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动作太色|情,太猥琐,让苏北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最大的问题是,他猥琐、色|情的对象是自己……
变态把那片衣服随手丢在了苏北的胸口,刚好落在了那个他才吮吻过的地方。
“你想就这样回去?”变态暧昧地上下看了看苏北。
当然不能,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变态撕烂了,身上到处都是吻痕、咬痕,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要是被他爸看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想怎么样?”苏北带着沮丧地心情问。
就算明知道前面是个陷阱,他也只能顺着变态的意思跳进去。
这次变态没有为难他,很爽快地回答:“你点的火,要负责。”
他边说边指着自己的下半身。
那种不知廉耻的动作让苏北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像调色板一样变了变去。
颠倒黑白,无耻之尤,说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吧。
苏北眼睛里全都是熊熊的烈火。
他像要用眼神烧死眼前这个男人一样的死死盯着他。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到底有没有妥协谁也不知道。
只是,过了一会儿之后,苏北换了一身衣服,从那栋房子里走了出来。
变态跟着他,走到了门口。
苏北头也不回,脚步匆匆,像背后有鬼在追。
走了几十米,苏北终于忍不住,扶住了旁边的一堵墙,干呕了起来。
47、陪着看月亮
当天晚上,苏北就被两位老人安排睡在了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堂叔的房间。
被褥散发着一种很久没有接触阳光和人气的霉味,有些微微的潮润。
这种味道并不难闻,就是让人睡得不太安稳。
苏北在木板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半夜的时间里,随着他的翻身,木板床时不时响起几声有些吵人的吱呀声。
他的脑子里像灌了铅一样,既沉重又纷扰。
今晚上发生的事,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那个变态的手指似乎还停留在他的皮肤上,不曾离去,让他的身体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发冷。
到最后,苏北疲惫地揉了揉眼,今晚上大概注定要失眠了。
他放弃似的推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单,四肢摊开。
小镇上的夜晚,温度似乎比H市要低一些。
清凉的空气熨贴着苏北的皮肤,他舒服地、低低地长叹了一口气。
苏北的眼睛看着窗外,窗户是半掩着的。
寡淡的月光映在了地上,朦朦胧胧,留下一片恍若梦境的阴影。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旁多了一个什么东西,接着,一声轻叹似远还近的在耳边响起。
苏北看着心里一紧,不会是“好朋友”吧。
他头皮发麻地盯着那个阴影,从床上坐起来,摸着床沿下了地,踮起脚往窗户边走去,他身体躲在那扇半开的窗户后面,探了头往发声的地方看去。
等他把那个人影看清楚之后,苏北火了。
他握着拳头,往下一砸,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你到底要干吗?”
一声沉闷的身体碰撞声响起,在安静的夜晚,这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响,苏北吓了一跳,赶紧尖起耳朵,屏住呼吸注意了一下周围的动静,一会儿之后,他才放松下来,还好,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月光下,变态轻松自如的把窗户全推开。
接着,变态脚横跨上去,半坐在了窗台上,他一把抓住苏北的手臂,把他往自己身边一拖,接着双手掌在他的腰上,利落地往上一举,让他也坐到了窗台上,且是半坐在自己张开的腿间。
苏北倒抽了一口气,这个疯子,这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闭紧嘴巴,刚想要使劲挣扎。
一个潮热的气息就凑到了他敏感的耳垂部位。
“你要是再动,我就喊了。”变态在他耳边如是说。
苏北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到底有没有天理,加害者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被害者,偏偏他还真就被威胁到了。
像这样半夜三更和男人搂搂抱抱,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也许还无所谓,顶多就是被异样的对待和注视,反正他明天就离开这里了,但是考虑到他老爸……
变态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吧。
再一次吃瘪的苏北,很有一些愤恨不平的感觉。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圈着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胸口上的变态收拾的满地找牙。
变态的下巴顶在他的头上,“你看,月亮多美。”变态用陶醉的梦幻的语气说。
苏北嘴角一抽,这种既不明亮如水又无美景陪衬的月色,哪里美呢?
这变态的眼睛脱窗了吗?还是审美观异于常人?
“以前,城每年就会带我回来,都是选在中秋节,月亮最圆最大最亮那天,我们会一直等到晚上,再偷偷摸到这里,看望那两个老人,城说他们是我的家人,我的爷爷奶奶。”说到这里,变态轻声一笑,“城总是太想当然了,我怎么可能把他们也当成家人,他们只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城不在,他们也就没用了。”
苏北忍不住开口说,“你懂不懂一个词叫爱屋及乌……”
变态随手抚摸着苏北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他们又不是乌鸦。”
苏北额角的青筋一跳,你念过书没有?比喻不懂吗?
还是故意这样夹缠不清?
苏北看了变态一眼,他脸色平静如水,眼睛明亮如星。
突然,变态用舌头舔了舔苏北的脸,“你找到了吧?”
苏北茫然地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那个被变态舔湿了的地方,“找到什么?”
“城的秘密啊。”变态用手指玩着苏北的头发,悠然道。
苏北心里一跳,“就算,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
“当然是,不会怎么样……”变态拖长了声音说,“我其实挺想你能找到的,不过你实在太笨了点,有好几次我都快忍不住出手了。”
苏北身体一僵,他突然有一种暴走的冲动,努力吸了好几口气,他的眼睛牢牢盯着前方的黑暗处。
“你到底想做什么?”苏北问。
“报仇啊。”变态干脆利落的回答。
“报,报仇?”苏北结结巴巴的重复道。
变态轻轻“嗯”了一声。
“给城报仇吗?”苏北脑子里灵光一闪。
“一半一半。”变态的手又开始在他身上蠢动。
“什么意思?什么一半一半?”苏北不停地按住变态的手,嘴里下意识地问。
“一半为城,一半为自己。”变态舔了舔苏北的嘴角说。
“为什么这么说?”苏北再接再厉的问。
“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专心点。嘘……”变态把两根手指伸进了苏北的嘴里。
苏北头皮发麻,以为接下来又要被这个变态猥亵一回。
但是,变态却出乎他意料的把手指抽了出来。
他把苏北抱在手里,在他耳朵边吹了口热气,轻声说了一句“好好看月亮”。于是,一整个晚上,苏北都被迫坐在窗台上看着天上那轮无语的月亮,看的眼睛都快抽筋,到了凌晨的时候,他熬不住,身后靠着的人的胸口又实在太温暖太结实,不知不觉的,他就睡着了。
苏北是被他爸叫醒的。
听到他爸的叫声,苏北腾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动作太莽撞了,一头栽倒在了床下。
当苏北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床上,被子也盖的好好的,变态早就离开了。
是变态把他抱回床上的吗?还帮他盖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