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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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天铎的入幕之宾很多么?”

“不多,但也不少,具体就不清楚了,”花慕白说着,便坏坏地笑了起来,将长臂偷偷从夏慕清身后绕过去一把搂住,“慕慕只要记得,你的入幕之宾是我就可以了。”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夏慕清冷着脸将他的手拍掉:“你是不是想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有龙阳之好?”

“能得幕幕的喜爱,有个龙阳之好的名声未见得不好。”花慕白却全不当回事。

“果然是你。”

柔和而舒适的中低音在身后淡淡响起,正打算说话的夏慕清身子一僵,随后浮起一抹苦笑,刚刚说话用了真声,终究还是让他发现了。

花慕白没有忽略她脸上的异色,慢慢起身笑道:“想不到向来超凡脱俗的七殿下也未能免俗,到这聆音阁里找知音来了。”

越天安唇角笑意淡淡:“久闻碧玉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温文有礼的客套,有着不易亲近的疏离。

夏慕清缓缓地起身回头,几步开外的男子一身纯白锦袍,白狐大氅,眉目清朗,双眸如星,唇边笑意淡淡,一瞬间,就想起了当初梨园的初见。

“七殿下,多日不见。”她缓缓说道。

在离开东秦之时,她曾想过与过去那些人和事做个了断,从此过上自由随心的生活,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了。

花慕白此时却不多话,只是安静地立于一旁。

“七殿下,”越天安轻轻地重复了一声,有着难以分辨之意,“还是象以前那样,叫我名字吧。”

“好。”她淡淡而应。

“为什么要故意躲开我?”越天安的声音依旧如常,夏慕清却发现那双淡漠如水的眸中,似乎有什么在跳动。

“也不能说故意,只是想过段平静的日子,未想还是遇到了熟人。”

“原来如此,”越天安垂下眼眸,牵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我并没有打扰你的意思,若你不愿意,亦不会主动去找你。”

夏慕清本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半月以来,她或多或少也听到不少有关越天安的传言,听说这朝中大臣已经分成几派,太。子。党固然不少,但支持越天安的也不在少数。

但以两人的背景来说,越天铎身后毕竟有着皇后,再加上多年在朝中经营,实力不容小觑。而越天安,这些年一直在东秦为质,朝中并无根基可靠,更何况,他的生母瑶妃在生下他之后便撒手人寰,因此除了他自身的能力,似乎并没有可与越天铎抗衡的资本。

不管如何,以她对历朝历代的了解,只怕这北越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

经过秦云傲那一次,她是真不愿意再趟入这种政治斗争中去了。

“以后若是有事,可以到安王府来找我。”

在离去之时,越天安深深地凝了夏慕清一眼,里面光影重重,有如雾蔼。

在回去的路中,夏慕清一直沉默不语,一边的花慕白也不作声,但一双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不曾离开。

夏慕清微微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这样一直看着我。”

花慕白蹭到她身边,把头靠在她肩上,闭上眼睛懒懒地说道:“我才不问,慕慕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夏慕清想了想,终是不愿意瞒他,还是挑了些主要的事情告诉他,至于她的身份,则略过不谈。

花慕白听完,抬起头看着很是认真地问道:“慕慕,你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么?

夏慕清摇头,最初也许有过好感,但如今想来,却是不知道对他存着什么样的感觉了。

“不喜欢就好。”花慕白笑得眉眼弯弯,霸道地说道,“不管你以前有没有喜欢别人,从今往后,只能喜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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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花慕白,你花心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

第七十七章:看了场别开生面的活。春。宫

夜如浓墨,树挂寒霜,一个玲珑小巧的黑影穿街走巷,在寂静的夜晚急速地行进。

从花慕白的口中得知,越天铎并未住在宫中的东宫,而是在宫外建有一栋太子府,这便省了她不少麻烦。

看准太子府门前那棵大树,夏慕清几下便攀到了树顶,隐身于粗大的枝桠之后,太子府内的情形一目了然。懒

凭着超强的夜视能力,再加上府内灯火通明,暗哨的位置并不能确定。

足下发力,夏慕清纵身一跃便已落在高大的围墙之上,远远地见两名婢女走了过来,她闪身躲到一座假山之后。

“春荷,等下笙箫殿还需要过去伺候么?”其中穿着红衣的婢女问道。

“不必了,殿下需要的东西已经上齐,我们可以回房歇息了。”

“现在时辰尚早,去歇息只怕不妥吧,要么,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先前相问那名婢女脚步一顿,拉住那名绿衣婢女。

“殿下的规矩你还不知道么?你现在过去只怕殿下会要了你的命。”那绿女婢女语气加重许多。

红衣婢女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个时候殿下是不喜欢被打扰的。”

交谈之声渐渐远去,夏慕清略略思索了一下,躲过各个隐在暗处的暗哨,朝着两名婢女过来的方向奔去。

笙箫殿灯火辉煌,且不知何故,四周一处暗哨都没有,夏慕清很容易便摸了过去。虫

夏慕清倒勾在殿檐上,在窗纸上捅了个小洞,将眼睛凑了过去。

这一看,才知道此处为何取名为笙箫殿,也明白了花慕白说到越天铎的入幕之宾时,为何会有那种讥屑鄙夷之意。

明亮的殿内布置极尽奢靡,挂满了色彩艳丽的纱帘,厚厚的地毯上摆了十多张柔软的软塌,并无椅凳。

此时,有十多名男子在宽大的软塌上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身子,更有甚者已经交。缠在一起,脸上尽是难掩的情。欲,空气中浸染着淫。乱的气息。

若不是或半。裸或全。裸的身子证明这些确实是男子,这些妩媚的面容几可与女子乱真。

夏慕清以前执行任务时,曾不止一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想不到,在千百年前的古代竟也有着这么靡乱的行为。

视线越过外面的这些男子,最终停留在最里面那张最华贵的软塌之上,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越天铎,还有那名男子。

两人的衣衫虽未尽褪,但也只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双手探进彼此的衣衫,越天铎的欲。望已经清晰地映在脸上,一只手伸进那男子的裤头,不停地揉。捏tao弄。

那名男子脸部表情一丝不变,而眼中亦染上了迷离之色,在越天铎的逗。弄之下,身子似乎有些支撑不住。

一个身陷情。欲中的人,脸孔怎会如此木然?

一个想法突然划过夏慕清的脑际,若真是这样,那么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只是现在这种情景,她实在是无法进去证实自己的想法。

“你们,都出去!”沉迷于情。欲中的越天铎突然低声喝道。

一时间,所有男子皆忙不迭地穿上衣服,从殿中退了出来,包括那些已经与别人媾。合在一起的,即使再难忍受,亦不敢有丝毫耽搁。

夏慕清腰上一使力,便将身子隐于梁上,待那些男子尽数离去,复又回到刚才的位置。

再看去,却是令她大吃一惊。

越天铎将手伸到那男子的发际,轻轻一揭,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便被揭了下来。

那男子顿时变了模样,白皙魅惑的容貌,微微上挑的眉,殷红美艳的薄唇,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好似狐狸一般闪着点点幽光。

此人,不正是那秦云风么?

原来他从秦宫中逃脱,竟跑到北越来了。

怪不得她有那么强烈的熟悉感,竟被一张面具给蒙骗了这么久,越天铎这么一撕,正好证实她刚才的猜测完全正确。

“对着一张死人脸真是无趣,还是这样比较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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