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一听立刻打起精神来。“是啊!我怎么可以在这裹浪费时间呢?时间宝贵,柔名姊,谢谢你,我走了。”
她如风一般的出了东厢房,心裹盘算着此刻的奕麒会在哪儿呢?
“奕飏;。”她叫住了转往回廊处的身影。
奕飏;闻言侧过身来,望着朝他跑近的月盈问:“嫂嫂叫我?”
自从月盈证明了她跟奕翔的亲密关系后,他就真的把她当大嫂了。
“奕麒呢?”当大嫂的好处就是不必多礼,只要直接问就可以了。“快说,他在哪儿?”
奕飏;怔愣的道:“在阿玛的书房里,阿玛说……”
“谢了,我知道了。”不等奕飕说完,月盈就漾着笑的跑了。
奕飏;抚额叹息的道:“真是个毛躁嫂嫂。”他原本想告诉她阿玛不许任何人接近的,看来这下他什么话也别说了。
月盈才刚靠近书房附近,就听到裹面传出一阵阵的争议声。
“阿玛、额娘,这个决定太匆促了,我不能答应。”奕麒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为什么呢?
好奇心重的月盈忍不住悄悄的靠近窗口,竖耳偷听。
“这亲事早就该办了,总不能一直要她浪费青春等着吧!”福晋劝说的道。
在谈亲事!谁的呢?月盈的耳朵贴得更近了。
“况且盈儿的姊姊也来了,正巧可以代表女方,三对新人一起完婚,你有什么好反对的。”福晋依然好脾气的说着。
“可不是吗?”瑞王爷也道:“奕翔跟月盈、奕飏;跟玉馨,而你跟湘荷,这都是再好不过的组合,有什么好拒绝的?莫非你认为湘荷格格配不上你,与你成亲是辱没了你?”看到奕麒依然无动于衷,瑞亲王说到最后有些动气了。
“阿玛,我的意思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意思,你倒说给我听听。”瑞亲王吹胡子瞪眼的问。
“我的意思是月盈。”奕麒忍不住叫了起来,他不忍心让她守个活死人,独守空闺终老。“月盈还年轻,我们不能那么自私的埋葬她,要她守着奕翔的躯壳终老一生啊!”
“这是她自愿的,你没瞧见她对奕翔有多痴情吗?”瑞亲王脸红脖子粗的舆奕麒争辩起来。“她在名义上是奕翔的人,这一辈子就只能守着奕翔过日子,这是她自找的,总不能让咱们王府失了面子让她改嫁吧!”
他虽然公务繁忙无法顾及到家务,但他不是聋子、瞎子,府裹的人多口杂,早就把两人的流言传得到处都是了,为了王府的声誉,为了避免乱伦的丑闻发生,他必须采取强硬的手段勒令奕麒成婚,而且是越快越好。
奕麒绝然的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答应,还是请阿玛收回成命吧!”如果说他挽救不了月盈的命运,那他宁愿永不成亲的守着她,直到奕翔醒来,看到她得到幸福为止。
“反了,反了。”瑞亲王暴跳如雷。“你这小子敢忤逆犯上,连阿玛的话都不听?好,你不成婚可以,我明儿就命令人布置喜堂让月盈跟奕翔成亲,我让你死了心。”
“阿玛!”奕麒忍不住大吼,“您不能这么做。”那不等于他害了月盈?如果说要因为他而让月盈受苦,那他宁愿牺牲自己。“如果您一定要办喜事,那就让我跟奕飏;来吧!”他沉痛的跪下说:“只求您答应我,如果奕翔一天不醒来,您就一天别让月盈成亲好吗?”
“奕麒!”见到奕麒突然跪下,瑞亲王跟福晋都愣住了,瑞福晋忍不住流出泪来。“你这孩子,怎么会用情如此深呢?”
瑞亲王除了叹息之外,还是叹息。
“好吧!但是……你今后也别忘了你的身分。”在奕麒如此真切的恳求下,瑞亲王跟福晋妥协了。
“谢阿玛……额娘。”奕麒除了俯首叩谢之外,不再多说。
月盈躲在外面,默默的看到瑞亲王跟福晋相偕而去后,才颓然的跌坐在地上,脸上的珠泪不知何时已成两串。
为什么会这样,在她要提起勇气采取爱的行动时,命运就泼了她冷水!
莫非是上天注定她跟奕麒无缘?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安排她撞上奕翔遇见奕麒呢?
泪水忍不住狂流,或许她该忘记对奕翔的承诺,再一次向众人表明她的身分。
可是有用吗?初来时她就已经说过了,可是无人相信,再说一次只怕徒增大家的误解。而且……
说了的后果会如何呢?奕翔未醒,她跟柔名说不一定会被赶出王府,那不是害了柔名跟奕翔?说不定连救奕翔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行,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害了大家,最起码……也要等到真澄来救奕翔为止。但是……来得及吗?
天啊!她该怎么做呢?“救救我吧!”她不禁掩面痛哭起来。
“谁!”奕麒在房内听到啜泣声,立刻奔了出来。“月盈!哦,不,该称呼你大嫂才对。”他神情黯然的道。
他不能忘了对阿玛的承诺,不能忘了他的身分。
大嫂!这两个字如剑一般刺进她的胸口。
“你一定要这么叫我吗?”她含泪问道。
奕麒撇开脸,不忍见到她的泪颜。“这是早该叫的,只是我……叫晚了。”
又是一记沉痛的重击。
是啊!她是不该忘记扮演的角色,她现在是他的大嫂啊!“谢……谢你。”
第九章
婚期决定了,就在瑞亲王六十大寿那一天。
月盈最近变得好沉默,王府裹再也听不到她的笑声,她只是静静的躲在房裹悲伤,偶尔到奕翔的房裹去陪陪柔名而已。
柔名不忍见她如此憔悴,曾提议要去向瑞亲王和福晋说明一切,但被月盈阻止了。“姊姊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别忘了当年是因为何故才私奔的?王爷跟福晋现在好不容易才认同这一段感情,如果因为我而破坏了……一切还是等翔贝勒醒来再说吧!”
一向交情甚好的玉馨也不忍见她如此下去,因此牵了一匹马来,逼她一起出去走走。
两个人共骑一马直奔向王府的后山小湖,在那裹很清静不怕有人会来打扰。
“迎风奔驰的感觉怎么样啊,盈姊姊?”玉馨迎风仰首问道。一双美丽大眼不时贪婪的看着飞逝而过的风景。
“好多了。”初春的凉风吹拂在脸上,仿佛要吹走多日的悲情一般,让月盈的心境舒服起来。
“那就好。”玉馨的心情也放松了。“我真怕你再那么憔悴下去会像花一般凋零。”
“谢谢你,玉馨。”她忘了身边还有很多人关心她,努力振作起精神,她不能再让大家感受到她在伤心了。
“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你和奕飏;一定很高兴吧!”月盈故意逗她。
玉馨的俏睑一红,娇羞的道:“盈姊姊别胡说,我哪有?”
没有才怪!月盈揶揄的道:“依奕飏;孤傲的个性恐怕不会说甜言蜜语,不过还好,你懂得撒娇,知道如何抓住他的心,所以我看啊!将来他一定会被你治得服服贴贴,乖乖的照顾你一辈子。”
“盈姊姊!”含蓄的玉馨羞得满面红霞,若不是在马上行动不便,她一定会立刻逃开跑得远远的躲起来。“哼!你光会笑我,自个儿还不是一样?”
“我?我又怎么了?”月盈不解的问。
玉馨将马骑到一处草坪,下马系好缰绳后与月盈一起席地而坐。
“盈姊姊,说出来你千万不要怪我多事哦!”玉馨有些难以启齿的道。
月盈是个急性子的人,最受不了人家打哑谜。“我不会怪你的,有什么事你快说吧!”
玉馨鼓起勇气道:“你……你跟麒贝勒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虽然探人隐私是不道德的事,但对一向敬崇的盈姊姊,她还是忍不住要劝她。
“知道什么?”月盈有些不安的站了起来,望着刚融化不久的冰湖。
“看来盈姊姊还是把玉馨当外人。”她轻叹一声,有些伤心的道:“不过无论如何,玉馨还是把你当姊姊,因此有些话不得不说出来劝你。”她站起来望着眼前的大湖,体贴的想到月盈可能会有不愿予人见到的难堪神情。
“我知道要你守着昏睡不醒的翔贝勒委屈了点,也明白麒贝勒的英俊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