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手术好了,你必须答应我的求婚,‘嫁’给我……”
“不过,我没钱没权没势,你‘嫁’给我,我只能给你一个人。”
“你要不要?”
“要不要,要不要啊?”
她的声音越说越哽塞,泪水混着鼻涕沾在他名贵的西服上。
她用力咬着他的肩膀,哭泣声还是漏了出来。
雷欧一声叹息,抱着她,像抱着一颗宝贝:“傻瓜……”
“头痛吗?”飞机上,童话紧张的打量他。
在爱琴海渡假的这半月,他不时的头痛,还昏倒过两次。她的整颗心脏都随着他的状况起起落落。现在飞回美国,马上就要接受手术,她的心已经悬在半空里落不下来。
“没事。”雷欧脸色发白,安慰她,靠在座椅上休息。
童话替他盖上毯子,专机穿梭的云天之中。
到美国的时候,基本所有的人都早两天飞来美国,全都来接机了。
“姐!”童彤也被接了过来。
看见童彤,童话很是欣喜:“小彤,你又长高了,吃什么长这么快。”
“我都十六了,还不长,那怎么成。”
“是,你翅膀硬了,过两年都可以交女朋友了。”
“我有姐就够了。”
“臭小子。哪里学的油嘴滑舌。”
“……”
雷欧下了机,穿着一件长款黑色风衣,英俊高大,帅气绝伦。
“姐夫!”童彤跑上来笑着喊了声,雷欧拍着童彤的肩膀,显然很是满意这一声‘姐夫’。
大家都笑了。
“这小子挺聪明啊,知道见风使舵,哈哈,有出息!”大雄哈哈大笑。
除了黑党的人,还有雷欧义父派来的一帮子人,所以队伍很是夸张,大张旗鼓的进了纽约市。到了海滨别墅,所有人暂且住下,等待明天的手术。
“这是什么?”吃过晚饭后,雷欧和童话待在房间里休息。
他把阿杰叫进来,阿杰带着几份资料。
“这几份资料,需要你签个字。”雷欧简明扼要的说。
童话匆匆一瞥那份‘资料’,不由得惊愕:“这是——结婚登记申明?”
“是的。”
“可是,结婚登记不都需要双方亲自——”童话的话顿住。雷欧是谁呀,这点事情还办不成,他也就不是雷欧了。他是什么时候打算的?看着这份结婚申明,童话突然间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又欣喜得无以复加。
然而,雷欧的一句话,却让她当场僵硬。
“童童,在这上面签字后,如果我在手术中死亡,我会让阿杰把这两份结婚登记申明交给龙泽,龙泽签字后,你们就是合法的夫妻。”
童话立马翻看协议,果然资料上的男方,并不是雷欧,而是龙泽!
“雷欧,我爱你,很爱,很爱……”(6)
合上资料,童话呆呆的看着雷欧:“什么意思?”
阿杰站在一旁,推了推眼镜,“我先出去一会。”说罢就离开了房间。
“雷欧,你早就计划好了?我不签。”
童话瞪着雷欧,眼睛渐渐泛红。
“乖,把字签了。”雷欧坐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我才放心,上手术台。”
童话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哭出声来:“雷欧,你一定会没事的。”
“童童,我雷欧再怎么财大势大,也敌不过生老病死。也没有信心答应你,一定会活着。百分之八十的死亡里,我想让你后半生无忧,才能安心接受手术,你什么时候签字,我就什么时候上手术台。”
童话忽然安静下来,低低的说:“没有龙泽,没有你,我也可以活得很好……”
雷欧却抬起她的肩膀,定定的看着她:“如果我死了,你会自/杀,童童,我听得到你内心的真实想法。抱歉,我的做法也许自私,但是只有把你交给阿泽,我才放心。这个世界上,除了我雷欧,就只有龙泽才能给你幸福。龙泽还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会答应。”
童话怔怔的看着他,泪一颗颗的往下掉:“还有百分之二十活的希望,你就没有想过,为我活下来?”
雷欧温柔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我行事,从来都只先考虑最坏的一面。只要有一点对你不利,我都要先考虑进来。”
童话的泪决堤,霍地起身,背对他:“雷欧,我做不到。”
雷欧拿出一份文件,说:“还有这份文件,是关于你弟弟小彤的。”雷欧说:“文件上写得很明白,如果你自/杀而死,小彤不但不能再继续出国留学,艺术梦也会从此断了,我会让全球□□他。”
童话捂着嘴,看着他泪流满面。
“为什么,你连死的权力,都不给我。”
“别哭,”雷欧起身,将她紧紧的摁在胸膛里,“我只想你,快快乐乐的活着。”
“不可能的,雷欧,”童话揪着他的衣襟哭得哽咽难声:“你死了,我不可能会幸福,更不可能再快乐。你不要想抛下我……”
雷欧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契约,说:“这是那份亿万契约,交给你,从今天起,你是绝对自由的。”
童话再也无力支撑,哭得肩膀抖动,攥着那份契约,无力的顺着他往下滑。
雷欧抱着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的心就像被刀子一刀刀的割裂着。
她哭得声音沙哑,整个人悲恸得像是就要死去:“不要死,雷欧,不要死,不准死!”
“你答应我,不会自/杀,我就答应你活着。”
“乖,把这几份文件签了。”
“童童。”
雷欧抱着她坐在床前,将文件和笔放在她手中。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童童,什么时候这几份文件你签字了,史丹尼那,才会替我动手术。”
童话心痛如绞,阖上双眼,许久……一颗硕大的泪珠落下来。
她握着笔,在纸张上划下自己的名字。
“《雏菊》,童话巡演2015’
哄着童话睡着了,夜半的时候,雷欧敲了敲Sara的门。
“Sara,有件事,要你帮忙。”雷欧一进来,说的就是这句话。
他从没对她说过帮忙这两个字,Sara鼻子一酸,“什么事?”
雷欧说:“原本,是想让阿杰来做,但是考虑到你和他的关系,而且这件事情,恐怕阿杰一个人也很难办到。所以,还是让你也知道为好。我相信你能办好。”
Sara说:“要我做什么?”
随后雷欧便将要她做的事情告诉给了Sara。
Sara很意外,也很吃惊:“雷欧,你确定,要这么做?”
“是的。”
“可是,万一你——”
“你也说是万一,这个万一,我不想拿她的幸福来赌。”
Sara沉默了片刻,眼睛红了,“看样子,你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好了。”
“我答应你。”Sara咬着牙,热泪盈眶。
“谢了。”
——*——*——
进手术室的前一刻,雷欧躺在病床/上,握着童话的手,说:“不要忘记你的梦想,不论我在哪,都希望听到你弹奏的音乐,看到你在舞台上,绽放最美丽的光彩。”
“雷欧…”
“答应我。”
“……我答应你。”
所有的一切都在远走,在医生团队的簇拥下,雷欧被推进了手术室。
“嘭。”轻轻一声,一道门,相隔了爱人,相隔了生死。
——*——*——
三年后。
全国巡回演奏会终站,C城。
矗立在城市中心繁华地段,可容纳万人的音乐场馆,汇聚了四面八方的顶尖媒体,而曝/光在媒体聚光灯下的女子,正是今天的主角。
场馆外,巨大的横幅上写着——‘《雏菊》,童话巡演2015’
“童话小姐,今天是你个人首场巡回演奏会终场,这次的巡演获得了极大的反响,各地口碑好感度直线上升,而你的第三张专辑,全亚洲销量也突破了百万大关,主题曲《雏菊》更是荣登各大排行榜第一,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
“做为一个艺术全才的歌手,又是小提琴家,请问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