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1 / 2)

>“白王?”五皇子惊慌失措,白王殿下怎可露出如此虚弱的模样?“你生病了?”

手上倏地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红叶低下头,正看到白王紧张的抓着他的手,双眸热切地瞅着他,“那,你看本王,可称得上温柔体贴?”

“……”邑国五皇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白王殿下发怒了,“本王在那萧未央面前,从来就没有责罚过人,也从来就没有斥责过人,难道还算不上温柔体贴吗?”

“……”邑国五皇子脸部抽搐地答,“是……是很……温柔体贴……”

白若水冷哼一声,“你当本王是四岁小童不成!”

“可是不温柔体贴的白王也很棒啊!”红叶一下子扑过来,将那白若水手脚都压在藤椅上,“人家一直想着白王殿下粗暴地对待人家,人家的房间每晚都没有锁门,就等着白王殿下来强暴人家,一想到白王殿下那滚烫硬挺的——”

“砰——”的一声。

白若水如闲庭信步,走到门口拍拍手上尘土,对着守在门外的侍卫道,“屈吟,把这只淫贼给我送交刑部。”

“是。”任劳任怨的良好侍卫屈吟进门,扛起不断挣扎的邑国五皇子,步履轻快地往刑部衙门走去。

白王府从来都不容许这些有色心的人进来。

尤其是在白王殿下身边五十尺内。

屈吟早已看不惯这个年少却淫乱无度的五皇子多时了。

虽然那家伙一直在主子身边打着为主子着想的招牌妖言惑众,虽然那家伙似乎帮了主子不少忙,但是主子果然是最英明的,不可能因为小小的一些好处而被蒙痹。

望着近在眼前的刑部衙门前的石狮,屈吟把那家伙扔进衙门的时候,打心眼里觉得,自从跟了自己的主子,经常会有这种得偿所愿的大快人心之感。

比如一剑杀死憎恨多时的贪官。

比如当街恶揍京师斯文败类。

还比如现在。

户部尚书府。

萧未央拿着书简闲闲已看了一个多小时了。

他回府,本是想小憩片刻,结果一觉醒来,发现府中早有不速之客候着,那人不是其它,正是那文家人——文仕诧与那天被打得唇色发白面色发黯的文荷逊。

文仕诧此人官拜大理寺少卿,正是那文荷逊的哥哥,也亏得他在左右周全,所以圣上虽然在朝中下了口谕令那文荷逊近日内即刻前往北疆,然而因那文仕诧日日上朝奏禀自家弟弟身体不适,结果就这样一日日拖下来。然而圣上金口玉言,已经说出来的旨意,又怎可轻易更改,所以近日越发催得厉害,文家已然是绞尽脑汁想将这个儿子留在京中,然而眼看着也快要保不住了。

所以虽然那文荷逊一个劲地说萧未央此人见得他不幸,绝对只会束手旁观,文家人也顾不得了,逼着那文荷逊过来求人,本以为以文家势力,那萧未央即便不会相迎,也却没想会在此受如此冷遇。

那日下午萧大人虽然醒了,却立刻移驾书房,不许人打扰。

萧府管家一向知趣,我家大人小睡片刻之后都有看一会儿书的习惯,此时若进去打扰,萧大人定当火冒三丈。

那文荷逊本就是等得心头火起了,又听闻这种话,更是当场就要发作,然而想起自己毕竟是有求于人,咬咬牙,将那一口气硬吞下去,留在大堂内候着。

那头书房里,萧未央翻了翻手中的书,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再过几个时辰便是掌灯时分,若真让那文大学士拖下去,可当真是讨厌至极了。

于是萧未央欠身,踱入大堂。

一进来便看到大堂内被人抬进来的几箱东西,萧未央的眉头就蹙起几分来。虽是明白这朝中官员往来,少不得都会送上些礼,为官这么多年,见过的也不为少数,然而每次看到,心中总是会不悦。

“府中老仆不知轻重,不知是文大学士驾到,真是失礼、失礼了。”萧未央道。

“萧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胞弟!”扑嗵一声,那文仕诧便跪倒在地,“皇上,皇上他要派他去北疆,萧大人定当知道那五州中有三州今年均是颗粒无收,那儿本就是咸碱之地,发生旱灾实属天灾,这怎么可能是一年两年能治理得好的事情!圣上又是限期一个月治理旱灾,萧大人,您说,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萧未央对文仕诧此人才华,其实是欣赏的,然而此时他注意到的人倒不是那能屈能伸的文仕诧,却是那坐在一旁没有动静的文荷逊。“闻得大学士身体有恙,不能下床半分,不知今日是要不要紧?”萧未央微笑着接过家中仆人递过来的茶。

“舍弟自幼顽劣,对白王无礼实乃酒后一时冲动所致,萧大人在当时帮了舍弟一把,文家感激在心,今日特备上薄礼,还望萧大人不要嫌弃。”那文仕诧眼色一使,早有他们的手下将那大箱子齐齐打开,那一箱的金光乱冒令萧未央不由得叹一声。

“闻得大理寺少卿与下官同为四品,下官却不知大人的俸禄倒是不少。”

“萧大人也不要见笑了,这区区薄礼,下官也委实羞愧难当,舍弟留在京师的事情……”

“留在京师,下官也委实想不出办法来了……”萧未央状似头大如牛,一脸忧愁状,“然而不去那北疆,倒是挺容易。”

“真的?”那文仕诧喜出望外,“只要不去北疆那等蛮荒之地,别处都行。”

萧未央望了那文荷逊一眼,意味深长地微笑了,“好说。”

文仕诧一把按下文荷逊的头,“还愣在那里干嘛,不快快去谢过尚书大人!”

“谢倒是不必了,”萧未央抬抬手揉揉眉心,一副苦恼状,“只是那一日下官为舍弟说了几句话,引得白王似乎对下官极为不满,今日若又做下此事,可能就此跟白王结怨。文大人也是聪明人,也知道与白王作对的人,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文仕诧迅速接上,“下官在家中另备薄礼,待事成之后,再暗中派人送入大人府上。”

“噢?文大人的俸禄倒是真令下官感到惊讶了。”萧未央挑眉。

“让萧大人也见笑了,家中在江南有一家小小丝绸作坊,下官家中有人还略为懂些经营之道,所以也算是少有进帐,毕竟下官家中人实在太多。”那文仕诧答,竟是面不改色,“那此事就这样说定了——”说着抓起自己的弟弟又要叩首。

“不——”萧未央连忙制止,“银两的事情,倒还是小事,主要还是在白王那儿,本官怕的就是那白王知晓了此事,万一闹将起来,下官实在担当不起了。”

“那白王一心想逼死舍弟,萧大人务必要帮忙。人道那白王工于妍媚之道,在圣上身边搬弄是非,圣上也是一时受小人所蔽,然而若真因为他而使得朝中有用之才枉死他乡,岂不冤哉。”

那文仕诧说得是义正辞严,然而偷觑得萧未央脸色,却是不以为然,而那萧未央方才又死不答应,心里不由得又咯噔一下。

“噢?是吗?”果然对方如此作答,“其实要堵住白王殿下的嘴,也不是没有办法……”

“萧大人可是有主意了?”

“其实,也只要令白王再消消气就是了。可是这个主意,对大学士倒是极为不好,下官不知道当不当说出口。”

“只要舍弟不去那该死的北疆,大人对舍弟就是再造父母,萧大人尽管说无妨!”

“掌嘴五百。”

萧未央轻描淡写道。

文仕诧的双眼一下子瞪大了。

那文荷逊一下子暴跳起来,“萧未央!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放肆!”“砰——”的一声,萧未央将那茶水往案上一放,倒是震住那暴跳的文荷逊,早有萧府侍卫上前来。

“文大人考虑吧,下官还另有急事。”萧未央站起来,慢悠悠踱至那文荷逊面前,“那五百大板,打得可还痛?下官可是听说此去北疆,车马少则一月,多则三月,大人要去那种地方可是远着哪,是每日伤处还受颠簸之痛?还是仅掌嘴五百?由得大人考虑吧。”

“你——”

“闭嘴!”那文仕诧“啪——”的一掌就刮在自己弟弟脸上,“还不快快认错。”

“我——”

那文仕诧转过脸来对着萧未央赔着笑,“此事,还望萧大人转告白王,舍弟愧不敢当,愿负荆请罪,自掌嘴五百,另送上黄金八百两、夜明珠一颗,以谢白王不杀之恩。”

“下官只能令圣上改调他处,至于圣上若再有刁难,那恕下官再难相助了。”萧未央道,望了一眼那房内装满金银的箱子,“倒是文大人又要准备给下官的礼,又要送一份给白王,恐怕是攒够三十年的薪俸也不足够吧。给下官的礼就不必了,带回去留给白王吧。”

说罢,也不顾大堂之内两个人,萧未央转身离去。

从今日下午起床到现在日落西山,白王殿下便一直都是这般,眉蹙春山,眼含秋水,晕生双颊。

掌灯之后,白王情态更是严重。

偶尔目光迷离怔忡之际微抚胸口,偶尔轻声暗叹幽怨之情溢于言表,偶尔又紧握双拳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然后转瞬之间又哀哀戚戚令人生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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