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想法,怎样?”凌司夜甚是挑衅,一点儿也不以此为耻,知道她是故意激将他,那入那毒瘴地十分危险,他也不确定自己能闭气多久。
“真卑鄙,不似大丈夫作风!”唐梦继续即将,有的是法子激怒他。
“本太子向来卑鄙。”这似乎是他的名言了,说得毫不知耻、理所当然。
“凌司夜,你是不是向来都是利用女人的,云容也是这样的吧!”她也不多周旋了,一下子刺他的痛楚,他幼时定是借助云容不少的。
“就差幼时没早点遇到你,你怎么不早些来呢?”凌司夜却是不怒,到底有没有卑鄙到利用女人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建立自己的党羽,这一切他自己心中分明便可以。
“早知道就晚点来,等你坐享了这片江山,再来同你白享这荣华富贵。”唐梦笑着说到,若是真有命中注定,不论走哪一条路,最终都会遇到同一个人,那么她还是晚点来好了,或许,多知道些这片森林的故事,多探究些魔刹帝国的历史。
“你若是穿越为云容,那就省事多了。”凌司夜攫取她的下颌来,亦是笑了。
如果一定要利用女人,一定要借助女人之力,他很乐意只用她一人,只借她一人。
“说吧,要是没遇到我,你是不是就同咱云姑娘日久生情了?”唐梦调侃了起来。
“或许,追着唐梦,硬生生拆散她和唐影吧。”凌司夜淡淡说到,他早就说过,即便她是真的唐梦,他也不会放手的。
两人就这么聊着,扯着,等这一个时辰地过去,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很慢,一个时辰后,很多事便能见结果了吧,似乎有什么即将被揭开一般。
“同我说说你的过去吧,上回都没说多少。”凌司夜仍旧将她拥入怀里,很喜欢这么从身后抱着她。
“过去啊,你信不信我来过这片山林?”唐梦仍是玩笑的语气。
“信。”凌司夜亦是笑着。
“我还见过精灵,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拖着长长的光尾,那会有个船长,他说那是千丝精灵,见过千丝精灵的人会受诅咒。”唐梦回忆了起来。
“什么诅咒?”凌司夜蹙眉问到。
“就是见过那千丝精灵的人呢……会一辈子幸福!”唐梦说谎了,她发现自己从良了,好久没扯瞎话了。
“胡扯。”凌司夜不屑地说到。
“嗯?”唐梦转身,审视地看他。
“一辈子幸福也是本太子给的,与那什么精灵何干?”凌司夜很是霸道,说得好不知廉耻。
“如果一辈子孤独终老是不是也算拜你所赐?”唐梦反问。
“你想太多了。”凌司夜瞪了她一眼。
唐梦白了他一眼,心中却不知为何总隐隐不安着,从入了这片大山开始,偶尔就会有这种不安的感觉。
侧头朝小娃娃看了过去,那孩子睡得可香了。
“带她回宫里去,正巧能同无情做个伴。”唐梦说到,不会让无情在天帧帝身边待太久了,毕竟是她救下的孩子,救了自然要护到底吧。
凌司夜眸中复杂掠过,该夸这女人太过大方呢?还是怨她真就没心没肺一点儿就不在意呢?似乎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怎么会争风吃醋的女人。
有时候,他倒是很希望她能吃醋,能争风,哪怕是同过去的人。
无情的生母,晴儿,其实亦是当年父王强加给他的女儿,这个孩子真真他完全不知情,只是没想到那婢女有那么大的能耐,不仅瞒过了她,竟也瞒过了父王。
“当年,晴儿是……”
刚要解释,唐梦却打断了,道:“过去的风流史少提起,本宫就对你现在和将来感兴趣。”
如果说云容尚属于现在,尚能偶尔引起她的兴奋,偶尔引起她醋意大发,那么晴儿便是过去了时了。
爱恨恩怨要分明,时间地点这二者可也是要分明的。
凌司夜却是大笑拉起来,将她压入怀中,不知说些什么为好,他想,他彻底栽了,他要输给这个女人了,他断然是没有这个度量了。
两人长谈,却不见河岸从来里偶尔闪过的一簇亮堂堂的妖红。
血狐弓着身子,已经在岸边来来回回徘徊很久了,一身皮毛,偶尔就会控制不住亮起妖红色来,太过兴奋了,那小娃娃竟然真就在这里。
她不是一直待在草原上的吗?
本来它就是独自饿了出来觅食的,不想被她瞧见了,就走远了点,谁知就遇到该死的猎人了。
一路逃回了万重大山,在草原上它很难躲,很难逃,入了山可不一样了,那该死的猎人已经追了它几个月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山林里那个角落里。
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前爪加护啪嗒在一起有些环胸的样子,看着船上那两个高大的人类,这一男一女的又是何人 ?'…99down'同这小娃娃什么关系,他们入西南大山来,不会只为幽会吧?
以它上百年被关空山,与人类接触的阅历看来,这对男女定不是好东西。
晶亮亮的红眸子骨碌骨碌转悠着,怎么才能让小娃娃知道它来看她了呢?
……
而大山的另一边,也是淙淙的溪流旁,小船已经在岸边停了好几日了,此时,雨越下越大了,这是入万重大山以来遇到的第一场雨。
然而,就是这么奇怪,这雨似乎就只下在河里,河畔仍旧是晴日,道是无晴却有晴。
林若雪那日瞧见一只七彩大蝴蝶便是什么都顾不上就追了过去,玉邪无奈,只得跟着过去。
结果就在不远处的一处花丛里发现了好些奇花异草,正是那七彩大蝴蝶最喜欢的。
两人在花丛里守着了好几日,终于是等到了那七彩大蝴蝶,林若雪还未出手呢,玉邪便是一枚小玉石将那蝴蝶给打了下来,一遍翅膀就这么破了一个角。
“破了。”林若雪拾起那巴掌大的七彩蝴蝶来,一脸不悦地等了玉邪一眼。
玉邪耸了耸肩,道:“反正你也是用来入药的,又非观赏。”
“你怎么知道我是用来入药的?我就拿到做标本的!”林若雪说着将那七彩蝴蝶收入一个小瓷罐里,朝玉邪眯眼一笑,道:“继续守着,这附近定不只有这么一直七彩蝶的!”
“女人,已经七日了,该启程了。”玉邪蹙眉,提醒到,他已经从“已经一日”说到了“已经七日了”。
“其实我们从此隐居在这大山里也不错,要不你自己出山吧,要是想我了再回来看看我。”林若雪吊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甚是认真地商量到。
“成!”玉邪爽快地答应了,转身就要走。
林若雪眯眼一笑,亦是转身继续朝花丛中而去,越发地觉得她时候这里,没有那么多人情世故,没有那么多的阴谋算计,毒物再毒,比不过人心,就在这片山林优哉游哉,潜心研究毒物,指不定假以时日,身上本毒经就能被她续写完了。
骤然,玉邪不知道何时已经到身后了,冷不防的扑了过来,将她压入花丛里去。
“你发什么……”
话未说完,不用玉邪捂住她的嘴巴,她整个人早已愣了。
原本头顶还阳光灿烂的,却是突然阴了下来,看着地上那巨大的蝶形影子,她知道,这回要完蛋了。
“那是什么东西?”玉邪低声。
“蝶……后……”她不敢回头,躲在玉邪身下,动都不敢动。
“是吗?”玉邪却是戒备着,他看得清楚,头顶那巨大的七彩蝴蝶翅膀上两双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般。
“可能……也许……估计就是了吧!”林若雪怯怯说到。”
“蝶后又是什么?”玉邪低声问到,手中数枚黑玉石早已准备好了。
“七彩蝶后,是天下毒蝶之首,只稍煽动翅膀便能引出肆掠的狂风,估计这片花丛都能被它一卷而光,这家伙很优雅的,从来不会亲自动手的,发现了目标,就会发出丝丝的叫声,召唤数以千计的毒蝶来,一般毒蝶的毒不致死,只会麻痹猎物,待猎物不动了,蝶后才会过来吸允血液,而残躯就留给毒蝶瓜分了。”林若雪解释地很详细。
“是这个丝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