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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清也不抽手,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轻轻摇曳的灯光下,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金冠高高束起,英挺的眉毛下是一双充满了深情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倒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
“清儿?”男子见她只是不声不响地看着她,不禁蹙起好看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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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两国太子
夏慕清垂眸淡笑,对男子的身份已有了计较。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旋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淡淡地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男子顿时满眼疑惑,看着她沉默不语。
“要是没有话说,那便请回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夏慕清轻柔的话语听不出什么语气,却摆明是下了逐客令。
“你赶我走?”男子沉声发问,语调上扬,显然是不敢相信他亲耳听到的话。
“如果你愿意这样想,也随便你。”夏慕清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不禁皱眉。
凉了的茶水,就算是上等的银针,亦是苦涩不堪,毫无再喝的道理。
“清儿,”男子上前一步扳住她的肩头,眸色沉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夏慕清不耐地拨去他的双手,道:“我说了让你走,你没听明白么?”
“清儿!”男子重重地叫了一声,张开双臂想要将她搂入怀中。
这时,清云殿外突然火光大盛,无数火把冲天而起。
男子一惊,退开几步迟疑地望着亮如白昼的窗外。
清云殿的各个殿门轰然大开,一名剑眉星目,黑缎蟒袍的男子轻拍双手缓步走入,对着一脸惊愕的金袍男子微微笑道:“果然是情真意切,燕子煊,久违了。”
燕子煊恍若未闻,只是不敢置信地盯着夏慕清。
夏慕清只是淡然地看着他,道:“我说了让你走,你偏不听。”
对于这样的局面,她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秦云傲不是每天夜宿军机大营么,今晚怎么会回来,而且时机把握得这般精确?
想到此处,她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清儿,你竟然为了他而不顾你我往日的情分?”燕子煊神情痛苦地缓缓相问,英挺俊逸的面容有些惨白。
夏慕清眉头一挑,她是好心提醒让他离开,又何来不顾情分之说?
冷眼看向秦云傲,他倒是风轻云淡地将她搂到身边,邪魅一笑:“燕子煊,这只能怪你的魅力不够大,慕清数次拒绝了文仪女官的帖子,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
文仪女官?
夏慕清的大脑迅速运转着,心中隐隐感觉到,她遭到了秦云傲的算计。
“你知道那个文仪女官?”燕子煊冷冷地看着秦云傲,声音低沉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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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被他利用
“当然。”秦云傲微眯着眼睛,勾唇讥笑,“若是连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都看管不住,那我这太子还当来何用。你只知那人为你办事,却不知她早已为我所用。”
燕子煊浑身一震,脸色顿时灰败一片。
双拳紧握,他转向夏慕清一字一顿地问道:“清儿,我只问你,今夜叫我前来,到底是不是他叫你这么做的?”
此言一出,夏慕清顿时明白了燕子煊之前话中的含义。
秦云傲,你竟然借我之名假传口信,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她眉头紧皱,横了秦云傲一眼,轻声而坚定地回答:“我没有。”
“燕子煊,你又何必多此一问,慕清与我乃是夫妻,你认为她还会向着你这外人么?”秦云傲无限温柔地注视着身边的夏慕清,不无讥讽地说道。
燕子煊突然放声大笑,眼睛好似一团烈火在燃烧。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咬着牙对夏慕清说道,“清儿,我谨祝你与秦太子情比金坚,永世言好。”
“多谢燕太子吉言。”秦云傲朗声一笑,随即面色一沉,冷声道,“燕子煊,这次我不抓你,只是给你个警告,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来找我的女人,也不要再妄图得到我宫中的任何消息,若有下一次,休怪我不讲情面。”
燕子煊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夏慕清,眼中尽是失望和受伤,之后重重地甩了下衣袖,决绝离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夏慕清退开一步,眸光冷冷地看着秦云傲:“你利用我。”
“没错。”秦云傲斜睨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夏慕清,很干脆地承认。
“那么,太子殿下想要如何处置我呢?”她噙起一抹冷笑,问。
今夜之事既然证实燕子煊在宫中设了眼线,而以她与燕子煊的似海深情,似乎也不能避免被嫌疑的命运。
按照秦云傲的处事风格与对她本就存有的疑心,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她。
“你?”秦云傲低低地笑了起来,勾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几乎与她的脸贴在一起,“我怎么会舍得处置你呢?”
夏慕清也不多问,静静地与他对视。
她知道,他还有下文。
果然。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清妃不许踏出清云殿一步。”
冷酷而强硬的语气,在沁凉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那冷绝狂傲的男子,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外,很快,急速的马蹄声响彻了整个皇宫,往宫门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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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梨园被禁
漆黑如墨的夜,万赖俱寂。
“新儿,告诉其他人,说我累了,谁也不许进来打扰,包括你。”夏慕清在进入寝殿之前,甩下了一句话。
在如今的清云殿,她只需要轻轻说上一句,便没人敢违她的意思。
新儿也不例外。
不消片刻,夏慕清的话已下传至每一个宫婢内侍的耳朵里,那些宫人们略有些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不少。
在无人打扰的清静下,夏慕清躺在舒适的软塌上,望着窗外的夜色,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徘徊不去。
她不明白,既然越天安已经在东秦为质,为何这次北越还要与东秦开战?
既然需要以质子来保一方平安,那北越可有能力与东秦抗衡?
她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从软塌上一跃而起,她必须去看看那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
走出两步,想了想,又回身拿了些东西带在身上。
推开后面的木窗,她纵身一跃,便灵活地融入了窗外浓黑的夜色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轻灵得犹如一只狸猫。
轻车熟路地来到梨园,远远地便见到几名手持长枪的禁卫军守在门口,脚下不由一顿。
看样子,情况有异。
夏慕清微微思忖了一下,随即返身走到离门口较远的围墙外,舒展了一下身体,轻身一跃,双手牢牢抓住砖头之间的缝隙,双脚轻蹬墙壁,犹如一只壁虎般无声地向上攀爬着,转眼间已翻过了围墙。
借着灯光,放眼望去,只见此时梨园中也全是禁卫军的身影,幸好园子大,虽人数众多,但分散开来也不见得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