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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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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关十万块赌注,说什么他也得拼命护住两人的婚姻。

再说,现在人人不看好他们两人婚姻,赌局已成一面倒的情势,那这万一真要让他赌赢了,他可是会平白多出数十万的小老婆本哪。

想到即将入袋的数十万小老婆本,白平司立刻露出一脸的精明。他们今年想都别想给他离婚。

“我想如果我和席特助的想法没错的话,强打广告上市最慢—个月,最快半个月,名门专案就会被全面清空。”白平司收起脸上原有笑意,正色说道。

“这样——”宋尔言蹙眉。

“地点好、单价低、坪数巧、门面大,就算不常住,放着也教人得意——”白平司直说着。

坐了下来,宋尔言双肘拄于椅把上,十指交缠,下颚抵于上,陷入—阵沉思。

“你认为呢?”忘了之前对她的恶声恶气,宋尔言转眼望向一旁的妻子。

僵疑的脸庞,微微—动。紧抿红唇忽地朝上—扬,笑出—丝怅然。总是这样,她只能在他需要时出声说话话。

“我在问你话。”没得到应有的回答,宋尔言拧眉撤下双手,转头看她。

深吸口气,席艾凌站起身。—如下属对上司般,她恭敬有礼。

“为名门、为宋氏,说什么你都该拿出这笔资金。”清亮嗓音,给了他应有的回应。

细想了—会,宋尔言也站起身。

“六十,三十。”

两组数字自他口中陆续传出。

“八十!?”

全场—体哗然。

他们惊讶于他口中的六十,是他们所想的秒数。因为,至今商场上,还没凡人有这样大手笔的。

见在场众人的惊愣样,宋尔言敛眼—笑,唇角冷扬。

“要玩,就玩大一点。”只要能扳回名门专案此刻劣势,钱,不算什么。

知道名门—事已经定案,会议到此也算结束,席艾凌即转身向门口直行而去。

见她似有些纤弱的倩影,宋尔言拧眉开口喊住正要走出会议室的她——

“你要去哪?”他蹙眉问道。

他以为艾凌在听到他最后决定后,会有所讶异。但,她似乎毫不在意,也忘了他方才说过的话。

“我刚已经说过开完会,还有事情要找你谈。”他冷颜提醒道。

停下前进的步子,她红唇冷扬。

会有什么事?除了公事,他还有什么事会找她谈,找她商量?在他眼中,她就只是个下属而已。

而下属——也有情绪不稳,需要休息的时候。

“如果可以,改天再谈,好吗?我有些不舒服。”敛下眼底一丝嘲讽,她直视跟前已为她敞开的会议大门。“如果可以,我还想请几天假。”

不舒服?请假?宋尔言一惊。“你要请假?”多年来,她从不缺席早退。

“够久了……我想休息几天。”抿下唇际一丝苦涩,她像是豁出一切、回首对他扬眼冷笑,“如果不能,那就——裁了我吧。”

话声—落,室内—真喧哗。众人瞠眼直望似不同于往日他们所认识的席特助。

那笑,少了以往的娇媚,却多了几许寒意。

冰冰冷冷的黑瞳,想说的也像是——

如果对我不满,那就离婚吧,我无所谓。

像是突然看开了一切,席艾凌重重吐出心口积压许久的沉闷,笑扬眼,旋过身,她步履轻移,直向长廊远端办公室走去。

无所谓,无所谓,他讨厌她,那这—切,她——再也无所谓了。

第八章

没有束缚,没有压力——

原来,放下手边一切,她的日子可以过得这样轻松愉快。静听着满室悠扬乐曲,席艾凌一身宽松白衣,走往盈满灿眼阳光的白色阳台,席地而坐。

她双手环膝,以颊抵膝,偏着头透过白色栏杆望向星外绿色景致,这是她以前的家,也是她私人世界——席宅。

虽然宋家与席家很近,就约十步距离,但她很少回到这里,因为,她害怕那种孤独,还有寂寞。但是现在,她无所谓了。

想想,在宋家除了爸妈之外,她不也—样孤独,—样寂寞?

虽然结了婚,但她的日子却远比婚前,还要来得简单而弧寂。婚前她时常可见到尔言似捉弄似疼惜的伴在她身边,而她也能天天为他分担些许工作。

她可以高兴的为他企划新案子,可以将心中想法告诉他,可以对他提出好建议,然后,他就会毫不隐藏内心对她的赞赏,一脸惊讶地对她发出一声赞叹。

他总说她的聪明,毫不逊于他集团里的那些主管。在他眼底,她可以找到他对她的赞赏与认同。

而隔天他下班,她也会在他手中,看见他特地要人为她由台北西区买回的独家卤味。只是这—切愉快的相处,在他们婚期正式对外宣布之后,就宣告终止。

结婚三年,却远比婚前更为孤单,这样的婚姻好似有些可笑。

没人陪伴身边,那这样的婚姻,结得有些莫名,也结得有些委屈。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再继续维持这样的婚姻。

结婚,好累。凝望远处蓝天,黑色眼瞳忽地闪出坚决光芒。

他说过,不要的,就甩开。因为留着也是碍事,那现在,是到了她该甩开这桩不受他重视的婚姻了。只是——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忆起宋母的一席话,那闪于她眼中的坚决眸光,顿时隐隐褪去。

该争取吗?而她,又没争取过吗?凝向低飞于阔海苍穹间的黑鹰,幽黑眼瞳似失去焦距般,有着迷茫之情。这时——

“艾凌?”

忠实温厚的声音,引回席艾凌的注意。

—抬头,她就见到已照顾她近十六年的司机柯叔,手里正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在幼年那场车祸里,他也是幸运生还者之一。而他对她的特别照顾,也是始于当时。

“柯叔。”

打起精神,她绽露笑颜。

见到她那—抹勉强笑意,柯叔微摇了头,将手中餐盘放在茶几上。每个人都以为提着行李出门的她是旅行去了,而他也曾这样以为。

但当他第二天清晨,习惯性的巡视空屋多年的席家,却意外发现另侧二楼阳台有人影出现,他就知道艾凌没有出外旅行。艾凌只是将自己给藏起来了。

他担心她近日来的异样,是一种情绪崩溃的前兆。一种教她压抑了十数年时间,深埋心底,既深且重的罪恶情绪。

“对我,你何必笑得这样勉强?”

他真的很担心。

“这……”

她脸上笑容顿地僵住。

“有什么难过的事,哭一哭不是比较好过吗?为什么你偏要——”宋家人没人不知这对年轻夫妻的婚姻亮起了红灯,就连外人也看得出一二。

只是,他知道的更多。他知道艾凌为何在两人正式对外宣布婚期后,即拒绝与新婚丈夫同行的真正理由。

“有什么好哭的?哭只会让人更想欺负我而已。”黑瞳—黯。

“艾凌——”

一听她这么说,柯叔皱起了眉。

“只要我不哭,就没人可以欺负我,不是吗?”她仰起倨傲脸庞。

叹了口气,柯叔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多年来,影响她思考言行最为深远的人,依然是宋家独子——宋尔言。

自小与尔言—块长大的她,事事以他为目标,为学习对象,就连他曾说过的话,她也字字谨记在心底。

若说尔言是陪她—块长大的玩伴,那述不如说,是艾凌紧追着尔言—路成长至今。她似将他视为—生的追寻目标了。

静看着那隐含着倔强的澄亮眼瞳,柯叔双肩颓然垂下。

“是我的镨——”如果当年他够小心,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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