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睡图(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以,姬让作为皇长子出生时,还是很得一些老臣看重的。

尽管他的生母只是个名不见经传、最后“一命呜呼”、不知所踪的小宫女。

先皇后是个聪明人。

她在姬元初起兵时,便背弃其他皇子的婚约,嫁给姬元,得到了一个坐上皇位的夫君。

后来又在小宫女去后,主动要来姬让养在膝下,得到了一个极有“太子”潜能的皇长子。

“让儿,又和你皇弟换衣服了,是不是?”

梦中的先皇后看不清面容,因为姬让已经记不清她的脸了。

但是她手里拿的那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却始终让他印象深刻。

两个同日出生的孩子,被她当双生子一般养大,方方面面无有差异。就连衣服都要人做得一模一样,绣样偏差几针,要是叫她发现了,也不许人用,生怕孩子们产生攀比之心。

幸而,她生的姬允礼也继承了她的玲珑心窍和善意,自幼便尤为喜欢这个养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后。”年幼的姬允礼难得抢在姬让前面说话,“是允礼不小心摔到泥坑里了,皇兄没有和我换衣服。”

小姬让气鼓鼓的,扭着头不肯说话。

“你逼着皇兄换衣服了?”先皇后冷下脸来,“允礼,是不是?”

姬允礼攥着姬让的手,抿了下唇。

“允礼说谎的话,母后就要关禁闭了。”

姬让被点炸了,气愤地大叫,“是姬重俊害的!姬重俊推的我!皇弟不肯我穿着脏衣服,才和我换的!”

姬允礼十分冷静,“是不小心的,母后。”

他攥着姬让的小手,使力收紧了一下。

姬让紧紧闭上了嘴,气得小胸脯一鼓一鼓,忍不住又开口说,“要关就关我吧,不关皇弟的事!”

先皇后佯装可惜,“好吧,那就罚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后!”小少年瞪大了双眼,“是、是儿臣的错,儿臣明知四皇弟不喜欢我们,见到他却没有避让……儿臣也没有看好皇兄,才叫他二人起了争执……所以为了将功补过,才和皇兄换的衣服。”

“若是如此,为何要撒谎?”

“因为父皇喜欢慎贵妃……”姬允礼踟蹰了一下,他看了看姬让。

年幼的皇子,言语中已经带上了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忧愁。

“母后如果惩戒慎贵妃,父皇会不高兴。”

“母后如果让父皇来决断,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之前便是如此,姬重俊前日被父皇责骂了,反而更加生气,今日才来寻我们的不快。”

“说了只会叫母后为难……允礼才让皇兄陪着一起撒谎的……”

姬允礼的玲珑心思,原来从这么小已经可见一二了。

姬让的平庸无能,却是从小一直到让太傅们授课了好几年,才让众人不得不承认的。

大概是十三岁?还是十四岁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太记得了,反正陆陆续续的,原本一直对他抱有期待的一些中立偏“长子”派系的大臣们,都渐渐收回了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当时,他肖似生母的惊人容貌已经初见端倪。

平日里贪睡晚起、缺勤少课,课业也做得一塌糊涂,被太傅点起来问一些之乎者也的时候,只会背着手重复太傅的问题,装模作样地也来一句,“太傅怎么看?”

只有某个年迈的、无心参与皇子争斗的老太傅,因为看他生得赏心悦目,所以格外偏爱他,会笑呵呵地让他坐下。

其他人无不扼腕叹息,或是将视线放到了其他皇子身上。

于是他就这么混过一日又一日。

差点把姬允礼也带偏了。

姬允礼当时好像刚开始习画,给他画了好几幅之后,似乎便迷上了此道,除了必要的课业,什么宫宴臣席、世家论道一概不理。

姬允礼整日追着他跑,甚至不惜给他打各种马虎眼:翘课、帮着做课业、欺瞒太傅——只为哄着他按着要求或坐或睡,再对着好好地画上一副画。

痴迷至此,甚至惊动了当时已经缠绵病榻的先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皇后发了大脾气,痛斥了阖宫的宫人,甚至一反以往的和善,将许多姬允礼身侧的宫人打的打、罚的罚,差不多全换了。

那段时日,他走在路上踩着个枯枝,都能把一旁的宫女太监吓得抖三抖。

这般动静还嫌不够,又特地把姬允礼关了三个月的禁闭。

尤其禁止他去探视。

三个月之后,姬允礼再出来,见到的姬让已经被先皇后教得改变了许多。

虽然先皇后逝去之后,他的性子又变本加厉起来,但仅说当时的话,他的改变确实是尤为巨大的。

尤其是他的脸。

在循序渐进的使用易容泥之后,变得平平无奇。

——后来宫人们私底下出现过类似“今上四位皇子容貌排行榜”的讨论,姬长生和姬允礼可能会在榜二争锋不让,但登榜第一的必定是易容前的姬让。

当然,这些最后都会沦为一句:可惜了,十三四岁的时候,忽然就长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允礼很是消沉了一阵子,直到先皇后逝去好几个月之后,才又重新活跃起来,恨不得继续与姬让同吃同住。

可惜不多时,又与姬让分开,被送到了如今皇后的宫殿内。

姬允礼走的时候,好像还专程带走了一幅画。

先皇后将那些画都烧得差不多了,竟还有一副漏网之鱼留了下来。

姬让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幅画即将作成之日,他还特地去找过姬允礼,想看看画得怎么样。

当时姬允礼的门窗紧锁,怎么叫也不应,姬让从一些透光的缝隙看进去,只能隐约看到一副悬在墙上的画,画上画的,似乎是他在海棠花的亭子边春睡。

那幅画应该是刚作完不久,边角上的墨隐约泛着光。

少年正想看清那边角的墨水有多新,便瞧见一道银白的水液溅了上去。

斑斑点点,染污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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