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了闵家,保姆就喊他去喝鱼汤。自从他做完手术,一天一碗鱼汤是必不可少的。这味道他喝得腻了,他坐在餐厅里,勺子在碗里面搅动着,全然没有胃口。
一碗鱼汤下肚,他就饱了,便吩咐给保姆说中午不用做饭了。况且,就他一个人在家,要做要收拾挺麻烦的。
保姆倒不应了,也不怕忤逆沈汀了,“您还是要吃饭的啊,不吃身体就更弱了。您忘了您刚刚在太阳底下差点昏过去了吗?”
确实是这样,刚刚他下车的时候,外面炽热的阳光一晒到他身上,他就有点脚步发虚,身体晃动,差点就倒过去了。
沈汀自己知道,其实身体还没好全,最近总是感到无力。但是,他还是选择出院。
他对保姆说“那随你吧。”就上了楼。走到二楼书房,小心上了锁,开始翻箱倒柜。
他要找一个小U盘,亮银色的,里面的东西绝不能被别人看到。
他翻了书柜所有的抽屉,甚至打开了全部的书全部抖落了一遍,但没找到那个小U盘。
沈汀往后退一步,身子碰到了书桌,发出当啷一声响,他就顺便把手靠上去,思考着那东西到底放哪了。
闵付之说那小U盘很宝贝,一定要好好藏起来,自己欣赏。他又习惯性地把重要的东西放书房,在哪、在哪……
沈汀灵光一动,猛然想到闵付之有个黑色保险箱。他见过闵付之把关于灰色产业的重要文件都放了进去,里面还有几个装着东西的小盒子。那U盘……会不会也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不定就在那个黑色保险箱里。沈汀喃喃,又开始找保险箱。把各个角落都翻了一遍,终于在上面挂着幅油画的立体柜里找到了保险箱。
他蹲下去,看着要四位密码的保险箱,有点迟疑。开箱要密码,而且这种保险箱几乎是连错三次就会自动锁死开始报警。他先是谨慎地试了个闵付之的生日,但错了。
会是什么呢?他忽地又想到了闵铎。闵付之就这么一个儿子,会不会和其他父亲一样,把自己孩子的生日当做重要东西的密码?他迟疑地输入闵铎的生日,又错了。
现在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他不敢贸然输入什么了,保险箱一旦报警发出蜂鸣声,肯定会引来管家和保姆们。
他站起身,把保险箱推进去合上柜门,他沉思后还是决定先不碰这个保险箱了,估计还没人知道这个保险箱里锁着什么。
他打开门锁出去,刚出门就撞到了要进来手里拎着公文包的方波。
沈汀震惊,如果他晚一点出来说不准就要被方波撞见自己在那里开保险箱了。他背手,把手放门把手上。里面还乱着,绝不能让方波进去。
“你来干什么?”沈汀问道,姿势充满警惕与戒备,狐疑地看着他。
方波露出得体的笑,回:“这两天闵总不在公司,比较赶的合同都是我处理的。有个文件他前两天放家里了,今天急用。而且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这件事管家也知道。”
“不行。”沈汀立马说,“你不能进去,你说文件长什么样我进去给你拿出来。”
方波讶异,但并没表现出来,“这个文件比较私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你就打定了我会看?”沈汀冷笑,“方秘书你就这么不放心我?也是,你就觉得我是一外人……”
“不是。”方波淡淡打断沈汀,“你不让我进去是里面有东西不想让我看见吧。”
方波一开口就说到了点子上,他聪明、懂世故、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沈汀抵抗他的样子是在掩饰什么。
沈汀语塞,这个秘书,确实不太好对付。
“怎么可能?”沈汀松开手,给方波让开路,眼睛朝门上一撇,“你打定了要进去谁敢拦你。”
“麻烦沈夫人了。”方波这么叫着沈汀,听起来谦让,可沈汀怎么听都觉得刺耳,有种……在嘲讽的感觉。
沈汀瞪他,充满怨气,讽刺的鼻音哼唧声一直就没停过。
方波直接走到书桌旁,看着凌乱的文件一阵沉思。沈汀在一旁补道:“怎么?接受不了你家老板有乱放东西的臭习惯?”
他把房内的凌乱都归成是闵铎平时不注意干净的原因,可方波知道他家老板的办公室从没这么乱过,他还知道,闵铎上是有一点洁癖在身上的。
“第一次知道,但不会嫌弃。”方波这样说,从那堆乱糟糟的文件里找到自己要的那份用胳膊夹住就要退出去,等走到门口后还对沈汀说:“打扰了。”
沈汀点点头示意,等方波走后才露出慌张的真实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和方波交锋过程中,他其实是有些紧张的,生怕哪个地方露馅被方波看出来。
现在手心都全是汗。
他把书房收拾干净后就走出去,恰巧在楼梯口被保姆喊住,“您下去吃点水果吧。”
“嗯。”沈汀答应着,他自己还感到渴了,下去喝了杯水,然后抱着果切的玻璃碗吃起来,手上还划着手机。
他点进沈先舟的朋友圈,看他最近都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