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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新鲜也许是还没有征服,他还想再品咂更多,等他们的伤都好了以后,尽兴一些,也许他就没这么大兴趣了。
他不该对她投入太多,包括身体的渴望。
靖琪明白她的意思,通过身体也能够感觉到他蓬勃的欲/念,她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尽量让自己平静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绑架我的原因?”
“你想知道?”
“我阻止不了你为所欲为,但就算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啊!是你说的,礼尚往来,你对我做这样的事……就告诉我绑架我的原因!”
“你倒是学得很快,已经懂得用我们这些人的方式来跟我谈判了!”苍溟撑起身,声音也冷了几分,“可惜你忘了,你连人都是我的,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才不是你的!”
苍溟身体的热情已经完全褪去,他钳住她的下巴抬高道,“用不着否认,过不了多久也许你们整个荣家都是我的!我跟你家的恩怨多得都不知从何说起,你只要记着你们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荣靖琪觉得要从苍溟这里得知一切恐怕很难,这个男人谨慎到多疑,而且似乎跟荣家有很深的积怨,看着她和她的家人痛苦正是目的所在,势必不可能对她坦承。
好在他并没有完全禁锢她,也默许了薛景恒交代的任务,她开始负责给他和阿山换药。
白天苍溟都不在,靖琪便带着伤药和秋婶炖的汤到隔壁的别墅去给阿山。坦白说,她还是有点紧张,毕竟阿山是苍溟的属下,而且对他忠诚不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怕他也会欺侮她。
可是秋婶再三保证阿山不会这么做,而想到在飞机上阿山拉住苍溟不再继续鞭打她,心里的忐忑又稍稍安定了几分。
阿山住在隔壁一楼的房间,房里依旧是简约硬朗的装饰风格,他坐在轮椅上,看到靖琪进来只是抬了下眼眸,没有一点意外的情绪。
比起苍溟,阿山外表看起来更加冷淡,他高大而沉默,目光里有天然的戒备和威严。但他是个听话的病人,任靖琪微颤着手给他解开纱布,涂药包扎,不多话不喊疼更不拒绝。
他的手臂和腿部都有狰狞的疤痕,应该都是过去的暗黑争斗中留下的,加上他比其他几人更坚实的体魄以及房里尚武的装饰,靖琪猜测他可能身手极好。
焦糖布丁
阿山冷淡但尚且温和,靖琪的胆子也就大了一点,至少不用害怕他会把她怎么样了。
可是晚上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形,苍溟从踏进屋子就要把她拴在身边,让她帮他换衣服、换药,然后掐着她的腰拉入怀中狠狠地吻到她喘不过气,或者脱掉她的衣裤借上药名义好好欺负一番。
苍溟还不喜欢喝汤,秋婶给他们煮的滋补汤水他有时一口都不喝,反倒逼着她喝掉,然后在她唇边舔上一舔,占她便宜。
靖琪害怕夜晚,睡不着觉,难受得想哭,白天精神不太好,想找点事情分散下注意力,于是想起了薛景恒带来给她的烘焙工具。
烘焙材料很全,可是靖琪只做了最简单的焦糖布丁,出炉的时候,整个房子里都弥漫着焦糖香,这东西冷藏后吃口味更好,她做了三碗,就全放冰箱了。
她跟秋婶分吃了一碗,秋婶大赞,“看不出来靖琪你手这么巧,这布丁真好吃,甜而不腻,连我这牙口不好的老人家吃着也不费劲!”
甜品的味道和他人赞许让靖琪的心情好了很多,薛景恒下午又跑过来,碰上又美食自然不肯放过,她也好脾气地给了他一碗。
剩下的一碗,她想了想,端去给了阿山。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到阿山转过轮椅,手上居然拿着苍溟打她时用的那条鞭子,心中一惊,差点碰翻了旁边的水杯,背靠着桌子,手紧紧握住了桌子边沿。
“这个……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阿山把鞭子放回原处,淡淡说着,“上次大哥只是临时借用一下罢了,你放心,我不会打你!”
靖琪一下午建设出的好心情又被浇灭了,背后的鞭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带着这种东西,动不动就出手伤人,很酷吗?”
阿山定定看着她,“这鞭子不是随便伤人的,除了我,也只有苍溟能用!”
“他……”
“他更习惯用枪,一枪就能定生死,他喜欢这样的方式!这鞭子只是一种警告,惩戒那些犯了错的人!”
“那也是你们的私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怎么服众?”
靖琪无意跟他争辩,他们的世界她本就不懂。阿山是监督规矩的人,那地位也应该很高了?
“你们都叫苍溟老大,你是排行第二的吗?”
“不是,我排第三,二哥几年前发生意外去世了!”
“那你们兄弟一共多少人 ?'…99down'”
“十二!”
靖琪咋舌,她明白这还不包括各人下属的人马,而是直接与苍溟称兄道弟的人,那天在书房碰见的那些便是其中大部分了。
阿山似乎并不忌讳回答她的疑问,靖琪觉得说不定他也能告诉她绑架她到这里来的原因。
她把做好的布丁递给他道:“唔,我今天做了这个,你这几天喝药喝汤嘴里一定没味儿,吃点甜的吧!”
阿山不挑剔,只是对这甜食有点陌生,蹙眉看了看,还是用勺子舀来吃了。
“好吃吗?”
“嗯,不过我不喜欢吃甜食,大哥也不喜欢!”
靖琪撇嘴,苍溟的喜好不关她的事。
难得气氛缓和,阿山肯多说几句,靖琪正想引入正题,苍溟就来了。
房门没有关,他甚至都没有敲门,就这样大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视线落在她来不及隐去的笑颜和阿山手中的半杯布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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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聊得这么开心?”他问得不愠不喜。
“她来帮我换药,带了汤和新做的点心,就聊了几句!”
“是吗?”苍溟把目光转向靖琪,她别开眼不看他,其实心脏怦怦跳得极快。
阿山回答得坦率,倒像是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大哥,事情查的怎么样?袭击我们的是不是丁九?”
阿山没留意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他们最近忙于查探那晚半路袭击他们的人,应该有些头绪了。
“嗯,老六还在等确切的消息,从行事手段上来说,的确最有可能是老九干的,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不会是警察吗?”
“不是,警察不会明知车上有人质还开枪!”苍溟又看了靖琪一眼,唇角微勾。
“丁默城这回欺人太甚,大哥,你要小心一些!”
一旁的靖琪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心里有点发凉。她无时无刻不在期望救援,当然也希望那天拦截他们的人是家人报警后来解救她的警察,可是如今看来似乎只是跟苍溟有恩怨的另一拨势力。
丁默城?她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听他们称呼他为老九,是否就是他们兄弟12人中排行第九的那一个?
原来他们兄弟之间也会有这样那样的仇怨,甚至有人不惜站到对立面要取他们的性命!
那如果对方重创苍溟一方,她是不是就可以趁机逃走?
苍溟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笑意加深,拉起她就转身走了出去,笑也在转身的刹那消失不见。