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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母后给父王缝制过一件紫狐裘,那时候我就想,我也要有件紫狐裘,送给以后的妻子。”凌司夜说道。
“哪儿会,还不知道淑太后和天帧帝的恩怨吧?”白素问道。
“嗯,很小很小的时候。”凌司夜淡淡说道。
“你到东宫要寻的人是天帧帝吧?”白素又问道。
“应该吧,心里惦记着,同这帝都有关的人并不多。”凌司夜说道。
“同这帝都有关的,我就惦记着过去的唐影,还有过去的你。”白素笑了笑。
“看样子这幻象真是我心念而生的了。”凌司夜亦是笑了。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白素问道。
“不急,先把你养好了。”凌司夜说着伸了伸懒腰,起身来。
“你不会想寻婢女来吧?”白素问道,以对这家伙的了解,她猜得到的。
“能用何不用呢?”凌司夜反问,说着取出了一枚金牌来,是一张脸的形状,一面为哭,一面为笑。
这是无泪地宫的令牌,见此令牌者同见太子本人。
若没这东西,他还真同萧老学不了这手工女红。
白素见了那令牌多多明白了过来,笑而不语……
于是,就这样,这东宫太子出猎的期间,这两个身份有点尴尬的人就这么在东宫云烟谷里住了下来,自称是太子殿下的贵客。
日子一日一日过着,凌司夜大多数时候还是亲自伺候着,白素却越来越懒了,常常一整日都躺着,不想起。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了凌司夜请来了产婆。
产婆说,若是白素再这么懒下去不运动,到时候难产都不一定。
这话倒是没吓着凌司夜,而吓着了白素。
这二人根本就不知道难产有多危险。
白素只知道生孩子很疼,难产更疼,于是开始日日勤奋了,沿着云烟阁的的栈道来来回回地走。
有一日凌司夜外出回来,依旧同白素报告行踪,一如当初在东宫的妻管严一样。
“你今日不会有去留梦阁了吧?”白素问道,就站在那温泉池畔。
“没,去了趟醉生梦死,这些日子你都在那儿。”凌司夜笑着说道,他可比白素还耐不住无聊,时常往外头跑,趁着这机会,去寻找白素过去的踪迹,他没有参与过的日子。
在这幻境里,他们都可以看到过去的自己,同现在真真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我应该在猎场的啊!”白素蹙眉问道,已经记不清楚了。
“应该是后来先借口回来了,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凌司夜说道,这是他先前的坏习惯,总是大寒冬的,会把一大片官员都拉到猎场去陪他受罪。
又有一日,白素大半夜地肚子难受,惊得凌司夜险些不顾一切差人宣了太医,还好白素硬是给拦住了。
产婆说这是有早产的迹象,两人这么闲着聊着,逛荡着,歇息着,不知不觉都大半个月过去了,孩子已经七个多月大了。
这日后,凌司夜便没有再外出了,日日守着白素,即便两个人无聊到吵架斗嘴为乐,他仍旧是寸步不离。
最后无聊倒了又反反复复争执起这孩子的教养问题。
东宫依旧平静,只是,终于,这天晚上,徐公公来报,太子殿下回来了,天帧帝也亲自过来了。
凌司夜拼命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一次围猎天帧帝是为何而来,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有没有到云烟谷来。
“要不,咱躲躲,万一惊动了,这整个皇宫都得掀了顶,又是场恶战。”白素劝说道。
只是,话音未落,脸色却骤然变了,肚子好痛!
529当某夜遇到某夜作者:猫小猫安静了许久的东宫,今夜终于热闹了起来,不论何处,都是一片灯火辉煌,见这架势,宫里人人都知道是出去打猎依旧的太子殿下回来了。
云烟谷里的两位为贵客似乎没打算出来相见,那男宾同太子殿下的脾气如出一辙,因而也没有人敢多过问。
云容带着猎物先到了,安排好了一切,因为今夜不仅宴请百官,连天帧帝也会过来,不得不小心翼翼。
离宫廷不远处,一大批侍卫拥簇着朝中大小官员,缓缓朝东宫而来,而太子殿下习惯地独自骑马走在最前面,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俊美而冷邪的脸上寒冰一样的冷,黑眸犀利如鹰,傲视万物。
再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能到东宫了。
而这时候,却见一侍卫骑着马,匆匆往这边赶,一身黑衣蒙面,一看便知道是东宫的侍卫。
太子殿下微微蹙眉,猜测到应该是天帧帝到东宫了,云容差人来报。
然而,那侍卫落了马匹,却是不动了。
凌司夜连忙翻身下马,道:“什么事?”
那侍卫这才大胆地挨近,低声,道:“殿下,云容让小的来报,云烟谷里住了两个人,自称是您的贵客,手上有无泪地宫的哭笑令牌。”
“什么时候的事?”太子殿下骤然厉声,惊了,竟然有人可以这么骗了一宫的人,住进云烟谷去!
“半夜多月前,就在殿下离开东宫没多久。”侍卫如实禀告。
“现在人呢?”太子殿下冷冷问道。
“还在宫里,云容不管做主,让小的来报,还有……那女的,好像临产了。”侍卫如实禀告。
“让云容封了云烟谷所有出口,先不要打草惊蛇,尤其不要惊动父王。”凌司夜冷冷交待道。
“是。”侍卫领命而去。
太子殿下一脸阴鸷地可怕,依旧不动神色翻身上马继续慢悠悠前行,却是沉眸思索着,这二人究竟会是什么人,为何会有无泪地宫令牌,那令牌只有一块,还在他身上呢!
即便令牌是假,他们又怎么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
半个多月,竟能做到没有人来同他禀告这事,真真是滴水不漏啊!
想着想着,冷邪的唇畔渐渐浮起了一丝冷笑来,不管是什么人,至少足以同他匹敌,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能让他感兴趣的敌手了!除了父王!
大队人马缓缓朝东宫而去,而东宫云烟谷里,白素早已痛的大叫了,屋内只有产婆和几个婢女,白素怎么都不让凌司夜入屋,只让他在外面守着。
而婢女端着水进进出出,急得凌司夜都快抓狂了,来来回回地走,一会儿搓着手,一会儿握着剑,一会儿有贴着门,听着,一会儿又揪住了个婢女,问这问那的。
完全就没有把太子殿下和天帧帝要到东宫的事情放在心上。
之前一番安排,让几个主要侍卫首领都相互误会,谁都没有到猎场报信,而现在他也知道,瞒不住的。
竟就这么面临了一个尴尬的处境,一会儿自己估计要同自己打起来了。
这时候,又有婢女出来了,端着一盘血水!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流血了?”凌司夜惊声问道。
“公子莫急,这是正常的,产婆说孩子快出来了,早产了。”婢女如实回答道。
凌司夜这才定下心来,又急急道:“还要多久?”
“这个不一定,快的话,一会儿就出来。”婢女说道,凌司夜这才放人走。
蹙眉思索着,以他对自己的了解,这个时候,知晓了云烟谷被占,应该会差云容封住出口吧。
等宴会散了,天帧帝走了,才会开始动手。
应该来得及,他可不想在白素生产的时候,自己同过去的自己大打出手,而错过了第一时间见到孩子。
只是,千算万算,他却忽视了自己对生孩子并不了解。
这时候,又有婢女出来了,取出了一大章清单,都是产婆交待了,包括里一会孩子生下来要用到的东西,还有要给白素填肚子的食谱。
没想到会早产,更没想到太子殿下会那么早回来,一切都太过仓促了,云烟谷可没有这些东西,都得到东宫取。
“公子,产婆交待了,这些东西越看准备好越好,尤其是这一碗鸡蛋线面,一定要快。”婢女说道。
凌司夜往虚掩的门里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很快便出了云烟谷,到了主卧房。
本以为能避开太子的,却没想到正是遇到了这太子正在更衣。
还未缓过神来,一道冷蓝的剑光便迎面劈来,剑芒四射,却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