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你不知道啊?那就算了……”白王叹息着俯身摘了一朵甫盛开的白荷,一瓣一瓣轻轻数去,自言自语道,“本王到底要不要去呢?”
白若水恍恍惚惚仿若周遭无人,而那一头红叶急得直跳脚。“喂喂喂!白王殿下,您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啊!这样人家才能帮你!”
“唰——”的一声,白若水倏地站直,“本王决定了!本王要去向萧未央府上!本王要亲自去道谢!”
“等等!白王殿下!等等——”
“你不要给我过来!”白若水的身影早已飘到十丈远,那焦虑之极的红叶只见得白王连身体都没转过来,那背影只是微抬手,“屈吟。”
“是。”
“啊呀呀——又要去刑部?”那红叶哇哇大叫,“刑部晚上不办公的啊——白王!白王殿下您千万不要乱来啊!您千万不要被那萧未央骗了啊!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森森夜色中忽有屈吟阴冷的声音传来,“五皇子可是在侮辱主子?”
“哇呀呀!你你你——我说了刑部不办公的啊——”
“如果刁贼是白王府中擒到的,自当不同一般小贼;处理的是白王殿下的事情;想必刑部也会乐意之至的吧。”屈吟觉得今日真是大快人心至极,等到从刑部回来之后,一定要小饮两杯。
“如果刁贼是白王府中擒到的,自当不同一般小贼;处理的是白王殿下的事情;想必刑部也会乐意之至的吧。”屈吟觉得今日真是大快人心至极,等到从刑部回来之后,一定要小饮两杯。
第十二章
白王殿下凭着冲劲杀去那萧府,然而在门口,却又情怯起来。
就这样进去……
萧未央那个家伙为不会认为他白王是来求着他巴着他?
白王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说呢……
今日午时看到那被人押来的文荷逊之时,白若水是疑惑多于惊讶,然而看着文荷逊在自己面前一边说着小的该死一边掌嘴的时候,心里不是不舒畅的。
嗯嗯,所以——
一脚踹门进去,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至那萧未央面前,道一声“本王谢过你了。”然后转身就走?
不成不成,萧未央会不会认为他是过来踢馆的?
如果吓到他了倒是弄巧成拙。
那怎么办?温柔体贴地款步上前,“萧郎?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过您了……”
呸呸呸!
白王殿下怎可作女儿娇态。
又不是白依依!
白若水在萧未央门前思来想去,屡次抬脚欲踢门,然而又放下来,屡次抬手欲轻敲,然而欲敲又止,后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喃喃自语。
其实白王根本没有想到,萧未央官仅四品,就是为他白王做一些事,他白王也用不着亲自登门道谢。
如此听闻有一件事情可以作借口跑去他尚书府,白若水巴巴的就跑了过去,白若水这一头也是太着急,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萧未央做了此事,应当正眼巴巴的候着他白王过去。
正犹豫间就听得萧府大门吱呀——的一声,那萧府中似有仆人出门,白王殿下本是有些心虚,这一下惊得差点要跳起来,那小仆也是没想到门外候着的会是白王,这一下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两个人竟然都傻乎乎站在那里。
还是那白若水先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挥挥手,“去去去!没见过本王来找人啊!”
那仆人回过神来,吓得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连跪拜之礼都忘了。
“为什么那么怕本王?”白若水望着那犹在晃荡的半边门,抬步进入,心中还自疑惑,“本王又不是长的面目可憎,见着本王,这么害怕?”
难道本王不够温柔是因为长得凶神恶煞?
这样想着信步进来,见着那大堂之内仅有一两个仆人在擦拭桌椅,一见得白王进来,吓得抛了手中的抹布便跪倒在地,“参见白王!”
“免了免了。”白若水此番觉察到了一些怪异。
这萧府上下怎么了?
上一回他白王来时,那些仆从惊是惊,但还没有这般情态,既惊恐又敬畏的样子。
“你家大人呢?”
“老爷……老爷他正在房内沐浴——”
白若水的双眸倏地闪闪发亮,“当真?本王这就去瞧瞧!”
“等,等等——老爷有令,不许人打扰的!”一小仆急急补充。
然而白王早已离开那大堂,往萧未央房内奔去了。
大堂之内的仆从们犹在窃窃私语,“喂……看到没?”
“管家说,他可能是我们以后的夫人?”
“我的妈呀……看不起真的很不好侍候的样子……”
“你看他的衣服,那腰带上系的一堆珠宝,你说大人怎么养得起?”
“管家会不会搞错了?据说他自己便是会是因为讨厌之前的骄纵的主子愤而离去的神奇人物,若主子当真娶了这白王,那老管家不更是跑得飞快?”
“没见着他跑啊……是因为老爷是好人的原因?”
异世界 … 2006…8…5 10:41:00
白王殿下热血沸腾。
蹑手蹑脚开门,一进房内,就感觉到一室氲氤雾气。
白若水刹时口干舌躁。
左右瞅瞅,那室内雾气缭绕,却不见人影,白王殿下看到那房内正中的绣了山水的屏风,伸出手轻轻触上,就闻得里面传出一个男人含笑的声音,“白王殿下为何如此性急?”
那声音,温润如玉,较平时的萧未央语调相比,不是讥诮不是针锋相对又不是反抗,倒是如带了一丝水汽般的,柔了几分,这仅仅的几分柔意,进入白王耳中,又化成几分媚意。
白王瞬间居然不知如何反应。
屏风后有人的身影站立起来,宽肩窄臀,长身玉立,随即挂在屏风上的一件单衣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萧未央信步走出,望见白若水刹时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白王殿下。”
白若水何时见过如此美景。
之前除去萧未央生病之际,借着白依依的身份倚在那萧未央怀里左摸右摸,然而对方也是有抗拒之意,更勿提平日里来见那白王,都是里三层外三层,连一丝多余肌肤都不让人看见,更勿提更多时碰到的,都是在宫中,全身包着的是那更为厚重的朝服,白若水几时见得萧未央如此诱人如此性感。
也许是因为正在沐浴,一贯端谨束起的长发如今正松垮地随性地披在背上,犹湿的黑发末梢尚在滴水,染得那本就凉薄的白色单衣更是透明一片;而那萧未央起身着衣之际,似是没有擦干身上水珠便披了衣出来,这衣服半湿地贴在身上,比不穿更多几份风流姿态。
萧未央慢慢吞吞地在系腰带。
白若水一口气哽在喉间几乎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