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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竟然上了心。
花园鞋样子笨笨的,但号称是根据人体工程学设计,宽大舒适,穿上脚,居然正好合适。靖琪觉得有一点温度回到身体里,由内到外地慢慢漾开,好像没有刚刚那么冷了。
把湘湘的话好好想了一遍,靖琪蓦然发觉自己跟苍溟的争吵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她怨他恨他,但这样盲目的刺伤和争执岂不是将她也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99down'
靖琪梳洗干净穿好衣服坐在房间里,她知道自己在等他回来,想跟他好好谈一谈。
不知等了多久,她已有些昏昏欲睡,听到门外有响动,连忙打起精神站起来。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止苍溟一个人,他怀里搂着一个妖/娆的女子闯入,两人好像都喝了不少酒,兴奋而亲昵地调笑亲吻,身体都缠拧在一处,不分彼此。
看到愣在原地的靖琪,苍溟眉毛一挑,非但没有避嫌的意思,反而甩上了房间的门,重重地将那女子推到墙上,更加放肆地动作起来,甚至已经扯下了她的半边衣服。
靖琪只觉得像有一把尖刀直插胸口,心脏像被瞬间钉死,忘记了跳动。
她试着开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妖娆女子摩擦着苍溟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发出渴望的声音,瞥到房间里还有别人,还是忍不住娇嗔似的喊停,“苍少,别……有人呢?她是谁啊?”
是啊,她是谁呢?靖琪手脚又变得一片湿凉,想不起自己是谁,又为什么站在这里看着这样一幕。
“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别管她!”
苍溟继续动作,脸上是那极具魅力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靖琪一步步后退,她已经忘了自己要跟他谈什么以及谈话的初衷,只想远远地逃开不再被眼前的污浊侵蚀。
“站住!谁准你离开了?你听不懂话是不是,我说了,没我允许你不准离开这个房间!不懂伺候人就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别人是怎么做的,嗯?”
苍溟的声音犹如地狱修罗,靖琪摇头,她之前怎么会有那么一个瞬间为刺伤了这个男人而感到一丝不安和内疚?
她转身跑向门口,手刚碰到把手就被苍溟给拽了回去,天旋地转间她被压在了床上,苍溟压制住她的身体邪气地笑道:“怎么了,想跑?你不是说我什么女人都能碰吗?其实我能玩的乐子比你想象的还多,要不要试试跟我们一起玩儿?曼洁,脱了衣服上来,人多才热闹,我今天非要看看荣家大小姐有多高贵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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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重口味的某人~
都给我滚
什么?!
荣靖琪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没想到苍溟会这么做,故意将她拉入泥沼羞辱欺侮!
她不要跟他玩这样淫/靡的游戏,可是那个叫曼洁的妖娆女子已经镇定自若地脱下衣服走过来。
闻见她身上熏人的香气和苍溟身上的酒味,靖琪只觉得肮脏欲呕,死命地挣扎起来。
“我不要,你放开我!你要花天酒地干什么都好,不要拉上我!我讨厌你这样的人,我讨厌你!”
“是吗?那正好,我也一样!”他把她拉起来推到旁边的地上,“不玩儿也行,那就看着,跟我的女人学学怎么让男人开心,否则你怕是连命都要丢在这里了!”
苍溟不再看她,转而覆上曼洁娇软的身子,唇也落在她的敏感处,女人立即像妖媚的蛇妖一样缠上他的体魄,回应着他的吻,毫不克制令人脸红心跳的吟/哦。
这样的场景冲击得靖琪几乎无法呼吸,她看着床上两人愈发深入的纠缠,羞耻感再一次涌了上来。
她不该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就像不该感觉到他带来的欢愉一样。
他会占有那个女人,用对她同样的方式来对待另外的女人!
好恶心,她真的快要吐了!
靖琪再也控制不了喉间涌动的酸意,转身跑进房间的洗手间,趴在马桶边真的吐了起来。
湘湘一片好意带给她的晚饭又被她吐得一干二净,胃里空空如也,连胆汁都快吐出来。
靖琪看着眼泪倏倏地往下掉,听到苍溟在外面低沉地朝她吼道:“滚出去,今晚别再让我见到你!”
她撑起最后一丝力气,踉跄地起身跑出去,把不属于她的春色旖/旎关在房间里。
“苍少……”多余的人终于走了,曼洁仰起头使尽浑身解数继续诱或身前的男人,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热情随着那个荣靖琪的离开而瞬间熄灭。
“滚!”苍溟坐直身子,看都不看床上姿态撩人的女人一眼,淡然却比刚才狠戾百倍地下令,“听到没有,你也给我滚出去!”
陈曼洁怔了怔,如果是五年前刚遇上苍溟,她也许会像荣靖琪一样泪眼婆娑,可是如今她只扯出一个苦笑。
混迹欢场多年,这点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男人不在乎你,再多的眼泪也等于零,而一旦入了心,只要一滴泪就能搅乱他的整片心湖。
苍家大少在乎的显然是刚刚跑出去的小丫头,她这个留下来的不过是别人感情世界里的道具!
曾经做过他的女人又怎么样?他好像已经用他的方式帮她脱离迎来送往的日子了,他从没给过女人承诺,对于自制而不滥情的他来说,这样便已是仁至义尽了。
是她自个儿对他存了不该有的念想,才会在这么多年后他又点她出场的时候以为他终究是对她有所不同的,可现在才知道他是不同了,不过不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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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怎么会以为我们苍少有了琪琪还会碰别的女人呢~昨天收藏好悲催,这样怎么两更嘛呜呜,亲们给力点哦~周四就能两更了~
不准吃早饭
第二天的早晨,湘湘准备了丰盛的早饭,薛景恒也过来一道吃,看到桌上摆的碗筷问道:“怎么多了套碗筷?还有谁啊?”
湘湘余光瞥见靖琪从房间里出来,苍溟也刚好从楼上下来,故意提高了分贝道:“昨晚溟哥好像带了客人回来,早上总得招呼人家吃过早饭再走吧!”
薛景恒也看到了苍溟,无视他有些发青的脸色,了然地配合道:“噢,你说曼洁啊?她早走了,她回到银樽的时候我跟老六都还在呢!老大昨天大概喝多了,让曼洁先送他回来而已,哪可能留她过夜啊!”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苍溟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咦,荣小姐,你也起来了?快过来吃东西吧!”湘湘故意改了称呼,刻显生疏。
荣靖琪的脚步因为苍溟而迟疑地顿住,果然听到他讽刺地纠正道:“这里没有什么千金小姐,只有人质和佣人!湘湘你以后不用早起准备早饭,该做的事情让她来做,做不好就没饭吃,这是规矩!”
“噢!”湘湘低眉顺眼地应了,拿了个大饭盒装了茶叶蛋和馒头,又装了一保温瓶豆浆,“可今天我都做完了,就让荣……噢不,靖琪送早饭到隔壁去吧,阿山腿伤还没好,六哥还没起床,可也要吃饭嘛!”
说完二话不说把东西塞给靖琪推她出门,在门口冲她眨了眨眼。
靖琪立马就懂了,这些早饭里有她的份。
苍溟没理由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靖琪抬着吃的去了隔壁,手里的面包涂了一层又一层黄油,却陡然没了胃口。
“陆超说打听到关于丁默城的消息了,昨晚喝酒没来得及说正事,老四,你跟我一起过去找阿山商量商量,正事为重!”
薛景恒的馒头才咬了一口,但也不得不跟着苍溟出门,只能狠狠瞪了湘湘一眼,她却像没察觉到似的甩了甩手道,“哦,那我顺便过去收碗好了!”
并排的两栋别墅都是苍家的产业,所以苍溟进出是从来不敲门的。
荣靖琪正在餐桌边往杯子里倒豆浆,她没猜错,湘湘果然为她也准备了早饭。
阿山虽然冷漠,但这些日子以来也从没为难过她,她肚子很饿,伸手拿了一个馒头想就豆浆,他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