」
「难道思岛先生是真论天堂的成员?」
安平小姐没有回答,只是再次闭上了眼睛。
刹那间,我的脑海中闪过关於毒气事件无数种版本的前因後果,希望这些只会是我的胡思乱想,而不会是那戏剧化一般的残酷现实。
在书的中间还夹着一张纸条......叛教者准褚辛男因害怕警察调查,恐yu将组织名单交给警方以减罪,请尽早产出此祸患。
准褚辛男......我记得他表面上的Si因是因邪教自杀,其实是背地里被人抹杀的。
这麽看来,一切的真相都在慢慢浮出水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於之前听闻盛行於闇鹿村的那个「邪教」,我的心中也有了大致的猜想。
「在准褚辛男出事前,彼岸神在闇鹿一带的影响力已经衰落,大部分教徒的信仰摇摆不定,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发生杀Si叛教徒之类的事的。」
「倒是真论天堂在经济危机後迅速发展,里面制度森严,对待叛教徒也毫不手软。」
桐奈襄的话语再度确认了我的想法。
果然一切都还是真论天堂在Ga0鬼。
「既然已经找到了钥匙,那我们赶紧去天台阻止他们吧。」
安平小姐打断了话题,让我们想起此时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正等待着被完成。
钥匙在转动後,阁楼的神秘面纱被揭开。
那在未来不再被生灵所用的阁楼,现在来看却是如此的平凡。
木箱与金属制的盒子一个个无序的堆叠在一起,靠在後边的墙壁上。墙壁上方的铁窗传来阵阵充满凉意的风,风的涌动与平常无异,却在这时给我一种不妙的预感。
箱子里的胶卷种类繁多,但都没有我所需要的那盘黑sE胶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是时间线对不上吗?
我弯着腰拼命地寻找那盘黑sE胶卷,当我意识到安平小姐还在身边时,原本站在身後的她早已消失不见。随之顶替安平小姐的,是一步步的脚步声,踩在一旁木制阶梯上......
那估计就是通往天台的阶梯。
安平小姐要去天台做什麽?这问题容不得我思考多久,我只好赶忙离开胶卷箱边,紧随在安平小姐身後。
在她的身後能勉强看见她的神情,是无b的严肃,用着最坚定的眼神凝视着前方。就好像是在面对什麽已知的挑战似的......
她握紧双拳,步伐稳健,这番感觉和平时的她截然不同,无论是谁都一定能感觉出来。
现在的她跟刚刚的我一样,似乎是有什麽事物填满了她的心思。以至於忘记周围的一切,只是一心想去追求那件不被其他人所知的事物。
阶梯终於走到了尽头,与其连接的是从天而降的雨水。
一丝丝的雨滴落在附近,落在我们的头上,落在这仿佛正在嚎哭的剧院之上。
但我们却毫不在意,就跟不知道正在下雨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爲我注视着她......
而她,注视着看似一步之遥,实际与世隔绝的彼方。
「怎麽回事!」
「爲什麽过不去!」
我们被挡住了,被无法看见的透明墙壁所挡住。
这个无情的墙壁,用着不可能被打破的身躯,让我们看着最绝望的画面。
从而让我们发自心底的感到无能爲力。
她绝望地将握紧的双手垂放在不可视的墙壁上,用着最痛苦的声线呐喊。
刚刚她那只存於外在的坚强被瞬间击穿,留下所展现的只剩下身爲一个nV人对自己的悲愤。
「这就是我说的......幻写无法改变Si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神明之间各司其职,爲了避免越级导致世间失序,神明掌控的区域之间存在这种因果屏障。」
「彼岸神司掌时空四季流转,但不负责生Si轮回,即使是它也无法打破这个屏障。」
口袋里的声音作出了解释。
「怎麽会这样......」
她在这一刻认清了现实,双手放开,低下了头,像是失去了神魄了一样跪在了地上。因爲她不忍心再次看到那个画面——在屏障另外一边的画面。
「安平小姐,你还在犹豫吗?」
果然是他......那位深不可测的幕後黑手——思岛回成。
而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人......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果然还是难以接受。
「另一个世界」的安平辉子。
或者説,最初时间线的安平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都是无辜的......我还是下不去手。」
「安平小姐,仔细看看下面那些人。」
「他们把你当作怪物,还用各种古怪的外号羞辱你......」
「你伤害过他们吗?」
安平辉子没有回应。
「没有,你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们,甚至你直到现在还都Ai着他们。」
「你把自己贡献给电影,就是爲了回报你所挚Ai的观众。」
「但是他们,从来不在乎你的付出。」
「在你出事前,他们把你捧上神坛,在你出事後,同样是他们把你重重地摔在地上。」
「又是谁在你出事後关心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青鸟剧社的大家,安平小姐,我们是你唯一能信任的夥伴。」
思岛回成看了看她,她还是微低着头,故意用一侧的头发遮住那挣扎的表情。
「而现在,楼下这些人,要把剧社从这座剧院赶出去。」
「安平小姐,你要守护剧院,守护大家的心血。」
「动手吧,只要把这个罐子打开,扔下去,非常简单。」
那双冰冷而又绝望的手中持着的是住满了毒气的铁罐,动摇的内心在旁边恶魔的唆使下显得不堪一击。
在痛苦之下,坚强的人被剥去外表的坚强,剩下的脆弱是隐藏於深处的脆弱。
就这样拉开铁罐,或许真的能报复那些加害者呢?
「住手......」
「快住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屏障的这边,安平小姐正用着最後的力气敲打着屏障......
「求求你......住手......」
然而,无形的屏障不会听到安平小姐的声音,也不会有任何表示。只是矗立於此,阻隔世界的两个彼岸,让我们眼睁睁看着悲剧的降临。
就算这样,她仍是坚持地叫喊着,即使明知那种虚幻的美好不会发生。
连赎罪都不被允许,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懊悔。
滂沱的大雨没能冲刷世间的罪恶,却在毒气的助推下沦爲了屠戮无辜的帮凶。
悲剧当前,在那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我终於明白了安平小姐爲何如此急於阻止这场悲剧。
爲什麽执着於消灭怨灵?这个疑问直到现在才算是给出了答案。
明明穿越到过去提前取走在阁楼储存的胶卷避免和怨灵一同封印就可以避免今後剧院的经济危机......但是爲了自身的赎罪,不得不采取最彻底的手段——消灭怨灵,也就是铲除掉自己曾经种下的祸根。
她对着过去的自己声嘶力竭地呼唤着......直到声音被滂沱的大雨,以及行人的惨叫淹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是那麽天真......」
「天真地以爲报复能解决一切。」
「天真地以爲回到过去就能挽回自己犯下的错。」
我静静地看着通往天台的方向,不发一语。甚至不忍看到安平小姐如此沮丧的模样。
「大概这就是神明对我的惩罚。」
「是我亲手......害Si了那些无辜的人。」
「是我让他们的灵魂不得安息。」
「这不忍直视的雨,剧院的怨灵,全都是因我所生。」
「全都是我犯下的过错。」
在阁楼的楼梯间内,不被其余人所见到的地方,安平小姐尽情宣泄着自己忏悔地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瘫坐在角落,口中满是对曾经的悔恨与自责。
我也被她所带动,深陷进这种哀伤的情绪流中。
我不知道是否该安慰她,毕竟安平小姐不是喜欢被他人同情的人。
数条人命的重量究竟有多重,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感同身受。
如果是真心想要帮助安平小姐的话,道出安慰的话语只会让她内心的悔恨只增不减......
既然如此,只剩下最後一个办法了......
就是将过错所生的产物彻底消除。
「或许我们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但安平小姐,我们至少还可以消灭那个由你亲手缔造的怨灵。」
忽大忽小的雨声响彻在了整个楼梯间内,变化莫测的仗势如奏起了暴风雨的绝妙序曲,阶梯也随即被着捉m0不透的节奏所淋Sh。
「森原小姐,你确定这样真的有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我曾尝试过这个方法,但我不确定这次也能一定成功。」
「而且......还需要安平小姐冒险把那个怨灵引到这个楼梯间。」
「安平小姐,这个方法有一定的风险,如果你愿意信任我......」
没注意是何时起,安平小姐貌似已经抵挡住了那止不住的哀痛,又变回了原先那种强势的模样。
尽管这是暂时的,也让彼此多了一份慰藉。
「自从变成这副模样,我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但在看过森原小姐的经历後,我的内心貌似在不断告诉我再试着去相信他人吧。」
「所以......这一次,我愿意相信你。」
「这是我听从内心所作出的决定。」
「嗯,谢谢你,安平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心中的郁闷冷却过後,我们使用羽毛的力量回到了九八年,也就是原本的时空......
「安平小姐,这个任务很危险,请注意安全。」
「森原小姐也是。」
突然间,与先前一模一样的怒吼声再次传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是从脚下传来的。
「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看来怨灵在一楼。安平小姐,事不宜迟,行动吧。」
再度回到九八年时,剧院内的一切都已经被肿胀的脓包挤裂的面目全非,染成血红......
阁楼走廊入口处的「封印物」也因怨灵脓包的侵蚀而荡然无存,这也刚好给我们开了通路。
「你杀不Si我。」
「是你害Si了我们。」
「一辈子活在痛苦和自责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是你的错。」
「痛苦吧,悔恨吧。」
「谁会喜欢一个毁容的怪物。」
「自称爲了锻炼演技而退出银幕,实则只是掩盖自己已经过气的借口!」
「你欺骗了粉丝,你对粉丝的Ai全是假的!」
「活在欺骗和被欺骗的痛苦中吧!」
「裂口怪,丑陋的nV人,去Si吧!」
一路上,怨灵用着不同的音sE滔滔不绝地对安平辉子施下诅咒。
那些声音虽然已经扭曲,但还是能隐约感觉出来是人类的声音。来自亡魂的诅咒无论是谁都会全身发寒,反观安平辉子则看似无任何反应......
绝对不会是没听到,而是装作没听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到一楼後,除了放映厅与剧院大门外其余所有地方全都已经被无止境膨胀的脓包所阻挡。而放映厅内,有这一种强烈的怨气,这毫无疑问的表明了怨灵的所在地。
随後从里面传出的一声嘶吼再次确认了,怨灵就在「放映厅」内。
「你......你不要过来啊......我身後就是彼岸神!」
怨灵没有理会赤sE妖怪的话,只是持续不断地接近。
「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我再也不会弄出那些噪音了!」
「我现在就宣布推出乐坛!」
深不见底的黑暗与血腥残暴的深红构建了本不应该存在的身躯,身躯内的一分一秒都在毫无规则的重新构建。
在身躯中央,飞速长出一直纯黑的触手,冲向了三味乐队的赤sE妖怪。
从祭典惨不忍睹的环境来看,怨灵那只是单靠速度的一击,就足以让一般的妖怪致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你的目标是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安平辉子朝着怨灵的方向大喊道。
这一声让血r0U模糊的未来改写,触手停下了原本进行着的动作......
但就在一秒後,触手再次以极快的速度缩回了T内,从背後相同的位置伸了出来!
怨灵凶狠的红眼甚至都没转过来,这迅速的盲攻就差点了结了安平辉子的X命。
目标是要把怨灵引到阁楼的楼梯间内,爲此的前提就先要与怨灵近距离接触x1引到仇恨。
好在怨灵的攻击虽强,但是频率不快。再加上那众多亡魂所集结在一起的庞大身躯,导致移动速度也不是很快,只要能找准节奏的话,是能安全躲过每一次危机的。
而就在安平辉子安全抵达前往剧院二楼时,令人意料不到事情发生了——怨灵的数条触手竟然从地板直直地穿了上来。
几条触手在一瞬间加剧增生,变得更爲巨大,将她所包围。
难道在这之前怨灵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吗......所以才没有花较多的心思用来追击,而是采用守株待兔的战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被将军了。
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麽。在这刻,她不禁这样想。
然而,就在将安平辉子包围的触手一同迎来的前一刹那,触手竟全都断成了两截,随後变成血雾消散在了空中......
安平辉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机感到惊讶,随即而来的是满脑的不解。
但在危机暂时解除後,无处不在的怨气仍旧促使着她不停地往目的地冲刺,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爲什麽会发生那种意料之外的奇迹。
随後安平辉子成功回到了阁楼与森原夏雪会合,而怨灵刚刚就在阁楼门口附近,只是如今不见了踪影。
「没事吧!安平小姐!」
「嗯,情况还算不错......」
自从怨灵来到二楼後,它就没再对我发起过攻击......安平辉子一边跟随森原夏雪走在通往天台的楼梯上,一边想着......
是丢失了目标?T力耗尽?还是放弃了......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说!
木材撕裂的声音随之响起,而声源处就是自己的脚下!
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安平小姐,抓紧我的手!」
我用着濒临身T极限的反应速度转过身去,只看到了悬在空中的安平小姐,掉落下去的木材,以及安平小姐脚下那骇人的触手。
我连忙趴下身子,伸出救援。
不幸中的万幸是有惊无险,我成功救起了安平小姐,而原本应当袭击的触手貌似被什麽未知的力量切成了两段。
「好险,幸好赶上了。」
「抱歉,我把怨灵引到门口它就消失了。」
「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只要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等森原夏雪把话説完,那庞然大物便趁二人不注意时从那楼梯的洞口冲了上来......
怨灵的动作很快,快到我甚至都来不及提醒森原小姐。
触手新一轮的刺杀动作已经做出,狠狠地冲向森原小姐的後背......
我只能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又一个悲剧的发生。
明知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劳,我却还是想伸出手,试图阻止悲剧。
注定的悲剧不可能会被阻断,而不被注定的悲剧也不一定会发生。
接下来我所看到的画面并不是想象中的「地狱」。
在触手的攻击即将命中时,怨灵消失了......
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森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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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画面倒带回到几分钟前......安平辉子前去「放映厅」x1引怨灵注意的同时
「森原酱,我们爲什麽要来楼顶?」
「如果没记错,那个会説英文的赤sE妖怪曾经説过,亡雨也会腐蚀妖怪。」
「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怨灵所造成的脓包都集中在剧院内测,靠近大门和窗户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我猜测那只怨灵害怕亡雨。」
「我明白了,你想把那只怨灵引到楼顶,用亡雨消灭它!」
「可是要怎麽做才能将怨灵引到这?」
「还记得以前我在闇鹿村帮助玉藻小姐逃婚时,我用手表进行时间回溯来躲避狐妖的追捕吗?」
「记得......等等,森原酱,难道你是要?」
「嗯。安平小姐的手表在我这,我先把手表放在这里记下时间,再带回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後故意让怨灵攻击我,在被攻击时的瞬间发动幻写,就能带着怨灵一起回溯到楼顶。」
「索川小姐赠送的海螺石能保护我们免受亡雨的腐蚀,而那只怨灵会直接暴露在着倾盆大雨中。」
「哇哦,这个办法可以一试!」
时间推回现在,在同样的地点,劈里啪啦的水滴落在脚下,沉重的氛围透过暴雨声存在於周围的每一处。
在这大雨之中,我因海螺石而沾染不到任何一滴带有亡魂残念的雨水......
这种违和感竟使我在一瞬间对亡雨产生了怀疑。
也是在这一瞬间,我听见了来自炼狱的声音。乍现於半空中的哭雨仿佛带着Si者的恨意......
数不清的人声在痛苦的哀嚎着,在雨幕中,我能清楚地看到那些被毒气杀Si的人正在撕扯着怨灵血红sE的身躯。
黑与红所交织形成的身T以惊悚的速度来回膨胀收缩,直到最後,伴随着悲鸣与惨烈的暴雨,它消失在了剧院的上空。
悲剧所产生的混乱以集合T的方式诞生了怨灵,而现在,怨灵被消灭,也就代表着剧院的悲剧终於告一段落。
连同着亡雨一起,彻底的湮灭於这个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天空的彼岸,乌云逐渐散去,第一缕光率先照耀在彼岸乡的大街上......
没过多久,淡蓝sE的苍穹变回了人们最熟悉的样子,也是最应该被人们认识的样子。
温暖的光洒了下来,这时的我才恍然意识到......原来......我已经那麽久没有直面这最平凡的yAn光了。
在天际线的最末端能望到,一条条不同的顔sE线条默默出现,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屹立在了遥远的那端。
暴风雨後的美好,在这一刻完全绽放。
相信知道了怨灵的真相後,安平小姐也会欣慰的吧。
怨灵只是负面情绪的结合,是它强制将灵魂的感情转化成对安平小姐的仇恨,并不是灵魂们原本就仇视安平小姐。
相反,他们一直在与控制自己的怨灵战斗,战斗到最後一刻。
在楼梯间见到的那几只断掉的触手,恐怕也是你们的功劳吧。
他们的痛苦我无法想象,明明灵魂还存於世间,却变成了那丑陋的姿态。
这个真相明明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却在怨灵消散前见到他们真正的样子时,通通跑进了我的大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他们试图在告诉我,因爲他们不想再让安平小姐受伤了——在那近乎无限的自责中被伤害的,最深的伤痕。
此後,表面的无限被打破,那条伤痕也不必再深下去了......
「Wow!小姑娘,你竟然把怨灵和亡雨都消灭了!」
这个口音辨识度极高的英文......
转过身後,只见「噪音制造家」和鸦见先生走了过来。
「森原小姐,你不仅消灭了怨灵,还解决了亡雨,我们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感激之情哑!」
「既然怨灵已经消失,我们就不用再Ga0什麽神祭了!不如办一场庆祝音乐会!eon!」
「喂,刚才是谁像小孩子一样哭喊着说要退出乐坛?」
「......你怎麽知道!」
「你喊的那麽大声所有人都聼到了哑。」
「......Hey,我这麽说是爲了迷惑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And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幸好安平小姐及时出现,不然我早就被怨灵吃了!」
对啊,要赶紧找到安平小姐,得告诉她怨灵背後所隐藏的秘密。
没有他们的力量,可能怨灵也不会就此罢休。他们是重要的功臣,而安平小姐更是。
「话説......我们一路上好像都没遇到安平小姐。」
「什麽?她刚刚不是在楼梯间吗?」我的情绪波动在霎那间从放松转爲紧綳,问道。
难道......
我立刻联想到了最不愿发生的那个结果,边胡思乱想着,边一头冲进了那暴雨过後的楼梯间。
无论怎样,我一定要亲口告诉她。你没有辜负自己的粉丝,你的粉丝也没有辜负你。
直到最後你们都互相关心着对方,即使明面上是极其不易被察觉的样子。
但就是这样,我才更应该要将这份情感传递出去。我不愿将将这份情感埋没在记忆中,不应该就此埋没......
在楼梯间内,我没能遇见想见到的那个人,而是遇见了另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梦梦,你看见安平小姐了吗!」
明明没跑几步,却喘着大气。这份激动被梦梦看在眼里,从他的眼神中,我好似已经知道了结果。
「安平小姐她......已经消失了。」
「抱歉,安平小姐从来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我一直瞒着你。」
「秘密......梦梦,安平小姐隐瞒了什麽?」
「那只怨灵,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安平小姐的灵魂......」
「三年前毒气事件後不久,安平小姐因爲自责和悔恨,自杀了......」
「她的执念过深,这种执念束缚了她的部分灵魂,并且慢慢吞噬她的意识。」
「最终,那部分灵魂形成了最初的怨灵。」
「在安平小姐最後的意识被吞噬前,我和貘貘将那份最後的意识保留在了安平小姐的手表中。」
「你们之前所看到的安平小姐,只是貘貘将那份意识转化而成的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怨灵已经消失,这个漫长的梦终於醒了。」
「我应该早点察觉到的......」
眼眶再次Sh润了起来......
「森原小姐,您不用自责,安平小姐很感谢您。」
「虽然在剧院的时光很欢乐,但安平小姐始终被悔恨束缚。」
「能协助森原小姐消灭怨灵,对她来説是完美的救赎,也是最好的结局。」
「不......是我该谢谢她。」
明明连一声告别都没有说......
居然就这样......
「她的手表我还没来得及还......」
我紧握着那块属於安平小姐的手表,想着尽可能透过它将千言万语所汇聚的情绪传递给安平小姐。即使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依然尝试着去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块手表就当作是安平小姐留给您的纪念吧。」
「嗯。我会珍惜的。」
此时此刻,伤感的本能再也抑制不住......
泪痕划过两颊,顺着引力滴落在了这片她曾经站过的木板上......
甚至连泪滴的痕迹都一模一样,位於不久前的此地,此时面对着梦梦的人还不是森原夏雪......
「安平小姐,你没有告诉森原小姐真相吗?」
「我清楚森原小姐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如果她知道真相,结果就是一定会取消这次的计划。」
「况且这样的结局我已经很满足了。」
「安平小姐,大家都在为放晴庆祝呢,你还有时间跟他们告别。」
「大家一定都会期待你的到场。」
「不用了,梦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的我把鲜花和掌声视作自己的生命。」
「我努力工作,磨练演技,以爲自己很敬业,实际上我只是在害怕。」
「我害怕过气的那一天,害怕被优秀的後辈们踩下去,害怕辜负了粉丝们的期待。」
「那时的我Ai的是虚无缥缈的名誉。」
「所以当发现被欺骗後,我迷失了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现在我终於明白......鲜花和掌声,已经不再属於我。」
「在幕後看着大家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在灵魂归去的最後,转过了身子。只爲了不愿当着他人的面流下那几滴不争气的泪珠。
剧院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但遗憾的是最该与我们一同分享喜悦的那个人,也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存在曾爲无数人带来欢笑与信念,而她的离去却又是那般悄然无息。
或许终有一日,那个名字会随着时间被人淡忘......但每个被那光芒与勇气所影响的人,都将成爲她曾存在过的证明。
「森原,説实话我很嫉妒你......」
「我嫉妒你,不是因爲你有着完好无损的脸蛋,也不是因爲你身爲人类却受到妖怪们的欢迎......」
「我嫉妒的,是你有Ai人的勇气,和被Ai的自由。」
纯净的泪滴扫去了一切灰暗,落在脚旁,与未来的那滴眼泪重合在了一起......
在话音的最後,好像任何人都没能听到安平辉子最後的发言......便已经化作尘埃,飘散而去。
好似手表上的数字也得知了这一切......并在三点三十九分的这刻永远地停止了前进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