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烈酒下肚,腹中便串起了一股热气,“哪能?不都告诉你我小时候就这样干的吗?”
“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恩年接过热乎乎地马铃薯咬了一大口, “我阿娘死了后,我舅舅本来想养我的,可是舅娘不同意。”
“啊,为什么?”
“她嫌我吃得多。”恩年轻轻一笑,笑声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意味。 “所以我得学会照顾自己。要是脏极了我就跑到河边洗一洗,把衣服晾在大石头上……………”恩年依然微笑,一张清秀的脸非常漂亮。景颜心里暗叹一声,他总以为自己活得够苦的了却也从来没有过过像他这样三餐不继,无依无靠的生活。 “幽,很喜欢阿娘吧?那她埋在哪儿的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祭拜一下。”
“我阿娘是出门打猎的时候不见的。我去找遍了古城草海,找了好多次都没找到,只捡到这个她一直随身戴着的玉佩。估计让狼叼去了,不过也有可能还活着!” 恩年吃完了一个马铃薯,又喝了几口酒。 “二哥,除了我阿娘以外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是。” 景颜摸了摸他的头猛然想起,今天是恩年13岁的生日。 “幽,今天你就满13岁了,是个大人了。”(宝应国十三岁成年)
“嗯。”
“二哥等会给你做碗长寿面好不好?”
“你会做?”
“别的不会,就会这个。” 两人对望了一下开心地笑了。
“成年之后就可以娶妻子了,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还没想过呢。”
“现在想想也不迟。”
恩年沉思了一下,笑道: “黑黑的头发吧,眼睛大一点。如果能长得有点像二哥那当然最好,威风凛凛的姑娘。”
“你这臭小子,你干脆叫二哥变成女人嫁给你好了。”
恩年沉默了半晌,吐出一句话来, “如果你是女人的话,我会考虑的!”
“我是女人的话,会脱光了和你一起洗澡?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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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衣烤干了。” 恩年把衣服递给了景颜,自己也穿上了里衣在他的对面坐下。火堆地温暖驱走了夜幕带来的寒意,恩年随手拿着根树枝在木块里挑动着。两人就这样对坐聊天,一起喝光了一坛子酒这才睡下。
景颜的手穿过恩年腋下紧紧地抱住他的胸膛,而恩年甚至还拉了拉他的手让两人的身体靠得更近。草原的夜很冷,还好他们是两个人可以相互温暖,才不会觉得冷,不会觉得寂寞。
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精虫在作祟?景颜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特别想发泄,特别想释放。他摸索着恩年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触碰那敏感而又特别的地方。
恩年猛地睁开了眼睛,两人几乎是一起立直了身子,沉重地喘息着,凝视着对方。
景颜把脸凑了过来,揪住了他的衣领,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恩年也抬手揪住了景颜的衣领,他也亲了景颜的嘴唇虽然笨拙却异常的用力。
并不宽大的帐篷里,雄性的荷尔蒙恣意挥洒着,两个人都在不断地摩挲着对方的身体,企图压倒对方。前戏不多也不长,两人的动作都停止了片刻,然后像数了一二三一样的一起扯松了裤腰带,准备掏出那个象征着占有的□□。
“你想怎么样?” 恩年觉得景颜的脸模糊不清,而自己浑身燥得厉害。
“那还用问?” 景颜翘起了漂亮的唇瓣。 “打一架啰!”
“打就打!”
接着两个人以不可思议,丢人现眼的蠢笨方式打了起来。
恩年的武艺远胜景颜,可这一架他却输了。景颜无意间撞到了他右额的符咒,就像猛然间关掉了力量的阀门一般,恩年只觉得浑身无力。景颜顺利地将他的身子压了下去,一把扯掉了他的裤子又用手把上衣往上推了推。
一瞬间恩年觉得心跳得特别快,甚至感觉到有点冷。景颜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他用自己的唾液做了润滑剂,把自己□□的欲望就这么放进了恩年的身体。
“唔!” 最初的接触,恩年知道身体某处有着疼痛。他本能地害怕与厌恶这样的接触,但是身体却受到景颜牢牢地钳制。景颜亲吻他,享受着他肉体的芳香。这种在他身上游移的触感,轻而缓地拍抚,却又令他觉得舒服。两种感觉交互更迭,起伏不定…………
两个人以不甚清晰的神智进入了沉睡。
恩年不能说自己不喜欢这种接触,但也不能说自己真的期待被如此接触。他睡得很沉,此刻的他似乎感知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另外的一个世界。他不停地向前走,这是美丽,晶莹如同梦境一般的世界。光芒强烈却不刺眼,看似一座宫殿却深远地望不到边际。恩年听见有人在低语,细微,随风传来。
“老虎尾巴被踩住了。”
“哼,是他自己不愿意做神仙。”
好熟悉的感觉,只是为何如此他却不太明白,恩年的脑海中只有一些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琐碎记忆。他迈过一个又一个的阶梯来到一扇门前,门一开,一道光跟着照了进来。恩年看到的是立于眼前浅如梦幻的长袍,还有一双细致的脚。一个身形美好,颀长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 恩年的惊讶非同小可,这个人全身充满了威力与神圣的光芒。他也有一头褐红的长头发,直直地散落在他的披风上,然后顺滑而下。额间有着与他相得益彰的金色饰物,他的面貌如白玉般美丽无瑕。恩年抬手遮挡了一下这片让人无法正视的白金光芒,再次艰难地开口: “你是谁?”
“幽,要回来吗?”此人的声音流动,如神仙般美妙,却又不像话语。
“回哪里?”
红发人那美好的唇似乎笑了一下 , “仙界。” 他身上的披风无风自动,轻轻扬起,他的红色的发丝也跟着被牵动,周身似有云气围绕。
“那——景颜呢?”
“他是人,当然只能活在人界。”
艰难抵抗那股几乎同化他的光芒,恩年说到: “我想和景颜在一起!”
“哎!”
恩年只听见一声长叹,眼前的一切凭空消失。
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吗?或许永远都改变不了吧?
永远都改变不了!
恩年在黑夜中惊醒过来,原来只是一个梦!呆坐了一会儿,长长的头发垂在脸上,他举手将黑发撩起,拨至颈后。看了看身侧的景颜,神?无聊的梦,实在是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