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乱棍扫来,密不透风,谢阿弱急提长剑削上那扁担,却错格开来,有金石相迸之声,原来那扁担是铁棍髹了木漆,每条重有百斤,若被打上一棍,轻则内伤,重则丧命,厉害非常!
谢阿弱晓得剑短棍长,不可力敌,连忙拽着乐绛退到后头,将长剑入鞘递与他,道:“先收着。”
说着她展身闪进棍阵,全靠轻灵身法与拳脚功夫,欺身而上,近处那些挑夫握着扁担反而不能施展,或扫或刺,皆是落了空,谢阿弱劈掌,含了千钧之力,打那些挑夫颈上,十来登时眼冒金星,纷纷倒伏地!
此时乐绛见扫平一障,抱着冷泉剑奔上前来,紧随谢阿弱平平安安迈出了青石街,转进了紫云街。
紫云街上空无一,风走尘烟,日上中天,晒得有些厉害。谢阿弱听见气息,晓得有躲暗中埋伏,她愈发沉下心,一步、两步,紫云街静得吓,仿佛暗处猎屏息等待野兽迈进陷阱。
走到一半,两街屋檐楼上登时响动,谢阿弱抬头一看,只见左右各闪出百来号弓箭手,箭弦上,烈日下闪出利光,百丈之内,万箭齐发,没有哪个高手敢断言一定躲得过,看来这林相思眼见着只有一街之隔,再不敢掉以轻心,必要谢阿弱和乐绛将命留紫云街上了!
乐绛虽是少不更事,也晓得大难临头,脸色有些慌张。谢阿弱抬头,冷冷道:“看来诸位也是林舵主的手下?”
楼上领辖弓剑手的中年男子扬声道:“姑娘闯过两关,可见是个高手,可惜可惜……”
说着他一抬手,弓箭手接令,腾腾松弦,飞箭齐发,直将谢阿弱与乐绛当成了活靶子!谢阿弱忙不迭挥剑抵挡,但那箭矢前仆后继,如暴雨下,避得一时,不能长久!
正是万分危急之时,却不知哪儿飞出的几十根红绳,簌簌缠上弓弦,织成密网,如拨琴般,下力拽扯,那些弓箭手登时被拉下楼头,摔街上!
红绳转眼如灵蛇又袭向旁,势如破竹!
原来是阮娘不知何时立瓦楼上,纵手施放红绳,谢阿弱一见有隙可乘,飞剑上楼,几招狠擒下那箭手统领,横剑他颈上,冷声道:“劳烦命弓箭手退下罢!”
那统领晓得大势已去,只一挥手,那些弓箭手只得四散,阮娘十指收紧红绳回袖,拍了拍手,转眼掠身到街前,笑道:“阿弱又多管闲事!若非公子晓得脾气,派随行护着,这条命岂不是白白葬送?”
作者有话要说:帝饲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擦拭人生最主要娱乐工具——手机,忽然,脸色大变:这是啥?
作者放下小说,走过去:啥?
帝饲用一种声色俱厉的表情:是不是你磕的?
作者:哪磕了呀?
帝饲:你看!这么大豁口!
作者:我怎么看不见?(实在小呀,针尖一样的小缺口,没有一定的角度是看不见的)
帝饲:你不要狡辩了,上次你说借你玩碾死蚂蚁,我听见哐的一声了
作者:好像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帝饲:你这个数码杀手!
作者:卖肾给你镶个钻石上去行了吧~~
帝饲和气:卖什么肾啊……
作者:那你想怎么样?磕我一下?
帝饲果断抬手,握拳,依作者对武功的了解,那一招应该是千斤捶,作者急忙逃之夭夭:NND,原来俺还不如一个手机。
VIP章节 130公子之妻
御龙门;宋昭等下了马车;却见后头只下来仇琳儿一,谢阿弱不见了踪影,魏冉最心急,奔上前掀开车帘;急道:“老婆呢?她去了哪里?”
仇琳儿为稳住魏冉;撒了个谎道:“放心;还能吃了她不成?她半途说去查访案情;约好一个时辰后,回御龙门会合。”
魏冉将信将疑,此时御龙门守门护院一见是大小姐回府,一边上前来迎接;一边已有暗中知会赵君南、林相思两位舵主。
却不料林相思失了踪影,待仇琳儿领着一行厅堂坐下,惟有赵君南迎了出来,见陪着仇琳儿回来的三位年轻,只有当中楚凤瑜是认得的。几先客气地互道了名姓,复又叙坐,赵君南笑道:“江湖传闻大小姐从喜宴逃婚,赵叔还颇为担心,如今看姑爷也此,看来竟是谣言了。”
这赵君南年约四十,身穿紫衣,仪表堂堂,举止颇有风度,楚凤瑜被他一言将了军,倒不知如何提起,仇琳儿却冷冷道:“听闻赵叔和林姨为夺门主之位,勾心半角,将御龙门搅得乌烟瘴气,这御龙门本是爹爹生前的心血,又怎能弃之不顾、安心嫁呢?”
赵君南一听仇琳儿这言语之间,已知不善,却从容道:“琳儿还小,哪晓得本门事务?门主生前未曾留下遗命,门主之位,理当能者居之。门中拥立与林舵主的帮众皆不少数,两派有所摩擦也是难免。
赵君南大事化小,仇琳儿无从下手,含笑道:“赵叔与林姨都是御龙门老成持重的元老,琳儿后生晚辈,确实不该多嘴,但爹爹生前其实是留下遗命的,烦请赵叔召集各位叔伯辈,前来见证。”
仇琳儿此时已将一个包袱桌上打开,正露出了仇紫阳生前托孟长歌押送的宝匣来。当日仇紫阳病重,请孟长歌过府,赵、林二生怕和下任门主选有关,是而皆派门主房外刺探,他自然认得此匣,更猜测门主玉佩就匣中。但仇琳儿是何意图,却尚不可知,是而推脱道:
“若是寻常小事,倒不好惊动各位长辈。”
仇琳儿道:“关乎门主之位,怎会是小事?难道赵叔不信琳儿所言?”
赵君南老狐狸一般,没有万分把握,怎敢轻举妄动,一旦势成骑虎,与门主之位失之交臂,岂不将他多年经营毁于一旦?他正有心拖延,却有心腹随从进堂前来,对他耳语道:
“林舵主出城了,还命手下打点了好些金银细软,竟像是逃命避祸。”
赵君南一听,心上先是一喜,而后又不由一疑,与堂中诸道:“赵某有一些琐事要叮嘱手底下,诸位请稍坐,赵某去去就来。”
不容分说,赵君南就与心腹随从步下堂去,仇琳儿正不解其意,却听护院通报,说一位姓谢的女子正等候门外,自称是大小姐的朋友。仇琳儿晓得多半是谢阿弱,自然请了进来。
赵君南走到侧院,那心腹随从一五一十地将林相思逃出城的经过说了个仔细,又道:“小的一时也打探不出缘故,只像是遇到了克星,仓惶逃命去了。听闻之前还派了许多好手前去迎战一个女子,甚至还出动了弓驽,但终是不敌!此时林派之群龙无首,舵主若前去安抚,定能拉拢许多好手跟随。”
赵君南想不到多年宿敌,临阵退缩,他一坐大,门中局势尽握手,倒不怕仇琳儿翻出什么大浪来,正好顺她意召集诸位元老,前来见证,到时无非一番虚与委蛇,门中之位唾手可得。
仇琳儿不晓得赵君南心计,只见他心腹随从回禀道:“舵主说一切按大小姐意思行事,今晚诸位元老便会过府相商。”
仇琳儿心下一喜,即吩咐下安顿宋昭一行,此时谢阿弱正领着乐绛,迈到堂下来,亦随诸一块仇府后园歇脚。
方歇下,魏冉本要问阿弱去了何处,却被仇琳儿拉去,说是要好好将仪容修饰一番,那些元老都是古板之,若新门主不懂规矩礼数,恐怕横生变数。魏冉只得随她去了,此时宋昭并楚凤瑜都向阿弱房里来询问。
却不料谢阿弱房内,拦出个旁的女子,手上把玩红绳,笑问道:“二位这是有事找阿弱?”
楚凤瑜找谢阿弱为情,宋昭公私参半,反而有胆量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