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闲言闲语所摆布?”
七斤也有同感:“不错,老成的不像个七岁的娃娃。将来,可不得了。”
此时迁居,是白玘一人的主意。
萧玉台想想,也有许久没见到阿衍,便欣然同意。何况有白玘在,一路前行,只有美景如画,断然没有舟车劳顿的。
严绪的伤还没好,还需要养着,便索性先留在临安县,等伤好之后,再和苏茵一起过去。
萧玉台迷迷糊糊的摸了一下,旁边空无一人,便知道白玘又出去了,心中忐忑了一下,又睡了过去,再挣扎着清醒过来,白玘已经回来了,安然的躺在一边。
她往他身上靠了靠,暮秋时节,他身上暖暖的。
“你去找婴如了吗?”
白玘捏她手指尖,前段时日闹腾的厉害,他捏捏手指,就能舒服些。这几日胃口好了,人也精神了,也不再孕吐了,他反而有些闲不下手来。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他约莫不是条蛇,该是条狗子,一天不对主人摇尾巴便好不舒服。
“嗯。”
她悄无声息的勾住了他头,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亲。
原谅她,自私的想留下一个孩子。
她一生如此之短,比起他永恒的生命,注定将来如泡影一般,所以……至少留下一个孩子。
将来他忘记她,偶尔还能想起,他们有过一个孩子。
将来他记得她,至少还有一个孩子,能多陪陪她。
萧玉台说:“幸好……幸好不是我。”
白玘问:“什么?”
她却不肯说了:“没什么,睡吧。”
幸好,最后注定留下来的,不是她。她很难预想,没有小白,她一个人。
虽然是早早安排好的,可临行前又是手忙脚乱。预定出门的前几天,薛衍飞鸽传书,本月下旬,他要成亲了!
简直犹如一个炸雷!
“这小子……怎么学的和七斤似的疯疯癫癫,怎么会突然决定成亲?”
七斤也不可置信:“你表弟这样的朝中新贵,又是圣人亲信中的亲信,我还以为多半是要陛下赐婚。这怎么还没怎么着,就先自己要闪婚了?”
萧玉台瞥她一眼:这家伙,自从有孕之后,越发的原形毕露,什么也不留意了。
“别胡闹。临安县是个小地方,你便不在意了。过几日到了阿衍那里,他如今是一方太守,原州城也是卧虎藏龙,可别露陷。”
七斤吐了吐舌头:“原本都快忘记了……只不过偶尔想想,自己从何而来。”
萧玉台自然不会说,你已经到了这里,便将以前忘了。怎么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