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2)

所有人都仿佛没有听懂的样子,疑惑的看着我。“卖身契,我通通还给你们,我‘飘香阁’再也不是勾栏之所,你们也不必再做迎来送往的事儿了!想去哪儿去哪儿吧!”一番话说下来,又惊的有喜的,也有愁眉不展的。

“林老板,你让我们走,可我们什么都不会,还能去哪儿呢?”老刘看了看周围的姑娘,对我说道。其他一些人也附和的点头。

这点我倒是没想到。她们好多从小都是被这样培养出来的,最多也就会写琴棋书画。可在古代,女子有这样的才艺根本就不足以讨生活。若我把她们都遣走,保不准结局还是落入其他老鸨手中,坐回老本行。我想了想,一计上心头,不知能不能用,但姑且一试吧。

“这样吧。想走的我不留,若是实在没有去处的就暂行留下。只这烟花场所是不能再作了,待我回去想个法子再行商酌吧。”如此一说,大家又才活络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即使是哭,也是喜悦的苦吧。她们簇拥着我,感激至极。我的心中像放下了千斤重担,觉得自己也终于做对了一回。

好不容易逃脱那帮姑娘的千感恩万道谢的,在云嫣和仇二的陪同下我复又回到住处,却不想进去。云嫣他们也拗不过我,在我几番催促下先回房了。我坐在门外台阶上,看着外边小孩子们放着鞭炮,大人们则一边担心一边欢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蹦蹦跳跳的活泼劲儿,想起了守岁的那晚,心想,今晚他大概不会来了吧,毕竟,岁是要跟家人一起守的。抬头看天,月光如水,映照着这片苍茫大地。半夜的露水有些重了,身子也觉得冷起来。我站起身,平了平衣服上的褶子,再次望了眼街道转角处,如预料般的没有半个人影。嘲笑着自己不切实际的期待,转身往门内走去。

“筱月!”胤禛颇有些急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懵了,有点不知该如何反应,酸楚突然涌上心头,泪水开始泛滥。他来了吗?在这种时候,他还是来了啊~

若兰要出走?

在我的印象中,北京几乎是不怎么下雨的,似乎这天底下的雨水都被南方给占据光了。从小,我就爱那细雨绵绵的天气,丝丝密密的雨从房顶、树梢坠下,构成了一副绝美的帘子,而透过这帘子看人看物竟又有种模糊的美。别人都道天朗气清十分最是好心情,而我却偏在这毛毛雨中能找到几分宁静。不过自穿越来后,没了这份赏雨的机会,我却渐渐的也爱上了冬日里冰雪的世界。

我坐在窗边,看着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在天空静静缤纷,似拼出了无数若有似无的缘份;手透过宽宽的窗棂伸出去,或六瓣或五瓣的雪花落在手上,和着体温融化下去,会有一股沁凉直浸心脾,而后又觉被温暖包围。矛盾而又新奇,多么奇妙的感觉啊!就像除夕那晚,当胤禛就这样出现在我身后时,我的感觉也是这般美好的如坠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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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月!”胤禛颇有些急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懵了,有点不知该如何反应,酸楚突然涌上心头,泪水开始泛滥。心里隐隐有个声音,林筱月,不可以,不可以这么脆弱的!

“你怎么来了?” 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将泪水逼了回去,我转过身子开心的面对他。刚走到台阶下的胤禛独自一人,手上提着个灯笼照明,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怎么?不愿我来?”他几步便走到了我面前。习惯性的拿左手揉揉我的头发,一脸的笑意。

“哪有~”我嗔道,为了他的故意取笑。“我还以为你要待在贝勒府守岁呢。”

“我喜欢跟你一起守。”胤禛耳语般的在我耳边说道,尽管语气似有些调笑,但却又无比认真。气息拂面,我禁不住脸红心跳,忙掩饰性的接过他手中的灯笼,一起进了门。

把灯笼交给下人,转过身,却看见胤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咦,有哪里不对吗?刚才回来也没来得及照镜子,指不定在“飘香阁”的时候把形象给毁了呢。我低头把自己审视了个遍,还顺道抹了抹脸,再理理头发。

“你哭过?”

哭?我这才想起刚才无端的伤感情绪,准是被胤禛看见红红的眼了。“没啦!”我灿烂的笑笑,“刚才有颗沙粒进眼了,揉了两下才红了眼。”烂透的说辞,也不知他信不信。

“沙粒?”胤禛紧张的凑近,仔细检查着我的眼睛,“没事了?”

他的焦急映入眼帘,我摇摇头,心里却甜丝丝的,只为了他所表现出来的紧张。呵呵!好像自从跟胤禛重修旧好以来,我那患得患失的心情也更加严重了。也许是曾经的过往让我有些怕吧,虽然他说过不会不信我了,可心底深处的那种怕却还是存在的。以前我还可以克制自己不受影响,因为我知道自己可以选择,选择离他远远的;而现在,我既已跟了他,便似有了一种羁绊,放不开也拿不下了。都说爱情里的人总是情绪化、神经质,现在的我倒真有这种趋势了。动不动就想哭,不一会儿又笑,这真不是个好现象!若是哪天脸部神经不慎被我拉伤或抽筋什么的,这古代怕是治不好了。

那晚,胤禛陪了我整整一夜。没有月亮的夜空却缀满繁星,犹如一袭巨大的天鹅绒黑幕上用彩粉点上的颗颗亮片,更有一种静谧的美。我们相倚在花园,回忆着那年的除夕,呢喃低语着情话,他重复着我曾经讲述的星座故事。说不幸福,那是不可能的;说不感动,那也是骗人的。原来他都记得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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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完年没多久,确切的说还是正月间呢,康师傅就说要南巡了,不过不知为何,这次他自己不去,却反倒派出了胤禛等几个阿哥。今早胤禛还派了个小厮来告知我此事,说是现下就要开始准备出行事宜,再加上南巡时间也不会太短,恐怕会有一段时间不过来了,要我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写信托来的这人给他送去,估计也是一亲信吧。

要说这次走得这么急,个中原因我也是能猜到一二的。“飘香阁”里什么人都有,不乏朝廷中人,一些社会舆论还是会传到耳朵里的。据说当年崇祯的儿子定王朱慈炯(也就是传说中的朱三太子)在和太子以及永王失散以后,一度下场不明。而去年一个叫满清的人在浙江湖州长兴县逮捕朱慈炯的三个儿子,查清朱慈炯化名王士元、何言咸,教书为生。那个时候又正好在宁波有一群以张念一、张念二为首的群众就以朱三太子为旗号从事反清活动。恐怕这次康师傅临时改变巡视策略,派出几个皇子也是为了明察暗访吧。当皇帝也不顺心啊,不知要顾虑朝野大事,还得随时防御着有没有外人来篡夺皇位。

我客气的跟传话之人道了谢,请他转告胤禛不用担心,却并没说诸如思念、保重之类的话。因为我知道,这种情况以后恐怕会更多,若说思念,怕是不会少了;若要说保重,恐怕仅说说也是不顶什么用处的。我最该做的,就是把自己打点好,不要成为他的负累。

小厮前脚刚走,若兰后脚就进门了,一进来也不说话,只闷闷的坐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云嫣刚泡上的茶。说实话,我倒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本来想正好趁机会探讨一下“飘香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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